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誰?」
「這,這是什麼功夫?」
天殘地缺還站著,但臉色卻是慘白一片,灰色長袍大半都被鮮血侵染,若非他們互相點了穴道,只怕很快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我們是誰?說了你們也不認識。」
陳識背負雙手,高手風範盡顯,同時,手中內力凝聚的八斬刀消散,他抬頭望天,逼格滿滿。
「你們之所以還活著,只是我對音波功有些興趣。」
「交出秘籍,或是傾囊相授,否則,死。」
陳識本身就不是什麼『老實人』。
或者說,在入群之前,為了能把詠春拳傳下去,他就做過一些『違心』的事兒,入群之後倒不是說變的更壞了。
而是對於天殘地缺這種收錢殺人的殺手,還需要講什麼道義?
笑話!
就是看上你們的音波功了,不給就殺。
「老陳,你這樣說話太不近人情了。」
這時,封於修卻湊了過來,嘿嘿一笑:「咱們都是好人,要講道理,對吧?!」
陳識看向封於修,滿腦子問號。
好人?
講道理?
特麼這話從群主或是霍元甲他們這些大俠口裡講出來我還信,從你嘴裡蹦出來你猜我信不信?
他心裡瘋狂吐槽。
封於修卻不知道這些,只是嘿嘿笑著,道:「兩位···天殘地缺是吧?你們別怕,我們這些人都是很講道理的。」
「實話實說,咱們的確是看上你們的音波功了,將殺機藏在樂器的音樂聲中,很有創意,也挺厲害。」
「所以呢,麻煩兩位交出來。」
「若是不交呢?」
天殘地缺可不知道封於修是個什麼樣的人。
此刻見封於修長得兇狠、笑起來邪性,天殘甚至還以為他是個面噁心善的好人吶!
不由想談談條件。
這音波功是他們成名、安身立命的根本,自然不想交出去。
「不交?」
「不交很正常嘛!這可是你們兩位的絕學,不想交是正常的,當然,我們也不會直接喊打喊殺,那太不道義、太不講武德了。」
「那···」
地缺開口,就要拒絕。
卻聽封於修又道:「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呢,主攻拳腳、擒拿功夫。」
唰唰唰!
這時隨手試探了幾下,隔空直接把那大磨盤都打爆了,嚇的天殘地缺又是一陣哆嗦。
「如果兩位不交,我會先用擒拿功夫中的分筋錯骨手,將兩位全身的骨頭、經脈全都給錯『正』一遍。」
「若是兩位還不交,那就給你們『修好』,再來一遍。」
「如此反覆三遍,若是兩位還如此硬氣,那我也就只好送二位上路了。」
地缺到嘴邊的話頓時憋了回去,整個人都傻了。
天殘也是不由自主瞪大了雙眼,喉嚨處『呵呵呵』個不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刻,他們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你特娘的這叫講道義?!!!
哦!
我們不交,直接就殺人太不講道義、不講武德,所以你就要先狠狠的折磨我們幾遍,再將我們殺咯?
這他媽還不如直接一刀殺了呢!
你特麼到底什麼人啊你?
見鬼了!
苦力強三人站在一旁,也是『瑟瑟發抖』。
臥了個槽啊!
他們對視一眼,發現大家半斤八兩,都在哆嗦,甚至連嘴皮都在哆嗦,眼皮就更不用說了。
什麼叫狠人?
這特麼才是啊!
口口聲聲說這樣不好,結果他一開口,卻是個更狠的!
原來這就叫講道義、講武德?!
牛逼!
大開眼界!
格局都給我們打開了好吧?
三人心中槽點滿滿,若非這裡環境、時機都不合適,必然早就已經如機關槍一樣瘋狂吐槽了。
甚至莫說是他們,就是林彬都想吐槽。
再一看群友們的表情。
得!
大家都差不多!
甚至若是沒外人在的話,林彬都估計大家都能圍上去把封於修捶一頓,太特麼坑了!
