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我就是回來看看最新章節!
安家慧像是直到這會兒才回過神來。
感覺臉上燙得嚇人,就連粉頸上也有些羞紅了。
心裡更是「砰砰砰」的跳的厲害,整個人都有些手腳無措的感覺。
只能下意識的,習慣性伸手掐了莫非的胳膊一下,「壞蛋,就知道欺負人……」
糯糯軟軟的聲音,不像是埋怨,反倒是有些撒嬌的味道。
聽的莫非身心俱爽,「放心……這只是一個開始,我會欺負你一輩子的。」
安家慧佯怒,「你咋不上天呢?還想欺負人欺負一輩子?」
莫非很正經的解釋,「上天這種事兒,和欺負人確實是密切相關的,但說白了,那只是一种放縱之後,精神上短暫的愉悅性快感……
「現在解釋給你聽,你也聽不懂,所以這個話題,咱們以後再深入探討的時候,可能會更合適一點兒。」
「看你笑得不懷好意,就知道你肯定又在心裡想什麼齷齪了……懶得理你。」
安家慧傲嬌的「哼」了一聲。
當先向小區門口走去。
莫非只能回應兩聲「嘿嘿」,然後快步跟上。
年後開學後,他只要有閒暇,都會抽出一些時間陪安家慧複習。
她今年要報考香江中文大學,莫非自然也希望能盡一點心意。
如今的香江,只有兩所大學,一個是香江中文大學,另一個就是香江大學。
而這兩所大學的學制和招生,也是存在一些差異的,並不完全一樣。
香江中文大學那邊叫做高級程度會考。
因為是四年制,所以只需要讀一年的預科,也就是中五畢業會考的學生,再多讀一年預科,就可以報名參加;
而香江大學的招生考試,叫做高等程度會考。
它的學制是三年,所以中五會考後的學生,需要讀兩年預科,才有資格報名參加,人數相應的會少一點,錄取率也會稍微低一點。
很多家庭條件不怎麼好的學生,大多都會孤注一擲的選擇前者。
為的,就是能少讀一年預科,實在考不上的話,那就只能出去打工了。
安家慧之所以選擇了今年的高級程度會考,倒不是因為這些外部因素。
而是莫非早就替她做出了決定,因為,香江中文大學和研究院是遙遙相望的,說是在眼皮子底下也差不多。
而香江大學,可是遠在港島之上呢。
來回還要過海,忒不方便。
這個理由擺出來,光明正大且堂而皇之。
至於他心裡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那就不是外人所能道的了。
「想喝水自己倒啊,我先換件衣服,再去拿學習資料。」
安家慧回到家裡,就直接把莫非扔在了客廳。
自己蹦蹦跳跳的去了自己的臥室。
「不用管我的,又不是第一次來……」
莫非舒服的坐在了客廳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涼白開。
安山平時很少住在這邊,因為他既要忙自己的一些生意,偶爾還要接一兩部戲,另外還有另一個小家需要照顧,已經算是焦頭爛額的很了。
莫非對此倒沒有什麼好說的。
因為那是別人的生活,他也沒什麼資格去評頭論腳的。
但是,牽扯到安家慧身上,他就不得不隨時顧忌一二了。
比如她平時的心理與精神狀態,未來人生的規劃與安排等等。
還好。
這丫頭從小就順風順水的,生活環境也一直不錯,養成了開朗善良、性格淳樸的嬌憨性子。
雖然前兩年遭受了家庭破裂的打擊,差點兒走偏了。
但是莫非出現的也還算及時,倒是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太大的後遺症。
在莫非看來。
只要這樣發展下去,她就肯定能活出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這樣想著,他就覺得自己有些成就感了。
嘴角上,也下意識的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怎麼還是笑得這麼壞,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莫非轉頭望去。
就看到安家慧抱著好些書本資料,站在自己的臥室門口,一雙大眼睛裡滿是審視……
