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山派靈修聚集地——海景別墅中。
「敢與我晚山派為敵,他這是找死!」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俊朗青年怒吼著,暴怒間凌空一掌拍向幾米之外的茶几,澎湃的靈力之下,大理石雕刻的茶几頓時炸成一堆碎石。
白仙兒道:「連林長老都不是他的對手……」
俊朗青年冷笑道:「我晚山派是香港實力最強大的門派,吞月境界的靈修就有五人,還有傳說中的化陽境至強靈修。得罪我晚山派,他一個外來靈修必死無疑。」
頓了頓,俊朗青年對白仙兒說道:「姐,你放寬心,掌門已經收到消息,馬上就會親自駕臨!」
白仙兒精神一震:「掌門會來?」
俊朗青年點點頭。
「我已經把林長老被抓的事情跟掌門說了,最遲明天掌門就會到來。」
白仙兒急道:「小弟,你用那些女人做雙修爐鼎的事情,不會被掌門發現吧?」
這俊朗青年便是白仙兒的弟弟——白靈子。
白靈子輕笑一聲,神色泰然的說道:「姐,放心好了,這只是小事而已。掌門可不會為了幾個不相干的女人而懲罰晚山派天賦最高的天才!」
「更何況,我白家還補償了那些女人一大筆錢,她們開心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怨恨我?所以掌門即使知道,他也不會怪罪於我。」
白仙兒鬆了口氣,提醒道:「小弟,那陳林不是善人!在門派沒有把這件事解決之前,你千萬不能回白家,更不能去找他。」
白靈子冷笑道:「我怕他?哼!不過是依仗上品靈器外加無恥的偷襲才擊敗了師父,等我抓住秦馨,以那女人為爐鼎,步入吞月境界,我照樣可以弄死他!」
白仙兒道:「那也是以後的事!你現在還只是食氣後期,千萬不能去找他。」
白靈子看了看白仙兒,笑道:「姐,你放心,我現在去找他就是送上門給他欺辱,我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做這種蠢事。」
聞言,白仙兒才算是放下心來。
「爐鼎之術終究是旁門左道,你還是靜下心努力修煉,以你的天賦突破進吞月境界也用不了幾年。」
白靈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行了姐,這些我都知道!我也只是在食氣境界才煉這爐鼎之術,等到了吞月境界,我肯定不會再用。」
白仙兒看著白靈子,眼中凝聚著擔憂之色。
爐鼎之術雖然被靈修界所認可,也是幾乎所有雙修道侶都必修的一種秘術,且對雙方都有益處,是提升修為的一條捷徑。
但做為白靈子的親姐姐,白仙兒卻能感覺到自從利用那些普通人類女子做為爐鼎修煉之後,自己弟弟的性情就有了很大的改變。
做事易怒、暴躁,性格也變得極為傲慢,不把同門師兄弟放在眼裡。
白仙兒不知道這是不是修煉爐鼎之術後產生的後遺症。
「以小弟現在的性格,也不會再聽我的話了吧!」
白仙兒暗自嘆息。
不多時,別墅的大門被一陣詭異的風吹開。
「掌門到了!」
白靈子猛得從沙發上站起來,盯著門口。
很快,就有兩位老者一前一後走進別墅客廳。
走在前面的老者年紀稍大,但面色紅潤,精氣神旺盛,一身灰色長袍,老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跟在後面的老者一身黑色長袍,右臉上有一道疤痕,神色也極為恭敬。
白仙兒和白靈子同時一愣。
因為,那臉上有一道疤的黑袍老者便是他們晚山派的掌門,修為高達吞月境後期,在整個靈修世界都赫赫有名。
但現在,做為晚山派的掌門,黑袍老者卻如同隨從一般跟在灰衣老者的身後,態度恭恭敬敬,似乎是不敢逾禮。
白仙兒暗道:「這是從哪冒出來的強者,竟然讓掌門都怕成這樣!」
……
「弟子白仙兒(白靈子),拜見掌門!」
兩姐弟連忙行禮。
晚山派掌門擺了擺手,隨即對灰衣老者恭敬道:「譚師,這兩位就是我晚山派的天才,姐姐白仙兒,弟弟白靈子。兩姐弟中,白靈子的天賦更高一些,如果能得譚師指導,想必白靈子不出一年工夫就能步入吞月境界。」
「譚師?!」
兩姐弟神色大震。
據傳,門派中有一位活了一百多歲的太上長老,乃是靈修界最頂尖的化陽境修士,也是因為有這位太上長老的存在,晚山派才能力壓其他門派,成為香港最強大的靈修勢力。
而這位太上長老,就是姓譚!
「竟然是太上長老!」
白靈子聽見掌門請求化陽境的太上長老指點他修行,頓時激動到渾身顫抖。
這時,『譚師』的目光落在白靈子身上。
白靈子立刻定了定神,神色變得無比恭敬。
『譚師』眼神微微一眯,淡笑道:「還算不錯!」
白靈子急忙道:「多謝師祖誇獎!」
一旁的白仙兒也為自己弟弟感到開心。
同時,她也想到了陳林,暗道:「譚師祖是化陽境界的至強靈修,一定可以輕鬆把他鎮壓,將林長老救回來!」
坐下後。
晚山派掌門說道:「白仙兒,你把林長老被抓一事,跟你師祖講一講。」
「是,掌門!」
白仙兒恭敬的站在一旁,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述出來,只不過其中省略了白靈子以普通人類女子為爐鼎修煉一事。
「師祖,掌門,事情就是這樣!」
白靈子急忙道:「師祖,那陳林不知好歹,與我晚山派為敵,不僅傷我姐姐,還抓走了我師父,望師祖出手斬殺陳林!」
『譚師』的表情卻有些奇怪,似怒非怒,似笑非笑。
晚山派掌門輕喝道:「白靈子,不可妄言!區區一個吞月初期的小賊本掌門自會解決,豈可勞譚師親自出手?」
『譚師』擺擺手,笑道:「無礙,正好老夫也有空閒,明日便隨你們去一趟陳家,見見這位陳小友。」
晚山派掌門連忙道:「譚師恕罪!」
『譚師』無奈的看他一眼,道:「什麼恕罪不恕罪?老夫最煩你這樣。」
晚山派掌門訕笑,但眼中的恭敬之色卻沒有絲毫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