不過···
你好壞啊!
我好喜歡。
所以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或是反駁,就是陳識也覺得非常有道理,連連點頭:「嗯,對,我的確是孟浪了。」
「就該先禮後兵。」
「他們實在不給,再送他們上路。」
天殘地缺:「???o((⊙﹏⊙))o···」
o(╥﹏╥)o!!!
你特娘的是不是對先禮後兵有什麼誤解?!!
我們特麼的都就見鬼了好吧?
他們無語至極。
你大爺的!
衝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就出手,先是以幾乎把我們嚇尿的實力,一刀卸了我們兄弟二人一人一條膀子。
接著又直接要我們賴以生存、安身立命的絕學,還說不給就要狠狠折磨、之後殺了我們。
這他媽叫先禮後兵?!
所以禮是先卸我們一條膀子,兵是虐待加殺害?!
我曰了狗了!
天殘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大···兩位大俠,敢問您二位的語文是教的?」
「關你屁事?」
封於修瞪眼:「我數三個數。」
「若是不給,我可就要開始了。」
「···」
「我給!」
地缺受不了了。
「我也給!」天殘同樣表示自己不想動『刀兵』。
隨即,兩人在苦笑中打碎古箏,並從中取出一本古籍。
原來他們的秘籍一直都隨身攜帶,藏在古箏內部。
封於修搶過來一看,便趕緊交給林彬。
畢竟大家都沒接觸過,林彬的實力和見識無疑是所有群員之最,他不知道真假,自然要讓林彬掌掌眼。
何況,這時候不得舔一下群主啊?
但林彬懂個球啊?!
他也不懂啊!
不過這廝多聰明啊!
直接把秘籍扔群里,給本尊,然後本尊用智能電腦做了一些檢測,發現這古籍已經有兩百多年歷史。
顯然是真的。
除非這倆貨的祖師爺輩兒就已經想過作假。
但這顯然不太可能。
「是真貨。」
前後不到三分鐘,林彬給出答案。
「那感情好。」
陳識雙目放光,一步跨出,雙手直接按向天殘地缺頭頂。
「你要殺我們?!」
天殘地缺大驚失色,奮力抵抗,但哪裡扛得住?連帶著自己的手都被按在了自己頭頂上。
而後,感到一股巨大吸力襲來,遊走於全身,自己的功力瘋狂消散···
「你···你不講信用!」
「我怎麼不講信用了?」
陳識樂呵呵反駁:「我一沒用分筋錯骨手摺磨你們,二沒殺你們,哪裡不講信用了?」
「何況你們沒聽過一句話嗎?」
「什···什麼?」
天殘地缺二人連說話都在哆嗦了。
「南方人,不可信~!」陳識自嘲一笑。
(ps:狗作者自己就是南方人,並非地域黑,只是借一下電影的梗。)
「···」
天殘地缺臉色慘然。
這一瞬間而已,他們就像是蒼老了十幾歲,原本勉強止住的鮮血,而已開始蹭蹭往外冒。
沒了功力,又如何能扛得住這傷勢?
