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這般好命 46、046

    事情鬧得如此之大, 從燕王府嫁出去的三位郡主也聽說了, 側妃所出的沒趕著回來,王妃唯一的親女兒雲陽郡主按捺不住, 在燕王回京第四日返回娘家。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雲陽郡主較謝士洲年長五歲,嫁出去足八年了。她每逢年節也會攜子女回來娘家看看,前次回來是在正月里,那會兒聽說爹在收拾行囊,好像年後有要緊事要南下一趟, 她以為是皇上安排的……這才知道爹是南下接人去了, 接的還是她同父異母的兄弟。

    雲陽郡主能過得好,靠的是她這個極有本事的爹, 她自然很關心娘家的事。

    又因為王妃只生了這一個, 母女兩個只要見面,可說知無不言。雲陽郡主很清楚她娘為了籠絡過繼來的五皇子做了什麼。付出那麼多, 好不容易跟盛惟安同了心, 現在她爹接回骨血並將養子退回宮裡,料想這事給她娘打擊不小,雲陽郡主同夫家打過招呼, 著急回了一趟。

    前天上午來的聖旨,現在屬於五皇子夫妻的東西全都已經搬走,王妃去看了一眼,瞧著空蕩蕩的院子恍惚之間甚至覺得前頭十年是假的,人壓根沒來王府生活過。

    這時候,有奴才小跑過來知會她:郡主回府了。

    王妃才把飛出去的心思收回來, 一邊往正院走一邊吩咐讓底下人帶郡主去她院子。

    母女兩個在花廳見的,一個照面,王妃雙目含淚。

    雲陽郡主趕緊迎上前去:「娘受委屈了。」

    本來還沒哭出來,聽了這話,不得了,王妃摟著她實實在在發泄了一場:「龐家兒子去蜀地任職發現他跟你爹長得很像,送了信回來,你爹才會知道……他南下去接人也沒同府上打過招呼,人突然回來,還帶了個親兒子,又要給請封世子。十年前五皇子到咱們府上,一個個都讓我拿他當親兒子看,我當他是親兒子,處處為他謀劃打算,你爹卻半點沒為我考慮,又把人退回去了。」

    雲陽郡主也不知當說什麼。

    站爹那頭,要認親兒子沒錯,要把燕王府交給他也沒錯。

    麻煩在於這親兒子不是爹跟娘生的,雲陽郡主心裏面同她娘更親近,她也不敢跟爹對著幹,只得勸道:「之前爹他滿不在乎,可一旦有了親骨肉,誰會肯將家業交給外人?娘你得為我爹想想。」

    王妃睜大雙眼看著親女兒:「那誰來為我想想?他接回來這個一點兒不跟我親,王爺處處向著他我們母女如何自處?我是燕王妃,可在那些官太太看來都成了笑話!」

    雲陽郡主臉色也不好看,說:「怪我不是男兒身。」

    「娘沒那麼想……走到這一步,娘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聽說兄弟也是早年喪母,被商戶人家抱養過去才能長大。如此說來他對生母應該沒什麼記憶,娘用點心,就跟當初對五皇子那樣,何愁養不熟他?」

    王妃搖搖頭:「我第一次見他就知道,這個永不會同我親近,他剛進王府那會兒,你爹兩頭介紹過後,他喊了我一聲王妃。哪怕做做樣子也該喊聲母親,他就喊了我一聲王妃。」

    雲陽郡主想到傳言說接回來這個跟他夫人伉儷情深,就說能不能從她身上打主意?

