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東北,夏季h市,晚上十點,正是燥熱的時候。
征儀路,華飛網吧的廁所內。
「向南,你能不能別這樣讓李水水他們看見不好!」
「我哪兒樣了?!」我摟著一個姑娘的腰,嘴湊她的脖子上一邊哈著氣,一邊賤賤的問道。
「咱倆又不熟你別吃我豆腐,行麼?!」姑娘低頭輕推著我說道。
「撕啦!」
我右手在姑娘大腿摸了一下,伸手拽了她一下絲襪說道:「吃個屁豆腐,我是他媽想讓你喝點,咱自己產的豆漿!」
「呸,別不要臉!」
「呵呵,這你都能聽懂?那你還裝個屁純情小綿羊,時間緊,任務重,大家也都不是閒人,抓緊時間吧!!」我愣了一下,撅著長了倆火泡的嘴唇子,就奔著她的臉蛋親去。
「死開,一股大蒜味!」姑娘伸著兩條纖細的手臂,輕推著我的胸口,上半身略微有些閃躲。
「嘀鈴鈴!!」
就在這時,我兜里的ut斯達康小靈通響了起來。煩躁的罵了一句,掏出來一看,是我大哥打的,咬牙接了起來,笑著說道:「發哥!」
「你在哪兒呢?」電話里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
「在我家樓下上會兒網!」
「五條!!你在家樓下呢啊?」電話里的發哥明顯在打麻將,有點心不在焉的問了一句。
「有事兒啊,哥?」我這醒酒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他墨跡起來沒完,惹得我很是煩躁。
「嗯,有點事兒,你組織點人,去建國北貨站一趟!六餅!」發哥繼續說道。
「什麼業務?」我濃重的喘息著,甩了甩有些暈沉沉的腦袋,下巴頂在姑娘的肩膀上,聞著她身體淡淡的香味,咽了口唾沫,心不在焉的問道。
「兩家配貨站,都相中了一個車位,沒jb談明白,非要在社會關係上說話!!有個朋友給我打電話了,咱出點人攙和攙和唄!」發哥語氣隨意的說道。
「要多少人啊?」我和姑娘的身體緊貼著,若即若離的碰觸,讓我渾身燥熱難耐,閉上眼睛,額頭流著汗水,語氣急促的問道。
「他說是去二十人就行,但我跟他,朋友的朋友才是朋友,關係有點薄,你自己看著辦吧!呵呵!」發哥沉默了一下,繼續開口說道:「叩「聽」了,別合計了,趕緊點了得了!「
「行,那我明白了!錢到我手,還給你送店裡唄?」
「嗯!」
說著,我倆掛斷了電話,我急迫的將手機揣進兜里,兩手捧著姑娘的小臉,停頓了一下,眼神泛著狼光,繼續說道:「來,醞釀醞釀,我們繼續!」
「南南,你喜歡我麼?」
「呵呵,姐們,咱別鬧了,老公按小時進崗的年代,咱就別談抓心撓肝的愛情了!行不?你不有事兒求我麼?」我右手順著姑娘的腰肢,滑到左側的大腿,繼續問道。
姑娘眨著大眼睛,聽著我的話,低頭沉默著沒說話。
「我能碰你,說明你求我那兒事兒,南哥能辦,現在你需要的,是把南哥目前這個困難解決了,呵呵!」
姑娘還是沒說話,臉蛋泛紅的低著頭,我酒勁兒上涌,身體再次往前竄了竄,用身體將姑娘壓到了廁所壁上。
「嘀鈴鈴!!」
就在我進入劇情,大腦一片空白,即將將搞破鞋進行到底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這種感覺就跟一個前鋒,左沖右撞從後半場一直帶前半場,眼瞅著就要射門進球了,忽然發現自己的傻b隊友,離五百米外,一個飛腿給對方守門員踹死了。
這種感覺,比喝點敵敵畏死了還難受。
「喂,啥事兒,發哥?」我是咬著牙,說的這句話。
「哦,我就是提醒你,別帶東西,最近略嚴!」發哥說了一句,隨後興奮的喊道:「糊了!!」
「兒子撒謊,就沒有比你更好的大哥了!」我感動的快要哭了。
「必須滴,你就記住,啥時候你好了,哥就好了!去吧!注意安全!」發哥神神叨叨的說了一句,隨後掛斷了電話。
我攥著電話,無力的靠在門板子上,淚兩行,相對無言。
「南南,你的雞咋趴窩了呢?」姑娘聽著我沖電話里說的話,紅唇泛起一絲微笑,故意在我褲襠狠狠攥了一下,打趣著問道。
「天黑了,它累了!」我長嘆一口氣,再聽著姑娘的話,突然感覺以後可能不會再硬了。將手機揣兜里,指著姑娘說道:「我向南做人一向有原則,你既然跟我進了廁所,南哥就不能沒看見,這樣,你該回去上班,就上班,回頭我幫你打個招呼!」
