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的不遠,不一會就到了醫館,所幸醫館這時候還沒關門,否則就真是沒辦法了,男人穿的單薄,馬車上除了一些新買的衣服也沒有其他可以禦寒的,但都是女人的衣服,思來想去也只有身上的披風了,白醉醉解下剛剛才被白醉醉系上的披風蓋在男人身上有張衛抱了下去。
白醉醉讓白玉梅和白小妹帶著水生在車上等著,也跟著下去了。
原本醫館的大夫看到夏和男人那樣子,怕付不起銀子不肯給他們看病,最後看了眼從馬車上下來的白醉醉,才給診脈。
男人的病並不是很嚴重,大夫給開了藥,白醉醉給了銀子,夏看著手裡的藥,咚的一聲跪了下來,給白醉醉磕了兩個頭:「謝謝小姐恩德。來生定纈草相報。」
說著起身就要扶著男人離開。
白醉醉輕嘆一聲:「這大雪天的,你爹還病著,你準備去哪兒?」
聞言,夏回頭笑了笑:「我們之前住在城外的破廟裡,爹生病了我才帶著爹到城裡的額,現在有藥了,我回去個我爹熬藥,吃了藥就好了,。」說著看了眼自己和父親身上裹著的披風:「還請小姐留下地址,這披風容我拿回去洗了就給你送過來。」
城外的破廟,別說現在地上積雪這樣厚,就是沒有積雪,夏那身板也不可能把她爹給拖回去,就是回去了,這樣大冷的天估計這裡的藥吃著還沒好,人又嚴重了。
「你跟我回去吧,等你爹病好了你願意走就走,若是不願意走,就留下來,開年我店裡忙你就在我店裡幹活也行,但是現在說什麼也不能讓你走了。」
反正都幫了,就幫人幫到底吧。
夏聽了白醉醉的話後,頓時就愣了,還是一旁的張衛提醒,她才反應過來,連忙就要下跪,卻被白醉醉給攔住:「別動不動的就跪,我們家不興這個,快走吧,回家給你爹熬藥。」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夏紅著眼眶道謝,張衛將人抱上了馬車,馬車上白醉醉把這事和白小妹和白玉梅說了,原本還以為他們會反對,卻沒想到兩人連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我叫白小妹,今年十六了,你今年多大?」
白小妹看著有些拘謹的夏問道。
聞言,夏抬起頭:「我今年十五。」
「那你比我就是妹妹啦。」
說著一屁股做到夏身邊:「你安心的在這裡住著,有什麼不習慣就問我。」說著指了指白玉梅:「那是我二姐,叫白玉梅,旁邊是我三姐,叫白醉醉。」
又指了指一旁坐在白玉梅身邊的水生:「這是我侄子,三姐的兒子叫白水生,你別拘謹。」
白小妹是個自來熟,有她在車上夏倒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拘謹,回了家白小妹就去給夏父女安排房間去了,,因為吃著藥,夏的父親沒過兩天就好了。
轉眼就是年三十了,白醉醉早上起來給水生穿上新衣服,又給了他一個大紅包,出去的時候白小妹和白玉梅已經在忙活了,夏也穿著白小妹的衣服再旁邊幫忙。
夏的父親叫夏南天,此刻正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寫對聯,見白醉醉出來連忙起身:「夏叔,你別看著我就起身叫我小姐,讓你叫我醉醉,你下次再這樣我可就要生氣了啊。」
夏還年輕被白醉醉這樣說了幾次,又有白小妹在,很快就把稱呼改過來了,很快就和白小妹打成了一片,倒是夏南天總是小姐小姐的叫,讓她特別的不自在。
夏南天聽白醉醉這樣一說,原本要叫小姐的,頓了頓才改口叫了聲醉醉。
白醉醉看著白小妹和白玉梅忙的不行,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至於水生,直接跑到夏南天身邊去看他寫對聯去了。
水生則是跑去看夏南天寫對聯去了。
頓時,白醉醉有種她是吃閒飯的感覺,就在她快要無聊死了的時候,風玉檀和燕飛來了。
「嘿,你們來了,都年三十了你們還往這裡跑幹什麼。」
說著看了眼風玉檀旁邊的燕飛「阿飛,你這半個月不見瘦了不少啊。」
