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已經昏迷了至少三天,本來就已經很虛弱了,結果還被人……
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出力氣的那一個,想想對於一個病人來說,也真是很殘忍了……
安頓好了楊昭質還得再去看看柳別語,推開隔壁的房門,他正齜牙咧嘴的趴在床上哼哼。
「別告訴他。」柳別語把頭埋在枕頭裡悶悶說道:「就說我們是在酒吧門口見義勇為,然後把人帶回來讓他做好事的。」
「……行吧。」陳淼勉強的點了點頭。
那您,這是圖啥?
陳淼和張偉商量好了第二天的對策,決定要是沒效果就推著楊昭質出門,強行扶老奶奶過馬路之後,也各自抱著一床被子去樓下睡沙發了。
今天這一天過得,魔幻。
第二天一早,陳淼是嘩啦一下,被一盆兜頭的涼水潑醒的。
人一下子就精神了,還冷。
伸手想抹一把臉,卻整個人被反剪著雙手,綁在了沙發上。
瞌睡徹底沒有了,陳淼睜開雙眼,發現一個至少有一米九的男人面色猙獰地站在自己面前,把他嚇了一跳。
旁邊同樣被綁死了的張偉正像一條蛆似的在扭動,嘴巴里還塞著一團襪子。
看到張偉光著的腳,陳淼小小的反了一下胃。
張偉他……有腳氣。
幸虧先對張偉下了手,也幸虧自己睡得死,不然可能也是同樣的下場。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我家裡。」昨天有了那種慘痛經歷,醒來卻發現並非被綁架,反而是在自己家裡,對自己施暴的匪徒居然堂而皇之的在客廳大咧咧的睡著,楊昭質當即做出了反擊。
雖然很想直接把人剁了,可是為了這兩人賠上自己也確實不值當。
何況隔壁的房間裡那人在呼呼大睡,也許其中有什麼誤會,所以楊昭質沒有直接下死手,而是先把人控制住了。
此時他已經穿好了衣服,雖然臉色還是蒼白的,但是整個人明顯已經恢復了。
只不過他臉上的那個巴掌印還有點兒明顯,嘴角也破了一道口子,現在正結著一塊血痂,原來薄薄的嘴唇現下也腫的有點厚。
那一招還真有用?楊昭質真的完成任務恢復了?
嘶……
這樣也算對得起柳別語玩命的付出了。
想到這裡,陳淼也不由得有些安慰。
在陳淼愣神的功夫,張偉已經用舌頭把他嘴裡面的臭襪子頂了出來。
他趕緊表明身份高喊道:「日行一善,我是財神附體,這個是陳淼,就是那個、那個女裝照特好看的人!你看過他照片的!」
臥槽?!
女裝照是什麼鬼?!
那天我喝醉酒,張偉你個不要臉的到底幹了什麼!
但是現在明顯不是計較這些細節的時候了,陳淼立刻連連點頭,表示大家是熟人,就不要玩這麼激烈的捆綁遊戲了。
「六百萬,你給我轉過六百萬幫柳別語養孩子!」陳淼也自證身份。
張偉:「我們是跟柳別語一起回來,回來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