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屏幕對面的男子,則看著那個變灰的圖像怔怔的發呆。嘴裡忍不住說了句,「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快就下線了。」平時對方雖然話少,不過也會跟他聊個半個多小時。
但是每次對於他那惜金如墨的對話,他心裡總是有種隱隱的興奮之感。
難道我戀愛了?
方城,說不出為何,他總覺得對方是個女的,而且還很有品味,但是對方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然後他拿起手機,問道:「怎樣?找到對方的具體位置沒?」
「城哥,時間太短啊,而且對方顯然是個高手,沒有追蹤到。」原來方城看到對方上線後,立刻讓手下的人追蹤對方的蹤跡。卻沒想到,竟然沒有絲毫的收穫。
他略微有些失望,說了句。「我知道了。」
方城掛了電話之後,默默的想了一會。隨即他拿起手機,給自己的助手打了一個電話。
「城少,有何吩咐?」對方接通電話後,語氣顯得非常恭敬。
「幫我全國重金懸賞黑客高手,如果他能幫我找到帥帥,我一次性付十萬酬金。另外只要那個人能接受考驗,答應後,酬金先付一半。」
電話那邊的助理,聽了之後,頓時震驚的嘴巴都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城少這次是瘋了嗎?
就為了一個連性別都不知道人,他這是要走火入魔的節奏啊。萬一對方是個男的呢,難道他也想將其掰彎。
想到這裡,男助理不由打了個冷戰。忙道:「城少,你要不要考慮下,萬一對方是個。」
然而他嘴裡的話,還沒有說完,方城便打斷了他的話。「什麼時候你的話變得這麼多了,給你三天時間,找不到,你就給我滾蛋。」
助理聽了心裡不由叫屈,老大都找不到的人,還有誰比他本事更大。
但他只能回道:「是,我一定辦妥。」
掛了電話,方城才輕輕的吁了口氣。只是覺得心裡很是煩悶,他剛伸手將脖子上的領帶1扯下來,他放在辦公桌上的電話便響了。
他本來不想接,沒想到打電話的人竟然很執著。視線朝手機屏幕上瞟了一眼,上面寫著鐵蛋,他才懶懶的伸過手將電話接通。來電者是方城的髮小李堯。因為李堯皮膚黑,長的又是油光水潤的,所以他們背後稱呼他為鐵蛋。此人來歷可不小,是星皇娛樂的太子爺。
星皇可是冷若冰心裡一直想去的地方,然而,他們那裡門檻費太貴,只要面試成功,進去做練習生就是就要花五萬元。所以原主李白才想著賣酒吧,將這筆錢給冷若冰去星皇。
「城哥,在幹嘛呢?」電話那邊的李堯似乎心情挺不錯。
「沒幹嘛。」方城的聲音則略微低沉。
「想出去喝一杯不?今晚有個有趣的地方。」李堯的略帶輕快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又是喝酒?
方城聽了之後,好看的眉頭皺了皺,伸手微微揉了揉眉心。心裡卻暗道今晚大家都怎麼了,怎麼都提到喝酒兩個字。
酒有那麼好喝嗎?
聽李堯在電話里說,今晚有個有趣的地方。他於是想都沒想的問了句。「去哪裡?」
「當然是離人酒吧了,你不會不知道吧?」李堯的語調中多了一絲驚訝。不過他隨即想到了,方城這個人除了遊戲對其他東西似乎不大感興趣。好像他是從外星來的人似的,所以他平時當然不會去關注微博。
而李堯卻和他恰恰相反。不管是什麼,什麼新奇,玩什麼。而且基本上玩的都很溜。
這也是這兩個性格相差如此大的兩個人,能玩到一起去的原因。
離人酒吧是什麼地方?怎麼聽上去不大入流。方城忙問道:「你家又開新店了?」
「噗,城哥你太有意思了。」對方的爽朗的笑聲,通過手機清晰的傳了過來。
隨即他收起了笑,繼續道:「就算是吧,你來不來?」
見方城沒回話,似乎在思考,李堯又不怕死的問道:「城哥,我聽人說你最近失戀了,好像真的有點。難怪今天咱們C城發生了一件大事情,你不知道。」
「是誰說的,你將他帶到我面前來,我保證不打死他。」方城竟然有些惱羞成怒了,他人都沒看到是誰,誰說他戀上人家了。
是誰那麼大的嘴巴?隨即他想到了一個人,這會恨不得直接將那個人拉到面前,一刀閹了。
「哈哈,沒想到城哥生氣的樣子還蠻有趣的。可惜我看不到你現在的表情。」
見李堯現在竟然敢拿自己開玩笑,方城已經將他記下了。
「我現在除了對帝盟接下來的比賽,有些興趣,我對其他的都沒興趣。」方城換了一個姿勢打電話,深邃的眼眸,盯著窗外的巨大的電視廣告屏幕,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想今晚你或許會感興趣,因為我們可能遇到了一個高手。」
「什麼意思?」
「你來就知道了。」
「好,你把地址發來,咱們等會酒吧裡面碰頭。」方城終於答應了李堯。他倒想看看,他說的有趣事情,到底多少有趣。
「OK!」對方嘴裡打了一個愉快的口哨聲,方城便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打開信息,見是李堯發過來的一張圖片,那是一個地圖的坐標。
於是他拿了車鑰匙,起身往門外走去。
李堯是星皇的太子爺,卻是興趣廣泛,他先是喜歡搞音樂。這哥們,自詡自己玩的是高端音樂,說是什麼深挖心靈,放飛自我。花了大價錢,請了專業老師,然後他自己作詞作曲。卻沒想到出的專輯,雖然有星皇做牌子,卻是賣都賣不出去。
於是李堯又放棄了搞音樂,將自己的心思,放在了電競上。
再加上受到方城的影響,現在他也是帝盟的一員。說起來,李堯也知道我是帥比的這個ID,只是他們之間沒有方城和帥帥之間交流的多。
時間離離人酒吧晚上的演出,大約不到二十分鐘了。
冷若冰請來的那些同學們,已經將樂器開始往場上搬,陳昊和他的組員們則在一邊調試樂器,一邊在談論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