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近了,顧朝夕感受到女人身上的冰涼。
她側眸,就和女人的那雙眸子對上。
那是一雙空洞的眼,往深處看,仿佛被吸進漆黑的漩渦。
她避開視線,狠狠地將短劍又朝裡面深入了一下,才猛地拔出來,一腳將女人踹開。
摔在地上的人滾了一圈,直著上身站了起來。
顧朝夕的視線在人群中穿梭,瞧見了另外幾個人。
她沉了口氣,眸光瞥見裴宴已經站起了身。
女人再次朝著她衝過來,顧朝夕也不急,等她快要靠近了這才閃身避開,手肘狠狠地擊在女人的後背上。
兩人貼的近,女人避無可避。
她用的力氣不大,因而這女人也不過是踉蹌了一下。
裴宴的速度很快,女人還沒有來得及站穩,他的匕首就已經到了近前,對著女人的脖子。
饒是反應再快,還是被裴宴給劃到了。
顧朝夕站穩身子看去,沈希跌跌撞撞地走過來。
她手裡拿著刀,明明胳膊和手都在顫抖,可臉上卻顯得格外堅毅。
甚至連眼睛裡都迸出一道光來。
裴宴沒給女人第二次機會,再次朝著女人衝去時,左手拽住了女人的衣領。
他推開女人妄圖撞過來的腦袋,右手順勢將刀刃刺進女人的喉嚨。
好像有一聲嗚咽。
沈希跟過去,裴宴已經將人摁在了地上。
女人在地上瘋狂地掙扎著,身上的衣服變得皺巴巴的。
顧朝夕瞧了一眼,緩步走過去,目光在人群中尋覓剩下的三個人。
很快,她的視線就定格在了那個滿臉鬍子的男人身上,畢竟人群中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沈希跪下來,咬著牙把女人的頭顱切下,有些厭惡地擦了擦手。
明明什麼都沒有,她卻覺得手上是火辣辣的,就好像沾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顧朝夕默了一下,已經握著短劍朝著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幾乎是在她接近的同時,那個鬍子男人好像發現了她。
他側過頭看,盯著顧朝夕,頭上緩緩地冒出兩隻角,臉上的絨毛和鬍子堆積在一起,看著格外的駭人。
他的眼窩朝著裡面凹下去,只剩下黑漆漆的眼睛。
顧朝夕倒吸了一口涼氣,右手不自覺地攥緊,指甲似乎都陷進了肉里。
鬍子男突然朝著她衝過來,低頭時頭上的兩隻角就這樣正對著顧朝夕。
她好像只看得見那兩隻角了,下意識朝著旁邊側過身去。
但這男人顯然比先前的兩個女人厲害許多,在注意到顧朝夕撇開身子後,幾乎是立刻就轉身朝著她現在站的位置過來了。
她凝眉,轉身時左手臂距離男人已經不遠了。
想要躲想必是來不及了。
電光火石之間,顧朝夕的第一想法就是彎腰。
她猛地蹲下,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帶著嘲諷般的看著衝來的男人。
低頭時,果然是比男人要矮很多。
手裡的短劍朝著上面刺過去,猛撲過來的男人已經沒有機會再後退了。
儘管他試圖收回自己往前沖的力氣,但是那一點點的衝勁還是讓顧朝夕的刀插進了他的胸膛。
這一刀對於男人的傷害其實並不大,卻足夠他踉蹌一下。
她趕緊拔出短劍,順勢翻滾到一邊。
「我來幫你!」
裴宴已經過來了,而沈希還跪在原地喘著氣。
她瞧了一眼,點頭。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一左一右地夾著鬍子男。
似乎發現現在是兩個人在對付他,鬍子男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氣憤,那雙眼睛瞪得比剛剛還大。
他的嘴微微咧開,蓄力朝著顧朝夕再衝過來。
見鬍子男又衝過來,顧朝夕直接開始玩起了老鷹抓小雞。
她繞過幾個人,望著裴宴的方向靠過去,而裴宴,已經準備好把鬍子男解決掉。
手裡的匕首已經準備好,兩人錯身的瞬間,都忍不住笑了。
鬍子男錯過裴宴時,便被他一刀捅進了喉嚨。
本以為就要解決鬍子男了,可他卻朝後猛地退去,刀刃就這樣被拔了出來。
顧朝夕微怔,只是片刻就反應過來,朝著左邊跑了過去。
這鬍子男真就比那兩個女人耐打唄?
裴宴蹙眉,抬起匕首再一次朝著鬍子男攻去。
沈希撐著膝蓋從地上爬起來,看去時顧朝夕和裴宴正在和鬍子男糾纏。
他兩一前一後,現在身上的衣服都被劃爛了。
明明脖子都被捅了一刀,居然還能站在這裡,顧朝夕抿著唇,心情有些不好。
又是一陣纏鬥,顧朝夕已經有些疲憊了。
這男人,真難弄。
她咳嗽了兩聲,看見裴宴瞧來。
沈希已經走到了他們附近,卻一直找不到機會來解決這個鬍子男。
裴宴再一次朝著鬍子男衝去的時候,用了十足的力氣。
他勢必要把這個怪東西解決掉。
鬍子男躲開的一瞬間,裴宴也朝著他躲開的方向撲了過去。
或許是這一塊小塊位置沒有人,兩人都齊齊地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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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得裴宴如何,顧朝夕趕忙將短劍插進去補刀。
她單膝跪在地上,手上用力地把短劍摁下去,直到整個刀鋒都沒入脖子。
沈希立刻過來,絲毫沒有猶豫地把刀補了進去。
顧朝夕這才鬆了力氣,看著地上鬍子男的掙扎。
只是現在已經晚了。
「有些疼。」
「什麼?」
顧朝夕朝著裴宴看去,才注意他手上有血。
順著他的視線,小手臂上一道細長的劃痕,好在並不深。
抿了唇,她二話不說就從衣裙上撕了一片布下來。
裴宴斂眸看著她。
顧朝夕認真地擦了傷口周圍流下的血,趕緊把胳膊給包紮了起來,以免繼續滲血。
她靠的很近,腦袋低著仔細綁著布條。
裴宴稍稍低頭,似乎就可以用下巴碰到她的後腦勺。
他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嘴角不自覺地冒出一點笑意來。
沈希把鬍子男的頭顱一腳踹出去,回頭就看見了兩人之間這奇怪的氣氛。
她想起秦微和她說的話,忍不住點了點頭,果然這兩人是有貓膩的。
「那個,解決了。」
她還是訕訕地抬了手。
顧朝夕「嗯」了一聲,看著被自己包紮好的手臂,有些滿意地拍了拍手。
「等回去了,再去看醫生吧。」
「沒事,有家庭醫生。」
哦,也對,差點忘了裴宴是什麼樣的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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