而以王新元的精神強度,別說是氣海境武者,就算是先天境強者,都要謹慎面對,不然就會精神震盪,靈魂劇痛,一身實力,大受影響。
王新元在成為解寶師之後,更曾有過精神一擊,生生將一位氣海境武者直接震死的戰績。
「好強的精神力量。
好厲害的精神攻擊。」
陳少君的臉色微變。
看著對方的精神攻擊衝出,引動的虛空震盪,虛空扭曲的畫面,當真好似一道利箭衝出,更好像蛟龍出海,攪動風雲。
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不過,陳少君雖驚不亂。
事實上,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小瞧過王新元。
甚至將對方的威脅,放在了陳東之上。
畢竟,他之前就藉助過鑒寶畫面,看到過對方的一系列的人生經歷,對於他的手段,不說十分了解,卻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自然清楚,對方的武功雖弱,但精神攻擊手段,確實是一大利器。
因此,陳少君雖驚不亂,精神力同樣涌動之間,一股同樣不弱的精神攻擊,也隨之化作一道利箭,沖刷了過去。
「嗯?你的精神強度……你不僅僅是正式朝奉?你是朝奉大師?」
王新元臉色驟變,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他根本沒想到,陳少君的精神強度,竟超乎他想想中的強大。
不僅勝過了普通朝奉無數,更超過許多朝奉大師,比之一般的解寶師,都不弱多少了。
不過很快,他心中就暗鬆一口氣。
陳少君的精神強度雖強,但比之他,卻還是一籌不止,更別說,他的精神攻擊,更蘊含著一股特殊的精神運用之法,同樣的精神強度,不僅更為穩固,也更為銳利,直接表現在攻擊方面,自然也更加強大。
是以,當兩股精神攻擊相撞的瞬間。
滋滋滋……
好似摧枯拉朽之間。
他的精神強度就第一時間就將陳少君的精神力給衝散,然後勢如破竹一般,迅速向著陳少君衝撞了過去。
「哼,螳臂當車。」
冷笑一聲。
王新元的身子隨即一動,迅速向著陳少君衝來。
他知道,自己的精神攻擊一旦沖入陳少君的體內,必定會引得對方靈魂劇痛,精神震盪,甚至使得對方思維停頓,毫無反抗之力。
只是,這個時間必定不會太長。
畢竟陳少君的精神力也不弱,不像一般的氣海境武者,實力雖強,其實精神力羸弱不堪,頂多以氣海真氣進行防禦,但效果其實有限。
是以,他腳步飛快,迅速向著陳少君靠近著。
「果然,掌握了神解術的解寶師,不管是精神總量還是謹慎強度,都遠勝於我。」
陳少君嘆了口氣,心中倒並不意外。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精神強度,是遠弱於對方的。
是以,他在使出精神攻擊的剎那,手中就隨之出現了一柄直尺。
斷煞尺。
然後不慌不忙的往前一打,直接落在了王新元那勢如破竹的精神攻擊之上。
嘭!
只聽一聲悶響。
對方那一道精神攻擊,就被直接打散了。
「這怎麼可能?」
王新元才剛沖了兩步,整個身子就隨之一頓,臉上更露出了無比驚駭之色,失聲開口。
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擊,竟然失效了。
不僅失笑,而且好像還是被一根看起來十分可笑的尺子,給打散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可是精神攻擊啊,無形無質,可穿牆過物,直達人體內部靈魂的攻擊手段,又豈是一個尺子,能夠擋住?
只是,他又豈能知道,斷煞尺的功效?
這斷煞尺,雖是以斷煞為名,但同樣可以阻斷精神力量,只要不超過它所能夠承受的極限,就能夠將一切形式的無形力量,給生生打斷。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堪稱神兵利器。
「這個世界,是充滿奇蹟的。
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變成可能。」
陳少君微微一笑,眼神眨眼變得冰冷,身子一動,手中長劍則如靈蛇吐信,顫動之間,直接刺向了王新元。
「不……饒命……我是解寶師,我精通神解術,你若是願意饒我一命,我願意……」
王新元亡魂皆冒,心中無比驚慌,更連忙向著身後飛退著。
只是他退的再快,又豈能比得過陳少君?
