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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月真君已經率領著天劍宗一眾護法修士回到了落腳處。
天劍宗身為正派四大聖宗之一,是有些特權的。
就比如,其他修士都要通過布滿天空的光幕來尋找自己要看的參賽者,有些實力弱的參賽者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畫面。
而黛月真君她們,卻能直接拿著青幽王贈與的秘境令牌,施展水鏡術,聯通秘境,直接查看秘境之中的情況,隨意切換畫面。
大廳內,已經坐著二十位元嬰修士,上百位金丹,這些都是天劍宗的護法,有些是長老,有些是弟子,凡是參與本次護法行動,也算是接取了任務,可以換取積分的。
此時,眾人正緊張的看著黛月真君。
嗡!
黛月真君白嫩的玉手中握著一個青色的令牌,靈氣注入其中,便綻放光華在巨大的牆壁之上,形成水鏡術。
幾個畫面快速閃過,吳昊一進入秘境之中,就用弟子令牌聯繫附近的弟子,使用定位符,集結了三十多位天劍宗的修士。
另一邊,尹天仇也是如此,身為天仇殿殿主,他的實力能夠與吳昊戰得不相伯仲,在天劍宗弟子之中聲望雖然不怎麼樣,但在這種時候還是聚集起了二十多位弟子。
剩餘五十多位天劍宗修士,則四處散落在面積巨大的秘境之中。
看到這一幕,眾護法紛紛討論起來:「此次入圍賽,聖子和尹天仇兩支隊伍肯定是穩了,其他人就看運氣,運氣好,全部都通過入圍賽。如果運氣不好,可能有三五個人不能通過吧。」
「不,別小看了八品宗門和散修,每次俊傑大會,可是有不少絕世天才冒出來呢,往年俊傑大會之中,天劍宗入圍賽的通過率是九成左右,這次估計會有十人無法通過吧。」
「說的也是,龍朝之大,天下英才輩出,不可能所有最出色的天才都進入四大聖宗,還是有不少奇人異士不願入聖宗接受管束的。」
「你們看,青魚子運氣不好,遇到妖王了!」
畫面一轉,水鏡術中出現了青魚子的情況。
就看到青魚子與車仁君遇到了陸龜妖王,眾護法都是紛紛驚呼:難道青魚子要成為第一個失敗的天劍宗弟子嗎?
就連黛月真君也黛眉微皺,感覺棘手,心中暗道:「青魚修為方才金丹初期,就算全力爆發,勉強能與金丹後期作戰,陸龜妖王實力太強,恐怕青魚真要失敗了。」
青魚子、阿瑟子、妤雪子、薇櫻子與吳昊同為黛月真君的弟子,不過黛月真君在四女之中,最喜歡的就是青魚子與妤雪子,原因無他,青魚子單純可愛,如同女兒一樣。
此刻,黛月真君很是擔心青魚子,失敗了還不算什麼,就怕萬一青魚子有生命危險就麻煩了。
畫面中。
青魚子手持銀魚劍,美眸仰視著巨如山嶽的陸龜妖王,警惕中帶著一絲緊張,嬌喝道:「陸龜妖王,我是天劍宗修士,我的師兄卿良真人已經在趕過來了,我勸你不要對我動手,不然的話,等我師兄趕到,你就要完了!」
車仁君聽得幾乎要昏厥了,連忙低聲勸道:「我的姑奶奶啊,你那個什麼師兄能有妖王厲害嗎?我們現在應該向妖王前輩求饒,而不是威脅它,你這樣是對妖王前輩不敬的!」
青魚子驚訝地看著車仁君那一臉害怕的樣子,奇怪道:「你身為修士,理應知道,人族與妖獸是不同的物種,而且妖獸大部分喜歡吃人,這頭陸龜妖王極其凶性,估計都吃了不少修士了,人人得而誅之,你怎麼能稱呼這頭妖王為前輩?」
長壽莊內。
一眾護法紛紛叫好道:「青魚子不愧是聖子道侶,面對高出一個大境界的妖王也絲毫不露怯色,好樣的!」
「外界的散修實在是卑劣無恥,為了活命,都能叫一個妖王為前輩了。」
「青魚做的不錯。」黛月真君也微微點頭,為青魚子的風采而欣慰。
水鏡術中。
車仁君更加震驚地看著她,連忙低聲道:「快住嘴!你這樣會激怒陸龜妖王的!」
陸龜妖王張開山嶽般的巨口,發出震天動地的大笑聲:「這小女娃說的不錯,不管你們如何求饒,本王今日是鐵定要吃了她的,至於你,你這廢物,被本王一腳踩死都算你的榮幸了。」
轟隆!
