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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成俊是離開了。
但卻沒有讓這裡的氣氛有什麼改變。畢竟他是自找,況且大家跟他的關係也不是很好。叫上他無非是因為大家都是同事而已。
「楚江不好意思,沒想到竟然出現這樣的事情。」徐程倒是感覺挺尷尬的,本來是一片好心,可哪知道竟然會發生這麼一檔子事情。
真是好心辦壞事兒。
這讓他也感覺鬱悶無比。
「沒事兒,這不關你的事情,是成俊自己作死。怨不了誰。本來道個歉就沒事兒了的事情,哪知道這傢伙竟然不承認,想把這件事情撇清。他不挨打誰挨打?」
「話說,您這人還真是護短啊!而且這伸手,嘖嘖居然這麼厲害。」蔣金俊呵呵笑著。
楚江可不願意,被別人知道自己的特殊,於是說道「厲害什麼啊!無非是出其不意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就憑這一腳,絕對已經堪比特種兵了!」
說話的是閆峰,這傢伙從讀書開始就沒有什麼存在感。剛才楚江他們進來的時候,他也僅僅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但卻在計算機方面擁有很強的天賦。現正在一家科技公司所產品開發。
「閆峰,你這悶葫蘆。終於肯說話了?」
「嗯!」閆峰的話不多,面對楚江的取笑,也僅僅只是笑著點點頭。
知道這傢伙的性格是這樣,所以楚江也不甚在意。只是感嘆,這傢伙這麼多年,性格卻一點沒變,竟然還是這樣的
,真懷疑他是怎麼找到他老婆的。
「楚江,我一直很好奇。你家到底是做什麼的?別拿撿垃圾揀之類的話來敷衍我。以前讀書的時候你就用過了。」
陳扇皺著眉頭,看著楚江那張熟悉的臉,不禁有些恍惚。
當年她心裡就一直喜歡著楚江,不然又豈會讓他在自己身上占便宜?曾經她一度以為,自己會跟楚江走在一起。可哪知道,高中畢業之後沒多久,他就跟所有人失去了聯繫。
從此一腔愛戀化做流水,浩浩蕩蕩,滾滾東去,再也不復回。就像昨日的時光,過了就是過了,再也不可能回頭。
因為歲月總是無情,它總會推著人止不住的匆匆前行。想要停下腳步駐足等待紅塵中的那個人都難。
如果是別人,如果是在其他場合時間,楚江大可以敷衍過去,但在此時此地,提問的人有事陳善。楚江感覺自己實在無法拒絕,無法迴避。
他靜靜牽著嫣婧虹的手,靜靜地看著陳扇。
一米六幾的身高配上一雙高跟鞋,一件蕾絲白襯衫,一條黑白格子的長裙。施著淡妝的她,就這樣靜靜站著,像是個精緻的藝術品。
她就這樣淡淡的笑著,笑著!
臉上洋溢著濃濃的笑容,但眼中卻有幾分哀怨,透著一絲萬念俱灰的疼痛。
接觸到陳扇的眼神,楚江心裡狠狠一顫。
霎時間,記憶的洪流將他淹沒。
年少時的記憶紛沓而來。
楚江知道當年這個女孩一直喜歡著自己。而當年的自己又何嘗不是喜歡著她?要不然為何偏偏對她使壞?而不對著別人?
只是那三個字誰也沒有說出口,似乎在靜靜等待著。
兩人的感情在打鬧中慢慢醞釀。本以為會釀成一壇香醇的瓊漿。但卻被時間巨錘,敲得支離破碎,陳釀灑落一地,再也難以拾起。只留下記憶中的香醇味道,供兩人在記憶的角落中回味。
楚江甚至都記得,陳扇曾經在高三下學期的自習課上說過「等明年的時候,我們就交往吧!」
「為什麼是明年?」
「因為我才十七歲啊!」
是的!兩人雖然都是高三,但那一年楚江十八歲,而陳善則是十七歲。
「那好!我等你。」
兩人都以為就真的很只用等一年,一年過後,兩人就正式開始交往,不用躲藏,不用顧忌。
只是造化弄人。
兩人的聯繫方式掉了。本來都準備將此事告訴雙方家長的兩人,卻因為失去了手中的紅線,讓一場本應煙火璀璨的愛戀就此從指間流過,抓不住,挽不回。
從此,兩人都成了紅塵中的孤雁。在天空中,不斷哀鳴著,呼喚著另一個人的名字。
只是天地浩蕩,一個人怎麼站在天地的另一頭,喚應另一人?
