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後,我的傷勢穩定下來,也好轉許多。主治醫師給我詳細檢查過後,對我的恢復感到很滿意。尤其是我的臉部,只是被煙熏火燎,燒傷程度不重,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有很大希望,但是個別地方可能需要進行植皮手術。
這些消息可以算得上是好消息了,但是張彩鳳並不滿意,甚至是失望的。她認為如果我恢復得好就意味著不用去韓國整容了,而那樣的話,她隆胸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這女人真是蛇蠍心腸啊!哈哈!
讓我唯一感到心急的是我的手還是不管用,燒傷的地方已經結痂了,黑乎乎硬梆梆的讓我想起了黑山老妖。
每天還是需要張彩鳳給我解決小便的問題,最近她已經愛上了這個運動,每次都順便擺弄一下我的小兄弟,好像是她的玩具似的,弄得我的小兄弟蠢蠢欲動的,然後她就嘻嘻笑著丟下我不管了,好幾次竟然連褲子都不給我提上去!
我現在的樣子很像包青天,身上所有被燒傷的地方都是黑的硬痂,等到那些東西褪去,也就是我傷愈的時候了。
終於,讓我期待又懼怕的一天到來了!
林妃萱回國了,她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我打電話。
一句話沒說,她就哭上了。
張彩鳳在旁邊給我拿著電話,我眼裡也是淚水,默默地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
「之霖,你等我,我馬上就去!」
只是這輕輕的一句話!卻重於泰山!
她打電話的時候是上午九點,十二點還不到人就出現了。
她還是那麼美,美的令人窒息!令人矚目!
長長的秀髮一半披在肩後,一半垂在胸前。一襲潔白的修身長裙勾勒著她曼妙玲瓏的嬌軀,如同一株搖曳生姿的百合,恰似一棵隨風擺動的弱柳。她的臉龐潔白無瑕,彎彎的黛眉微微蹙著,有淡淡的憂傷。剪水雙瞳,含情脈脈,似嗔非嗔,似怒非怒,喜悅與憂傷參雜交融,有說不出的風情月意。
見到我,林妃萱愣了一下,然後眼睛裡就閃動著晶瑩的淚花,叫了一聲「之霖!」便縱體入懷,伏在我的腿上哭了起來,柔弱瘦削的肩頭不住地抖動著。
我用那醜陋不堪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沒有感覺,外面那層厚厚的硬痂阻隔了我和她的親密接觸。
我沒有阻止她的哭泣,哭吧,哭夠了,心裡的委屈和苦悶也就釋放出來了。
你是為我而悲傷嗎?姑娘,大可不必,這只是我成長路上的一個小插曲吧!不是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
張彩鳳很知趣地出去了,病房內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林妃萱哭夠了,紅著眼睛可憐兮兮地看我,然後拿自己的小拳頭開始對我發起猛烈地攻擊。當然,都是在我腿上,上面已經是不堪一擊了。
「你這個負心人!這個沒良心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多危險啊?讓人多擔心啊?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麼辦啊!」
我安靜地讓她發泄著,看著她絕美的容顏,回憶著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幕幕,這個可愛的姑娘我真的是捨不得她。
「你說,你這麼大的人怎麼總是不省心呢?總是要讓人擔心呢?總是照顧不好自己呢?之霖,要不我不回美國讀書了,回來一心一意照顧你吧,好不好?」林妃萱像個天真的小姑娘一樣說。
我連忙說:「你要是敢這樣,我馬上就從這樓上跳下去。」
林妃萱走到窗戶邊上往外看了看,回頭說:「這是一樓啊!能達到目的嗎?」
我的老臉又紅了。
張彩鳳明白,林妃萱來了她就沒有留下的道理了,再說陪我在醫院裡這些天她也有些牽掛家裡了。
她提出要回家去,我對她充滿了感激,就要下床去送她。張彩鳳笑著說:「我們之間就不要再這樣客氣了,沒意思。等過些日子我再來看你。」
林妃萱也對她表示了感謝,一直送她到醫院門口。在醫院門口她還不忘對著我的病房喊:「什麼時候去韓國一定要告訴我!」
這老娘們兒,有完沒完了!
中午,林妃萱打了快餐,一口一口地餵我吃飯,像個溫柔賢惠的小妻子一樣。
飯後,我對她說:「照顧病人也是很麻煩很辛苦的,可不光是餵飯這麼簡單的。」
林妃萱說:「我知道,這有什麼,不就是還要幫你洗澡啊,解決大小便嘛!」
我說:「你不怕啊?」
林妃萱害羞了說:「她都行,我就不行了?」
我說:「你是大姑娘嘛,人家都是結了婚的,什麼沒見過的!」
林妃萱漲紅著臉,脫口而出:「我也見過!」
我大驚失色:「你也見過?在哪裡見過?誰的?」
林妃萱小手糾纏在一起,喃喃地說:「我見過小孩子的嘛……」
哦!原來如此,虛驚一場啊!
當林妃萱面紅耳赤地服侍了我一次之後,她全身都顫抖著,美眸圓睜,咬牙切齒地對我說:「田之霖!我警告你,如果下一次你那根醜陋噁心的東西再敢豎起來的話,我就剪掉它!哼!……」說完,還對我做了個剪刀的手勢,嚇得我鑽進被子裡,渾身都抖索了。
可是我控制得了嗎?我真的沒信心!再說,你真的捨得嗎?我表示懷疑!
在醫生的精心治療下,在林妃萱細心的護理下,在本人的強烈自信心下,我康復的很快身體那些輕微燒傷的地方開始痊癒了。現在林妃萱每天最喜歡做的遊戲就是趴在我的身邊用小手去摳我身上那些快要脫落的硬痂。
她說我現在就像一隻烤紅薯,而她要吃到裡面的肉,就要把外面烤焦的硬殼剝掉。不愧是美國名牌大學的碩士研究生啊,隨便做個比喻都是那麼的恰當那麼的形象啊!
剝就剝吧,她還剝上癮了!每天不弄上一會兒她就手癢。漸漸的我身上的硬痂供應不上她的需求了,她沒得弄心裡就不舒服,嘻嘻哈哈地去弄那些半好不好的,剝得我呲牙咧嘴的。
這哪是照顧我啊!這不是上刑嗎?我堂堂正正一個共產黨員會怕你一個小姑娘?我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