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傑被杜江蓉趕出家門已經兩天了。
開始還能住酒店,後來發現自己所有的卡都被杜江蓉停了。
他沒臉和安立揚、安立盈要錢。
只能在公司假裝加班,晚上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湊合一晚。
出來和客戶談事,安傑連幾千塊錢的飯錢都拿不出來。
和財務預支錢的時候,出納付錢給安傑時露出的鄙夷眼神,深深地傷到了安傑的自尊心。
他在車裡等客戶的時候,偶然看到了盛白初。
想到自己能有今天,是拜盛白初所賜。
反正盛白初也是自己的女兒,和她要點錢,她必須得給。
隨即下車攔住了要去吃飯的盛白初。
盛白初聽到安傑和自己要錢,嘲諷地笑。
「安傑,你要不要臉?這兩天我給你打電話,你一個都不接,怎麼就好意思張口和我要錢的。」
安傑從沒被人罵過不要臉,還是被自己的親生女兒罵。
當即氣得臉紅脖子粗。
「你怎麼和我說話呢?你知不知道,因為幫你害盈盈,家裡人已經知道了,我已經無家可歸了!」
盛白初瞪了安傑一眼,鄙視地看著安傑。
「無家可歸,那是你活該!再說你那是幫我嗎?你那是為了你自己!能有今天也是你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四個字徹底讓安傑破防。
安傑一把拉住盛白初,破罐子破摔的神情。
「我是你爸,你身為女兒,給我錢花是天經地義的。」
盛白初和她一起出來吃飯的同事就站在不遠處。
聽到安傑這麼說,盛白初怕別人誤會,傳出去讓人笑話。
她當即就扇了安傑一個巴掌,表情猙獰,壓低聲音說,
「誰是你女兒?我警告你,話不能亂說,你要是到處亂說,小心你明天就失業!」
安傑捂著臉怔愣一秒。
盛白初這孩子實在是太沒家教,太過分了!
連自己的爸爸都敢打!
還口出狂言說讓他失業。
他雖然沒有養過她,但她身體裡留著他的血。
他必須好好教訓一下她。
掄起胳膊狠狠地扇了回去。
啪地一聲,盛白初的臉迅速就腫起來。
盛白初疼得直流眼淚。
盛白初身邊的同事看到她被欺負,衝著安傑大喊道:「你再動手,我就報警了!」
這句話的聲音很大,鹿嫣在車裡都聽到了。
鹿嫣認為安傑和盛白初兩個人都不是好人,所以他們之間拉扯互扇,她本也不想管,但兩人鬧到警局,若是傳出去,對安家、鹿家和祁家都不好。
鹿嫣解了安全帶就要下車,被安立盈拉住了。
「嫂子,別去!」
鹿嫣不明所以地問:「為什麼?」
安立盈的心情非常複雜,並不是她冷血自私,只是這事不能鬧大。
她們此刻過去,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沒法收場。
安立盈不想鹿嫣覺得她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只能坦白。
「盛白初是我爸的私生女。」
鹿嫣的眼睛瞬間瞪大了一圈。
車的封閉性極好,安傑和盛白初對話,她沒聽清,只聽到了有人說要報警。
安傑有這麼大一個私生女,無疑是一枚氫彈,炸得鹿嫣那顆聰明的腦袋不會思考。
「這事你哥知道嗎?」
安立盈都替安傑感到丟臉,覺得沒法面對嫂子。
她尷尬地說:「他不知道,我沒敢告訴我哥。」
鹿嫣神情恍惚,靠在車椅背上,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嫂子,你放心,盛白初是不會讓我同事報警的。她不可能放棄豪門名媛的身份,肯定不會認我爸的。也不會讓別人知道安傑就是她親生父親。」
鹿嫣眼神瞥向對面。
盛白初已經拉著同事離開。
「你說得對,盛白初怎麼可能會認安傑,只會把他當棋子。」
鹿嫣想到之前要戶口那天,乖順的安立盈反常表現,心底生出一股心疼。
鹿嫣把手放在安立盈的手上。
「盈盈,這些年,苦了你了。我還在想,盛白初那麼對你,你為什麼沒有以牙還牙,原來是顧忌太多了。」
「事情都過去了,我都不在意了。嫂子,盛白初是我爸私生女這事能不能別告訴我哥,我不想他難過。」
鹿嫣沒有答應安立盈。
她和安立揚從來都是有事直說那種,她不喜歡和他有秘密。
而且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事就是像是隨時都要爆的雷,瞞不了太久。
「盈盈,我問你,他們之間做了親子鑑定了嗎?」
安立盈搖頭,「不知道,我只是聽盛白初說她是我爸和他媽的孩子。」
鹿嫣思路漸漸清晰,她系好安全帶,開始啟動車子。
「我們也不能完全相信盛白初的話。咱爸和盛白初看著也不像是有血緣關係,長得一點都不像,也許就是盛白初想拿咱爸當棋子,所以才說她是他的私生女。」
安立盈倒是希望盛白初在撒謊。
她不想有盛白初這樣的親人。
可安傑和盛白初表現出的自私模樣,又那麼相似。
安立盈緊蹙眉心:「但願吧!」
鹿嫣勸道:「你也別因為這事煩惱,我會想辦法拿到他們的頭髮,做了親子鑑定就知道真相了。」
安立盈:「好,盛白初這邊的頭髮,我想辦法弄到幾根。」
鹿嫣:「行,咱倆分頭行動,我回爸媽家弄幾根咱爸的頭髮。」
安立盈再次央求鹿嫣:「嫂子,這事能不能不要讓我哥知道,咱倆私下操作可以嗎?」
鹿嫣笑著看安立盈,無比肯定地說:「不能,老公是幹嘛用的,不單單是提供情緒價值解決生理需求的,關鍵時刻,他得遮風擋雨,護著老婆。」
安立盈:「可這事和遮風擋雨沒關係……」
鹿嫣:「這事瞞不住,你聽我的,這事你也得告訴祁司禮,如果盛白初真的是咱爸的私生女,就是一個大雷,以你我的能力扛不住這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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