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那是什麼呀,你可以給我也看看嗎?」
秦微抬手指著那份報紙。
荊麗側頭看過去,秦微盯著她,想要看看她有沒有別的情緒。
可是她好像看見一個很正常的東西,隨後起身過去,把那份報紙拿了過來。
遞到秦微手裡時,臉上還笑著:「蔓蔓,你也想看報紙嗎,那給你看吧,我讓阿言再給我拿。」
「好呀,謝謝麗麗。」她笑著。
還沒再說幾句話,病房門被人打開,羅醫生又走了進來。
看見秦微,他的反應並不大,只是過去扶著荊麗讓她往床上躺。
「麗麗,我告訴過你,最近要注意休息的。」
他捻好被子,手掌在大概腹部的位置輕輕拍了兩下,像是在提醒什麼。
荊麗愣了愣,隨後乖乖地點了頭:「我知道的,阿言。」
秦微就捏著報紙站在一旁,直到羅醫生終於轉頭看她。
「蔓蔓,你也回去休息吧。」目光瞥見她手裡的報紙,頓了兩秒,又繼續道:「蔓蔓喜歡的話,下次會給蔓蔓也拿一份的。」
「嗯,謝謝羅醫生。」
秦微朝著他鞠了個躬,也知道自己該回去房間了。
她走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又坐到床上。
好一會兒,聽到外面腳步聲響起來,隨後漸行漸遠。
秦微確定,羅醫生已經離開了荊麗的病房。
她轉頭看了一眼房間牆上的時鐘,現在是上午十點十三分。
或許她應該下去找其他人,想來,顧朝夕他們肯定會去一樓的。
把報紙折了折,秦微捏在手裡,再一次開門走了出去。
到達一樓的時候,周佑佑和沈藍已經在了,此時正和沈堯坐在槐樹下的長椅上。
沈藍握著周佑佑的手,一手攬著她的肩膀,試圖安慰她。
可是周佑佑的情緒實在是一時半會兒消不下來。
她始終覺得,那個醫生已經盯上自己了,那雙紅光的眼睛,當時真的瞥了她一眼啊。
顧朝夕在裴宴的辦公室里轉了轉,等著他換衣服。
剛剛他給四樓某個病患喝藥的時候,那個病患突然發瘋,還要趕來的護士攔住了。
但是,還是吐在了裴宴的白大褂上。
好在辦公室的衣櫃裡,有不少的白大褂。
裴宴把髒的那間扔在洗手池裡,換了件乾淨的,這才和顧朝夕一起出去。
院子中間,除了剩餘的那個新人,大家都到了。
「新人叫周則,在三樓。」
「我在二樓。」秦微舉了舉手。
「我四樓。」顧朝夕在一旁坐下來,也跟著舉了一下手。
周佑佑似乎被魘住了,此刻靠著沈藍一言不發,還是沈藍開了口。
「我在五樓,佑佑在六樓。」
「周佑佑怎麼了?」
顧朝夕看她這副恐慌的樣子,抬手指了指。
沈藍只好把剛剛在樓道里遇到周佑佑時,她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看樣子,不能拒絕吃藥啊。」
顧朝夕摸了摸下巴,又有點慶幸,還好自己那一層是裴宴,不然的話她還要想辦法糊弄吃藥了。
畢竟,她不是真的有病,藥這個東西不能亂吃。
裴宴想了想,靠著顧朝夕坐的位置坐下來。
「也有可能,事不過三。」
周佑佑那時候看見的,也是那個人拒絕第三次的時候,醫生才突然轉變體態的。
「嗯,這個也確實要注意。」
裴宴說著,抬頭朝著療養院的大門看去。
這處大門,是鐵欄杆做的門,一直延伸在頂上,和上面的只相差了一點點。
鐵欄杆的空隙很小,而且上面還有別的形狀擋住,如果想鑽一個人出去,顯然是不可能的。
透過鐵門往外看,就能看到街對面。
似乎是一個商鋪,門口支著一個藍色的棚子,壓得有些低,隱約能瞧見貨架上擺著的東西。
但是,街上並沒有人走過,也瞧不見商鋪里的人。
可能,就只是一個場景,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吧?
「那個鋪子?」顧朝夕順著裴宴的目光起身,朝著大門的方向走。
秦微也跟著動了動。
周佑佑和沈藍坐在那,只是看著他們走過去。
靠近鐵門,眼前的視角便更多了。
朝著左右兩邊看去,這條街似乎延伸地很長,兩邊都是打開的門。
有的瞧上去是賣雜貨的,有的瞧上去是洗頭的,還有裁縫鋪子。
只不過,這些店裡面都沒有人。
裴宴收回目光,又集中在面前的商鋪上面。
站在鐵門旁邊,可以看到這個商鋪的全貌,他在三層小樓的一樓。
抬頭看,上面的兩層樓有延伸出來的陽台,二樓的陽台上掛著一些衣服,門是開著的。
只是朝里看,站在這個位置根本看不見什麼。
三樓的陽台門是關著的,只不過往旁邊瞧的話,一旁的一扇窗戶,卻是虛虛地掩著。
「還記得,蕭賀川說的觀察者嗎?」
裴宴聲音很輕,但是站在門口的三個人都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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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堯朝著那扇虛掩的窗戶看去,那縫隙裡面除了黑色,什麼也瞧不清楚。
「觀察者如果在對面的話,倒也合理。」
一個能觀察他們發展情況,又不被人所察覺的位置,自然最好是玩家無法到達的地方。
顧朝夕抬手拉了拉鐵門,毫無反應。
看樣子,他們的確不能離開療養院的範圍。
秦微抬手展開手裡的報紙,抖了抖:「那個女人和我在一層,不過她房間還挺特殊的。」
說起這個,幾個人就開始走回院子中間,坐下來,幾人又湊在一起討論著。
「你是說,這個荊家大少爺是她哥哥?」
「嗯,畢竟都姓荊,而且她穿的是紅裙子。」
房間裡的特殊性,還有那個羅醫生對她的特別,都能表現出不一般了。
更何況,秦微懷疑這個時候的荊麗已經懷孕了,並且這裡的醫生也知道。
她的目光朝著沈堯看去,對方立刻搖了搖頭。
「這事兒我可不知道啊,雖然辦公室里有個記錄的本子,但是我看了,都是三樓的。」
他擺手,荊麗是這個位面的主要人物,還是這會兒從秦微嘴裡聽見的呢。
他現在是真的知道的不多。
一旁的裴宴也跟著點頭:「這裡的劃分很明確,醫生除了自己掌管的樓層,對其他樓層根本不熟。」
就好像病患也被限制各自的活動區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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