陳識卻不再看他們一眼,當即在群里發了兩人功力的紅包,隨即走回人群:「包租夫婦那邊?」
「我來吧。」
阿星深吸一口氣:「死肥···包租婆,還記得我嗎?下來一見可好?」
他聲音不算太大,但只要有內力在身、且在這豬籠城寨之內,必然能聽得見就是了。
······
「是···他?!」
包租婆反應過來。
「誰?」包租公錯愕,並死死拉住包租婆,讓她別衝動:「你認識他?」
「談不上認識,但剛才說話那人我見過,兩次。」
包租婆苦笑一聲,隨即豎起兩根手指:「第一次,我拿這拖鞋打了他挺久,後來斧頭幫的人來了。」
「我還以為他是斧頭幫的。」
「第二次,我追了他十八里路···」
包租公眉心直跳:「仇家?!」
「我們還是趕緊跑路吧。」
「不急,不太像是仇家。」包租婆思索道:「天殘地缺這兩個狗東西,是拿錢辦事,應該是斧頭幫請來的。」
「他們既然把斧頭幫請來的天殘地缺廢了,就代表不是斧頭幫的人。」
「而且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厲害,任何一個都比我們兩個加起來還要厲害許多,跑,跑不掉的。」
她搖搖頭,滿頭捲髮棒嘩啦啦作響:「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下去看看吧。」
「···」
「好吧。」
包租公有些無奈。
他也很清楚自己兩人絕對不是對手,是以,當即從窗戶跳下,不過包租公也還是露了一手。
整個人如同紙片一般,穿著睡衣輕飄飄『飄下』。
輕如鴻毛。
「諸位,初次見面,不如喝杯小酒?」
包租公笑嘻嘻打招呼。
禮多人不怪嘛。
包租婆對阿星一抱拳,隨後又對林彬等人抱拳,道:「是我眼拙,之前竟然沒認出高人。」
「抱歉。」
「···」
阿星緩緩搖頭,苦笑一聲:「不是你眼拙,而是我之前的確就是個小混混而已。」
「兩位也別緊張,說起來,你們還救過我的命呢。」
「嗯?!」
包租夫婦一愣。
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懵。
啥玩意兒?救過他的命?啥時候,我們咋不知道啊?
阿星也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不由笑道:「呵呵,兩位貴人多忘事自然不記得了。」
這讓包租夫婦更懵了,想了一圈,只能歸功於自己當年未曾退隱江湖的時候,無意中救過人???
「兩位不要著急。」
阿星又笑道:「我們沒有惡意。」
「請兩位下來,一來是我與兩位打個招呼,二則是我這些朋友,對兩位非常好奇。」
「且聽聞兩位的功夫很強,所以想切磋一番。」
「單純的切磋,點到為止。」
包租夫婦:「···」
你不強調還好,為什麼你一強調我們反而心裡發虛呢?
他們對視一眼,只能雙雙點頭:「原來如此,能與諸位高手切磋,是我們的榮幸。」
「請!」
林彬對滿臉渴望的趙心川與陳玉娘點了點頭:「你們隨意。」
「多謝群主!」
兩人當即上前,對包租公道:「包租公,你最拿手的是太極拳,我們二人也是主修太極拳。」
「不如我們便以太極拳切磋如何?」
「哦?!」
包租公呀然:「二位也是太極大家?那倒是的確應該交流一番了,請!」
「請!」
三人上前,顯然,他們準備三人一起切磋,而非兩兩對決。
包租婆有些緊張。
林彬他們倒是非常淡定。
至於琛哥、四眼仔、廢掉的天殘地缺和斧頭幫的嘍囉們···誰還管他們啊?直接被無視了。
也就是有幾個忠心且不怕死的小弟將琛哥他們帶走,否則,必然已經失血過頭而死。
······
唰!
趙心川、陳玉娘、包租公三人都擺出太極起手式。
但三人的起手式,卻都有些區別。
「···看到包租公你,我就想到了我的師父。」
突然,趙心川開口。
包租公一愣:「你師父?」
趙心川點頭:「他跟你長得一模一樣,差點從背後給我送走。」
包租公眼皮一跳:「啊?!」
「沒什麼。」
趙心川搖頭笑了笑:「都過去了,前輩,請!」
「今日,我們不分高低,只論太極。」
「請!」
嗡!
三人同時出手,混戰!