    王妃聽她提到錢玉嫃,想到她跟著那一聲王妃,想到她那個臉那個出身……面色比剛才還要難看:「他要認兒子我不攔著,還帶回個女人簡直多餘。說是盛士洲在南邊娶的媳婦兒,家裡不大不小一商戶,我看王爺瘋了,他還想讓區區一個商戶女做王府世子妃。」

    「您偏激了,要是一認回來就休妻,外面也沒有好話。」

    「還用得著休妻?她但凡有些自知之明,就應該知道配不上,合該自請下堂。」

    王妃現在渾身上下都難受,這些難受讓她看不到認回來這個身上一絲一毫的好,心裡巴不得王爺沒親兒子,沒有還安生些。

    雲陽郡主已經不是十多歲的小姑娘,她哪怕感情上也很排斥,卻不能任由她娘埋怨她爹,雙親關係惡化對她來說沒任何好處。

    能怎麼辦?

    勸唄?

    當娘的情緒決堤,勸不回,她就等到燕王回府。

    父女寒暄幾句,燕王問她是回來看兄弟的?正欲使奴才喊人去,雲陽郡主打斷他:「爹我有幾句話想同您說。」

    聽這個開場白,燕王大抵知道她要說什麼,不太想聽,但他還是擺手揮退了府上下人。

    「沒別人了,你有話就說。」

    雲陽郡主鼓起勇氣說:「因為沒兒子,前頭這十年我娘都當五皇子是她親生的,對他十足的好。您現在將人退回宮裡,我娘心裡十分難受。」

    燕王就看著她,沒接腔。

    雲陽郡主停頓了下,又說:「我知道您在這歲數得知自己原來還有親兒子喜不自勝的心情,您要讓他繼承王府也無可厚非,可您得為我娘考慮,娘告訴我您接回來這個一點兒也不同她親近。」

    「他是你兄弟,叫盛士洲,不叫接回來這個。」

    「好吧,他是我兄弟,可他有當我娘是他母親?」

    燕王看著這嫡女:「雲陽你二十五了,總該知道凡事要往深了看。洲洲在他養父家日子本來不錯,是本王一定要認回他,想法子將人逼了回來。他對我心有埋怨,前那些天都喊我王爺,最近才軟化一些。你兄弟可不是奔著我這家業這爵位回來的,能指望他進門就去討好你母親?」

    「兄弟放不下身段,弟媳也不勸他?真不愧是商戶人家出來的。」

    這話燕王很不愛聽,提醒她注意言辭。

    雲陽郡主不敢相信她聽到什麼:「爹你以前不是這樣,還是這兒子就比我們加起來都重要?」

    叫燕王說來,這不是誰更重要的問題。是府上所有人依靠他過日子,他沒對不起這些,偏偏虧欠了兒子二十年,不用補上?

    「為你娘抱不平之前也去看看她面對洲洲擺的是怎麼一張臉。我是接了個兒子回府,不是死了兒子在辦喪事。跑來說三道四之前你打聽清楚,要不然就在夫家待著,不要回來。」

    聽了這話,雲陽郡主受不了,鬧著要走。

    燕王也沒管她,她穿過院子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錢玉嫃來園中透氣。

    錢玉嫃不認得雲陽郡主。

    她還沒反應,雲陽郡主意識到這個看著陌生的年輕女人只能是從南邊來那個商戶女。

    娘說得沒錯,長成這樣做妾還差不多。

    雲陽郡主改了主意,她朝錢玉嫃那方走去,在五步開外站住,說:「我是盛飛瑤,皇上封的雲陽郡主。」

    錢玉嫃一聽這話,感覺腮幫子疼。

    你說說叫盛飛什麼不好,非得接個瑤,一聽到瑤,她就想到表姐唐瑤……

    這會兒不是追憶表姐的時候,錢玉嫃瞅她來者不善,覺得自己不能先輸了陣勢,就回了句:「我錢玉嫃,是府上小王爺的正妻,皇上準備封的燕王世子妃。」

    就這句,給雲陽郡主整窒息了。

    她本來等著錢玉嫃給她見禮,結果好像挨了一耳光,這女人是在提醒她燕王府以後會由盛士洲來繼承讓嫁了人的郡主少擺威風???

