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禮將安立盈護進懷裡。
祁媛再度翻了一個白眼。
「我怎麼有你這麼個侄子,就像是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
祁司禮完全不在意祁媛的諷刺,面色平靜地攬著安立盈的肩頭。
「與其操我的心,還不如管管你到處風流的兒子。別轉移話題,談正事吧!」
安立盈直接問:「小姑,是誰告訴你我爸有私生女的?」
祁媛:「不知道是誰,我收到的是匿名簡訊。」
祁司禮:「一條匿名簡訊,不經核實,就瞎說,您這是人嫁出去了,把腦子留祁家了?」
祁媛猛地站起身來,細眉豎起,怒喝道:「祁司禮!」
「我說錯了嗎?除了被人當搖錢樹,還被人當槍使,祁家可沒有這麼沒腦子的人,您以後出去別說自己是祁家人,實在是給我們祁家丟臉!」
祁司禮的話句句戳祁媛心窩子,祁媛胸口悶痛,喉間腥甜,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我,我才不是那麼沒腦子的人,我還收到了一張照片,是安傑和盛白初在一起的照片。」
「一張照片能證明什麼?」
祁媛聽出祁司禮的語氣不耐,他的眼神仿佛在說她小題大做,完全沒長腦子。
祁媛揮舞雙臂極力解釋,企圖證明自己不是沒腦子的人。
「照片只是其中一個原因!你媽明明已經把盛白初從慈善基金會開除了,你這個好媳婦轉頭又把人請回來了。若說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安立盈怎麼會把一個霸凌過她的女孩請回公司?早晨盛白初回來的時候,兩人還擁抱呢!也只有親生姐妹才能做到沒有隔夜仇吧!」
祁媛的話剛落地。
祁司禮明顯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緊繃。
他不動聲色的垂眸掃了一眼安立盈。
她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似乎在聽別人的故事一般,淡定且無所謂得過頭了。
祁媛見兩人都沉默不語,覺得自己終於是證明了自己有腦子,冷笑:「怎麼,被說中心事,啞口無言了?」
安立盈沒有正面回答,而是仰起頭,漾起笑容。
「老公,你能不能找人查一下到底是誰給小姑發的簡訊和照片?把這個人找出來,讓她別亂傳謠言。」
聲音軟軟糯糯,讓人不忍拒絕。
可這一聲老公叫得太順溜,更突出安立盈的行為反常。
祁司禮不會在祁媛面前問她原因。
他沉聲道:「可以。」
安立盈轉臉看向祁媛,「小姑,我和盛白初就是同事的關係,你不要被別人誤導。」
「怎麼可能是誤導,明明是……」
「小姑,我可以和你發誓,我沒有覬覦祁家的財產,你不用把我當假想敵。今天你收到的簡訊和照片,是有人想利用你毀了我。可我現在是祁家媳婦,榮辱是和祁家拴在一起的。你也不想祁家因為我而再度遭受損失吧。祁家的錢,也是你的錢。」
最後一句話祁媛願意聽。
她沒有反駁,「那你什麼意思?」
安立盈:「我們得統一戰線,查出誰在使壞,而且要把這件事按死,守口如瓶,不能再外傳。」
祁媛權衡了一番,點頭算是答應。
隨即挑起細眉警告。
「你爸有私生女,祁家不能有他這種品行不端、道德敗壞的親家,所以你別想安心做司禮的媳婦!這事我對外不提,但我會告訴你爺爺的。」
自從安立盈被盛白初霸凌後,安傑為了自己,選擇犧牲她,安立盈就對安傑這個親生爸爸沒有好感。
祁媛說安傑那些不堪的話,她完全沒感覺。
但後面的話,安立盈覺得太刺耳。
一個兩個的,都自以為是地想插手她的婚姻。
忍了太久,忽然不想忍了。
「小姑,你敢以生命發誓姑父就沒有外遇嗎?」
祁媛沒想到看著柔順的女孩突然變得尖牙利齒。
「你……」
安立盈表情冷冷地反問。
「如果細究起來,你是不是也要和姑父離婚?」
祁司禮說道:「為了公平起見,看來我得好好查查我姑父和表弟的品行……」
祁媛去衣兜里找手機,威脅道:「你們夫妻倆一唱一和地欺負人,我這就去告訴你爺爺。」
祁司禮沒有心情繼續和祁媛廢話,牽著安立盈的手就往外走。
「您想好了就去和我爺爺說!反正利弊我之前就說過了。」
一路上祁司禮都一言不發,闊步走在前頭。
安立盈能夠感覺到他在生氣。
一路小跑跟在後面。
安立盈上了車,祁司禮傾身過來替她系安全帶。
修長的手指拉著安全帶,繞過她半個身體,兩人的鼻尖交錯,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處,這樣的距離曖昧又讓人戰慄。
安立盈以為祁司禮原諒她了。
盯著祁司禮的臉,才發現他的眼神一直專注在安全帶扣上,連餘光都沒給她,神情是少有的疏離冷淡。
在他撤身的時候,安立盈伸出手臂圈住了祁司禮的脖頸。
唇湊到祁司禮的唇前,聲音怯怯地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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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平時,祁司禮肯定受不住誘惑,唇直接壓下來。
這次他並沒有,強行拉下她的胳膊。
「坐好,我帶你去吃飯。」
安立盈體會了一把什麼叫上趕著不是買賣,乖乖地坐了回去。
車行駛進主幹道,祁司禮戴上藍牙耳機撥電話。
「立揚,一起出來吃個飯,有事和你說。」
安立揚那邊也和鹿嫣碰了面,聽說了盛白初可能是安傑私生女的事,正打算和祁司禮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好,就去我們常去的會館吧,那裡私密,沒人能偷聽。」
祁司禮:「叫上程毅。」
安立揚:「好。」
掛了電話,祁司禮單手握方向盤,右手手臂搭在扶手箱上,眼神專注地看向前方,完全沒有和她說話的意思。
車裡氣壓低到了極點,安立盈眼神時不時瞟向祁司禮。
他緊繃的下頜線,讓她心中忐忑不安。
她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解釋,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
安立盈記得網上說過,男人都抗拒不了撒嬌的女人。
她側身握住祁司禮的腕骨,彎起唇角,甜著嗓子,軟糯糯地說:
「老公,你別不理我,你生氣起來的樣子,好嚇人……」
祁司禮沒有往日的溫和。
「好好說話。」
安立盈小眼神挫敗且無辜地看著祁司禮。
「那你想我怎麼哄你?」
祁司禮斜睨了一眼安立盈。
「你知道你錯哪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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