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別發愣了,快逃!」
司徒傲正在絕望,胳膊處大力襲來,被蠻族人拉著就開跑。
他這才回過神,淨廠上門,除了逃跑,什麼都幹不了。
可宵禁的上京城,真的能逃出生天嗎?
事實證明,還真能。
倒不是蠻族人多勇武,而是上京城已經徹底亂了。
入眼之處,城中好些地方火光沖天。
城東那個方位的大火,似乎是俠義會所在的曉月樓。
城西的火光和驢馬長嘶,那是火刀盟的騾馬集市。
城南的慘嚎,是赤腳幫那些大嗓門。
就連城外都有一片大火,那分明是元貞觀的方向。
其他大大小小的也有幾十處。
這樣的環境下,他們這才有可乘之機。
沿著漆黑的角落前行,司徒傲心神俱疲,卻執著地想著所有事。
朝廷動手了,而且是對所有參與拍賣的人和勢力。
那麼,這一定和陸塵有關。
或許,又特麼是一次釣魚執法。
只是不是在釣貪官,而是他們這些居心叵測,或者與番外有勾結的勢力…
讓他們籌集所有錢財,然後一網打盡。
好毒的心,好狠的手段。
一手神器和神丹做誘餌,所有人都把持不住,全都上當了。
可是他想不通的是,幾十個勢力,其中大半都是無辜的,怎麼就全給端了?
這其中難道還有別的隱情?
或許,陸塵嫉惡如仇,準備用這樣的方式劫富濟貧?
那麼佛家呢,為什麼佛家既得到寶貝,又沒有被針對?
他卻哪裡知道,陸塵可沒有那麼偉大,佛家才是最慘的。
陸家門口,對賬的關頭,佛家骨幹都聚集在這裡,生怕中間出了紕漏。
果然,就在即將完成時,上京城亂了,各處都傳來喊殺聲。
玄苦當即面色大變,抱緊懷裡神器和神丹,再次號令戒備。
可就在這時,陸塵非常熱情地走來,並邀請所有人進入陸府。
玄苦沒有疑心,這樣既方便核對,又能防範來敵,最是穩妥。
可他沒想到,這竟是自投羅網!
數百和尚剛進入陸府,大門便砰的一聲關上,接著便是烏壓壓的箭雨。
聽著身周的慘叫聲,玄苦懵了。
直到弓箭停歇,他才回過神。
上當了。
可嗖嗖之聲再響,這次更狠,竟然是淬毒的弩箭。
好不容易弩箭停了,下屬也倒了大半。
可接下來是拿著盾牌的軍陣。
這還打個屁,只能突圍了。
於是玄苦果斷下令突圍。
這些人不愧是骨幹,雖然軍陣在前,卻也硬頂著退到了陸家圍牆邊。
不幸的是,玄苦中了一枚弩箭,傷口發黑,人也頹然倒地,眼看就活不成了。
「普惠,這些、就交給你了,記住,一定要將神遊丹帶出去。」
都沒給普惠答應的時間,玄苦說完便噶了。
普惠臨危受命,繼續領著人突圍。
終於,又付出大半人的性命後,十幾人逃出了陸府。
「快追,千萬不能將人放跑了。」
「老爺吩咐了,只要追回神遊丹的人,賞賜白銀十萬兩。」
「大家加把勁,只要參與追捕並能帶回神遊丹,所有人賞賜一萬兩白銀…」
如此重賞,追擊的人更凶了。
十幾人如老鼠般各種奔逃。
最終,在不斷有人挺身做誘餌後,他們這才擺脫了追兵。
可倖存的,不過是躲在水坑裡的廖廖數人。
普惠看著身邊的人,牙齒差點咬碎了,心中對陸塵的恨意也到了頂點。
可是他不能做傻事,懷裡的寶貝還要交回去。
只有這樣,數百僧友才不會白死,更不枉那些甘心掩護他們逃離的人。
終於,黑暗即將過去,整晚的混亂在第一聲雞鳴後,徹底寂靜下來。
普惠急忙起身,帶著眾人去了秘密據點。
天色漸明,可昨晚的動靜太大,上京百姓不敢起身,都縮在家裡瑟瑟發抖。
別說百姓,大戶人家都靜悄悄的。
丫鬟僕人都被勒令待在房中,隨時等待家主的號令。
直到天色大亮,才終於有膽大的探出腦袋,偷瞄著街上的形勢。
當然,這不包括陸府。
在絞殺了和尚後,陸府的忙碌還在持續。
今天不但皇上大婚,也是家主大婚的日子,張家的一妻一妾就要進門了。
只是這婚本就結的倉促,又弄了這麼一出,準備的時間就更加不足。
好在張家姐妹早就是陸塵的人,大婚也只是補個名分。
而且看主母張詩儀的意思,似乎並不在意這些虛的。
這純粹是胡扯。
哪個女人能對結婚這事不在乎,只是和大婚相比,張詩儀還有更在乎的事要做。
好多銀子還要清點呢。
張詩儀作為當家主母,自然要在旁監督。
張翠蘭也跟在後面,臉上又驚又喜。
這大婚當日,有什麼儀式能比四百萬兩銀子更讓人驚喜的。
繁文縟節在真金白銀面前,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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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膚淺,也不是拜金,而是飽經風霜者的感悟。
溫飽而知禮,只有吃飽飯的人,才有閒工夫講那些繁文縟節。
大婚只是形式,名節才是想要的最終結果,兩人分得相當清楚。
而身穿大紅綢衣,頭戴光彩鳳冠,這樣的穿著數上百萬兩白銀,更是種前所未有的體驗。
兩人樂此不疲。
對此,陸塵很讚賞。
女人就要實在些,為情所困哭天抹淚多不值,把心思用在數錢上就挺好嘛。
這時,有下人通報,淨廠廠公到了。
陸塵心中一動,急忙趕往書房,準備聽魏忠義的最終戰果。
什麼反賊漢奸的,他才懶得管,真正讓他在意的,是白花花的銀子。
陸家百業待興,花錢的地方太多了。
中州府的封地全是窮鬼,沒有足夠的銀子防身,那不是去受罪嗎!
而要賺錢,貪官的銀子是別想了,畢竟也要給好兄弟正隆留點。
所以就只能另闢蹊徑。
最終他盯上了這群居心叵測的大壞種。
人壞,錢多,坑起來沒負擔,實在是不二之選。
不管佛道,還是商行或幫派大佬,能賺這麼多錢,哪有一個善類。
而且還都是自願上門,不坑一筆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所以陸塵導演了這次暴力的資本遊戲。
書房中,魏忠義正興奮的臉色漲紅,見到陸塵,當即大叫道。
「陸兄弟,你說的太對了,那些壞種全都是些吃裡扒外的傢伙,沒一個是冤枉的,這下咱們立了大功。
而且收入不菲,光是白銀就繳獲近千萬兩,具體數額沒有個幾天根本清點不出來…」
話音剛落,就聽陸塵道。
「老魏你等等,我陸府不缺數錢的,所以銀子清點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喜歡我大方士不欺君誤國還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