    這會兒她徹底信了娘親說的,覺得他爹接回來的是兩個禍害。

    雲陽郡主憋著火,又道:「你剛進王府不認得我吧?我是王妃所出,算年紀長盛士洲五歲,他該喊我聲姐姐。」

    「姐姐好,姐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錢玉嫃的態度真的稱不上差,頂多就是沒趕著奉承討好,但是雲陽郡主就是能從她每一句話里品出個畫外音,覺得她句句都在說「外嫁女擺什麼威風」「郡主了不起我是要當世子妃的」「有事說沒事滾啊」……

    那些話聽在她耳中被自動翻譯成這樣,能不氣著?

    錢玉嫃眼睜睜看著跟前這個瑤從略有點盛氣凌人逐漸轉成窩火的模樣,都以為她憋不住要動手了,雲陽郡主忍了下去,甚至還笑了一聲,說:「我聽人講兄弟娶了個商戶女,原本還不相信,這麼看來該是真的。」

    王妃看不起錢玉嫃,雲陽郡主也是,她又在氣頭上會這麼說一點兒也不奇怪。本來以為你不就是商戶出身,能進得了我王府大門就是燒高香了,我諷刺你你又能怎麼著?

    錢玉嫃就斂起笑,也不客氣回問過去:「商戶女不偷不搶,又怎麼了?」

    「你覺得你這身份,做得起世子妃嗎?」

    錢玉嫃轉頭看向白梅,白梅心道不好,還想勸勸,就聽姑娘吩咐:「去把你姑爺喊來。」

    「姑、姑娘要不就算了?」剛進王府沒兩天,跟前這又是王妃生的郡主,鬧開了怕要吃虧。

    「讓你去你就去。」

    白梅還在猶豫,錢玉嫃推她一把:「去啊。」

    白梅只得咬咬牙小跑去找姑爺來救場,她找人去了,錢玉嫃也懶得再搭理這勞什子的郡主,就在邊上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等。前後估摸半盞茶時間,人來了,是跑著來的。


    謝士洲第一時間都沒去看雲陽郡主,他徑直去到錢玉嫃跟前,問她怎麼了?

    「白梅說你著急找我。」

    錢玉嫃伸手指向一旁的雲陽郡主:「不是我找你,是她。她說我區區商戶女,不配做王府世子妃。」

    謝士洲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人,挑了挑眉:「這誰啊?」

    「她說她是你姐,見不得兄弟自甘墮落娶我這麼個。」

    看媳婦兒這樣,謝士洲感覺今晚他怕是上不去床了,想到搞不好要在榻上縮一夜,謝士洲看雲陽郡主就是咋看咋不順眼。

    他到底是個大男人,不想跟女人吵嘴,伸手牽起錢玉嫃就要去找他爹。

    親兒子沖他怒目相視就不是一兩回了,燕王習慣是習慣,該頭疼還是得頭疼。他看著剛找過來的兒子跟媳婦,尤其是這兒子,問:「又怎麼了?」

    謝士洲道:「我跟你說過,有任何事找我,別煩我媳婦兒。我也跟你說過,嫃嫃是我使了大力氣求回來的,其他我無所謂,但你別讓她在這頭受窩囊氣。你要是覺得我媳婦兒出身低了配不上高高在上的燕王府,那我也不高攀了。」

    「你別光顧著沖我撒火,有話好好的說。」

    「要我好好說?也行!我好好跟你說,就是你女兒看不起我媳婦兒,講嫃嫃不配在王府待,你怎麼說吧。」

    燕王喊了人來,問郡主呢?

    雲陽郡主就在外頭,她跟著也進來了。剛才說那個話的時候她沒想到剛認回來這兩個脾氣如此剛硬,本想著你商戶女不得唯唯諾諾?我說你又怎麼了?現在眼瞧著情況不好,她不得不低個頭:「我只是有些氣悶,對她說話就生硬了點。」

    「那就道歉。」

    雲陽郡主不敢相信。

    她爹又說了一次:「給你兄弟媳婦道歉,要不你就少回來。」

    燕王是實權王爺,之前為了南下認兒子耽誤兩個月時間,回來就有很多事情,他很忙的。現在後院裡頭一出接一出,看著能不煩嗎?

