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比賽我贏了,是不是該次遵守承諾?而且你這麼踢我的馬,如果受傷甚至死亡了,怎麼賠?」朱仁明走到無名騎手身邊,氣急敗壞的他踢了好幾腳倒地不起的夸特馬,連在場邊觀看的普通民眾都看不過眼了,紛紛指責無名騎手。
更有甚者把飲料瓶都扔了過來,光天化日之下虐待人類的好夥伴馬匹,還是在馬場之中,身為騎手的他,不覺得羞恥嗎?
無名騎手沒有說話,把帽子扔到了地上,指著地下的夸特馬又指了指朱仁明,動作意義不言而喻,說明這匹馬歸朱仁明所有了。
馬場老闆這個時候也不敢入場,這匹馬的所有權的確是無名騎手的。
因此既然雙方在這麼多人面前立下了這個賭約,如果現在上去回收夸特馬的話,很可能他都會被垃圾淹沒。
並且如今馬場的聲譽還沒受到影響,儘快打發朱仁明離開才是正確的,他想要什麼馬場都會提供,比如說淡水、食物、板車。
水和食物是為了給白糖、夸特馬恢復體力的,白糖是很自覺地吃吃喝喝,因為它知道接下來它還要工作。
白糖就像是一名任勞任怨的中國農民一樣吃苦耐勞,夸特馬就是一位來自美國的公子哥。
夸特馬受到了一些挫折就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緊閉著馬嘴就是不喝水不吃草料。
雖然嘴巴乾渴不已,依然癱倒在地上,打算自生自滅。
朱仁明硬是灌了些水給夸特馬補充水分,隨後跟幾名好心的圍觀眾一起把它搬到了板車上。
由白糖在前面拉板車,朱仁明則在後面看著夸特馬,以免它被顛到地面受到二次傷害。
好在接下來的路都是鋪裝路面,顛簸的程度不會太大,但是距離稍微有些遠,它們到晚上9點多才人民農場。
期間朱仁明觀察了下夸特馬的傷勢,只是皮外傷,而且一直躺在板車上,馬拉松比賽時候消耗的體力應該是恢復了。
但是精神狀態卻不怎麼好,畢竟是被自己主人拋棄的,夸特馬又比較聰明,能夠理解失敗的痛苦。
回到了人民農場,朱仁明首先給白糖、夸特馬卸下了馬鞍,然後把夸特馬牽到了馬棚跟白糖一起住了一起。
他打算讓白糖開導下夸特馬,並且要是有什麼異常情況,白糖還能夠幫忙處理下。
朱仁明比較好奇的是美國馬和中國馬之間會有共同語言?也就是馬語是互通的嗎?
當然了,朱仁明也沒法驗證,時間太晚了,朱仁明添加了草料、飲用水,確定拴好了夸特馬。
突然發現在燈光的照耀下夸特馬散發著烏黑的光芒,體型修長、健美的夸特馬和白糖對比,的確從第一感官上夸特馬就占優了。
「以後就叫你黑炭了!」不僅是因為它的皮毛黑得光亮,最主要的是朱仁明有一方面自我地寄托在裡面,希望它能夠像黑炭一樣發光發亮!
白糖的名字是因為它喜歡吃白糖,因此才會有這個名字,它的毛色是比較普通的褐色。
沒什麼出眾的,矮種馬品種的白糖最大的優勢就是耐力驚人,並且馱負力比普通馬強上了不少,除了速度、身高方面不足外,其他的綜合素質都不錯。
「白糖好好照顧下黑炭,我先去睡覺了。」朱仁明拍了拍白糖的腦袋,並且餵了些白砂糖給它,當做是獎勵。
朱仁明進了房,洗漱了下,習慣性地在床上玩著手機。
現代人對手機的依賴性越來越強,朱仁明也不例外,好在農場的信號不錯,因此朱仁明才能夠待得下來啊。
這也是由於近些年網絡公司對於信號基站的建設投入變大了,而且4g+的普及,使得偏遠的山村也能夠搜到信號,不再是十多年前看了網頁都要等半天的電話線撥號網絡。
「夸特馬在美國當地也要一萬美金一匹?而且還是最普通的夸特馬?」朱仁明查詢了下發現夸特馬的價格還是比較高的,美國當地的話價格就是一萬美金上下。
雖然不知道這匹夸特馬是從美國買來的,還是在中國培育的,但是身價的話肯定是在幾萬老人頭上下,更有可能達到十萬!
要是黑炭取得了什麼賽事的冠軍,那麼身價會倍增,達到上百萬也是很正常的,並且黑炭是公馬,可以作為種馬飼養。
到時候光是給馬場配種的話,出場費都要幾千甚至上萬左右……
不過這個前提是黑炭能夠在國內外賽事上建功,這才有資格吸引馬場老闆過來提前借馬配種的要求。
「沒想到一場馬拉松就為了贏了價值幾萬甚至上十萬的美國夸特馬,還真是意外之喜啊。」白糖的耐心也能夠進一步體現出來了,而且這也是因為對方太大意了,矮種馬身高方面的劣勢居然成了一種隱藏的手段。
如果不是無名騎手根本就沒拿朱仁明、白糖的組合當做一回事的話,那麼也就不會取得這場勝利了。
而且朱仁明覺得黑炭以後跟著他,絕對比跟無名騎手要好,生活起來更加悠閒自在,不必再接受嚴酷的訓練。
從無名騎手對黑炭的態度上來看,這小子根本就沒有愛護過馬匹,只是把他們當做是一種工具。
如此的話又如何達到人馬合一的地步?這也是為什麼他只能背井離鄉,到一個新開的馬場做教練的原因吧。
估計無法在國際馬術大賽上得到什麼名次,與其這樣還不如來內地淘金呢。
其實朱仁明也沒想以坐騎做賭注,只是這小子咄咄逼人,企圖贏走白糖做小孩子的坐騎,為新的馬場創收。
並且利用他來做宣傳,朱仁明不得已只好反客為主了。
反正是依靠實力取勝的,沒有什麼作弊的嫌疑,又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比賽,就算他不認賬也不太可能。
朱仁明在回來的時候,還特意觀察下了,馬場沒派人跟蹤自己,他不是怕報復。
而是怕麻煩,這次的事件過後,朱仁明也不會踏足馬場,以免遭受什麼麻煩。
並且黑炭的精神狀態還沒恢復,這段時間朱仁明想要在農場好好調教下黑炭。
馬術技術上的訓練是沒必要的,朱仁明又不是專業人士,主要還是心理疏導方面。
馬匹和人一樣是感情動物,剛被主人拋棄的黑炭情緒肯定極為低落的,朱仁明害怕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這也是為什麼朱仁明在回來睡覺的時候會特意留意韁繩是否拴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