瞬間而已,三位太極高手各施所長,在此交流、印證,全然不同的流派,卻碰撞出相似的火花。
雖然發展這麼多年,早已有了不同的流派,但根源卻是相同的。
他們切磋,都有收穫。
甚至就是林彬等人看了,也覺得收穫頗豐~
十於分鐘後,當切磋結束,三人同時後退,地面上,三個彼此交錯的太極圖案格外顯眼。
「佩服!」
包租公驚嘆:「你們二位年紀輕輕,對太極卻已經有如此造詣,實在是讓人嘆為觀止。」
「只以太極而論,兩位強過我當年。」
「終究是強不過你現在。」
趙心川滿足微笑:「能與前輩交手,是我的榮幸。」
「我也是。」陳玉娘笑著點頭。
「笑話。」
包租公卻搖頭如搗蒜:「我能感覺到,你們收了絕大部分力,否則我早就被打死了!」
「實在很難想像,到底是什麼樣的前輩大能,才能培養出你們這般的年輕俊傑。」
「的確是難以想像。」
包租婆接了一句。
這時,輪到林彬開口:「包租婆,其實我們對你的獅吼功也很感興趣,不知可否傳給我們?」
「當然,不會白拿你的。」
「拳法、掌法、身法、劍法、內功···」
「萬般法門,你想學什麼,我們都可用上乘武學與你交換。」
「你意下如何?」
天殘地缺的音波功不錯。
但是沒有獅吼功簡單直接、更沒有獅吼功霸道,雖然這有一部分原因是包租婆比他們更強,但獅吼功不需要外物輔助,直接就能開喉,的確更好用一些。
甚至藉助外物還能來一波大喇叭~
「這···」
包租婆微微沉吟:「獅吼功乃是師門秘傳,隨意外傳卻是不好的,不過用上乘武學交換的話,應該也是不在話下。」
「那些老傢伙也挑不出毛病來。」
「不過,那種層次的武學,你們真的願意交換?」
「當然!」
大家都笑了。
他們最不缺的就是武學。
每加入一個群員,就相當於多了一個全新的副本,可以從中收集各種『機緣』,武學也是機緣之一。
拿出其中一門來交換又如何?
小意思。
「你想換什麼?」
王語嫣接話。
輪各種武學,她底氣自然是最足的。
好傢夥!
包租夫婦都暗暗吃驚,這氣質、這說話的方式和感覺,怎麼著?難不成要什麼有什麼?
包租婆心直口快,不由來了一句:「如來神掌,你們會嗎?」
王語嫣一愣。
「···」
阿星卻幽幽舉手:「你們說的,是這個嗎?」
唰。
他抬手,單手捏佛印,隨即,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掌朝天拍去。
轟!!!
一個巨大的掌印成型,掀起狂風,吹的包租夫婦睡衣都快掉了,而後轟向夜空,哪怕是在深夜,都能依稀看清其拍碎成片雲彩,消失在視線盡頭。
好似把夜空都拍了個窟窿!
還真會?!
包租婆大驚失色。
包租公則是一臉懵逼。
已經失傳多年的如來神掌唉!!!
竟然有人會???
「你···願意交換?」
大驚之餘,包租婆苦笑一聲:「其實我只是隨口一說,如來神掌是何等武學?用來換我的獅吼功···」
「實在是大材小用。」
「無妨。」
阿星卻搖頭,道:「兩位嘴硬心軟,包租婆你看似凶神惡煞,但實則,卻是守護了這一方平安。」
「論人品,我信的過兩位。」
「何況,強的從來都是武者本身,武學,不過是輔助而已。」
「有何不能交換?」
「所以,包租婆,你願意換嗎?」
「···」
「換!」
包租婆叼著一根煙,想要點燃,卻發現自己手都在抖,仔細一感覺,才發現,豈止是手?
全身上下都在顫抖。
「不換是傻子。」
「那就這麼說定了。」
雙方達成共識~
很快,交換完畢。
眾人又多了一門獅吼功,心情都很不錯。
「那便告辭了!」
目的達成,林彬等人都不想在豬籠城寨久待,不是嫌棄,而是沒這個必要。
人家明天還要上班吶~!