    好在雲陽郡主還知道她不能沒了娘家,哪怕再不甘願還是戰略性的低了個頭。

    她低了頭,燕王擺手讓人出去,跟兒子說:「只要你是占道理那方,老子總會給你撐腰,就別搞威脅人這套。」

    「誰威脅你?我跟你說了,你要折騰我也罷,別委屈我媳婦兒,要不天王老子我也跟你翻臉。」

    燕王嘆口氣,說:「雲陽是王妃所出,王妃就生了這一個,對她多好不用我說,她性子難免有些驕縱。」

    「那巧了,我們嫃嫃也是讓她父母兄弟寵大的,我當初答應過岳父,成親之後要什麼都給她,絕不會委屈她。之前你跑去蓉城,把我們的生活攪得一團亂,已經使她受了許多罪。我離開蓉城跟你走的時候,把啥都拋下了,只剩這個媳婦兒,誰要動她,我就跟他拼命。」

    錢玉嫃其實是想殺雞儆猴。

    她也知道自己身份低了一些,別說現在還沒當上世子妃,哪怕後面當上了,恐怕也會有人前來冒犯。這種情況你忍著只會讓她覺得你好欺負,來了一回還能再來二回。

    對那些宗室啊勛貴,甚至尋常官家小姐來說,商戶人家就是低一等的。

    可出身又改不了,既然改不了,她也不願意時不時的被人折騰一場,那就只能狠狠的還擊回去。

    誰來嘲諷奚落都還回去,得讓人知道商戶女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也是憑本事嫁的男人。

    現在雲陽郡主讓王爺壓著給她低了頭,這事兒很快就要傳遍全府。錢玉嫃目的達到,也不想看相公同王爺鬧得太僵,就拉了拉謝士洲的袖子,軟聲說:「郡主都道歉了,我心裡也通泰了,倒回去想我剛才也衝動了些。咱們突然認回王府引來各方反應實屬正常,爹這會兒已經焦頭爛額,相公你就別說了吧。」

    謝士洲瞪她:「嫃嫃你怎麼能拆我的台?」

    「你跟爹又不是在打擂台,有什麼拆不拆的?」

    這麼說也沒毛病,謝士洲懶得再懟,他捧著媳婦兒的手說:「嫃嫃你別可憐他,說到底現在一團亂也是他自個兒作的。我生在南邊是他四處留情,府上鬧起來也是他沒安排妥當,這回事分明是給他的教訓,該他好好反省。」

    燕王:……

    好氣哦,還不能打死這王八蛋!

    他就自嘲了句:「是該怪我,我讓你流落在外這麼多年,要是跟著老子,你還能是這麼個德行?」

    兩人都是茅坑裡的石頭,脾氣又臭又硬,碰一起十回有八回是這樣。稀奇的是,他倆對外還挺齊心,像是有其他人說他兒子不好,燕王第一個就不答應。謝士洲也是,私下裡對這親爹已經有很多改觀,嘴上不肯服軟而已。

    燕王讓他沒事滾蛋,進園子逛逛也好,要不就回自個兒院裡待著。

    謝士洲拉著錢玉嫃要走,想想又站住,說:「你也多休息,事情今天做不完明天接著干,別累死了,我還不想那麼早接你位置。」

    出了這院子,謝士洲問錢玉嫃真不氣了?「她到底說什麼來著?」

    「就說他是你姐姐,是皇上封的雲陽郡主。我看她趾高氣昂的,就給頂了回去,我說我是你媳婦兒,是皇上準備封的燕王世子妃……就這話氣著她了,她戳我短處,問我覺得商戶出身配不配坐這位置。幹嘛問我?是你上我家去提的親,不該你跟她說?」

