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秦朝當神棍 第四百五十五章 槓上了

    信使已經準備帶糞金回去了。

    但是趙佗始終磨磨蹭蹭,找各種理由。

    一會說糞金還沒有喝酒,一會說糞金還沒有更衣,一會又要看信使的文書全不全。

    信使不是笨蛋,他隱隱約約感覺到,趙佗好像在拖延時間。

    夜長夢多,恐怕要出問題啊。

    信使更著急的想走了。

    這時候,趙佗的心腹帶著那十個人過來了。然後朝趙佗微微點了點頭。

    趙佗心中大樂。

    恰好信使又在旁邊說道:「趙將軍,我看已經準備的夠充分了,我們這就離開吧。」

    趙佗點了點頭:「自然可以。」

    信使鬆了口氣,立刻就要去牽馬。

    趙佗忽然又說道:「不過秦法嚴明,本將軍又一向一視同仁。如今大軍帶著輜重,在崇安峻岭之中艱難前行,而糞金卻獨自一人輕鬆上路,似乎有些不合適啊。萬一軍心浮動,那可是大事。」

    信使疑惑的盯著趙佗,心想:此人莫非是失憶了?這個問題剛才不是已經討論過了嗎?

    眼看要走了,信使不想節外生枝,於是他微微一笑,很是耐心的說道:「趙將軍怕是忘了,這兩件事,在下剛才都已經說過了。」

    「秦法的確嚴明,然而此事一切後果,由謫仙承擔。謫仙既然千里迢迢,命在下帶走此人,定然有他的道理。將來即便是到了陛下面前,謫仙也能解釋清楚。」

    趙佗心中冷笑:是啊,槐穀子巧舌如簧,再加上厚顏無恥。到了陛下面前,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咸陽城中的朝臣,人人都已經領教過了。

    信使又說道:「至於糞金先行一步,其他將士會不會不滿。這個嘿嘿,剛才我們不是已經問過了嗎?全軍將士,似乎很是支持。」

    趙佗故作疑惑:「是嗎?已經問過將士們了嗎?」

    他回頭看向身邊的心腹:「問過了?」

    心腹很篤定的說道:「沒有啊。」

    趙佗又看向信使:「閣下是不是記錯了?」

    信使也有點茫然了:難道我出現幻覺了?

    趙佗擺了擺手:「罷了,我再問一次吧。反正也不耽誤什麼。」

    他不等信使回答,就看著下面的將士,大聲說道:「爾等,可願意讓糞金先行一步啊?」

    其他的軍士沒有說話,心腹帶來的那十個人,抓緊機會,大聲喊道:「我等不願意。」

    信使的心猛地一沉。

    而趙佗微笑的看了看那十個人。

    這微笑給了他們勇氣。這十人齊刷刷的向趙佗行軍禮:「依秦律,臨陣脫逃者,斬。請將軍斬糞金,以正法紀。」

    糞金嚇得一哆嗦:好端端的,怎麼要殺我?

    在下面列隊的三千人馬中,有些人受過糞金的恩惠,紛紛說道:「我等願意讓糞金先行。」

    但是趙佗的心腹站出來,厲聲說道:「爾等願意讓糞金臨陣脫逃?爾等要做同謀嗎?」

    這話一出口,那些人都怕了。

    趙佗微笑著對信使說道:「你看,全軍將士不答應。」

    信使眉頭緊皺:「只有十來個人不答應罷了。」

    趙佗幽幽的說:「或許有更多的人不答應,只是畏懼謫仙的權勢,不敢說出來呢?」

    「若讓你帶走了糞金,恐怕軍心有變啊。」

    現在信使什麼都明白了,這傢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留下糞金,自然是沒有懷好意。今天自己不帶糞金走,八成糞金活不到回咸陽城。