「告辭!」
包租夫婦出言挽留,見留不住便也沒強求,雙方互相告辭、互道珍重之後,林彬一行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在這個過程中,王道長几乎透明。
封於修忍不住好奇:「道長你剛剛為什麼一聲都不吭?」
「不想太過影響一個世界的走向或是進程。」
王道長卻像是剛剛回過神來一般,若有所思道:「我是修仙者,你們練的卻是武。」
「如果我在很多『武俠世界』留下修仙的痕跡,不知道會引發什麼變化。」
「蝴蝶效應?」西裝暴徒念叨著。
「對,就是蝴蝶效應。」王道長點頭:「不確定會造成什麼後果,但我認為,還是儘量低調一些好。」
「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觀察就好了,儘量不要影響。」
「至少,不該由我去影響。」
「原來如此。」封於修也明白了。
易天行卻雲裡霧裡:「等一下,你們剛才所說的蝴蝶效應是何意?」
「簡單來說。」魔鬼筋肉人解釋道:「一直大洋彼岸的蝴蝶煽動翅膀,都有可能在咱們這邊掀起十幾級龍捲風。」
「一丁點看似無所謂的改變,有可能會造成誰也無法預料的後果。」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時空旅客』的共識。」
「···越說越晦澀了。」
易天行更迷糊了,阿星也是如此。
王語嫣輕笑道:「無須在意,我剛入群的時候很多話也聽不懂,但慢慢的也就懂了。」
「也是。」
兩人隨即釋然,阿星這才道:「那我們直接去找火雲邪神?」
「當然~!」
「我來指路。」王道長笑了:「雖然最好是當一個旁觀者,但只是指路的話,沒關係的吧?」
······
「他們···」
包租夫婦看著林彬等人離去的方向,久久無法淡定,更不曾回房。
良久,良久,包租公才長嘆一聲:「你對他們有什麼印象麼?或者說,你認為誰、或是什麼地方,才能培養出如此年輕,卻又這般驚人的存在?」
「我有個屁的印象!」
包租婆眉頭緊皺:「難道是我們退隱江湖太久,對這個江湖太陌生了?如今這等年輕高手,都已經是成片出現?」
「難以理解。」
「除非···」
「除非!」
兩人對視,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震驚:「他們全都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
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之外,林彬等人止步。
「這地方,一看就不對勁。」
「本來就不對勁,精神病院啊!」
「你以前是不是住這兒?畢竟你的這裡···有問題。」
加錢居士指著自己的腦袋,對封於修呲牙咧嘴。
「你大爺!」
封於修不甘示弱,兩人直接槓上,其他人對這兩貨的『相愛相殺』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怎麼做?」
東方不敗手拿團扇,一邊搖,一邊輕語。
這可不是王語嫣為他準備的,而是他發現自己的投影搖團扇越搖越順手,便自己準備了一個。
別說。
真的挺順手。
「潛入?」魔鬼筋肉人模仿著小偷的動作。
「沒這麼麻煩。」
林彬搖頭,道:「火雲邪神這貨的確有點瘋瘋癲癲,但說到底,還是高手寂寞。」
「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想打死高手,或者被高手打死。」
「嗯···當然,表面上是這樣。」
「所以,只要讓他感到高手的氣息,他自然會出來。」
「也對!」
眾人恍然大悟。
至於為什麼說『表面上』是這樣,大家也都深以為然。火雲邪神這個人怎麼還說呢,乍一看有些『矛盾』。
實則,卻就是個輸不起的混賬。
一口一個打死我、今天我只想打死兩位、或者被兩位打死···
給人的第一印象,無疑是一個『武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種,似乎不是壞人,只是偏激?
但結果這貨這麼做的?
眼看著自己要輸了,前後兩次用暗器!
這不就是輸不起還怕死麼?
要說高手寂寞,那的確是有些高手寂寞、高處不勝寒。
但卻沒有真正頂尖高手那種不勝便死的品格,眼看著要輸了就卜折手斷,就這玩意兒,呵。
轟!
