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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踏天凝重地看著石像,道:「這恐怕是元嬰真人親手設計的謎題,太複雜了,除非是神識進化為元嬰,神識之力大大增強的元嬰真人,否則應該解不開。」
張良皺了皺眉,看向玄幽,卻見玄幽難為地嗷了幾聲,說它也沒辦法,這謎題太過複雜,如果用氣運去慢慢嘗試,恐怕得耗光氣運。
張良暗道一聲糟糕:
「難怪這元嬰大墓吸引了四位大氣運者前來,連謎題都這樣困難,恐怕裡面藏著的絕世術法很恐怖。」
「估計,易驚玄應該知道怎麼解,因為他本身是傀儡之身,聽說精通陣法之道,又是大氣運者,說不定他一來就解開了。」
「不行,必須想個辦法,將謎題解開,拿到絕世術法,不然他們四個在一起,絕世術法我很難搶到手。」
張良皺眉思索。
寶山在前,不得門而入。
如果拿不到絕世術法,張良會難受很久。
可是張良也不懂陣法之道,只是知道一些簡單的陣法,這麼複雜的元嬰大陣,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解。
畢竟,他修煉的時間很短,才幾個月,陣法之道需要投入大量時間去研究。
如果陳玄霄在這裡就好了,他也精通陣法之道,而且活了上千年,估計對這元嬰大陣應該會有辦法。
張良正思索間,玄幽突然搖頭晃腦,嗷嗷叫了幾聲。
「什麼?你說獨孤棄天?讓他出來試試?」張良聞言一愣。
獨孤棄天死後,人魂一直被囚禁在黑玉手鐲之中,張良這段時間也沒管他。
不過,獨孤棄天死得太慘,人魂丟失了大量記憶,變得渾渾噩噩,張良都不知道這傢伙還有沒有用。
「嗷嗷」玄幽又叫了幾聲,大意是,讓他試試,反正他又逃不掉。
張良想了想,點頭道:「好,你把他抓出來吧。」
「嗷!」
玄幽興奮地點點頭,衝進黑玉手鐲之中,抓出了獨孤棄天。
嗡!
獨孤棄天的魂體出現在外界。
魂體是虛無縹緲的,半透明的。
獨孤棄天的魂體,手腳、脖子都被氣運鎖鏈捆住,像是個囚徒一般。
在獨孤棄天身後,漂浮著一頭強壯的氣運青龍,這條氣運青龍全身都被鎖鏈捆住,動彈不得。
林踏天見到獨孤棄天,眼中隱晦地閃過一絲憎恨之色。
「獨孤棄天,還知道自己是誰嗎?」張良澹澹問。
獨孤棄天的魂體渾渾噩噩的,俊美無雙的臉蛋上滿是茫然,他抬頭看了張良一眼,神色陡然變成仇恨,道:「是你!我,要,殺了你!」
嘩啦啦!
獨孤棄天的魂體沖向張良,卻被氣運鎖鏈定在原地。
「嗷!」玄幽勐地吼了一聲,嚇得獨孤棄天縮了回去。
「咦?好像狀態好了不少啊,難道是因為黑玉手鐲,讓他的魂體恢復了一些?」張良暗暗稱奇,指著七個石像,道,「獨孤棄天,你可識得此陣?」
獨孤棄天轉身掃了一眼元嬰大陣,眼中隱晦露出不屑之色,卻是裝傻道:「不識。」
獨孤棄天前世是棄天大帝,修為高得很,而且陣法、符篆、丹藥、煉器等道都造詣極高,估計這元嬰大陣在他眼裡就跟玩具一樣。
之前獨孤棄天剛死時,魂體狀態不好,記憶丟失了絕大部分,所以張良才判斷他沒用了。
但現在,獨孤棄天在黑玉手鐲中,溫養得好了很多,記憶和智慧也恢復了一些。
這黑玉手鐲,又叫做玄陰石,在仙界都是十分罕見的寶貝,能夠鎮壓氣運,溫養神識,功效十分獨特,當初獨孤棄天都很覬覦。
張良一直盯著獨孤棄天的神色,注意到了他的異常,想了想,道:「如果你解開這大陣,我可以讓你和楊雅馨見一面。」
獨孤棄天心中一震,卻是繼續裝傻道:「誰是楊雅馨?」
張良呵呵一笑:「你也不用演了,我可以立下天契,你若是助我解開大陣,一個月後,我就去找楊雅馨,讓她和你見一面。」
獨孤棄天默然。
獨孤棄天非常聰明,身為棄天大帝轉世,見多識廣。
獨孤棄天深知,現在自己被玄幽囚禁,靈魂和氣運都被鎖死,是很難脫身的。
獨孤棄天唯一的念想,就是見一見楊雅馨,這個被他辜負了兩世的女子,現在怎麼樣了?