    雖然田翁沒打算能見到活蹦亂跳的糞金,只要見到屍首回鄉就滿足了。

    但是自己來的時候,糞金還活著,那就不能只帶一具屍體回去。

    於是使者深吸了一口氣,誠懇的問趙佗:「趙將軍,你想要什麼?只要在下能做到的,一定做到。只求你讓我帶走此人。」

    趙佗冷笑了一聲:「你一個商君別院的僕役,能幫我?」

    趙佗心中的火氣上來,大聲吼道:「商君別院,很了不起啊。我三千軍馬做不到的事,你們幾百水手做到了。」

    「現在倒好,一個小小的僕役,竟然要幫我這個將軍的忙?」

    「商君別院,好大的口氣。商君別院,人才輩出啊。」

    趙佗想起來了自己所受的屈辱,想起來了被李斯痛罵的那封信,新仇舊怨,全都爆發出來。

    他步步緊逼,指著信使厲聲說道:「謫仙又如何?謫仙能命令本將?」

    趙佗猛的轉過身來,看著那三千人馬,大聲吼道:「爾等,可願意讓糞金走嗎?」

    那些士卒個個戰戰兢兢。誰也不是傻子,眼看著趙佗發火,誰敢應聲?回頭找個藉口把你處置了,哭都沒地方哭。

    趙佗見沒人開口,緩緩地回過頭來,冷冷的看著信使:「你看,軍中士卒,不許糞金回去。」

    到了這時候,趙佗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

    反正脾氣已經發過了,敵意也已經表露無疑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信使有點急了,眼看著糞金是帶不走了。不僅帶不走,反而給他招來了殺身之禍。

    信使咬了咬牙,也厲聲說:「趙將軍,你這是故意給謫仙難堪嗎?」

    謫仙在咸陽城中,位高權重。信使料想趙佗也不敢公然和謫仙為難。所以厲聲問出來這句話,想要讓趙佗退讓。

    老實說,趙佗也覺得今天的事情有點失控了。

    他本來只是想噁心一下槐穀子,但是又不留把柄,最後能夠全身而退。

    但是這數月以來的屈辱讓他沒有忍住,直接朝信使發了火。

    如果信使退讓,也就算了。槐穀子頂多不高興,應該也不會怎麼樣。

    畢竟信使只是商君別院的匠戶,身上並沒有官職。在趙佗這裡受點委屈,也不是什麼大事。

    偏偏這信使把槐穀子搬出來了。把事情上升到了是不是給槐穀子難堪的高度。

    這話接還是不接?

    執意留下糞金,就等於是和槐穀子槓上了。可是如果讓糞金走了,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的面子往哪擱?


    趙佗想了幾秒鐘,立刻就決定了:這糞金,不能走。

    即便不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能讓糞金走。

    自己的靠山是李斯,而不是槐穀子。

    今天不退讓,李斯必定擊節讚賞。

    今天退讓了,李斯固然要不快,而槐穀子也不會把自己當成自己人。

    首鼠兩端的牆頭草,沒有好下場啊。

    於是趙佗呵呵笑了一聲:「本將並非要給謫仙難堪。只是國有國法,除非陛下親自來了旨意,否則的話,嘿嘿」

    緊接著,趙佗轉過身來,對身邊的心腹說道:「把糞金押下去,立刻」

    信使急了,大聲叫道:「糞金從未臨陣脫逃,是在下自己要將他接回去。趙將軍不可殺糞金。」

    趙佗想了想,淡淡的說道:「這話,也有道理。來人啊,嚴密看管糞金,免得他逃跑。待本將查清楚了之後再說。」

    信使向趙佗拱了拱手,轉身就要離開。

    他想回咸陽城報信。

    但是趙佗擺了擺手,有兩個人把信使攔住了。

    信使心中一沉,緩緩地回過頭來,看向趙佗:「趙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已經得罪了槐穀子,那就得罪死吧。趙佗已經打算一不做二不休了。