廠花突然『爆氣』!
內力席捲,雄渾而陰狠的氣息,傳出很遠。
······
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之中。
火雲邪神穿著標緻性的背心、短褲、人字拖,正躺在床上休息,但突然之間,他猛的睜開雙目,興奮之色一閃而過。
「高手!」
「哈哈哈哈哈!」
他怪笑一聲,興奮無比,直接從床上蹦下來,抬起腳至頭頂,怒劈而下。
轟!!!!!
前方的牆壁頓時被劈開,像是之前陳識那一刀般,劈開眼前的一切!
桌椅板凳、資料文件、牆壁、窗戶····
大半個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直接被其一分為二!
「救命啊!」
「地、地震了!」
「快逃!」
騷亂就此被引發。
病人、醫生、護士、警衛,全都亂了套。
火雲邪神卻露著邪笑,一步步從自己的病房中,沿著被其一腿『劈』出的痕跡緩步而出。
沙、沙、沙···
人字拖與地面摩擦,聲音有些低沉。
終於,火雲邪神的身影出現在月光之下,出現在林彬等人眼前。
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廠花,至於其他人,則直接被其無視了。
「不錯!」
「你的實力不錯。」
「跟我打一場。」
火雲邪神呵呵笑著:「今天,我只想打死你,或者被你打死。」
「好啊!」
廠花談笑間,便是一指點出。
六脈神劍!
嗆!
劍氣席捲,火雲邪神的臉色咻的變化,一個蹦跳,卻足有幾十丈高,躲開了這一劍。
「竟然是傳說中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
「哦?你知道?!」
這下,換成林彬驚訝。
功夫世界,也有是六脈神劍的傳說麼?
不過這也正常···
畢竟那老乞丐賣的書里,貌似還有九陰九陽、獨孤九劍、葵花寶典什麼的,有六脈神劍的傳說也很正常吧?
「知道又如何?」
火雲邪神無視林彬,看著廠花,笑容更盛:「果然是高手!」
「來,打死我!」
而面對會六脈神劍的高手,火雲邪神也不敢有半點大意,近身拳腳?直接開大!
他一蹦三丈高,而後如蛤蟆一般趴在屋頂。
咕···呱呱呱!
古···呱呱呱~~!
火雲邪神的脖子直接變成了蛤蟆脖子似的,很是嚇人,但同時,蛤蟆神功也已經準備完畢。
這一幕,給林彬看無語了:「你會不會玩?!」
「哪有一來就開大的道理?!」
「啊哈哈哈哈~!」
火雲邪神怪笑一聲,突然之間,整個人如同炮彈似的朝廠花射來,腦袋就是『彈頭』!
「這麼硬嗎?」
廠花點出一指!
唰!
中指中沖劍~!
碧綠色劍氣直接點在火雲邪神腦袋之上,只聽叮的一聲。
火雲邪神直接墜地!
不過,劍氣也被彈飛了出去。
只是,他頭頂,鼓起一個大包。
「嘶!!!」
火雲邪神倒吸一口涼氣。
廠花也很是驚訝:「竟然真這麼硬?」
「你這到底是鐵頭功還是崑崙派的蛤蟆功?」
「關你屁事?」
火雲邪神揉著腦袋,卻不信邪,再次出擊,並將速度提升到極致。
這一招,就是打通任督二脈之後的阿星,若是不用如來神掌,也只能是一臉懵逼的挨打。
但可惜,他遇到的卻是廠花。
一身天龍頂尖武學,區區蛤蟆功,真的不再話下。
「我到看看你有多硬。」
「化骨綿掌~!」
就在火雲邪神飛到廠花身前時,他的化骨綿掌突然拍出,不偏不倚直接拍在火雲邪神的腦門兒之上。
蓬!!!
