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陸塵起床,準備去皇宮。
可還沒等他出門,李有才和楚容便找了過來。
兩人是內外院的管家,聯袂而來,這讓陸塵非常重視。
書房內,兩人互相對視,最後李有才壯著膽子道。
「老爺,家裡金子花完了,已經揭不開鍋了。」
楚容也楚楚可憐地道。
「內宅的用度也沒了,今早的茶葉蛋還是奴家墊錢買的。」
陸塵一愣,沒想到竟然是錢的事。
可他至少拿出了兩百兩黃金,算下來足有五六千兩銀子,這才不到一個月,就全沒了?
要知道,10兩銀子夠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了!
造的夠狠啊!
見陸塵沉吟,李有才急忙解釋。
「老爺,咱家有上百口人,護院和家丁的食量又大,您還讓他們頓頓吃肉,開銷是普通人的三倍以上啊!」
楚容也跟著幫腔。
「內院的人吃的少,可您不讓穿粗布麻衣,必須綾羅綢緞,這也是好大一筆開銷呢!」
這事陸塵確實交待過,不吃肉哪有勁,面黃肌瘦的護院根本就沒卵用。
綾羅綢緞也必須有,花花綠綠的才養眼,在家就能享受高級會所的超級體驗。
可這些都算上花不掉五千兩啊!
「老爺,其實大頭不在這裡,當時您買了幾十匹馬就花了上千兩!
還有那次去追詩儀夫人,鏢局押運也花了上千兩。
再加上咱家新立,需要置辦的東西也多…」
楚容也跟著補充。
「女眷也一樣,尤其是這幾天的食材,光是人參鹿茸,王八虎鞭就花了上千兩!」
好傢夥,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幾天功夫就造了這麼多大補的東西,確實挺敗家。
可他昨天還大補了一頓,家裡根本不像缺錢的樣子啊!
陸塵不由皺眉問道。
「詩儀並沒有說過缺錢的事!」
這些天陸塵一直在外面忙,家裡都交給張詩儀打理,張詩儀一直都沒說過缺錢的事。
兩人再次對視,最後楚容悄聲道。
「老爺,夫人她不讓我們告訴你,她說你每天忙正事,不能因為這些阿堵物勞神分心。」
陸塵聽的又好氣又好笑,又有些莫名的感動。
這丫頭想當個要強的女主人!
卻聽兩人接著勸道。
「老爺,要不把吃食減配吧,護院們三天一頓肉就可以,餓不著他們的。」
「丫鬟們也換回粗布麻衣吧,然後再弄回一些紡車,讓她們紡線織布,補貼家用。」
「家裡的馬也要縮減,每天草料都是開銷,馬六丁的手下也可以派出去,他們各個都是雜耍賣藝的好手!」
「我編點小曲吧,讓丫鬟們去茶樓賣唱,她們都有唱跳的底子…」
好傢夥,兩人一唱一和,把陸塵都說懵了。
唱跳的底子,這是要rap嗎?
雜耍賣藝,你特麼是要搞直播,還是打算接商演?
堂堂陸府混的要靠下人養活,這是在侮辱他方士的職業。
更何況,他是要接手半壁江山的人。
雖然知道這不可能,但正隆就算再小氣,也能給個衣食無憂吧。
於是陸塵底氣十足地道。
「麻痹都給我滾一邊去,少扯那些么蛾子,老爺我丟不起那個人。」
「以後每月開銷暫定一萬兩,你們給我等著,老爺我哪怕繞著上京城裸奔,也保證把錢給你們賺回來。」
好傢夥,李有才和楚容被陸塵的霸氣嚇到了。
不過還別說,以陸塵如今的聲望,裸奔這一圈,月入萬兩也不是沒可能。
至於其他的辦法,兩人搖頭嘆息。
被大臣看不起,雖然威風,可門庭羅雀,根本就沒進賬。
淨廠是陸塵的主意,可受益人是魏公公,按理說吃水不忘挖井人,魏忠義怎麼也要表現一下。
可這都快半個月了,老魏在外面抄家那叫一個快活,大臣弄死十幾個了,抄家的錢財更是如流水。
到最後,滿打滿算一共來過兩次,每次都只是匆匆上門,兩手空空。
最後便是皇宮的封賞。
東西倒不少,但大多是瓶瓶罐罐和象徵皇家的寶貝,根本就無法變現。
說到底,全是靠著附帶的黃金撐著呢!
所以對陸塵所說的萬兩開銷,兩人一點也不看好。
還是裸奔靠譜些~
陸塵沒有耽擱,回到房間就開始換衣服。
張詩儀見狀,急忙上前幫忙更衣。
「老爺您要出門嗎?」
「嗯!」
陸塵點頭,並沒有多說。
張詩儀卻為難道。
「老爺,今天天氣不錯,你居家多日,步行外出鍛煉下身體,可好?」
陸塵呵呵一笑,在張詩儀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
「老爺我每晚都鍛煉,還每天做早操,哪用得著步行,娘子今晚是不想睡了嗎?」
呃~
想到陸塵的鍛煉,張詩儀不由打個哆嗦,卻還是堅持道。
「老爺,馬夫這幾日有事告假,沒了馬夫保持,您還是步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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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陸塵收了玩笑的心思,定定地看向張詩儀。
張詩儀垂下頭,不敢與陸塵對視,顯得很慌張。
「那就聽夫人的,老爺我今天步行外出!」
陸塵展顏一笑,並沒有說破,領著幾個家丁護院就出了門。
只是在府門口,和看門的老廖頭多說了幾句。
和他預想的一樣,馬夫這幾天並沒有告假,而是按照張詩儀的吩咐,每天去車行充當腳夫。
說白了,為了填補陸家家用,這老小子在張詩儀的安排下,出去跑滴滴了!
不但如此,張詩儀作為內宅當家人,還租用了好幾台紡車,組織丫鬟們紡線呢。
陸塵這才知道,家裡怕是早就沒錢了,楚容和李有才的生財建議,怕是張詩儀早就在做了。
可這點錢還不夠買一根虎鞭的。
千金大小姐的生財之道也算可行,就是沒做好開源節流!
只是想到張詩儀這兩天連胭脂水粉都不擦了,卻堅持著給他買補品,陸塵心裡就有些酸。
他決定,接手了半壁江山後,就去要買更多補品吃了,狠狠地犒勞張詩儀。
正想著,一輛馬車停在了陸府門口。
身高和體重等同的胖婦人趾高氣昂地下了車,鼻孔朝天的樣子,看也不看陸塵,徑直走進陸府。
被無視的陸塵很不爽。
門房老廖也沒有阻攔,任由這人進入,這就讓他更不爽。
陸塵直接冷聲道。
「老廖你幹什麼的,當陸府是城門啊,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放進去,忘了規矩嗎?」
老廖臉色瞬間就白了,卻是一臉為難。
倒是那婦人聞言停下腳步,冷哼道。
「怎麼著,你這小白臉算哪顆蔥,這陸家就是那位大方士當面,我也照進不誤。」
喜歡我大方士不欺君誤國還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