當即反駁,「瞎說,明顯是你看錯了,我這麼帥氣正義的笑容,怎麼可能容得下壞壞的心思,你不要以為自己眼睛大又靚,就覺得能看穿世間的一切美好與邪惡啊,那純粹是一種妄想。」
安家慧撇著嘴,「哼,懶得和你理論,反正有理的總是你。」
莫非卻反客為主了,「我這人是最講道理不過的了,怎麼到了你嘴裡,就讓人聽起來完全是另一個意思呢?」
安家慧懶得理他,「你自己心裡明白的很,還需要我去多說?」
莫非嘿嘿的笑,「當然了,話越說越明,理越辯越清,大家都要擺事實講道理嘛,來來來,咱倆今天把事兒好好捋捋,輸的就……家法伺候?」
「呸……」
安家慧聽到這個詞彙,瞬間就小臉通紅了。
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作勢就要將手裡的東西砸向莫非。
「矜持,矜持,保持好你淑女的形象啊……那啥,咱們還是先說一下補習資料的事情吧。」
「哼,真以為凱蒂貓不會發威啊。」
安家慧心滿意足的坐在莫非身邊。
順手把抱著的書本材料放在茶几上,端起莫非面前的水杯喝了兩口,才輕輕舒服的「啊」了一聲。
然後直接四仰八叉的,靠在了沙發靠背上。
她這人就這樣,在熟悉的環境裡,就很喜歡無拘無束的,毫無形象可言。
莫非顯然也是早就熟悉了她這樣的秉性。
倒也沒有流露出任何意外的神情,「上周預留給你的例題,都解答出來了?」
安家慧很自信的回應,「那必須的,你以為我平時不夠勤奮啊?」
「呵呵……」
真心不敢苟同啊。
莫非在心裡感嘆一聲。
安家慧現在的中學成績,其實也就那樣,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以前有父母在身邊時還好,她規規矩矩的都能做到按部就班的做下來。
可是現在就不好說了,一來,她本身就是有些慵懶嬌憨的性格,對那些條條框框的約束先天就有些排斥;
二來,她一直以來沒什麼主見的感性生活狀態,也沒有太多在規劃自己未來人生上的考慮,都是習慣性了長輩的安排,而隨大流的活著。
以前是父母,現在是莫非。
頗有種活給別人看的依賴心理。
不是說不好,而是這種沒有自我的生活狀態,是要看環境的。
條件優渥吃穿不愁的家庭環境下,你或許能活成一個公主;
但是如果你是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中,那麼,生活就會告訴你,什麼叫做現實與殘酷了。
莫非倒是挺喜歡她這種狀態的。
就像現在這樣,自己忙正事的時候,她能安安靜靜的陪在一邊悄無聲息,需要她的時候,她也能毫無心理壓力的和你一起不顧形象的嬉笑狂癲。
其實,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自我?
無非,就是不同意識形態觀念下的不同看法罷了。
職場精英的白骨精是一類,幹練果決的女強人是一類,相夫教子的賢內助是一類,情投意合的紅顏知己,其實也是一類……
不同的,只是旁觀者與局內人,不一樣的感觀認知而已。
莫非在和安家慧的接觸中,就越來越能了解到這個女孩子身上的真。
那是對於善惡觀念上的真,對於內外如一的真。
是單純的性格上,對於善惡真假界限分明的直白,也是不懂得矯揉造作,不知道欺騙虛偽的淳樸。
而對於莫非來說。
守護這份美好,讓她一直無憂無慮的,也是一種追求。
這種奢望,對於閱歷越豐富,經驗更坎坷的人來說,也是內心深處最渴求的東西。
因為只有失去過,才會明白它的重要。
或許,這就是人心與人性吧。
從無到有的產生感情,然後在成長中用欲望追求滿足,最後在落幕時渴望情懷,回歸曾經的一無所有。
周而復始,不斷輪迴……
「又想起什麼了?」
安家慧輕輕握了握他的手。
她仿佛總能在瞬間,感知到莫非情緒上的波動,甚至能分的清這種感觸是憂是喜。
莫非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忽然想到了你的未來……嗯,你會在香江中文大學讀書,甚至能隨時看到吐露港上自己的別墅……」
安家慧眼睛一亮,「別墅?就是你說過的那棟獨一無二的別墅嗎?」
莫非很認真的點頭,「對啊,現在已經開始建造了,等你開學了,肯定能搬進去住了。」
「胡說什麼啊,那是你家好不好,我搬進去算是什麼?」