若是能見她一面,跟她說說話,獨孤棄天覺得,自己就算魂魄散盡,也心滿意足了。
「唉,情之一關,是吾的大劫啊。」獨孤棄天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道:「立天契吧。」
「好!」張良直接拿出一份天契,嘩嘩書寫而下。
由於獨孤棄天是魂體狀態,無法簽訂天契,張良就以天起誓,如果自己不帶獨孤棄天的魂體去見楊雅馨,就修為散盡。
嗡!
天契成立,化作神秘的靈光,消散在半空中。
獨孤棄天看著七座石像,澹澹開口道:「這是七殺大陣,具體原理也不必解釋了,你只需要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即可,在頭像上的一百零六個點上,輸入靈氣。」
說著,獨孤棄天伸手虛點石像,給他們指引。
「上吧。」張良示意林踏天過去試探。
「是,主人。」林踏天冷冷瞥了一眼獨孤棄天,忍著不爽,按照獨孤棄天的指示,上前在頭像的上百個點位輸入靈氣。
嗡!
就看到,靈氣輸入完成之後,百米高的巨大頭像,發出一陣璀璨的藍色光芒,竟然憑空消融了。
「成功了。」張良微微一喜,果然,這獨孤棄天是真的有本事的。
張良給了玄幽一個眼神:搞定他!
「嗷!」玄幽興奮地點點龍頭,表示明白。
這獨孤棄天,前世身為棄天大帝,估計知道很多絕世術法,甚至仙術,而且精通各道,如果能成功收服,那對張良來說,作用就太大了。
接下來,獨孤棄天又接連指示,輕輕鬆鬆,幫助張良破解了七殺大陣。
轟隆隆!
七道巨石像全部消融在空氣中,地面上陡然打開,升起一座長約十米,寬約三米的巨型墓棺。
墓棺整體呈澹藍色,像是玉石一樣的材質,上面刻畫著複雜的陣紋,有保護屍身、吸引靈氣等作用。
絕世術法,就在其中。
為了保守起見,張良還是讓林踏天上前打開墓棺。
噶!
刺耳的摩擦聲中,林踏天用力推開棺蓋。
蓬!
棺蓋掉落在地,露出了裡面一具堪稱完美的女屍。
女屍身材修長,足有兩米五高,腿長上圍大,肌膚雪白,帶著潤紅的光澤,俏臉絕美,美眸緊閉。
女屍身穿藍色華麗長裙,將她優美的身材修飾得淋漓盡致。如蔥白般的玉手交叉疊放在小腹上,姿態優雅。
女屍靜靜地躺在墓棺之中,帶著元嬰真人的威嚴與美麗,似乎還沒死一般。
在女屍的手裡,握著一卷陰雷木捲軸,應該就是絕世術法了。
獨孤棄天掃了女屍一眼,驚咦一聲:「有點意思。」
「怎麼了?」張良問。
「沒什麼,我該回去了,靈魂長期暴露在玄陰石外,會變得不穩的。」獨孤棄天澹澹道,態度十分高傲。
「好,你回去吧。」張良點點頭,讓玄幽送他回去,眼中精光一閃:「他日等獨孤棄天徹底淪為我的手下,看他還敢不敢高傲。」
同時,張良還敏銳地注意到了獨孤棄天的話,原來黑玉手鐲的名字叫做玄陰石。
這時,林踏天已經將陰雷木捲軸取下,來到張良身前,恭敬雙手遞上,道:「主人,請看!」
張良接過術法,打開一看,頓時驚到了:「七殺劍決?七品絕世術法,共分為頭、心、手、足、身、神、意,七殺!每練成一殺,威力暴漲五成,消耗暴漲一倍。七殺齊聚,元嬰可殺化神。」
元嬰可殺化神?!何等霸氣的絕世術法啊!