那次事情過後,楚江失魂落魄,花了很長時間才恢復過來。
但是
陳扇似乎依舊單身一人。
驟然間,楚江膽怯了。他不敢再面對眼前這個女人,那是一種濃濃的愧疚。
在場的人有一半都是楚江同學,要不就是帶來的老婆女友。女人們不知道楚江與陳扇之間的事情,所以沒有說話。她們的男人卻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但這是楚江和陳扇之間的事情,所以楚江不說他們也不好多說。
只是那些女人們卻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絲瀰漫在空氣中的沉重。
嫣婧虹雖然並不知道自己老公與這個女人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情。但想來,應該不會太簡單。
見楚江一直看著自己。
陳扇深吸一口氣,然後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你還是這樣,不說就算了。這裡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陳扇拿起自己隨身攜帶皮包,走了出去。
楚江想去追,但身邊就是自己老婆,所以他猶豫了。
一邊是如今深愛著自己的妻子,一邊是昔日的相戀卻因為造化弄人而沒有在一起的戀人。
一邊是愛戀,一邊是憐愛。
他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但今天他卻不知道如何去辦了。
「去吧!我等你。」嫣婧虹是個聰明的女人,自然知道這時候該怎麼辦。她不會讓自己老公為難,相信他會給自己一個解釋的。
「謝謝!」
楚江握了握她的手,心裡萬分感激。
而後鬆開她的手,追了出去。
嫣婧虹站在原地看楚江衝出門,恍惚間感覺自己心仿佛被人狠狠刺了一刀,錐心的疼痛。
輕輕抹了抹眼角,嫣婧虹轉過身對著較為熟悉的徐程問道「徐先生,你能告訴我,他們之間的事情嗎?」
徐程愣了愣,然後嘆了口氣。「本來這事情不管好壞都不該我們說的,但既然嫂子你問起來了,那說就說說吧!」
「或許嫂子你也知道,楚江在跟你在一起之前,是有過幾次女友的吧!」
「是的!我知道!而且我知道其中有個女人叫李映雪,在他的心中占了很大的位置。」
徐成搖搖頭「李映雪這個人我不知道,畢竟我們也是才聯繫上的。很多事情我們都不知道。但對於他在高中時候發生的事情卻比較清楚。」
「那你跟我說說。」
「坐吧!」徐程招呼大家坐下然後說道「楚江和陳扇本來是一對。他們的感情是在學習生活中慢慢產生的。具體時間不知道了,應該高一的時候就有這個苗頭。高二的時候關係越來越好。」
「因為這個事情,兩人被喊到教導處去過好幾次。但卻沒有作用,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好。有一次課間操的時候的時候,我甚至還見過楚江把陳扇抱在懷裡親吻。」
「雖然被我看到了,但他們卻沒有怎麼在意,只是收斂了很多。而且也似乎怕影響不好,兩人雖然越來越親密,但也沒有肆無忌憚,都還很是克制,並沒有什麼太不好的傳聞出現在他們身上。只是兩人的關係卻在班級里是被人普遍認同的。」
「這個關係,一直到高考過後。甚至在高考完了的時候,兩人還當著全班的面接吻。這事情班主任都知道,但卻拿他們沒辦法,因為兩人的成績一直很好。再加上已經畢業了,老師也管不到他們。」
「然後他們兩個不知道為什麼,就沒有在一起了,直到今天看到你,我才知道。但見陳扇的樣子,他們中似乎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我記得高中畢業過後不久,似乎要上大學的時候,楚江的聯繫忽然斷了。他也沒有回應。時間我記得是在八月的時候,那年夏天南方地區發洪水,我記得很清楚。」閆峰這時候開口說道。
「對!有這事情。」徐程也點點頭。
「那應該就是聯繫方式出問題了。但陳扇卻因此等到了現在,她一直單身。」
說完,說有人都停了下來。
話說道這裡,實際上已經很明了了。
陳扇心裡還惦念著楚江,哪怕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也一直沒有變。
這聽上去有點想是,痴情女等待負心漢的戲碼。但事實應該就是這樣。
此時,陳扇站在走廊的盡頭,透過窗戶,靜靜地看著窗外的街景。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沒有回頭,也知道那人是誰。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一點沒變。
連腳步聲都是那麼熟悉。
楚江站在陳扇身後,靜靜地看著她背影。窗外的天光灑落下來,勾勒出她那玲瓏的身材曲線。
這些年,她變的更漂亮了。不像當年那麼青澀,充滿了成熟的風情。
但此時楚江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些。
「這些年,你還好嗎?」過了一會兒,陳扇背對著楚江,咬著唇,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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