    他沒有搭理信使,而是對身邊的心腹說道:「將此人也關起來,詳加盤問,看看他到底是誰。是不是糞金為了逃脫軍役,買通了盜賊。假扮成謫仙的信使,來向我要人。」

    有兩個秦兵走過來,把信使也綁了。

    信使一倆惱怒的看著趙佗,然後被人帶走了。

    等信使和糞金都被關起來之後,心腹低聲問趙佗:「將軍,我們現在怎麼辦?」

    趙佗想了想,吩咐他說道:「曉喻諸將,就說這信使不知道從何處而來,自稱是謫仙的人。張口要人。」

    「因此本將將他留下來,調查清楚了再說。」

    「順便再看看,這糞金是不是潛藏在軍中的反賊。是不是他的同黨來救人了。」

    心腹想了想,又說道:「要不要派一兩個人,去咸陽城通知謫仙?」

    趙佗淡淡的說道:「自然是要派人的。不過派人告知廷尉大人便可以了。至於槐穀子麼,本將與他素無來往,倒不必打擾了。」

    心腹應了一聲,去挑選報信的人了。那報信人騎著快馬,以最快的速度向咸陽城的方向去了。

    接下來幾天,趙佗的大軍繼續向北行。

    路上的時候,心腹曾經問趙佗,要不要對糞金嚴刑拷打一番,最好能問出點來供詞。

    但是趙佗拒絕了。

    其實他心裡明白,糞金這傢伙,不可能是什麼反賊。即便是嚴刑拷打,也問不出想要的東西來。

    當然了,趙佗不介意對糞金嚴刑拷打。他只是想得到李斯的首肯之後再拷打,那樣的話,自己這條陣線上,有了廷尉大人這樣的大人物,做起事情來就不必有所顧忌了。

    十餘日後,報信人大汗淋漓的到了李斯的府邸。

    李斯看完了信之後,微微沉思了一會,然後笑了。

    上一次在朝堂之上,李斯被李水駁的啞口無言,著實是丟臉了啊。

    雖然後來寫了一封信,把趙佗狠狠的罵了一頓,但是李斯心中的這口氣,還沒有出來。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一個好機會,可以好好的噁心一下槐穀子。

    想到這裡,李斯對報信人說道:「你回去告訴趙佗,便說是本官的意思。讓他對那所謂的信使和糞金詳加盤問,一定要查清楚,他們究竟是不是反賊。」

    「至於槐穀子那裡,自有本官去說,讓他不必擔憂。」

    報信人應了一聲,騎著快馬又走了。

    李斯站起身來,慢悠悠的走到院子裡面,對管家說道:「備車,去商君別院。」

    在車上,李斯閉目養神,思索著怎麼把這件小事搞大一點。

    借著這個由頭,狀告槐穀子插手軍務?

    槐穀子巧舌如簧,恐怕搞不倒他啊。

    讓那信使和糞金招出一些東西來,給槐穀子製造一些麻煩?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總會調查清楚,也未必能對槐穀子傷筋動骨。

    李斯嘆了口氣:「倒是便宜槐穀子了。好容易逮到了兩個人,只是噁心他一番而已。不過,或許趙佗真的能盤問出什麼東西來,也未可知。」

    李斯一路胡思亂想,然後到了商君別院門口。

    李斯很痛快的交了十萬錢進去了。

    商君別院,李水正在和李信飲酒。

    這兩人一邊飲酒,一邊抱怨。

    李信說道:「真是毫無道理,陛下竟然下令,禁止我們去探望丞相。」

    李水眉頭緊皺:「是不是有人在背後說了我們的壞話?好端端的,為何不讓我們見丞相?」

    李信說道:「究竟是何原因,我始終弄不明白。上次我們和丞相聊的很投緣啊。」

    李水也說道:「是啊。當日我見丞相面色紅潤,從額頭紅到了脖子,氣色好的很。雖然後來暈倒了,但是那也不關我們的事啊。」

    李信附和說:「是啊,我們一直順著他說話,又不曾氣他。他自己怒氣攻心與我們何干?」

    李斯在門口聽見這話,不由得在心中冷笑:這兩個傢伙,上次差點把王綰氣死。現在居然還覺得無辜?

    這時候,有匠戶進去通報了。

    李水和李信連忙迎了出來,邀請李斯一塊飲酒。

    李斯淡淡的說道:「不必了。老夫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數日前,趙佗在南邊抓到兩個人,形跡可疑,似乎是反賊。這兩個反賊又說是你的人。從你商君別院派出去的。老夫特地來問問,有沒有這回事。」

    李水立刻否認:「哪有此事?我對陛下,對朝廷,對大秦,忠心耿耿,日月可鑑。」

    李斯點了點頭:「謫仙的話,老夫自然是相信的。既然如此,我就派人告知趙佗一聲,讓他好好審審這兩個人,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來歷。」

    李水說道:「一定要審,看看是誰如此大膽,玷污我的清白。」

    李斯滿意的走了。

    李信抱著胳膊,對李水說道:「居然有反賊自稱是你的人。」

    李水也抱著胳膊:「真是可笑。誰不知道我短短一年之內,就殺了好幾伙反賊?居然自稱是我派出去的,真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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