白醉醉這話一說,跟在風玉檀旁邊的燕飛雙眼一亮轉了一圈,看著白醉醉「真的嗎?」
「假的」
噗,頓時燕飛鬱悶了,學著白醉醉的樣子不雅的沖白醉醉8翻了個白眼。
「好了。」風玉檀笑著打斷兩人的互掐,燕飛癟了癟嘴,跑到白小妹那兒去了。
「公子,喝茶。」
白醉醉剛和風玉檀坐著,夏就泡了兩杯茶過來。
「你今天過來幹什麼,不在家團年啊。」
白醉醉8看了眼風玉檀,已經有半個月沒見他了,看他的臉色好了許多,才開口問道。
聞言,風玉檀挑眉「你和水生都在這裡,你讓我去哪裡。」
「我看你剛剛見我們來了,很高興的樣子啊,怎麼?想我了?」
風玉檀的聲音壓的極低,其他人基本都沒聽到,但剛放好茶的夏確是聽見了,她下意識的抬頭正好看見風玉檀笑意盈盈的樣子,頓時愣了,這個男人可真好看,她覺得。
她一直聽白小妹說水生的爹長得怎樣好看,心中深以為然,像醉醉那樣好的女人,配的上她的,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可卻不曾想長得這樣好看。
夏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跑去幫忙去了。
白醉醉和風玉檀都是極其敏銳的人,夏盯著風玉檀看,他們自然也是感覺到了。
「看來,公子真是秀色可餐啊。」白醉醉喝了口茶意有所指的調笑道。
頓時,風玉檀不怒反笑,湊到白醉醉耳邊低聲道:「怎麼,你餓了?」
「沒有啊」
白醉醉懵。
「不是說我秀色可餐麼,讓你吃上一口?」
轟
白醉醉的臉頓時就紅了:「你不要臉。」
「在你面前,要臉幹什麼。」風玉檀一副我就不要臉你能奈我何的模樣,看的白醉醉牙痒痒。
「好了,不逗你了,我等會兒就要回去,我是給你們拿過年禮物來的。」說著,墨棋把拿在手上的兩個盒子遞了過來。
「這是母親給你和小妹,二姐的禮物。」
說著又指了指另一個盒子:「這是給水生的。」
白醉醉收了東西:「我給你娘送點什麼東西啊。」
不用看,就知道裡面的東西很貴重,好歹是水生的親奶奶,不送點東西她真有點過意不去。
卻見,風玉檀笑了:「母親她什麼沒有,你真要想送點什麼,過兩天去帶著水生去看看她吧。」
聞言,白醉醉點了點頭,水生是她孫子,按理說事該給她拜年的,但是風玉檀的身份沒有公開,水生自然不能去的。
風玉檀又和她說了幾句就叫上燕飛走了,臨走時,白醉醉拿了兩壇葡萄酒出來,讓風玉檀和燕飛帶回去,燕飛還有些不想走,若不是風玉檀估計會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
晚上,一家人圍在一起,各色各樣的好吃的擺在桌上,夏看著這一切仿佛做夢似的,前幾天他們還造不報喜,今天卻住著好房子,穿著好衣裳,開開心心的過年。
「醉醉,這一杯,夏叔敬你。」
夏南天端起酒杯站了起來,看向白醉醉:「感謝你,救了我和,大恩不言謝,以後只要有用得著夏叔的地方一定要開口,我定會全力以赴。」
說著,仰頭幹了酒杯里的酒。
白醉醉站了起來:「夏叔,嚴重了,我們遇見也是緣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會把當妹妹待的。」
之前還是你來我往的喝酒,葡萄酒後勁足的很,喝到後面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些暈乎乎的,你一言我一語的整個屋子裡都充滿了歡聲笑語,最後白醉醉連自己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
夜裡,
白醉醉睡得正香,就感覺身上癢酥酥了,下意識的伸手拍掉,片刻又來了,再拍掉,再來,頓時,白醉醉就火了,噌的一下坐了起來:「臥槽,擾老娘清夢不想活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旁邊響起吃吃的笑聲,扭頭往旁邊一看,就看見風玉檀正斜靠在床上看著自己,而睡在自己身邊的水生去了另一邊。
「你怎麼來了?」
白醉醉雙手捂胸看著風玉檀。
