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樣的一顆星球上,不同的時空。
偌大的帝國早已經灰飛煙滅,剩下的就只有人造的痕跡和亘古不變的殘垣斷壁。
在這顆星球的現代時間,馬洛克忽然甦醒了過來。
摸摸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不是跟著那傢伙去到另外一個時空了嗎?
怎麼就回來了?
他還是記得當初穿過蟲洞來到這顆星球的情形的,看起來時間並沒有怎麼流逝。
當初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現在也依舊還是什麼樣子,並沒有什麼變化。
我被傳送回來了?回來就回來吧,沒關係,可是那傢伙為什麼就沒回來呢?
還有就是瑞莉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馬洛克本就是個心很大的人,並沒有在意這些事情。
左右無事,馬洛克悠哉悠哉的走在了這顆已經進入了末期的星球上。
忽然,馬洛克停下了腳步,直接蹲在了地上。
他看到了一件很熟悉的東西。
「這是……」
馬洛克喃喃自語,撿起了那個一看就飽經風霜,一看就知道過了很長歲月的物件。
看著看著,細細研究,馬洛克猛然想起來這東西的來歷了。
「這是!」
「臥槽!」
……
「有什麼事就說吧。」
李義吃得心滿意足,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力似乎恢復了不少,這可是好事。
要知道之前的好幾天,他已經儘量的讓自己好好休息,吃了睡睡了吃,就是想要儘快恢復自己的精神力。
畢竟在這個陌生的時空,還是個高武世界,自己的實力並不足以力壓群雄。
別的不說,光就那位皇帝,看自己的眼神就有些不同的意味。
李義看得出來。
那是一種躍躍欲試的神情。
一個男人在大多數時候不會對另外一個男人有這種神情才對。
那麼就只有另外一種解釋了。
這傢伙想跟他打一架!
雖然在那之前這位皇帝什麼都沒有說,看起來似乎興趣完全被那個全身改造人給吸引了去。
但李義有這種預感。
而且這種預感還很強烈。
畢竟這種眼神他也在某個人臉上看到過。
對了,話說很久沒見到馬洛克那個傢伙了。
自從戰鬥結束以後,疲憊不堪的李義只想大睡一場,醒來後就進入了吃吃喝喝睡睡的狀態,並沒有在意跟他一起來的馬洛克去了哪裡。
在他看來對方也應該跟他一樣才對。
就在他思索著這些有的沒的時候,汪天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既然先生開口了,那我就說了。」
「我汪天來雖然萌祖輩庇護,得以有了今天的地位,但可以說如果沒有自己的努力的話,別說發揚光大了,能否保住這份家業都是個未知數,尤其是上一代我家從帝都搬到這西部平原府之後,家裡的狀況就是一天不如一天。」
「你打住。」
李義擺擺手,顯得有些不耐煩。
「有話就直說,我不想聽你長篇大論。」
其實聽到這裡,李義大概也能猜到後續對方會說出什麼了。
無非就是先訴苦,然後哭訴自己如何如何不容易才撐起了偌大的家業。
然後現在想要再進一步的時候,卻遇到困難了。
一個在當地僅次於府主和鎮守兩大官方勢力的鄉紳(此時李義已經知道這個國家的所謂侯爵其實就是一種對當地有名望的鄉紳的稱呼了),還想要再進一步。
那他想幹什麼?
總不能是取代府主或者鎮守吧?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李義眯著眼,目光灼灼的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
「你是想重新回到帝都去?」
「先生果然高明,的確,我汪家若是想再進一步的話,就只能回到帝都這一條路了。」
「那你就回去唄,這有什麼?雖然你家大業大的,如果想要把家業搬去帝都,也不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吧?」
汪天來聞言苦笑一聲。
「先生您就別逗我了,您應該明白我指的重回帝都指的是什麼,如果僅僅只是搬個家這種小事,握用得著請動先生你這座大神麼?」
聽到這裡李義反而好奇了起來。
「等下,我什麼時候成大神了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不用說,我懂,我都懂的。」
汪天來忽然滿懷笑意的看著李義。
此時的他越盯著李義看,越是覺得李義跟那位陳鎮守年輕的時候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這要不是對方的私生子簡直說不過去好吧!
說實話,就算不知道這一出事,比如幾十年沒見過那位陳鎮守的老友看到李義的第一時間。
都會不自覺的脫口而出。
「臥槽,你幾十年都沒變過,這是用了秘法了吧!」
沒錯,就是這麼像。
而汪天來也很清楚,那位鎮守大人顯然不可能有那個閒情逸緻去弄什麼秘法來讓自己重新變得年輕。
他每天想的都是如何加強憾生關的防禦能力,以及如何讓邊軍的士兵們生活的更好一些。
自己的個人生活,他就從未在意過。
對於這位打過很多次交道,算得上是老友的鎮守大人,汪天來自問還是很了解對方的。
而就在陳漢無故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他也曾經不安過。
直到這位橫空出世,以汪天來為首的一眾鄉紳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前段時間的消失是為了自己的繼承者在做鋪墊啊!
於是乎,幾乎是在一夜之間,這位非官方承認,只是自己猜想的鎮守繼承人多身份,就在西部平原府大大小小的各種勢力之間流傳開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位鎮守大人一直都沒有露面,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是宣布這件事的最好機會。
畢竟根據情報,那位皇帝也曾經到過戰鬥的現場。
以皇帝的聰明才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出才對。
然而氣櫃啊的是,官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是在等著陳鎮守這邊主動開口的樣子。
官方能等,當事人也可以等。
但西部平原府的這些鄉紳,按理來說只是局外人的卻不能等。
一朝天子一朝臣,雖然沒有明說,但在這西部平原府之中,留府主和陳鎮守其實就相當於是整個西部平原府的一文一武兩大山脈。
既然這位「陳公子」在適當的時候被推了出來,那就說明恐怕過不了多久,老鎮守就該退居二線了才對。
那麼他們這些人最應該做的的就是先抱緊大腿,以後才能繼續過安穩日子。
於是,汪天來就成為了這群當地鄉紳的代理人,為的就是先跟這位未來的小鎮守搞好關係。
當然,汪天來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說的也都是實話。
在他還很小的時候,汪天來的那位祖父就曾經很多次跟他講過當初還在帝都時候的軼事。
各種他這輩子從未見過多人事物,給當時還年幼的汪天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成為了他振興家族的源動力。
而直到他將汪家帶到了西部平原府第一大民間勢力開始,那個曾經埋藏在幼小心靈的願望也開始生根、發芽,開花。
現在就只差結出他要的結果了!
所以當那群在他看來地位與他天差地別的鄉紳委託他作為代理人來見這位小鎮守的時候,汪天來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他迫切地想要這一次機會,不是為了那些他本就看不起的「同道中人」。
而是為了他自己,為了汪家能夠重回帝都!
看著那張殷切的臉。
李義陷入了沉思。
這誤會是不是有些大了?
他該不該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可如果真的說清楚的話,汪天來能聽懂嗎?
就算能聽懂,他又會不會惱羞成怒,或者乾脆就遷怒自己?
他倒是不怕被遷怒,畢竟實力恢復了。
就當他正在糾結的時候,腦海中的莫羅斯開口了。
這一開口,就讓李義大出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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