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過一句話,說:
人生自是一場不到頭的顛沛流離,一旦找到,即使歲月反覆也不覺漫長。
高中看《圍城》時,知道了錢鍾書楊絳夫婦,錢鍾書在《圍城》序中說:「這本書整整寫了兩年。兩年裡憂世傷生,屢想中止。由於楊絳女士不斷的督促,替我擋了許多事,省出時間來,得以錙銖積累地寫完。照例這本書該獻給她。」
那年在清華,他們因為在文學上有共同的愛好和追求,一見如故,再見傾心。
後來楊絳陪著錢鍾書去牛津讀書,相互照顧,相濡以沫,學習之餘,他們還展開讀書競賽,比誰讀的書多。
記得我看楊絳的散文時,她說她喜歡在圖書館找一個安靜的角落,沿著書架,排頭讀過。兩人還爭吵過讀書方法,讀讀寫寫,生活里充滿了悠悠情趣。
有一次,楊絳讀到最理想婚姻的概括:
「我見到她之前,從未想到要結婚;我娶了她幾十年,從未後悔娶她;也未想過要娶別的女人。」
把它念給錢鍾書聽,錢當即回說:
「我和他一樣」,
楊絳答:
「我也一樣。」
在一次次挫敗中互相扶持,原來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同成長。
文革十年,他們受盡磨難,然而在此期間,錢鍾書仍寫出了傳世之作《管錐篇》,楊絳也完成了譯著諷刺小說的巔峰之作《堂吉訶德》。
我們常常說的勢均力敵,大致如此,當然這裡面還多了關愛,成長,相濡以沫。
願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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