卻見他笑了笑,眼神在白醉醉的雙手上若有所思的掃了一圈:「我有不是沒看過。」
頓時,白醉醉的臉就紅了,沒好氣的看向風玉檀:「你這大晚上的就是來說這個。」
風玉檀低頭靜靜的看著白醉醉,良久,都快把白醉醉看毛了,才輕嘆一聲,素手一攬將人攬在了懷裡,扯起被子蓋在白醉醉的身上:「我就是過來看看你,這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年,卻沒能陪著你和水生過。」
說話間,風玉檀低頭聞了聞白醉醉的發:「明年過年的時候我們一家人應該在一起了吧。」
原本還對風玉檀大半夜來,說些沒臉沒皮的話感到懊惱,但聽到他那聲嘆息後,心裡就靜了下來,靜靜的靠在風玉檀的胸口,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
「明年,明年應該在了吧。」
其實對於結婚,她真沒什麼概念,但是她喜歡這樣靠在風玉檀身邊的感覺,很踏實,很寧靜。
既然總要在一起的,早一點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吧。
「還應該。」風玉檀伸手拍了拍白醉醉的頭:「明年必須在一起過年,你當本公子這麼好說話。」
白醉醉冷哼,沒有出聲。
兩人就這樣靠著,誰也沒有說話,不知不覺的,白醉醉又睡了過去,早上,白醉醉醒來時風玉檀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又等了兩天,風玉檀過來接著白醉醉和水生去看了趟燕長樂,公主府內,燕長樂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搬到白醉醉家去,又給了水生好些東西。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是正月十五,一起過完大年後,白玉梅又由墨顏護著回臨潼去了,同行的還有夏南天,說是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臨潼和青陽白玉梅也跑不過來,白醉醉想著,雖然有墨顏墨雨幫襯著,也確實忙不開,就讓夏南天跟著一起走了,夏則就在了京都。
「娘親,我去書院了喲。」
早上,水生穿好衣服,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沖白醉醉說道。
聞言,白醉醉點了點頭:「路上小心。」
其實白醉醉還想說,在學校不要打架,不要調皮,但一想到自家小東西這麼乖好像不用這樣過份的囑咐,就沒有多說。
送走水生,白醉醉又去了趟火鍋店,現在才是正月里,還依舊很冷,火鍋還是很受歡迎,因為是早上,店裡還沒什麼人,白小妹在店裡和掌柜學算賬,其實她已經學的差不多了,可是讓她閒著她不樂意,夏則是在火鍋店幫忙。
白醉醉看了眼後,就回家了,剛一回到家裡,就閃身進了空間,扶幽已經突破醒過來了,但是卻不願意出去,整日的在玉靈島上和白虎玩兒,要麼就是種種東西。
「扶幽,你能不能幫我把玉靈島的桃花都摘下來。」
白醉醉一進空間,就看見扶幽正吊兒郎當的坐在一顆桃花樹上玩兒。
這桃花樹還是前不久她種的,沒過幾天功夫就長成大樹現在已經開花了,艷紅的桃花,襯著扶幽越發的艷麗起來,好像這次突破後扶幽就長大了不少。
「這麼漂亮的桃花,還沒結果呢,你摘了要幹什麼。」
扶幽笑著從桃花樹上跳了下來,桃花眼微微眯起,真真是應了人面桃花相映紅的那句詩。
「我想用來釀桃花酒。」
葡萄酒很好喝但是她之前在空間內,翻裡面的書籍時,翻到過桃花酒,說是能美容養顏,若真是這樣的話,她這桃花酒就值錢了。
扶幽一聽白醉住說釀酒,頓時雙眼就亮了:「好,我幫你摘,但是酒釀出來後,你的給我多留點。」
出去外面玩兒了一趟的扶幽,覺得外面也沒啥好玩兒的。還不如在玉靈島靈氣充足,自從白醉醉釀酒後,就愛上了喝酒。這一聽說白醉醉要釀酒,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好好,給你多留點,我出去了啊,摘好了叫我。」說著就要出去,卻被扶幽給叫住了。
