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子拍下銀子的那一刻,白堂真從其身上看到一股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只是這樣的氣勢和一錠銀子聯繫在一起,怎麼看都像是暴發戶的嘴臉。
白堂並不討厭暴發戶,但那是有前提的,像趙恆這種能把大把銀票給他花的,白堂不僅不討厭,還很喜歡。
可這女人就不一樣了,她不僅不給白堂錢花,還想和白堂搶東西,這讓白堂如何喜歡的起來?
「老闆,我先來的,房間給我,錢不是問題!」白堂將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拍在桌上,聲音倍兒響。
不只是拍的聲響,喊的聲音也響。
客棧里人雖不多,卻也不少,這時目光全都匯聚在白堂身上。
什麼叫暴發戶?這才叫暴發戶!
白堂瞪著女子,眼含挑釁,身上仿佛透著一股銅臭味。
女子冷眼瞧著白堂:「打一架吧。」
「啥?」白堂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打一架吧,誰贏了房間就是誰的。」女子重複。
白堂這才認真的打量起眼前這個女子,她雖然樣貌可愛,仿佛是個孩子,但她的眼神卻很銳利,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劍,充滿了攻擊性。
她的身體也比一般的女性要健壯一些,露在外面的胳膊上竟能看到微微隆起的肌肉,卻不會讓人覺得野蠻,反倒給人一種別樣的美感。
女子背著一把巨劍,就像遊俠一樣,巨劍比她的身長還要長上不少。不過女子的身高並不算高,大概也就一米六五左右的樣子,因此巨劍雖長,卻也不會太誇張。
與遊俠不同的是,女子的巨劍沒有劍鋒,就連劍尖都與眾不同,沒有一點劍該有的銳氣,而是像船錨一樣,給人一種厚重的鈍感。
「怎麼?不敢?」女子見白堂遲遲沒有說話,當即挑釁的看著白堂,眼中竟還透著對白堂的不屑。
「呵,」白堂冷笑,「走著!」
不管是為了自己的面子還是為了晚上能夠舒舒坦坦的睡在床上,白堂都必須爭這口氣。
二人來到客棧外面的街道上,由於此刻夜幕已臨,街上行人本就不多,加上行人眼看情況不對,刻意避開此處,因此倒是給了白堂和那女子充分的施展空間。
「出手吧!」
街道上,白堂和女子二人分立兩頭,擺開架勢,一人傘劍在手,一人巨劍橫身,女子率先開口,竟是要白堂先出手。
白堂尚不知道女子路數,怎能貿然圖之?因而他朗聲笑到:「自古以來女士優先,我身為中華上下五千年美德的傳承者,自是不能破了這個傳統。」
「費什麼話?膽小鬼!」女子很是乾脆,見白堂沒有動手的意思,她便直接提著巨劍朝白堂沖了過去。
巨劍拖在地上,竟是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劃痕,划動的聲音有些刺耳,若是心理素質不夠強,很可能便受不了這聲音,忍不住搶先出手了。
但白堂的心理素質很好,前世什麼噪音沒聽過?這劍劃地面的聲音至少比指甲刮在黑板上的聲音聽著舒服多了。
雖是拿著巨劍,女子的速度卻不慢。當她進入攻擊距離之後,雙臂便朝上一掄,巨劍立時自地面抬起,攜裹著厚重的風聲朝著白堂迎面砸了過去。
白堂閃身避讓,結果女子卻是得勢不饒人,巨劍尚在朝上掄起的勢頭上,突然便硬生生的止住去勢,而後追著白堂刺了過去。
若是被這樣厚實的巨劍刺在身上,或許不會被捅個窟窿,但卻很可能會斷幾根肋骨。
白堂只能再次閃避,在力量上他自認不及那女子,因此他不敢用劍去擋。
巨劍再次追著白堂砍來,只是這一次白堂遠比之前要從容許多,因為他已經發現了女子的破綻。
眼看巨劍將要砍在白堂面門上,女子的臉上甚至已露出一絲不忍,巨劍的勢頭在這一刻都略微收了一收。
就在這時,白堂的身影卻突然一閃,硬生生從咫尺距離的巨劍之下避了開去。
女子心中一驚,當即止住巨劍去勢,正要提劍之時,卻感覺身周泛起一股寒意。
寒意迅速侵入女子體內,她的雙手也隨之一僵,收劍的時候本就因巨劍勢沉會慢上一拍,此刻受到寒意影響,速度自然更慢,一時竟是收不回來。
白堂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已注意到女子的巨劍每次收放時都會有一個停頓,這也是理所當然,畢竟這巨劍看著分量就不輕,何況又是握在一個女人手裡,想要運用自如談何容易?
也就是像遊俠那樣的健壯爺們才能自如掌控這樣的巨劍,讓人難以找到其中破綻。
這一刻,白堂加速掛全開,內力瘋狂流逝,身形瞬間化作一道殘影,朝著女子腰側襲去。
腰是人體最柔軟的部位之一,也是大多數人的弱點所在。白堂並不準備對女子下殺手,因此只能挑其弱點,以最有效的手段讓其失去戰鬥力便是。
白堂將傘中劍收起,內力匯於右手,形成一隻虎爪模樣,將其手掌包裹在內,準備以這一掌將女子拿下。
誰知女子這時腳下一動,身子一扭,竟放棄了收回巨劍的念頭,而是藉機閃到巨劍旁邊,以巨劍護在自己身側,剛好將白堂擋在巨劍另一頭。
白堂這一爪只能繞過巨劍,抓向女子肩頭,若是能將其肩膀抓住,白堂便能藉此占據主動。
女子卻是乾脆把巨劍杵在地上,一手撐著巨劍,以巨劍為中心,雙腿騰空朝白堂踢了過去。
白堂只能放棄抓肩的想法,轉而抓向女子小腿。
女子卻在這時將腿一收,轉而以足尖去踢白堂掌心。
就在這時,白堂微微一退,左手傘面隨之張開,正好擋在二人之間。
女子腳尖踢在傘面上,傘面在這時微微一轉,便已將女子腳上力道卸了大半。
女子心裡感覺有些不妥,因為傘面竟然將白堂的身形完全遮掩,女子看不到白堂的人,自然不會知道白堂下一手將會如何,只能繼續朝傘面出腳,以期靠著密集的攻勢讓白堂沒有還手的機會。
誰知連著幾腳之後,傘面突然朝上揚起,女子這一腳收勢不住,仍自朝著前方踢去。
白堂的身形如同一條游蛇,自傘面下迅疾滑過,很快便貼到女子身邊,當即一爪朝女子抓去。
女子只能竭力閃避,無奈一隻腳還沒收回,不好借力,只能儘可能將上身後仰,想要避開白堂這一爪。
白堂本是想抓女子肩膀,女子這一後仰,白堂探不到對方肩膀,只能順勢朝下一抓,卻剛好抓在女子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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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