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把這個什麼狗屁鎮守大統領的親兒子給我綁起來,扔出去」。
姜雲的聲音落入台下,瞬間引發了軒然大波。
整個寶翠城官方勢力,最大的就是鎮守大統領和牧守城主兩人,是朝廷直接認命的管理一城之地的大員。
在地方上,這樣的人就是土皇帝,對治下的平民老百姓掌控有生殺大權。
「混賬,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對我不敬,馬上給我過來跪下,我可以留你家人一命」。
猥瑣青年指著姜雲呵斥道。
二樓的白芸將一切看在眼裡,此時不得不出聲道:「季雲飛,這翠玉寶鸞宮可是我的地盤,就算是你親爹來了也要給我三分薄面,怎麼,你要鬧事嗎」。
聲音從天上落下,猥瑣青年抬頭四顧,看到花魁白芸是臉色猛然一變,氣勢明顯矮了一截。
「原來是白芸姐姐啊,事情您都看在眼裡吧,可不是我先找事的,是他們先找事的,竟然搞什麼男扮女裝污人耳目,為此付出代價也是理所應當」。
「閉嘴,坐下,在多說一句,我明天就去找你爹一趟,」白芸一瞪眼,目露凶光。
季雲飛縮了縮脖子不敢頂撞,帶著挫敗一屁股坐下,拿起酒爵灌了自己一口,低著頭在哪裡生悶氣。
「見過妙音子姑娘」。
「妙音子,我愛你,我愛你……」。
「白芸女神,我最新作了一首曲,想和你暢聊一晚啊,……」。
……
喧鬧,興奮,美麗佳人出場了,自然引起了一陣陣歡呼,在場之人的視線齊齊落在了二樓白芸的身上。
姜雲見狀微微一笑,收起令牌放入懷中,伸手拉扯顧新月,退回了後台。
白芸的出場,算是打破了剛剛尷尬的氣氛,給了現場一個喘息之機,他要把握住。
後天,六個猛男大漢此時一身綠色緊身衣,雙手抱在胸前站在那裡,沒有了該有的威猛氣勢,只有一陣陣讓人看了頭皮發麻的氣息。
辣眼睛。
太尬了。
但這就是姜雲要的效果,越醒目越讓人記憶猶新越能收穫關注。
「月大人,請儘快換衣服,」姜雲提醒道。
顧新月看著生前一排六人形成的綠化帶,臉頰肉自抽搐,不過很快就嘆了口氣跟隨侍女做了。
前台,戲台上白色的紗布大幕落了下來,將整個戲台籠罩了起來。
半刻鐘後,隱約透明的紗幕後出現了一排剪影,正好七個人。
二樓和台下人說笑的白芸見狀,拍掌三聲:「諸位,有趣的新節目要開始了,我先告辭了,待會見」。
白芸轉身帶著侍女走了。
台下人聽了這話,視線再次回到了台上。
白沙遮蔽,剪影重重,台下人不由的交頭接耳起來,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麼節目。
雖然剛剛的新貴妃醉酒有一些插曲,但是要說節目本身,的確是讓人耳目一新,如逢甘霖。
那麼有新意的節目,久違了。
此時前奏響起,完全不同於之前新貴妃醉酒還有點古韻,這次直接就是直擊人心的清脆電子音,接著就是壓制心跳的鼓點。
可愛的童聲響。
「只老虎愛跳舞,小兔子乖乖拔蘿蔔,
我和小鴨子學走路,童年是最美的禮物。
小螺號呀嘀嘀地吹,我學海鷗展翅飛,
不怕風雨不怕累,快快把本領都學會。
……
哦!
成長是快樂的旅途,勇敢邁開你的腳步。
寶貝,媽媽懷裡安睡,媽媽。
寶貝,爸爸是你椅背,爸爸。
你是我們的心肝寶貝,爸爸媽媽的愛永相隨。
……」」
「哈哈哈,這是什麼曲子,哈哈哈哈」。
「聞所未聞,但是聽著好開心」。
「這是童謠吧,只是曲子歌詞怎麼都那麼清新脫俗呢」。
「不行了,哈哈哈,太可愛了」。
「演唱者誰,出來讓叔叔看看,叔叔疼你」。
「滾滾滾,老男人滾一邊去,出來和哥哥玩,哈哈哈」。
……
台下一群哈哈大笑的聲音響起,那麼換樂的歌曲他們活了幾十年真的是第一次聽到。
此時白芸也已經回到了二樓欄杆處,瞪著眼睛驚呆了。
此時他的腦中已經回想起了早上姜雲挑選猛男時候的悟道,腦中將舞蹈和這首歌曲一重合,瞬間全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妹妹,姐姐我現在很糾結,要不要先走一步」。
「哈哈哈,姐姐為什麼要走呢,這曲子不是挺好聽的,哈哈哈,好可愛呢,不知道誰唱的,我都想見見這位可愛的妹妹呢」。
白芸強忍的可能嘔吐的衝動,沒有逃走,他已經預料到等一下的場面了,心裡對姜雲的印象越發好了,這是一個神秘的男人而。
這種讓人過目難忘的東西,怎麼給他想出來。
此時一樓,在可愛的歌聲中紗幕緩緩拉起,映入台下眾人眼淚的是七位猛男,是的,身材並不胖的顧新月為了融入其中,穿著的是特製版的緊身衣。
噗!
噗噗!
噗噗噗!
……
無數噴水的聲音響起。
台下人一個個都是見鬼的表情,此時按照姜雲的要求,七人齊齊給台下拋了一個眉眼。
嘔!
嘔嘔!
嘔嘔嘔!
……
威力太大,台下人本能的乾嘔了起來,忍耐力強的也是死死捏緊拳頭,憋住氣,生怕一個不小心出了洋相。
季雲飛震驚了。
今天真的是活見鬼了,他是來錯地方了吧,這翠玉寶鸞宮整的都是神魔陰間玩意啊。
歌聲中。
七人雖然看到了台下的慘狀,卻並未被影響。
隨著歌聲,他們動了,踩著鼓點的旋律,七人盡情的展示著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前進,後退,左左右右,臉色則是時刻保持著迷之微笑。
氣氛,變得怪了起來。
無形之中,一股魔性的氣場籠罩了大廳,陷入負面狀態的眾人震驚的看著台上,耳朵享受著可愛的歌曲。
兩者同步之後,意外的,出現了不一樣的火花。
「為什麼,我覺得,好像還不錯呢」?
「好,好像,我也是怎麼覺得的」。
「我感覺我,不正常了」。
「我也是,現在很不正常」。
……
台下響起稀碎的自言自語,空氣凝滯了,沒有了歡快,台下的人陷入了死寂。
二樓,白芸死死的握著欄杆,全身顫抖,全力壓制著自己想要逃跑的想法,他必須看下去,他有種預感,只要自己能接受眼前的一切,新世界的大門就會對她開啟。
不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