「你還出去幹什麼,馬上就好。」說著大手一揚,整個島上的桃花頓時飛舞起來,只見他快速的到小院內拿了個口袋出來,手指一動,漫天飛舞的桃花頓時井然有序的落入口袋中。
「好啦,快去釀酒吧」扶幽拿著口袋,沖白醉醉努了努嘴。
「這麼,快啊」白醉醉被扶幽這一手給震驚住了,在桃花飛起來的那一刻簡直太美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白醉醉有些回不過神來,愣愣的看著扶幽問道。
卻見他聳了聳肩:「就這次啊,現在我能隨心所欲的掌控空間玉靈島的每一樣植物。」
隨心所欲?白醉醉雙眼頓時一亮,狗腿的看向扶幽:「那,也就是說,以後不管我種什麼,都是你一句話的事了吧?」
攸的,扶幽的臉黑了:「不是」此刻扶幽恨不得給自己兩嘴巴子,讓他嘴賤,這分明是要被剝削勞動力的節奏啊。
只見白醉醉頭都沒抬:「那這桃花酒」
「是的,我一句話的事。」白醉醉的話還沒說完,扶幽就慫了,誰讓他想喝酒呢,種地而已嘛,容易的很。
這樣想著,扶幽也不再糾結了。
桃花已經摘了下來,白醉醉想著時間還早,自己也沒什麼事要做,就乾脆窩在空間裡釀酒去了。
她釀的酒,並沒有用酒,而是用外面買來的酒麴加入靈泉按照書里的方法釀的。
待一切都準備好後,白醉醉伸了個懶腰,大功告成,現在就只等出酒了。
白醉醉從從簡出去時已經是中午了,白小妹和夏都沒有回來,白醉醉一個人在家也覺得怪沒意思的,最後還是去了火鍋店。
半路上,白醉住在馬車上就看見夏正跌跌撞撞的往這邊跑來。
趕車的護衛是張衛他認識夏,看夏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就將馬車停了下來。
「,出了什麼事?」
白醉醉剛一探出頭,就看見夏整個人像在雪地里滾了一圈似的,整個人都是雪,而臉上也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醉醉。」夏一邊哭一邊跑,也沒看路,猛地聽到白醉醉的聲音,頓時抬起頭來,看著白醉醉。
「小妹被打了,你快去救她。」
聞言,白醉醉心中一稟,伸手將人拉著上來,就讓張衛趕車。
「小妹被誰打了。」難道是宋蘊容?
白醉醉的聲音冷厲,帶著陣陣怒氣,若真是宋蘊容她一定要讓她好看,欺負自己她倒是能忍了,畢竟她初來乍到,但是欺負小妹就不行。
「一個男的一個女的,聽掌柜的叫那女的大小姐。」
夏並沒有被白醉醉的聲音嚇到,焦急的開口。
大小姐,那就不是宋蘊容了?拿會是誰?
這樣想著,白醉醉厲呵一聲:「張衛馬車趕快一點。」
聞言,張衛頓時渾身一震,把馬車趕的飛快。
不過片刻功夫,就來到了火鍋店,還在馬車上就能聽見外面一陣陣嘈雜聲,還有啪啪的鞭子聲。
白醉醉心頭一跳。掀開車簾就跳了下去,隔著人群的縫隙就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手拿著馬鞭往白小妹身上揮。
「住手。」
白醉醉怒火中燒,提氣快速的越過圍觀的人群,抓住小姑娘停下的手腕。
「你幹什麼。」白醉醉一字一頓的問道,纖纖素手不住的收緊。
只聽見那小姑娘啊的一聲大叫起來:「你鬆手,我教訓我家的下人要你管,你在不鬆手我抽你了。」
「你家的下人,你倒是好教養,我好好的開著店,我妹妹就成了你家下人了,你腦子有泡吧。」說著手腕一動,奪過小姑娘手裡的馬鞭。
「你是要抽我嗎?」白醉醉冷笑一聲:「呀就看看我們誰抽誰。」說著鞭子一甩就要往小姑娘身上招呼。
「娘子且慢。」
就在白醉醉的鞭子揚起之際,耳邊響起一個聲音,白醉醉卻半點沒停,狠狠的一鞭子抽在小姑娘的身上。
頓時,就聽見,小姑娘啊的一聲哀嚎。
這時,白醉醉才抬起頭來,往聲音的發源處看了眼,就看見一個長的還不錯的男人,正惱怒的看著自己。
「公子,你叫我?有事?」
只見那男人快步走到那小姑娘身邊:「玉嵐,你傷著哪兒了?」
「哥,她打我,我的臉,我的臉好疼打死她,你給我打死她。」