安家慧再次被說了個大紅臉。
莫非笑了,「隨你想唄,嫁進我們家算一個,認我當哥哥算一個……」
安家慧不願意了,「什麼叫認你當哥哥……」
莫非就很得意的揚眉,「哈,那就是選擇要嫁進我們家了,恭喜你,極其正確的選擇。」
安家慧又被激怒了,「呸,我是說你年紀都比我小呢,憑什麼要認你當哥哥?」
莫非呵呵的笑,「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你剛才明明已經選擇了……」
「呀,你還說……」
安家慧一頭拱在莫非的懷裡,來回甩著頭髮,想以此來痒痒他。
但莫非又豈是那麼容易被降伏的。
對於安家慧這種從來都不會吸取教訓的人,他從來都是逆來順受……享受的,絕對不會有什麼抗拒的道理。
於是,兩個人瞬間進入打鬧狀態,滾倒在沙發上。
安家慧的一頭秀髮,已經散亂的不像樣子。
雖然確實也有那麼幾縷,拂過了莫非的臉龐以及脖頸,但是相對於溫香暖玉抱滿懷的滿足,他顯然不會有什麼抱怨。
自以為得逞的安家慧,死死的壓住了莫非的兩隻手。
像是終於找到了一點洗刷過去屈辱的成就,很是賣力的發泄著自己扳回一局的興奮,直到……
「咦,你衣服兜里藏著什麼東西?硌著我小肚子了……呀……」
安家慧懵懂的伸手一按之下。
瞬間驚呼出聲,腦子裡進而一片空白,連爬起來逃走的想法都沒來及生出來。
再說了,她就是想逃這會兒也逃不了了。
因為莫非的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抱住了她的纖腰……
這種送上門的艷福,傻子才會放過呢?
那會遭天譴的好不好!
於是,兩人四目相對,就像是被時間凝固在了那一刻,只剩下彼此眼波流轉間,那情意交融的小歡喜。
唇齒相接,丁香暗度。
靜謐的房間裡,只留下了一道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浮光掠影……
…………
劉文軒,38歲,香江大學中文系畢業。
然後出國就讀於卡迪夫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畢業後,返港就職於明報的《明報周刊》。
1974年,因為家庭原因,辭職去了英吉利,入職了《泰晤士報》。
因為出色的工作能力,四年時間,就坐上了副總編的位置.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想要坐上總編的位置,連他自己都不認為那會成為現實。
直到亞力克主動找上門,並給了他一個承諾。
於是深思熟慮之後。
他還是決定先回來香江看一看,這個天上掉餡餅的機會,是否真的如同亞力克所說的,那樣值得期待……
「是不是覺得上當受騙了?甚至有種被愚弄的哭笑不得?」
看著眼前一身得體穿著,很有成功人士范兒的劉文軒。
莫非笑得有點兒意味深長。
「確實有點兒,但還不至於說什麼被愚弄的地步,畢竟,選擇是我自己做出來的,帶來的一切後果自然也不需要別人來承擔……
「況且,我是做媒體的,從觀察入手,仔細分析、深入調查、看清本質,進而報道出真相與事實,是我們最基本的職業素養。
「如果僅僅是通過一些表象,就妄下斷言定結論,那顯然本身就是違背這一邏輯規律的。」
劉文軒笑了笑。
他倒是沒有太多其它的想法,剛才初見莫非時瞬間的恍惚,無非只是驚訝於他的年輕而已。
倒不是因為對方年輕的像個中學生,就覺得自己被看輕,甚至有點兒羞辱的錯覺。
這種浮於表面的東西,從來都不會帶給他心理上的波動。
在他心裡,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才是座右銘。
他只是發現,事情好像和自己想像的有所差異而已。
因為他之所以會接受亞力克的邀請,一方面,固然是因為自己職業上的天花板,另一方面,他事後也不可能不仔細做一下調查的。
他自己就是做媒體的,信息渠道在這個世界上占據著天然優勢。
所以收集到自己所需要的資料後,這個調查結果,讓他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