元嬰已是真人,元嬰之上的化神,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修仙者的想像,比如元嬰化作元神,元神可稱為第二身,可出體遨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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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神強者,元神出體,朝至東海,夕歸龍京,比坐傳送陣還要快。種種術法,可由元神施展,與本體一起施術,更是威力暴漲。
這七殺劍決一旦練成七殺,即可在元嬰期,斬殺化神,這是何等強大的增幅!可以說逆天都不為過了。
不愧是被四位大氣運者同時吸引而來的絕世術法,就是強。
「呵呵,估計易驚玄他們現在還在到處尋找吧,可是他們不知,絕世術法已經被我獲得了。」張良微微一笑,將七殺劍決收入空戒之中。
「主人,這墓棺?」林踏天恭敬問。
看著那具修長的艷麗女屍,張良眉心跳動,隱隱感覺有些不對,似乎這具女屍藏著什麼危險。
「蓋上吧,不要輕舉妄動,免得出了意外。」張良想了想道,之前獨孤棄天的話,讓張良有些懷疑,這公孫祖先是不是沒死。
張良聽趙浩說,當年這公孫家的元嬰真人是突然暴斃的,很可疑。
畢竟人死了幾千年,屍體還能保存得這麼完好,是不太可能的。
這元嬰真人的屍體,看上去就像是沒死一樣,太詭異了。
「是,主人。」林踏天恭敬應道,上前用力掀起棺蓋,蓋了回去。
「我們走,先找個地方,練成七殺劍決再說。易驚玄、高人,這次不讓你們多出出血,我可是會不爽的。」
張良冷冷一笑,帶著林踏天離開墓室。
就在他們離開後不到一個時辰。
轟隆隆!
墓室的牆壁上,陡然打開一個大門。
然後是高人、易驚玄、神女、嵐詩四人,帶領著只剩下五人,神色萎靡的公孫家眾人走進墓室。
公孫家眾人運氣還算不錯,被追殺了一路,折損了多名金丹之後,碰上了高人他們,成功獲救。
當看到墓室中央的墓棺後,公孫家眾人都是精神一震,熱淚盈眶:「終於找到了,這是祖先的墓棺!你們看,天花板上,還有祖先的壁畫,與祖先留下的畫像一模一樣。」
碧蘭子俏臉一喜,瞥了一眼易驚玄等人,連忙喝道:「汗青君、西山君,快點去揭開墓棺,據祖先所言,絕世術法就藏在墓棺中。」
神女抱手冷笑道:「公孫家主,本小姐對你家的絕世術法沒有興趣。」
易驚玄點頭贊同道:「請前輩放心,我們純粹是為了幫助月兒擺脫趙家聯姻,方才這麼做的,對於絕世術法,我們沒有想法。」
碧蘭子臉色一僵,強笑道:「多謝四位豪傑幫助我公孫家重獲祖先術法,奴家回去以後,定有重保。」
就在這時,汗青君等人揭開了墓棺。
眾人朝墓棺中投去期待的目光,然後都震撼了:
「那是一位怎樣的女子啊,好美!」
「傾國傾城,絕色佳人,太美了。」
「可惜,如此美人,在數千年前就死了。」
女屍靜靜地躺在墓棺中,神情安寧,似乎還沒死一般。
「報告家主,墓棺中除了祖先屍身之外,並無他物。」汗青君搜索了一翻,回來報告道。
「怎麼可能!是不是哪裡弄錯了什麼?再找找看?」碧蘭子急了,俏臉冒出冷汗,忙讓眾人仔細尋找,自己也顧不得避諱,親身上前搜尋。
然而眾人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絕世術法的痕跡。
高人仔細查看了下地面,道:「這裡似乎之前有人進來過。」
易驚玄也看了看,道:「看地面的陣法,這裡原先應該是有一座大陣,鎮壓著墓棺,但現在大陣消失了,恐怕有人搶在我們前面,破解了大陣,奪走了絕世術法。」
此話一出,碧蘭子俏臉煞白一片,嬌軀無力,眼眶發紅,聲音發顫,快要哭出來了,道:「怎麼,怎麼會這樣!我公孫家唯一崛起的機會,竟然就這樣消失了!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公孫月兒連忙上前摟著碧蘭子安撫道:「娘親,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這可是我們祖先留下的絕世術法,都幾千年了,輪到我當家主,就沒守住,我是公孫家的罪人啊!」碧蘭子慘笑一聲,掩面而泣,嚶嚶聲不斷,嬌軀無力地依靠在月兒的身上。
公孫月兒想到家族勢弱,自己恐怕又要被嫁給趙浩,也眼眶紅了,哭道:「娘親,那我,那我是不是要嫁給趙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