人群里頓時響起一陣唏噓聲,一開口就是打死,這小姑娘得多惡毒啊,但是圍觀的人大多小老百姓,多是敢怒不敢言。
「玉嵐,你先讓哥哥看看你的臉,傷的重不重」說著,男人小心的讓小姑娘鬆開她的手,就看見小姑娘的臉上一條紅紅的鞭印。
頓時,男人抬起頭,看著白醉醉怒目而視:「娘子,在下讓你且慢,你這人怎麼這樣狠毒,小姑娘家的臉你上來就是一鞭子。」
白醉醉冷笑:「一鞭子怎麼了?你妹妹的臉是臉,我妹妹的臉就不是臉了?」她剛剛匆忙間看了白小妹一眼,身上的傷她還不知道。但臉上卻是有兩條紅紅的鞭子印,所幸這女人手上力氣不重,否則這兩鞭子下去,恐怕就見血了。
這樣想著,看著小姑娘的眼神越發的冷了起來。
「你妹妹?剛剛那個人是你妹妹?」
男人驚訝的問道,眼中閃過一抹兇狠。
白醉醉晗首:「公子還有什麼疑惑嗎?如果沒有請讓一讓,我妹妹身上的鞭子還沒還完。」
聽見白醉醉說她還要打,頓時男人就變了臉色,卻未發火:「娘子恐怕有所不知,這酒樓是我風家的產業,你們你妹妹在這裡幫工那就是我風府的人,我小妹只是教訓家奴,饒是你是她親姐也是管不著的。」
白醉醉早對兩人的身份有所猜測。特別是在剛剛叫那小姑娘玉嵐的時候就越發的確定了,這兩人不是別人,就是風玉檀的掛名弟妹,風玉溪,和風玉嵐。
如今這男人這麼一說,白醉醉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伸手掏了掏耳朵:「請問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繼續了。」
說話間,就快速的越過風玉溪,手上的鞭子揚起往風玉嵐的臉上回去。一鞭子下去,風玉嵐就哭叫起來。
「讓你打我妹妹,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麼不是什麼人都能打的。」說著狠狠的往風玉嵐的身上抽了兩鞭子。
「下次再看到你,就不是抽你兩鞭子這麼簡單了。」
說著,狠狠的將鞭子扔在地上,連老爺沒看他們一眼,就走了。
風玉溪並沒有習武,白醉醉的速度對於他來說太快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白醉醉已經打完了。
「你給我站住。」
看著已經走開的白醉醉:「你們不過是我風家的一條狗,竟然敢吃裡爬外。」此刻,風玉溪不若之前那樣的風度偏偏了,陰鬱的看著白醉醉說道。
聞言,白醉醉嗤笑了一聲,抬眼看向風玉溪:「風家二少爺,你恐怕說錯了吧,你確定這酒樓是風家的產業嗎?」白醉醉將二少爺三個字咬的極重,據他所知,這風家的當家人不是風百川。風百萬,也不是這風玉溪,而是她未來的便宜老公風玉檀才是。
風玉檀明明就和她說了這是他的私產,她相信,風玉檀還不至於說這假話。
白醉醉將二少爺三個字咬的極重,風玉溪自然也是聽見的,原本就不大好的臉色,頓時越發的黑了下來。
「這酒樓是我大哥的產業,既然是我大哥的那就是我風家的。」
「噗嗤」白醉醉忍不住笑了,她還以為大家公子都是彬彬有禮的,卻不想也有這麼不要臉的人,秀眉一挑,看向風玉溪。
「二少爺,你臉呢,好,就算這酒樓之前是你們,風家的產業。那現在也不是了。」
「二少爺,你臉呢,好,就算這酒樓之前是你們,風家的產業。那現在也不是了。」
說完,因為心中著急白小妹,也不想再和他們多糾纏,就轉身進去了。
臨門時,聽到一旁掌柜一聲驚呼。
「娘子。小心。」
白醉醉就聽見耳邊一陣風聲,下意識的去擋,然而,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到達。
一轉身。就看見風玉嵐的手沒張衛制住了。
風玉嵐雙眼狠狠的看著白醉醉,不住的想把手從張衛的手裡掙開。
「賤人,你敢打我的臉,我要你命。」
「小妹,真是好氣勢,不不知你想要誰的命?」
冷冷的帶著些許慵懶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墨棋走在前面分開圍觀的人群,就看見風玉檀面露寒霜,從人群中過了過來,冷冷的看著風玉嵐,眼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