火雲邪神直接墜地,且宛若一顆炮彈爆炸,威力太大了。
地面直接炸開,周圍數十米範圍內都被波及,煙塵四起、碎石橫飛···
「啊!!!」
火雲邪神慘叫不止,同時捂住自己的額頭與後腦勺,掙扎著爬起時,已經血流如注。
「你幹什麼?!」
火雲邪神對廠花怒目而視:「你不是說用的是化骨綿掌嗎?這叫化骨綿掌?」
「其剛猛,都快趕上已經失傳的如來神掌了!」
見鬼!
火雲邪神是真的氣。
你大爺的,說好的化骨綿掌呢?
我都準備好怎麼接招了,結果你特娘的這麼剛猛?
直接給我整開瓢了不談,連地面都炸了!!!
你這叫化骨綿掌?
我信你個邪!
「我突然想變招了,如何?」
廠花臉色『雪白』,一眼看上去便是那種不正常的白,但此刻這種白,卻讓他看起來格外『妖異』。
「還有招嗎?」
「使出來我瞧瞧。」
火雲邪神:「···」
林彬等人也是笑了。
陳玉娘道:「這蛤蟆神功,各位怎麼看?」
王語嫣一聽,頓時如撥浪鼓一般搖頭:「不好、不好,我不要。」
「你們如果感興趣的,倒是可以學。」
「···」
顯然,她對蛤蟆功格外排斥,不說別的,就發功時候,那腿部和脖子的變化,就足以讓她望而卻步。
大粗腿啊!!!
脖子更是變的跟個氣球一樣唉!
人家可是小仙女,怎麼可能練這個玩意兒?且就算練了,難道讓自己用腦袋頂人???
是我六脈神劍不香了,還是逍遙派的諸多武學提不動刀了?
「的確不如何。」
東方不敗搖著團扇,輕飄飄點評道:「論攻擊速度,不如六脈神劍,論移動速度,不如凌波微步。」
「論詭異也排不上號。」
「或者說,他所會的蛤蟆功,其實就是加強版的鐵頭功?」
「對我等而言,的確沒什麼幫助。」
「主要是太醜!」李天然都表示嫌棄。
作為一個帥哥,他對自己的形象,格外看重。
「對,太醜,我都不要。」封於修一陣搖頭。
「啊?你都不要?!」加錢居士誇張叫著:「我還以為你來者不拒、不挑食呢!畢竟關了燈都一樣···」
「你特麼是在說你自己吧?」
火雲邪神:「···」
「夠了!」
我特麼是終極殺人王火雲邪神啊!
江湖殺手排行榜第一位啊!
我都開大了,你們卻在這裡品頭論足,好像我的蛤蟆神功你們想要我就會給似的?
我不要面子的啊?!
「去死!」
呱呱呱~
他再次一次施展蛤蟆神功,但這次卻不是鐵頭功了,而可以理解為『蛤蟆撒尿』!
火雲邪神崩的很高,然後就真的在『撒尿』。
尿液分散,朝廠花席捲而去,同時,火雲邪神像是直接『落下』,像是要將廠花砸死。
「晦氣!」
廠花頓時變了臉色。
我特麼想交個手,結果你隨地大小便?
咔!
他腳下的水泥地面頓時破碎大片,接著,密密麻麻的碎片破空,像是無數子彈,朝火雲邪神而去。
「給我下來!」
吼!
龍吟聲起。
擒龍功!
火雲邪神還在大驚失色,未曾破開那漫天碎石,且眼看著自己的尿全都被碎石帶飛了,正著急呢。
卻突然感到一股驚人的吸力將自己瞬間扯了下去。
轟!
火雲邪神被扯到地面,猛的跪倒在地,地面再一次炸開,接連龜裂,場面恐怖!
