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本質上來說,她和駱錦旭,其實是一樣的人。
自私,利己。
從不虧待自己。
不論在任何境地,都會選擇最利於自己的那一條路。
就比如方才,駱錦旭會毫不猶豫地賣了她。
再比如現在,她會不假思索地選擇背棄與駱錦旭之間的約定。
海誓山盟這種東西,傻子才會當真。
「放了我,再給我兩個億,我就把我手裡的東西,全部都交給你們。」
接收到蕭玉祁的視線,蕭澈應道:「好。」
他大手一揮,保鏢們示意上前,解開了去了半條命的蘇見青。
雙手的禁錮解開,蘇見青身體一軟。
重重地跌坐在了堅硬的地磚。
發麻的雙腿難受至極,她只能咬牙忍著。
「把這位蘇小姐平安送回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是。」
蘇見青被兩名保鏢,宛若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她的離開,讓剩餘的人愈發的心驚膽戰。
「這件事都是她的主意,你就這麼把她放了?」
蕭玉祁起身,一腳壓在了他的背上,
駱錦旭由跪變趴,半張臉,貼在冰涼的地面上動彈不得。
「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便好。」
鹿皮靴子被他穿出了殺氣。
一襲白衣的他,看上去,竟比玄衣更加凌厲。
「既然駱這般愛爭,愛搶,那便將他送進狼群,與群狼爭食去吧!」
他鬆開腳,一把抓住駱錦旭的頭髮,迫使他仰頭,對上自己的眼睛。
「這樣的結局,想必,駱總應當十分喜歡,是吧?」
「不……不要!」
高壯的保鏢,如同拎雞仔似的,將他拎走。
連帶著他絕望的哀求,一併,消失在了這個純白無暇的世界。
剩餘的那些人。
見識過了蕭玉祁的手段。
蕭玉祁不過一個眼神,他們便下意識地瑟縮成一團。
「不關我的事,我不知道他們竟然真的這般大膽,敢綁架您的女伴,我真的不知道!」
攀晟哪裡還有半分囂張的氣焰?
連帶著他身邊的眾人也紛紛求饒。
「蕭先生,不知者無罪,我們……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吧!」
「在我這裡,沒有不知者無罪。」
他冷聲道:「按規矩辦事。」
「是。」
蕭澈的後背,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液。
這位大佬給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大了。
家主平日裡,雖然不苟言笑,令人生畏。
但,說話辦事也是剛柔並濟,若是摸清了他的習性,倒也還好。
不像這位大佬。
光是坐在那裡,便帶著濃濃的壓迫感,讓人不敢喘氣。
蕭玉祁大步出去。
王程君就在外面候著。
他一面走,一面道:「事情安排得如何?」
「老闆,蘇見青身上的監控系統已經裝好,從現在開始,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會由專人實時監控,並傳送進您的手機。」
「很好,把東西拿到手,然後……」
蕭玉祁一個眼神過去。
王程君立即會意。
「是。」
不管她是蘇見青,還是蘇見星,有膽量,在他的面前蹦躂,他就讓她沒命活著!
密室內的眾人,仿若法庭上等待宣判的罪犯。
蕭澈從西裝的口袋裡,抽出一副摺疊的黑邊鏡框,那張俊朗的臉,在眼鏡戴上的那一刻,倏地變得刻板、疏離、不近人情。
「這些企業,從此以後,在蕭家的合作者候選名單中,除名!」
蕭家的恐怖之處在於,經過千年積累,蕭家的產業,早已遍布大江南北。
各行各業最頂尖的企業,都有蕭家的人在。
蕭澈口中的除名,可不單單只指從所有的合作項目中除名。
他們將會遭受到行業的排斥,被他們所在的圈層逐漸邊緣化,前途盡毀,再無翻身的可能。
「不要啊,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蕭先生,求您幫我們求求情啊,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蕭先生……」
蕭澈眸色平靜。
「今天的事情,你們最好保密,若是泄露出去半個字,下一次丟地,那可就是命了!」
黑框眼鏡仿佛封印惡魔的枷鎖。
在蕭家,所有人都知道,從水一輩的後輩中,最不能惹的人,不是蕭澈。
而是,戴著黑框眼鏡的……蕭澈。
「澈哥,咱們現在要做什麼?」
當純白的世界歸於安靜的時候。
蕭澈取下了眼鏡,摺疊,重新裝回口袋。
肅殺的冷漠隨著眼鏡消失。
他的臉上,重新掛起了溫和的笑意。
「身為大佬的隨行管家,我們當然要努力的工作啊!」
蕭家保鏢:「……」
「是,我這就去開車。」
蕭玉祁回來的時候。
蘇見月恰好被噩夢驚醒。
她坐在寬大的床上。
額角的碎發被汗水浸濕,黏在光潔飽滿的額頭。
蘇見月慌亂地看向四周,映入眼帘的,卻是陌生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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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極為安靜,一個人都沒有。
只有床頭上的顯示儀,平緩的檢測線條,變得波瀾起伏,偶爾亮起紅燈,宣洩著她內心的不平靜。
「蕭玉祁!」
她輕喊。
沒有人回答。
蘇見月像是被噩夢魘住,掀開被子,赤腳下床。
在小客廳沙發上睡著的鄭苗聽到了動靜,隨即起身,進了房間。
蘇見月像是根本就沒有看見她一樣。
依舊在叫著:「蕭玉祁!」
沒有人回應。
大地顫動,絕望的哭喊聲將她淹沒。
她看見百姓和士兵們不斷地倒下,被大地的深淵一個個地吞沒。
蘇見月如同一個異世者,在破碎的山河中不停的走,不停地找。
「蕭玉祁,你在哪兒?」
她為什麼找不到他?
蘇見月走了好久,好久。
四季輪轉,斗轉星移,滄海桑田。
久到世界完全變了模樣,低矮的房屋變成了高大明亮的樓房。
破舊的城市變成了高樓林立的都市。
她終於在匆匆的人群中,看到了那個酷似蕭玉祁的背影。
蘇見月欣喜萬分,她一頭扎進了蕭玉祁的懷裡。
整個人才軟軟地倒了下去。
「月兒,月兒!」
蕭玉祁打開房門,便看見蘇見月赤著腳,飛奔進他的懷裡。
等他穩穩地接住她的時候。
嬌軟可愛的人兒,就那麼毫無預兆地昏厥。
蕭玉祁衝著門外大喊:「快,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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