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或許是已經忘記,也或者是作為邪教徒,他的腦子早就已經糊塗。
在他與張青所見到的第一面的時候,在張青詢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莫奈曾經舉著手發誓,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顯然,他在說謊。
不過說謊什麼的,真的沒有任何的問題。
唯一的問題是,莫奈在向上帝發誓。
哪怕就是如同開玩笑一般的說話,他也是在向上帝發誓。
剛來到這裡的張青不太清楚這句話有什麼問題,但是很可惜,這個莫奈或許真的是腦子有點問題還是什麼,在之後兩人換了個地方閒聊的時候,他竟然非常嚴肅的告訴張青,不能隨意稱呼神的名字。
哪怕是被人口耳相傳的神名也不能稱呼,例如之前他玩笑一般稱呼的「上帝」。
上帝安蘇耶,是這個世界信仰最為廣泛的神靈,在現如今,也已經成為最恐怖的邪神——墮落上帝。
對於這樣的存在,別說是用以前的神名,就是迂迴使用代指、暗稱,只要是指向這一位邪神,都能被其察覺,從而降下恐怖的災難。
因為如此,這個世界在很早之前就已經伐山破廟,直接以無神論推行世界,直接將所有有關神靈的文字與記載毀於一旦,就是擔心有人在無意之間說出了這些邪神的名諱與代指,帶來一個又一個的麻煩。
只有邪教徒本身說出自己信仰的邪神時,才不會有那麼可怕的變化。
這一點,甚至還是莫奈自己告訴張青的,這個傢伙根本就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說過什麼話!
所以說,邪教徒沒有什麼腦子,哪怕是看上去有腦子的人,實際上也是如此。
哪怕邪教徒偽裝的再厲害,實際上只要多注意觀察,也能順利的將其揪出。
張青甚至在懷疑,這個世界之所以到現在還有著完整的人類社會,是不是就是因為這些邪教徒的腦子不好的緣故?
不過邪教徒腦子不好應該是他們所信奉的邪神所導致,那些是更沒有腦子和邏輯的傢伙,張青雖然所知不多,卻也大致明白對方是徹徹底底的瘋子。
誰也沒有辦法去理解邪神的想法和做法,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不是神眷者就是已經墮入邪神的範疇了。
張青看著莫奈笑,由於已經知道莫奈的問題,他後來也查詢了一番那天的命案,從中大致了解到了一些特殊的案情。
那個被害的人,其實也是邪教徒。
那起案件中,總共死了七個人,其中身份更不相同,甚至還有著警察乃至於官員。
但是他們都是邪教徒,聚集在一起開會。
為的是什麼,張青就不太清楚了,但是顯然有著一夥專門針對邪教徒的人,伏擊了莫奈等人,殺死了大部分,獨留下莫奈一人逃走。
他也是邪教徒中最強的人,在沒有合適的機會和手段下,殺死邪教徒的那群人不是莫奈的對手,無奈之下退走。
不過似乎莫奈也有著自己的麻煩,這些天另一批邪神的邪教徒來到這座城市,尋找莫奈的蹤跡無果,最後竟然直接召喚出了邪神的眷屬,一批血獵犬出來,想以直接滅城的方式來將莫奈逼出。
結果卻直接被張青幾拳打趴,全軍覆沒。
此刻,莫奈出現在張青的面前,臉色鐵青,些微的黑色紋路從他的身上隱約浮現。
張青看了看不說話的莫奈,繼續開口道:「對了,我有個問題。」
「你是墮落上帝的邪教徒嗎?」他肆無忌憚的開口,頓時感覺到似乎有人看了自己一眼。
不過除此之外就根本沒有任何的動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察覺到雙方的實力差距。
莫奈聽到張青的話,眼神微微一抽,眯了起來看著他。
許久之後沒有看到張青有什麼變故,內心充斥著疑惑與意外:「你竟然高呼吾主的名號,卻沒有受到任何的懲戒?」
「大概是打不過我吧。」張青擺了擺手指,語氣帶著一點興奮的神色,「看來也沒有瘋的太厲害啊。」
莫奈神色微動,忽然間看向高空,末了之後才對著張青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又或是哪一位偽神的神眷者,但是想來你現在還能保留一點智慧和人類的形態,應該是獲得力量不久。」
「但是隨著你逐步的使用力量,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繼續變異,直到成為那種毫無理智,肆意妄為的怪物了。」
他越說越是激動,作為邪教徒,他也會有著這麼一天。
但是他卻好似沒有任何擔憂,繼續對著張青說道:「但是只要找到【鑰匙】,我們就依然可以保存理智與本身的姿態,同時還能掌握強大的超凡力量,從此成為人世間的神!」
「在世人神!」
莫奈的語氣越發的高亢與激動,「張青,考慮一下如何?」
找到鑰匙就能保持理智?
這意思是,那鑰匙可以幫助人拒絕那些詭異氣機的侵蝕?
張青神色微微一動,如果這麼說的話,那麼之前的那些狩獵邪神的邪教徒,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這個東西來找莫奈的。
他們也同樣想要保有理智的前提下擁有超凡力量。
想要抓住莫奈,從他口中問出有關鑰匙的信息。
甚至可以繼續再往前推進一步,那鑰匙的信息來源,是不是就是導致莫奈在這個城市裡召集其他邪教徒開會,結果卻被人伏擊的事情緣由呢?
至於那個鑰匙,張青有點懷疑,那是原先天道所剩餘的未曾污染的部分,從而能夠抵禦現如今的環境。
但即便能夠做到這一點,這點殘缺的部分也勢必堅持不了多少年,可能幾百年之後,依然還會被詭異氣機同化。
邪教徒們想要得到讓自己擁有理智的「鑰匙」,但張青並不太需要。
畢竟這個世界的詭異氣機想要完全侵蝕他,至少得有上百個小時的時間。
而他完全可以在如此長的時間內回到高維世界,利用至高仙庭的天道,直接洗去自身的詭異氣機,重新恢復過來。
張青其實並不需要在意這個世界的一切,以他戰仙的實力,完全可以直接用力量推平一切。
他完全可以在被詭異氣機侵蝕的時間內,做到這一切——數以十遍。
不過正如他的做法,他是在玩偵探遊戲,以此來忘卻地球的戰爭,所以他依然耐得下性子,和面前的莫奈商討鑰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