原本還歇斯底里的,要找白醉醉算賬的風玉嵐,在聽到風玉檀的聲音後,頓時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的,縮了縮腦袋,也不喊了。
低低的叫了聲「大哥」,就沒出聲了。
一旁的風玉溪在看到風玉檀後也變了臉色。
「現在知道叫大哥了,你聽誰說這裡的人是風府的下人,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派頭做的可真足,動不動的就要打死,風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我,我」風玉嵐被風玉檀這樣一說頓時,支支吾吾的要開口。
一旁的風玉溪看著妹妹這樣連忙開口:「大哥,小妹還小不懂事。」
風玉檀,眼眸一冷,眼神宛如刀子一樣,靜靜的看著風玉溪,良久,直到風玉溪都有些扛不住的時候才緩緩開口。
「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墨棋,帶大小姐和二少爺回去。」
說完,連一個餘光也沒有甩給他們,直接轉身走向了白醉醉。
風玉溪神色陰鬱的看了眼風玉檀,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捏著,在墨棋要催促之際甩手離開了。
「這是凝香脂,止血化淤,用了不會留疤。」
剛一進火鍋店,風玉檀遞給白醉醉一個瓷瓶,白醉醉也沒推辭順手接下來就去裡面找白小妹去了。
「小妹你沒事吧。」
後院有兩間房,白小妹就在裡面看傷口,白醉醉一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夏正在給白小妹傷口上上藥,聽見白醉醉進來就停了下來。
白醉醉看著白小妹的背,有些淤痕,而臉上則是三道鞭印,頓時白醉醉後悔沒再風玉嵐臉上多打上一鞭子。
「三姐,我沒事。」白小妹見白醉醉臉色不好連忙安慰道。
「三姐給你擦藥。」白醉醉壓下心中的情緒,將手裡的凝香脂塗在白小妹的傷上面,然後是臉上。
「這是風玉檀拿來的,說是不會留疤,你放心,臉上的傷不重,等不了幾天就會好。」
饒是白小妹整天風風火火的,但到底是個女孩家,愛美的天性人皆有之,白小妹也不例外,原本心裡還有點擔心,在聽說不會留疤後頓時鬆了口氣:「三姐,剛剛那兩個人是姐夫的家裡人嗎?你打了他們會不會不好。姐夫不會生氣吧?」
白小妹有些擔憂的開口。外面的事她在裡面多多少少的也聽到了一些。對於風玉檀的身份她也是大概知道但是依舊有些擔心,畢竟,這總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兄妹。
白小妹的話一說完。白醉醉冷哼一聲:「生氣?我看他高興還差不多,他們好端端了怎麼就來惹事了?。」
「那女的腦子進水了,我正跟著掌柜學做賬呢,那個女的走進來就要一壇葡萄酒,但是葡萄酒已經沒有了,那女的就動手了。」
白小妹這麼一說,白醉醉心裡也明了,估計是故意來找茬來了。
「好了。你別想這麼多,穿上衣服和回家去,讓你不要在店裡來你偏要。」說完看向坐在白小妹旁邊的夏。
「我看你臉上也被打了,快用這個塗一塗。」
說著把凝香脂遞給了夏,頓時夏心中一陣感動。
上完了藥白小妹還不想走,白醉醉差點沒把她耳朵給揪下來,最後只好淚流滿面的和夏坐著馬車離開了。
白小妹一走,白醉醉就去了三樓,果不其然,風玉檀正在那裡,見白醉住上來,內疚的看著白醉醉。
「對不起。」
風玉檀低低的說了聲。
白醉醉是氣風玉嵐和風玉溪,但這和風玉檀沒有半點關係,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他對面:「這和你沒關係,下次他們再是再來,我揍的他們滿地找牙,你可不能怪我。」
