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秦微點了點頭,低著頭扒飯。
雖然無法阻止位面事件的發生,但由於現在的線索還是太少了,顧朝夕的心裡有一些隱隱的擔憂。
吃完飯,就是午休的時間。
正午的時候,外面的溫度還是比較高的,所以也沒多少人去工地上幹活。
顧朝夕在房間裡翻翻找找了半晌,才在床底拖出來一個老式的黑色電扇。
也不知道為什麼中午就那麼熱,外面似乎還有太陽。
當然,不是肉眼可見的太陽,而是地面上能看見強烈的陽光,以及與此對比明顯的陰影。
她把電源插上,打開風扇,這才躺到床上去。
風扇大概是很久以前買的了,看上去有些斑駁,運行起來的時候,聲音也有些嘈雜。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躺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忍不住心裡的煩躁,又從床上爬了起來。
關了風扇,顧朝夕把床上的蒲扇拿上,出了門。
走廊上有一半的位置被陽光照著,她不過剛剛從房間裡走出來,就仿佛被外面的熱氣給燙了一下。
朝著下面看去,底下的地面似乎都在冒著咕咕的熱氣。
拿著蒲扇擋在自己的額頭前面,顧朝夕眯了眯眼睛,朝著樓下走。
才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後面有門被人拉開的聲音,隨後是裴宴喊她的聲音。
「朝夕,等等!」
他原本是躺在床上休息的,忽然若有所感,總覺得顧朝夕中午可能會出門。
聽到走廊上那種微弱的聲音的時候,裴宴還是沒忍住從床上爬了起來。
果然,正好看見準備下樓去的人。
她回了身,看向朝著自己快步走過來的裴宴。
他的眼下有些疲憊,之前染的頭髮已經在髮根的地方重新長出了一些黑色。
顧朝夕站在原地等著,直到裴宴走到她的跟前來,她才恍然輕笑出聲。
「阿宴,我還沒有見過你黑髮的樣子。」
裴宴愣了愣,抬手抓了抓頭髮,須臾嘆了口氣。
「那我這次把頭髮留起來,看他能不能長好吧。」
他也不確定之前的影響還存不存在,不過她若是真的想看,自己也可以戴假髮的。
她笑著點了頭,抬手朝著樓下指了一下,見裴宴點頭,才轉身繼續朝著樓下走。
此時正午,大抵是所有的工人都在休息吧,至少這邊的院子,他們都沒有看見一個在外面的人。
往前面飯堂的那個院子走,繞過來,也只看見滿院子的陽光。
熱烘烘的。
顧朝夕加快了腳步,幾步走到飯廳那邊的台階上去了。
王超他們的房門並沒有關,只要他們想,就可以從門口路過查看裡面的情況。
無聲地朝著那邊指了指,裴宴會意,抬手比了一個「好」的手勢,放緩了步子往那個方向走。
床邊的老式風扇吱呀吱呀地扇著,床上睡著幾個人,窗簾遮住了一小部分,並沒有看清頭的位置。
王超是睡在靠邊的位置,穿著一條大褲衩,很明顯的沒有穿上衣,就這樣光著膀子躺在床上。
靠裡面一點,能看見小孩子的身影。
大概是被睡在外面的王超擋住了電扇的風,小孩子有些不安的扭動著身子,隨後一隻腳搭在了王超的肚子上面。
再往裡面一點,就是何梅睡的位置了。
不過何梅靠牆有些近,似乎也是面向牆壁側躺著的。
床在靠近窗戶和門口的這邊,床腳那邊,蚊帳是鬆散垂落下來的。
裴宴往前又走了一步,才從錯過門的夾角里,看清床尾後面的布局。
一個老式的紅色衣櫃,看上去有些沉重,上下的櫃門都是被關的緊緊的。
顧朝夕從窗戶往裡面看,就能瞧見床對面的這一面牆挨著的東西。
一個很長的高高的桌子,有抽屜,不過看起來抽屜卡的有些死,不是很容易拉出來。
桌子上面放著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
靠近門的位置,上面放著三四個熱水壺,紅色的和綠色的。
熱水壺的前面,放著兩三個陶瓷杯。
在旁邊過去一些,就是亂七八糟的一些家用東西。
最靠近裡面的位置,放著一個竹子編的籃子,裡面放了一些針線之類的東西。
總之不管怎麼看,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房間,很符合顧朝夕對以前那個年代的一些想法。
床腳散亂地放著三雙大小不一的拖鞋,除此之外,倒真的沒有再看見什麼別的東西了。
裴宴已經走過了他們的房間,幾步之後,才回頭朝著她看過來。
顧朝夕沒留戀,直接朝著裴宴那邊走去。
「光是他們的房間是看不出來什麼東西了,我們要去找別的,或者搞清楚工地上大致的一些人物關係,特別是和他們有關係的人。」
「可現在都是休息的時間,沒有人。」
顧朝夕皺眉。
除了那個沈世傑表現出來的和何梅之間的關係不太一樣,目前還沒有發現誰和王超的關係特別的。
但既然王超是被人殺死之後埋屍的話,那個兇手平時不應該一點兒都沒露餡啊。
最起碼,顧朝夕認為這個兇手是王超的熟人。
只有對熟人才是毫無防備的,一個常年做飯的大男人,力氣是絕對不容小覷的。
就算對方是工地上的工人,兩人打起來的話也應該是兩敗俱傷,而不是悄無聲息被人埋屍。
「我想去那個坑那邊看看。」
她說著,裴宴已經動了動身子。
顧朝夕稍愣,有些啞然。
裴宴直接牽起她的手:「不是想去看看嗎?走!」
她的另一隻手還拿著蒲扇,被裴宴這樣拽進陽光里之後,立刻抬起來遮在額前,有些意味不明地瞧著他。
兩人出了宿舍樓的院子,外面的光景,大片大片的都是烈日。
再往遠一點的方向看去,就是白色無邊的模樣。
想來,潭龍大廈這個位面,應該只給了這麼多的位置。
兩人朝著樓那邊走,一樓因為建立的比較早,側面已經有了封起來的牆壁。
所以,如果不繞過去的話,是看不見他們在樓上所看見的那個大坑的。
從一樓邊緣拐過去,就看見逐漸生起來的雜草。
昨夜的泥濘已經在太陽光的照射下變得乾巴,但是路面上並沒有什麼腳印。
想來,今天還沒有人往那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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