「謝謝那你要幹嘛去啊?」
「辦點事兒!」說完我系上腰帶,轉身推開廁所門,走了出去。
我叫向南,隸屬一家沒掛牌的黑遊戲廳,也就是我認的大哥林恆發開的。我是個小經理,手下管著兩三個上分的人,除此之外,只要不是太缺德,什麼來錢,我幹什麼。如果非得說出一個職業,也許我就是普通人眼裡,不務正業的混子。
這不,我現在又要「出警」。哦,對了,替人平事兒,在我這裡叫出警,因為我們和「警.察」,有著非常相似的工作,都是強行攙和一些別人之間的矛盾。不同的是,他們合法,而我們是非正規的。
「李水水!!」
我出了廁所正門,衝著網吧大廳喊了一句。
「咋了??」離我不到十米遠的一間卡台里,一個身材有些瘦弱,長的挺精神的一個青年站了起來。
「你出來!」我擺手喊了一句。
他摘下耳麥,叼著煙走了過來,賤笑的看著我問道:「幹了麼?」
「幹了一半!」我思考了半天,如實回答。
「一半???啥意思?她給你咬下去了???」李水水張著血盆大口,愣了半天,驚愕的說道。
「滾犢子!你當我是金鑼王吶?還帶咬的?中途接了一個要死的電話,摸了,但也就僅僅是摸了!」我心煩的解釋了一句。
「玩歸玩!但你最好離她遠點,她那圈子有點雜!」李水水作為我為數不多的損友,還出言勸了一句。
「玩都不玩了,我感覺我以後可能不會硬了!算了,說正事兒,你幫我找點人唄!」我的心情有一種買了五百萬彩票,連兩塊錢都沒中的失落,所以岔開話題問了正事兒。
我之所以問李水水,是因為他比我混的更專業,他是職業替人鏟事兒的,就指著這個活著呢,所以手裡有不少人。
「我可不去,你在中間把錢扣的太狠!!」李水水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拒絕道。
「大活!!」我看著他乾脆利索的說道。
「大活?要多少人啊??」李水水抽了口煙,小眼睛滴溜亂轉,思考了半天,仿若隨意的問了一句。
「啪!」
我豎起了一個食指,李水水愣了一下,猛抽了兩口煙,舔著嘴唇再次問道:「一人頭,多少錢點啊?」
「我還沒問,但對面是個貨站,肯定不差錢!」我繼續忽悠。
「實戰,還是擺場?要啥質量的人?」李水水再次問道。
「糊弄事兒,差不多就行!」
李水水聽完,果斷的扔下菸頭,猛然回頭衝著網吧大廳喊道:「辦事兒了啊!!人頭二十點,管盒飯!!」
他一喊完,大廳瞬間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三秒以後。
「呼啦啦!!」
整個大廳轉瞬,站起來起碼三十個,身材瘦弱,眼睛通紅而且眼神發直,渾身散發著酸臭的少年或青年!!
「牛b!」我驚愕了半天,豎起大拇指,衝著李水水敬佩的說道。
「操,那你看看,我天天在網吧蹲著,玩啥呢?玩的不就是個隊伍麼?」李水水隨口說了一句,扭頭沖我問道:「三十人有了吧,我打個電話,再給你頂七十!」
「不對!」我淡定的搖了搖頭。
「什麼不對,不是一百人麼?」李水水眨著無光的眼神,張著大嘴,疑惑的看著我。我很了解他,他一缺心眼兒就這樣。
「附耳過來,亮哥傳你一計!」我神神秘秘的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了起來。說完以後,他扭頭看向了我,露出猥瑣的笑容說道:「搜噶,我說每回辦事兒的錢,咋都你拿的多呢!!你真他媽無.恥!」
「喊句口號!哥一會多給你二百!」我拍著他的肩膀,齜牙說道。
「古有關公萬人敵,今有南哥萬人迷!!」李水水高喊。
「小伙子上道!!」我聽著這口號暫時忘了廁所里啞火的事兒,大手一揮,意氣風發的指著門口喊道:「出征!!」
說著,我和李水水帶著一群,還有穿校服的勇士,走出了網吧。剛到門口,我們還沒等打車,道路左側突然泛起一陣強烈的大燈光芒。
「吱嘎!!」
兩台桑塔納出租車,順著路口斜坡扎了上來,一瞬間停在了我的旁邊,車頭離我腿不到半米遠。
「咣當!」
我睜開被晃的生疼的眼睛,還沒等反應過來,兩台車門同時彈開,七八個人拎著反著光的管制刀具,風風火火的竄下了車,直奔網吧門口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