陸龜妖王抬起那像是小山一樣的巨腿,快速朝著車仁君踩來,車仁君只感覺自己被龐大的黑影籠罩了,身體被妖王的威壓束縛著,動彈不得,更是無法反抗,嚇得面色慘白,大呼:「妖王饒命啊!!!」
就連青魚子也在這一擊的籠罩範圍之下,若是陸龜妖王一腳踩下,恐怕青魚子也要身受重傷,不能倖免。
就在兩人都感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
咻!
一道璀璨的金色光柱從遠方的天空急速電射而來,速度快到了極點,連陸龜妖王都沒能反應過來,就被金色光束命中了。
撕拉!
陸龜妖王抬起來的那條巨腿直接在金光的照耀下如同冰雪融化了,血液都汽化成了空氣。
這下,不僅是車仁君目瞪口呆,就連陸龜妖王也是震怒無比,龜首一轉,通紅的眼珠盯著金光來處,發出雷鳴般的巨吼聲,怒吼道:「誰敢攔本王!」
就看到一道赤色虹光瞬間出現在陸龜妖王正上方,顯露白色出塵身影。
此人一身白袍,面如冠玉,神色淡然,肩膀上懸浮著一枚金色水晶狀的法寶,一身恐怖的元嬰巔峰靈壓宣洩開來,鎮壓得靈龜妖王動彈不得。
「攔你又如何?敢動天劍宗的人,死。」
張良淡淡道,看都沒看陸龜妖王一眼,肩膀上的幻金晶猛然噴射璀璨光柱,光柱成錐形迅速擴大,從小小的一點膨脹至直徑數百米,將陸龜妖王周身籠罩在內。
轟隆隆!
驚天動地的震撼之中。
光芒消失了,與金光一同消失的,還有陸龜妖王那高達兩百米,長達上千米的龐大身形,以及周圍的十里山脈。
原地,只留下漆黑的巨坑,巨坑底部是黑黑的泥土,正緩緩飄出白煙。
還有半空中緩緩飄散的黑色氣運,數量不多,被玄幽一口吞盡。
進賬:2000縷氣運,一百點積分。
剩餘:33800縷妖魔息,54500縷氣運,一百點積分。
長壽莊內。
眾護法大喜:「卿良真人趕到了!他實力好強,一擊就秒殺了陸龜妖王。」
「陸龜妖王雖然說在妖王之中實力不算什麼,但是一身強硬的龜殼防禦力極為可怕,就連元嬰巔峰修士都要耗費一段時間才能攻破防禦,張良卻是一擊就抹除了它,嘖嘖,不愧是昊天令啊。」
「恭喜真君再添一員猛將!此子可稱為聖子之下最強,與尹天仇的實力都十分接近了。」
眾護法也是知道黛月真君與昊天殿的關係的,表面上昊天殿是吳昊所創立的勢力,實際上背地裡,黛月真君也出了不少力,甚至她就是昊天殿的幕後大佬。
眼下張良的戰力這麼恐怖,黛月真君自然也是有些開心的。
黛月真君淡淡一笑,笑容優雅聖潔,溫柔美麗:「這不算什麼,卿良子前段時間在楚州越境擊殺了星雲真君,雖說那星雲真君才晉升化神數十年,連一縷天地之力都沒掌握,但卿良子能擊殺他,也算實力不錯了。」
眾護法倒吸一口涼氣:「聽說卿良真人數月之前才入門吧?入門時才元嬰初期,現在才過了多久,就已經元嬰後期了,而且還能越級擊殺化神真君,這實力,這天賦,簡直是第二個聖子啊!」
水鏡術中。
「這,這,這……」車仁君目瞪口呆,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半空中那道白色身影,那恐怖的修為,如同天神降臨,嚇得他兩股戰戰,心中更是恐懼到了極點。
如果被這麼恐怖的真人知道他剛剛想要對青魚子做什麼的話……
車仁君瞬間臉色慘白,心臟更是怦怦狂跳。
「良哥哥!」青魚子卻是歡呼一聲,原本害羞清純的她,見到張良,一下就活潑起來了,蓮足一點,嬌軀飛起上百米,差點撲進了張良的懷裡,被張良的神識之力隔在一米開外,青魚子只能撒嬌起來,「良哥哥~幸好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張良暗道一聲:「真不愧是大氣運女主,這惹麻煩的光環隨時隨地都在生效啊。」
