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接近晚飯的時間,雖然死了人,但是大家依然是要吃飯的。
不過,接連兩個人都離奇死亡,也讓整個寺廟裡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重。
甚至晚飯的時候,他們都沒有看見秦墨和秦逸來這邊吃飯。
問了一個小和尚才知道,原來是兩人已經提前將自己的吃食端回了房間。
等到沈堯回來的時候,幾個人已經坐在桌子旁邊的,只是每個人都很沉默,也沒人說話。
沈堯坐下時,抬著手腕敲了敲桌面。
「聽到點以前的故事,不過參考性並不大。」
顧朝夕抬了眸子看過去,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戳在自己碗裡的白饅頭上面。
裴宴也因此抬了眼看去。
沈堯把聽來的故事大致講述了一遍,頓了頓,看向裴宴和顧朝夕。
說起來,這個故事除了都是死了人以外,根本瞧不出什麼相似的地方。
畢竟幾個人死亡的方式不一樣,而且死亡的時間相差了那麼多,也不可能是同樣的人。
再者,之前殺人的人都已經去自首了。
不過其中有一點倒是值得注意一下,就是連續死亡兩個人之後,晚上遇到了詭異的事情。
也就是說,雖然死亡的方式並不一樣,但是死亡兩個人可能會觸發晚上產生靈異事件。
「那我們今晚需要去正殿裡面嗎?」沈藍咬了一口手裡的白饅頭,眨了眨眼,有些不確定地發問。
現在他們八個人的隊伍,主要決策都是看裴宴和顧朝夕。
所以她這時候說的話其實也是看著顧朝夕說的。
不過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反而是思索了一下。
「不太確定,要看晚上的具體情況,不過你們要是擔心的話,也可以去的。」
畢竟還沒有到那一步,顧朝夕不想提前引起什麼恐慌。
「房間不安全的話,還是早點去正殿會比較好。」
裴宴沉默了一會兒,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顧朝夕聞言側頭看了他一會兒,還是點了頭。
「保險起見,確實。」
之後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蔫蔫地低頭啃著自己手裡的白饅頭。
今日的晚餐說起來也算是不錯的,除了白饅頭,難得的白米粥裡面見著米了。
不過糧食儲備不是不多的嗎?居然這樣煮粥?
所以,寺廟裡的小和尚是不是知道明天會有什麼物資進來啊?
這麼思考著,很快,一頓晚飯就吃完了。
既然秦家的兩兄弟都不在這裡,大家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
「都回自己房間洗漱去吧,稍微晚一點了就去正殿裡面待著。」
秦微說著,招呼大家往廂房的位置走。
顧朝夕掃了一眼,就瞧見秦家廂房那邊,秦墨此時靠在拱門旁邊,正低頭擺弄著一根野草。
她頓了一下,左手下意識抬起來摸了摸自己右手袖子裡面的玉佩。
稍許,停了步子,朝著前面的裴宴輕聲道。
「阿宴,你們先回去吧,我想秦墨應該是找我。」
順著她的話,裴宴朝著那邊拱門看去,正好觸及秦墨抬了頭。
兩人對視一眼,倒是秦墨率先移開了視線。
他只低聲道:「小心些。」而後便轉身跟著前面的人朝著廂房去了。
看大家都進了拱門裡面,就連走在最後的裴宴都在拐角消失,顧朝夕這才轉移了視線,再次朝著秦墨的方向看去。
此時他已經站直了身子,雙手垂在身側,只是微微蹙眉瞧著她。
顧朝夕抿了抿唇,到底還是邁步朝著秦墨走了過去。
這會兒院子裡沒多少人,不過就是蔫蔫幾個靠在樹下的難民。
下午井裡死了人,井口就已經被暫時封起來了。
上面壓了一塊大木板,又用一塊重石頭壓在上面。
因此院子裡的人都比前面兩個晚上要少一些。
等到顧朝夕走的近了,秦墨才盯著她緩緩地開了口。
「玉佩是我的娘留下的,能否還我?」
每個前言後語的,要不是顧朝夕知道秦墨找自己是為了這件事,如今倒真的不是很想和他說話。
她想了想,指尖捏在一起搓了搓。
好一會,在秦墨即將忍不住再次開口的時候,顧朝夕張了張嘴,聲音輕輕的飄出來。
「秦二公子,如果能告訴我,秦老爺死的那晚,你去沒去過他的房間,我就把玉佩還給你。」
她這句話說完,秦墨的表情明顯變了。
如果原本只是稍顯煩躁的皺眉,那麼現在,秦墨的眼裡多了一絲複雜的情緒,還有,悔恨?
眼裡一閃而過的情緒,顧朝夕看的並不真切。
至於她為什問這句話,自然是因為,一直以來都覺得秦墨有這個嫌疑。
好半晌,秦墨才緩緩挪開了一直盯著顧朝夕的目光,然後抬手在額間輕輕點了一下。
「沒有。」
「秦二公子會騙我嗎?」顧朝夕微笑。
對面的人只是愣了一瞬,很快就搖頭否決了。
「絕對不會騙雲淺姐姐的,我當真,沒有去過我父親的房間。」
他說的十分肯定,甚至整個臉部的表情都繃緊了,似乎很害怕顧朝夕會誤會。
不過她也只是和剛剛那樣輕聲笑了笑,然後點頭:「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對待和自己關係斐然的人,隨口夸一夸表達一下信任總歸是好的。
隨後,顧朝夕就從右邊的袖口裡,掏出玉佩遞給了秦墨。
他接過來拿在手裡,看了一眼之後,才抬頭再次看顧朝夕。
臉上的笑容雖然淺,但是能看出來秦墨顯然是鬆了一口氣的。
看來,這個玉佩對於秦墨來說的確是十分重要的。
她沒在過多深究,同秦墨道了別,朝著自己廂房的方向走去。
回到房間簡單洗漱完,顧朝夕直接躺在了床上。
她現在太困了,完全沒有精力去應付晚上的事,倒不如趁著現在的空擋好好的休息一會兒。
這樣,等到了晚上就算在外面遇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她也可以有精力和力氣赤手空拳的打。
不過其實也沒太久,顧朝夕只感覺自己躺了半個小時。
而後就被推門進來的裴宴給叫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伸手,被人抱在懷裡,然後腦袋蹭了蹭。
「讓我再眯一會兒吧。」
裴宴有些無奈,乾脆將她抱著,直接朝著外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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