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到胸口一痛,長劍就隨之刺入了他的胸膛。
「你不……想學……神……解……術嗎?」
他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強大的精神力量,讓他的生命力也跟著變得更強了許多。
「我雖然想學,但不信你能將這一法術給傳授出來。
畢竟,每一個被傳授了神解術的朝奉大師,都需要以精神立誓,不得私傳。
除非你想死……而顯然,你並不想死。」
陳少君開口,語氣平淡的說道。
對於普通人來說,發誓什麼的,根本毫無束縛力,乃是一個隨口說出,下一刻就可以更改的東西。
但對於修為境界達到了一定程度,或是如陳少君,王新元這樣的精神強大之人來說,就完全不同了。
一旦以精神立誓,就好像與天地生成了契約一般,一旦違反,立即就會應驗,會有責罰降臨。
是以,陳少君從鑒寶畫面中,了解到對方學習神解術的過程之後,就沒想過能從對方口中得到神解術的修煉之法。
「不過,如果他死了。
就不一定了。」
陳少君看著對方的屍體,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若有所思之色。
他想到了自己之前學過的一門,招魂之術。
直接招來對方的魂魄,然後進行逼問?
陳少君表示,這雖然有些殘忍了,但不得不說,確實具備一定的可行性。
如此,戰鬥結束,陳少君開始收集戰利品。
幾人身上隨身攜帶的東西不多,但零零散散總有一些。
兵器,銀兩,還有一些隨身配飾,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他還在一人身上,搜到了兩本書籍。
「《蒲團記》?《草燈和尚》?難道是什麼武功秘籍?」
陳少君隨手將兩本書翻了開來,一些遮遮掩掩的插畫,看似蕩漾的詞彙描述……一會兒之後,陳少君面無表情的將書本閉合,臉上平靜如湖。
他表示,裡面的東西都弱爆了。
他的見識,早就到了手中無片,心中有片的境界。
所謂人生不閱三千片,縱稱英雄也枉然。
他看過的片……嗯,不少……
接下來,陳少君隨即望向了徐洪濤。
對方倒是現場唯一還活著的一位,只是全身骨骼斷裂錯位,徹底徹底癱瘓了下來。
此時他看到陳少君將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之後,一臉驚恐,連忙哀求道:「陳……陳朝奉,看在我們相識一場,之前對你也有幾分照顧的份上,就放過我這次吧?
我保證,關於你的事情,絕對隻字不提。
您若是見我心煩了,我立馬遠走他鄉,終生不踏入盛京城一步……」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陳少君搖頭一嘆。
「不,你不能殺我。
我是當鋪內拆貨郎,當鋪少了我,就難以運轉了。
而且,對了,有人知道我是跟著你出來的,你如果殺了我,肯定會會被懷疑,被調查。
一旦被官府盯上,我想就算你實力不凡,也會很麻煩吧,倒不如放了我,我保證任何麻煩都不會找到你頭上,而且我還願意主動為你承擔一些罪責……」
「遲了。」
陳少君繼續搖頭。
長劍還是在他的脖子上一划,對方的聲音,隨即截然而止。
從對方跟蹤他,並且帶領王新元等人踏入這一個小院內的那一刻起,在陳少君眼中,他就是一個死人了。
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殺他,只不過是讓他感受一種希望不斷升起然後不斷破滅的絕望而已。
至於對方口中所說的,當鋪內少不了他之話,在陳少君看來,不過是一個笑話。
畢竟,當鋪是靠朝奉吃飯的,任何一個朝奉,甚至是朝奉學徒的重要性,都超過對方,何至於失了他就不能運轉?
至於有人知道對方跟蹤陳少君出來之事,陳少君更是冷笑。
鑒寶畫面之中,有關對方最近經歷的一切,都幾乎在他眼中浮現,到底有沒有人知道,他還能不清楚嗎?
「接下來,就是打掃戰場了。」
陳少君感覺有些頭疼。
但這又是不得不做之事。
畢竟是死了人,真要被人發現屍體,引來了官府之人,確實是一件麻煩之事。
雖然,其中幾個,比如王新元,比如陳東,應該是處於官府的通緝之中,死了更好,若是一些遊俠,甚至還能提著他們的腦袋去領賞錢。
可是,他們死的地方不對。
這裡,可是他所租住的地方。
雖然有些偏僻,周圍也沒什麼人家,但少不了被詢問調查一番。
然後一調查一詢問,發現死的人中還有他熟人徐洪濤……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所以,陳少君打算將屍體全部焚滅,毀屍滅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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