「沒有受到驚嚇吧?」張良呵呵一笑,暗中卻是傳音道:「別鬧,秘境之外可能有人看著呢,注意點。」
張良敏銳感應到,一股靈機正在眾人的上空來迴旋轉著,他雙眼一凝,就看到一道道靈機正漂浮在半空之中,這些靈機是外界的水鏡術施展時的痕跡,一般修士難以覺察,但是神識強大敏銳的元嬰巔峰強者卻能感覺到一二,如果修煉有上古瞳術,更是能直接看到。
而張良的雙眼經常動用未來視,沾染氣運,已經有了類似神通的威能,能直接看到別人體內的氣運多寡,也能清晰看到靈機的變化。
「噢。」青魚子吐了下小香舌,嘟著粉唇有些不開心,道:「沒有,人家很安全呢。」
張良低頭一瞥,看到那車仁君嚇得面色慘白的樣子,心中奇怪,淡淡問:「青魚,你剛剛不是說你和幾個散修在一起麼?怎麼就剩你們兩人了?」
車仁君嚇得虎軀一震,急忙想要解釋,但卻驚恐的發現張良的靈壓已經完全將他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嘴巴都無法張開。
青魚子直接將先前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後來你就來了。良哥哥,他們三個男的看人家的眼神好奇怪喔,好像是要吃了人家一樣呢。」
說罷,青魚子羞澀得小臉通紅起來。經過張良這麼久的開發,青魚子也不是當初那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姑娘了,知道自己對於男人的魅力有多大,先前對於車仁君的意圖也有些懷疑,只是不敢確定。
「車仁君,你們該不會對本座的師妹有什麼不良企圖吧?」張良淡淡道。
車仁君恐懼到了極點,臉色蒼白如紙,滿臉都是汗,這時他感覺威壓限制鬆了不少,噗通一聲直接跪地磕頭道:「對、對不起真人!我該死!我該死!我對青魚子小姐完全是出於愛慕之心,想約她來個沒人的地方表白,絕對不敢對她動手,她是堂堂的天劍宗弟子,我一介卑微散修,怎麼敢對青魚子小姐不利呢?」
長壽莊內。
看到這一幕的一眾護法都已經憤怒了:
「這散修真該死,竟然敢對青魚子圖謀不軌!該殺!」
「哼,外面的散修多是一群偷雞摸狗之輩,這種情況太正常了。幸好青魚子多了一個心眼,提前聯繫到了卿良真人。」
「不過,青魚子怎麼喊卿良真人為良哥哥?這稱呼未免有些親密了吧?」
也有護法臉色古怪道,懷疑張良是不是給聖子戴了綠帽。
另一名護法隨口道:「想什麼呢,很明顯是青魚子與卿良真人結拜為異姓兄妹了。卿良真人可是聖子親自定下的昊天衛,負責保護青魚子,如果他有問題,聖子會這麼幹?」
眾護法一想也是,也不多想了。
黛月真君臉色淡然,美眸看著車仁君,心中也是有些生氣的。
一介散修,竟敢對自己的愛徒有非分之想,當真可恨。
水鏡術中。
「自斷一臂,可饒你性命。」
張良站在半空中,低頭俯視著車仁君,冷漠道。
「我,我真,不是,前輩,前輩饒了我吧,失去一臂,在這秘境之中,實力大減,我可能無法通過入圍賽啊。」車仁君嚇得面色慘白,瑟瑟發抖、語無倫次道。
撕拉!
一道金光閃過,車仁君的兩條胳膊應聲而斷。
「啊!我的手!我的手臂!不是說好了只斷一臂的嗎?前輩你玩我?」車仁君痛得大叫起來,面目猙獰的嘶吼著,看著地上的兩條斷臂,心痛欲絕。
「饒你一命,已經是本座仁慈。」張良淡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