聞言,風玉檀淡淡一笑:「可別把自己傷著了。」
「對了,我要再買一個鋪子,不要太大的。」
風玉檀挑眉:「賣什麼?我幫你找找有沒有合適的。」
「賣酒。」
「賣酒?」風玉檀疑惑,「葡萄酒不是放在火鍋店在賣嗎?」
聞言。白醉醉笑了:「自然不是葡萄酒了,我另外釀的一種酒,我要專程賣這種酒,你能不能幫我找到合適的鋪子啊。」
風玉檀晗首:「鋪子的事情你別擔心,你什麼時候要?」
「大概下個月吧。」
桃花酒就是在玉靈空間,至少也要半個月才能釀出來,若是在外面釀的話得差不多一個月,下個月的話正好合適。
說著從玉靈空間內拿出四萬兩銀票,遞給風玉檀:「這是這酒樓的錢,我剛好有。」年前火鍋店平均每天能純利三千兩,大半個月下來,房錢就出來了,還有之前在青陽賺的銀子,除去這四萬兩她手裡還有兩三萬兩。
想到還要買個鋪子,頓時白醉醉覺得錢真心不夠用,但她手裡有了不把錢給了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
白醉醉一臉肉痛的模樣。風玉檀看在眼裡,卻一點不含糊的把錢收了起來:「我幫你存著,錢不夠了來拿。」
聞言,白醉醉翻了個白眼,為毛她有用過年時,麻麻收壓歲錢的錯覺。
「我自己有錢。」
白醉醉的話說完,風玉檀無奈的笑了。
「好好,你有錢,我都是你的了,我的錢還不是你的錢麼。」
「是嗎?你什麼時候是我的了?」白醉醉聞言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風玉檀。
只見風玉檀燦然一笑:「怎麼,你占了我的便宜想賴賬?」
白醉醉頓時鬱卒了,一個男人為毛這種不要臉的話隨口就說來。
自從決定做桃花酒的時候,白醉醉就忙了起來,白小妹傷好後又咋咋呼呼起來,燕飛更是隔三差五的往這邊跑,每天帶著白小妹和水生出去瘋玩兒。
白醉醉則是帶著夏在之前風玉檀給她準備的那個小宅子裡忙裡忙外置辦東西?
她仔細的想過了,若是桃花酒真的像書上寫的那樣好喝,那樣有效,到時候桃花酒肯定能大賣,若是大賣卻沒有個釀酒的地方肯定是不行的,引人懷疑不說,她也不可能一直在空間釀。
所以她就準備把釀酒的地方就安排在之前放酒的地方。
忙來忙去,半個月後,扶幽從空間傳了話來,說桃花酒可以喝了,白醉醉當天晚上,水生睡著後就迫不及待的進了玉靈空間。
空間內,扶幽一手拿著一個酒罈子,笑眯眯的看著白醉醉:「醉醉,你這酒,真好喝。」說著又狠狠的喝了一口。
白醉醉抬手就把扶幽手裡的小酒罈奪了過來,往嘴裡倒了一口,頓時,雙眼一亮。
不如葡萄酒的甜膩,桃花酒味道綿長,一口喝下去,感覺不到太濃的酒味兒,反而有股淡淡的桃花香,還帶著陣陣的甘甜。
味道都沒有扶幽怎麼看起來都醉了的樣子?白醉醉看了扶幽一眼,拎著酒罈子又灌了兩口,嘴裡微微的有了些許酒味,桃花的味道越發的濃烈起來,白醉醉雙眼一亮。
莫非,這桃花就是越喝,酒味越重。桃花越香?
「扶幽,這就是不是越喝越香。」白醉醉沒有再嘗,她可不想喝醉了去,便抬頭問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扶幽。
只見他點了點頭:「越喝越好喝,越想,越醉人。」
得到扶幽的回答,白醉醉忍不住想仰天大笑三聲,有了桃花酒,她還愁沒有銀子賺嗎?
「我出去了,你不要把我的酒給我喝完了啊。」白醉醉心情好極了,想到水生還在屋子裡,萬一等會兒醒來見不著人,自己又突然冷不丁的冒了出去。到時候不好解釋,囑咐了扶幽一聲就出去了。
嘗到桃花酒的味道後。白醉醉的勁頭越發的好了,墨棋來告訴她店鋪找到了時,她恨不得跳起來。
店鋪的地方依舊是主街,不大,看起來卻十分雅致。幾乎都不用裝修什麼的,因為之前這就是和酒鋪。
白醉醉這次選了個好日子,遠在了二月十四,店鋪已經收拾好了,酒白醉醉卻沒有擺上去,她準備在開業那天拿出來打開酒蓋子,從宅子裡拿到店鋪來,桃花酒一打開就香氣四溢,到時候自會有人聞著味道來。
現在就是萬事俱備,只等開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