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重複,先發後改,預計十二個小時左右可完成)
「我家長輩……已經出城了,恐怕沒那麼早回來……」
謝大眼支支吾吾地說道。
「出城了?出城去做什麼?」
雲凡問道。
「去……去外城尋花問柳,最近出海越來越少,短則三四個月,長則一年半載,不出海的漁民都無所事事,所以出海歸來的漁民都喜歡結伴去外地青樓找樂子。」
「找樂子?你長輩?你爹?」
「是。」
「你爹去找樂子?尋花問柳?青樓?」
雲凡不可思議地問道:
「你不覺得心裡彆扭?」
「這……這一開始是有一點,但是……但是他帶小的去了幾次,小的心裡便不彆扭了。」
謝大眼臉上擠出了幾個憨厚的笑容:
「若是大人有興趣,小的可向大人推薦幾個不論『表子』還是『里子』都是極品的極品,每一個都被小的親身驗證,那身段,那勁道……」
鏘!
安夏默默地拔出了長劍。
「喂!徒兒!算了算了!不至於!沒必要!好了,冷靜一點!」
「我砍死這王八蛋!居然要帶師傅去青樓!師傅別攔我!我砍死他!啊啊啊!!!」
……
海鮮店裡陷入了片刻的混亂,隨後逐漸趨於平靜。
蹲在店門口的袁敬星默默地掏出了一個小本子,一支炭筆,在本子上記了一行字:
「國師之徒,似與國師情感有超出師徒之情,醋意大,不可觸其霉頭……」
……
海鮮店中,安夏與謝大眼分別從憤怒與惶恐的情緒中緩了過來,雲凡的問話得以繼續。
「大概什麼時候回來,能估計得出來嗎?」
雲凡又問。
「這我哪裡能知曉!」
謝大眼哭喪著臉。
「唉!」
雲凡想了想,說道:
「有認識的隨船隊同行的人嗎?最好對海運的事了解得比較多的。」
每次出海運海貨歸來,最了解運回的貨物總數的,恐怕也只有隨船同行的人了。
「這,上一次海貨才剛運回來不久,大部分的人都結伴外出了,恐怕留在紫雲城的沒多少……不對,有一個,小的想起來了!」
謝大眼恍然大悟般說道:
「城東郊外有個孩子,雖然年紀不大,地位也不高,但是每次出海都跟著!他對海運還有經驗,如果想問有關海運的問題,找他准沒錯。」
「這樣?有沒有具體一些的地址?」
雲凡問道。
「大人!」
這時,身後的袁敬星腆著臉湊了過來:
「大人,我可以!對這城裡的人,我都了解一二,大人要找人,可以讓小的代勞,小的可以直接把他請來……」
「別,請人過來可不是問問題的態度。」
雲凡擺了擺手,說道:
「你帶我過去找他吧。」
說著,他又朝謝大眼丟了一貫錢,說道:
「這是給你的,海運的生意,好好做,以後我們可能會有合作,而且這個日子想來不會太久。」
「謝謝大人!」
謝大眼眉開眼笑,心裡卻暗暗吐槽:
(才一貫錢?這大人物可真摳門……)
得虧雲凡不知道這謝大眼腦子裡在琢磨些什麼,不然恐怕得在他臉上啐一口,拿你個螃蟹、河蚌,問你兩個問題,你還想要多少錢?
不要臉!
雙方友好告別後,雲凡在袁敬星的帶領下,朝著城東郊外走去。
「那個孩子我記得,姓辛,叫辛鴻,他老娘得了『富人病』,要花不少的錢,原本他家裡還是有點閒錢的,有個小院子,衣食無憂,
「他還有個爹,父子倆出海運海產非常拼,回回都去,回回都活了下來,賺的錢除了夠給他娘治病,還能隔三差五地吃一頓肉,
「他爹前兩年到江坡孫家謀了個好工作,江坡那邊的人都說大齊七星是扒皮,幹活都起早貪黑,但在大齊七星幹活也是真的來錢,畢竟比起江坡那邊的活,別的地方的活可都是要命的……
「可惜,也算他倒霉,後面飛鶴宗滅孫家,他那時就在孫家附近看熱鬧,結果被當成了孫家的人也給一併滅了……
「那個孩子沒了爹,得自己一個人撐起家,柴米油鹽,還有他老娘的病也要花錢,後來實在沒辦法了,他就把他家的房子賣了,搬到了郊區去,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緊的。」
「真可憐啊……」
安夏抓住了雲凡的袖子:
「飛鶴宗滅孫家,只是為了逼大齊七星交出靈石資源……卻害了這些無辜的人,師傅,我覺得這是我們飛鶴宗的錯,既然我們是飛鶴宗的人,我們要不要稍微……彌補一下?」
「這種不複雜的小事,倒沒什麼影響。」
雲凡點了點頭,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若是情況不複雜,舉手之勞的幫個小忙倒也無關緊要,雖然沒什麼意義就是了。
三人走走停停,很快就出現在城東郊外。
城外並非荒涼一片,紫雲城與一座座村落相連,以一條條水泥道相通,同時,還有零零星星幾座自建的茅屋零星地散落在紫雲城周圍,布局並不規範,大概是紫雲城的管理者也沒心思整治這些問題。
辛鴻的住所就在其中一座有些簡陋、有些粗糙,但看上去頗為結實的茅屋。
「辛鴻!辛鴻,你……」
天色有些昏暗,袁敬星修為不過築基巔峰,目力算不上強,所以一時沒能看清周圍的環境,不過在看到遠處那間門戶大開、門口趴著一個婦人的茅屋,一瞬間變了臉色。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急急忙忙地衝上前去,將地上的婦人扶起,這婦人臉上沒有半分血色,嘴唇發青,看上去體質已經虛弱到了極致,雖然還有幾絲細若遊絲的氣,但也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徒兒,你帶有丹藥沒?」
雲凡轉頭對安夏問道。
「帶了。」
安夏點了點頭,取出一個藥瓶,以術法引了水灌入瓶中,將藥瓶中的丹藥與水化開,
隨後她走到那婦人身前,將藥瓶中的藥水倒入了婦人的口中。
「唔……」
片刻之後,婦人臉上恢復了幾分血色,悠悠醒轉,但還未等眾人問詢,她又「哇」地吐出一口血來,臉上的血色再度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