    謝士洲聽得好笑。

    錢玉嫃問:「你笑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想起我還是謝三少爺的時候,你第一次來我家。」

    錢玉嫃:……

    「以後誰要是再跟你說這些,我在你就推給我,我不在你就問她『我不配你配啊』。」

    雲陽郡主找錢玉嫃麻煩的時候是有人看著的,都想到郡主是為王妃出氣,可誰也沒料到那後續。被大家所看不起的身份低賤的商戶女竟然沒給郡主臉面,她半步也沒讓,還讓丫鬟去把小王爺找來,接下來更是狠狠的讓雲陽郡主丟了臉。

    雲陽郡主盛飛瑤,那可是王妃唯一的女兒,哪怕嫁出去很多年了,府上的老人都記得她當初在王府是橫著走的。

    也是因為沒得子嗣,前面那些年燕王將心思放在後院裡不多,他更多專注朝堂去了。府上嘛,要缺什麼你就去置辦,吃或者穿你高興就好,錢隨你花用。

    他這個態度王妃不難受,日子反而好過得很,盛飛瑤嫁人之前生活要多好有多好,甚至連公主那些都不及她,哪怕嫁了人,她每次回來還是府上嫡小姐的架子,以前沒人能跟她起衝突,這回跟錢玉嫃撞上,誰都以為吃虧的應該是錢玉嫃,沒想到商戶女脾氣那麼硬。

    側妃聽說又是一陣好笑。

    「雲陽郡主以為燕王府還是從前那個燕王府,那她就大錯特錯了。這男人吧,有兒子跟沒兒子能一樣嗎?」

    「側妃說的是,郡主興許是風光久了,一時沒認清楚。咱們府上一切尊榮都是王爺掙的,得順著王爺才有好日子過,而在王爺心裡,現如今誰能比得過親兒子呢?」

    「外嫁女和兒子本就沒得比,更別說府上從沒虧待雲陽,她是風風光光二十五年。盛士洲跟她相反,人家吃那麼多苦,王爺能不心疼?」

    「還是側妃娘娘看得透。」

    側妃緩緩站起來,走到窗邊,說不是只有她看得透,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數,只是有些人不甘心接受不願去面對。

    王爺一聲不響接回親兒子,並且火速送走五皇子,這一連串的行為讓王妃感到憤怒。

    她怎麼能不說點什麼做點什麼?

    回來一個兩個對側妃和侍妾都沒多大影響,只有王妃會覺得自己的地位動搖了,她擔心將來,她希望的是接回來的兒子認她做母向她低頭聽她吩咐使喚……盛士洲跟王爺太像了,他不願意受王妃掌控,這就是問題所在。

    側妃覺得後面有得折騰,就打算拿王妃跟世子妃鬥法來下飯。

    還是得說,她有想到雲陽郡主會回來,也有想到郡主會給錢玉嫃下馬威,唯獨沒料到結果還能這樣。

    「前頭就聽說盛士洲很寵那女人,這麼看來是真的。錢氏要不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心虛,敢跟雲陽郡主叫板?大家都小看這商戶女了。」

    主子們唏噓,府上奴才則是將那一幕深深印在腦子裡,都提醒自個兒別冒犯了世子妃。

    王妃本來就不喜歡錢玉嫃,不喜歡她那狐媚子臉,也看不起她寒微的出身,更不喜歡世子妃的位置被這麼個人霸占。對她來說,接受個便宜兒子都是有可能的,前提是換自己人當兒媳婦。

    哪怕什麼都不做,錢玉嫃跟燕王妃也在對立兩方,更別說她還踩了雲陽郡主的面子。

    雲陽郡主是王妃的心頭肉。

    聽說這事以後,王妃險些氣死,她打算遞牌子進宮去同皇后聊聊,身為皇后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商戶女占了王府世子妃位,真讓她坐穩當了,等王爺百年之後,這兒子襲爵,她不得成親王妃?

    就這麼個女人,除了有張臉之外,無才無德,怎麼能當親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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