而火雲邪神跪在那裡,一臉懵逼。
「你???」
就是林彬也有些驚訝,道:「擒龍功?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也不算學會吧?」面對林彬和群友們的驚訝目光,廠花淡笑道:「只是見過蕭峰施展。」
「隨後,又琢磨了一段時間,勉強能用小無相功模擬。」
「跟原版應當有不少區別,但也勉強能用了。」
「厲害了!」
大家紛紛稱讚。
「群主,你來?」
把火雲邪神控住之後,廠花卻看向林彬。
他們都以為林彬領紅包也只有六成,而廠花覺著自己出手爽過了,這好處,便給群主了唄。
不過,林彬卻微微搖頭,笑道:「你來吧。」
「不用客氣的。」
不管是誰吸,反正自己都能得十成功力,有什麼區別?
若是自己去吸了,反倒是至少一位群友,原本能得十成的,結果只能得六成,反而不划算。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廠花雙目放光。
火雲邪神的功力可不弱!
真要打起來,就是慕容博、蕭遠山之流,都未必是火雲邪神的對手,或者說,大概率會被火雲邪神捶爆~
這麼強的功力,自己來吸,還不是美滋滋?
沒人再提蛤蟆功的事兒。
沒辦法,對這玩意兒是真的嫌棄。
但就在廠花施展北冥神功之時,火雲邪神卻是突然爆發,以暗器偷襲。
「死吧!」
火雲邪神面色兇狠,目中殺意強盛。
砰!
然而。
他捅到了,卻又沒完全捅到~!
暗器捅在廠花腰子處,衣服都捅破了,但卻怎麼也沒捅進去,連皮都沒破!
「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
火雲邪神懵了!
但只是十分之一秒內,便反應過來,左手猛的抓向廠花胯下,猴子偷桃~!
然鵝!!!
空空如也!
除了褲襠,什麼玩意兒都沒有~???
火雲邪神不信邪,還捏了幾把,然而仍然是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根本沒有『桃』!
「什麼?」
火雲邪神再一次震驚:「金鐘罩最高境界,縮陽入腹?!」
「···」
廠花卻是一臉無語的盯著他:「你捏夠了沒有?」
「什麼?」火雲邪神被整懵了。
「我都沒有桃、沒有弱點,你偷什麼桃,破我什麼金鐘罩?」
「沒有?」
「你???」
火雲邪神更懵了。
什麼鬼!
沒桃?
「我是公公。」
廠花幽幽開口,隨即,一隻手按在火雲邪神頭頂,北冥神功運轉,吸功,就在此時~
「太···太監?!」
火雲邪神哆嗦著,掙扎不開,但卻恍然大悟。
而後,神色慘然。
······
這一幕,莫說是火雲邪神傻眼兒,就是林彬和海大富、王語嫣等人,也是萬分錯愕。
「他,他還真練了!」
「童子身啊!」
「原來太監,只要沒破身的話也是童子身?」
「可惜了,我練不了。」
「女孩子好練不了吧?可惜了。」
他們驚嘆之餘,林彬冒出一句話:「沒想到!沒想到啊!」
「原來,太監才是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的至高境界!鰲拜練了那麼久,能縮陽入腹,但只要打到後門,他縮進去的陽還是會出來。」
「罩門依舊存在。」
「可如果是太監的話,卻完全不需要縮,一旦練會了就沒有敲門。連桃的沒有,害怕偷嗎?」
「嘶!!!」
眾人一聽,全都恍然大悟。
「還真是!」
「嘿?!」
「這叫歪打正著嗎?」
「怎麼?老封你感興趣?要不你自宮一刀唄,反正你那活兒也沒什麼用,沒了就沒了。」
「割了之後,還能順便練葵花寶典和辟邪劍譜的真貨,那可不是用小無相功模擬的,別有一番感覺呀!」
「艹,丁不修,滾你大爺的。」
廠花聽了他們的閒聊,也逐漸反應過來。
嘿?!
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有竅門的,得費心盡力練到至高境界、縮陽入腹。
自己則完全沒有這種擔心。
貌似,感覺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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