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雪山基地,原本橫在面前的「畫卷」此刻已經被李義揣到了次元背包里。一窩蟻 m.yiwoyi.com
這一次,雪山基地的原貌這才顯現出了原貌。
和李義想的不一樣,這座藏於雪山之中的秘密基地,很大。大到他左右張望了一陣,都無法看清基地的全貌。
人也很多,大多數人忙忙碌碌的,一片井然有序的樣子。
奇怪的是,這些人都穿著統一的素色制服,湊近看的話,會發現這些人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一副麻木不仁的樣子。
李義不禁恍然。
這些人竟然都是生化人!而且還是那種只會從事繁重而重複的工作、沒有任何感情元素、最低階的生化人。
看了一會,見這些生化人從自己身邊頻繁路過,也絲毫沒把他當回事,李義明白了對方確實是那種連基本的視覺系統都沒有安裝的廉價生化人之後,也就不再理會。
那麼他們倆哪去了呢?
他還記得那個帶他們進來的人說了那句話之後,自己剛一轉身就看不到了兩人,也就是說他們是跟自己同時「消失」的。
既然自己已經收掉了「畫卷」,按理來說,他倆應該也會同時出現的,他看過了投影給他留下的管理者守則,上面很清楚的說了,「畫卷」可由管理者決定開啟或是關閉,一旦關閉,除非是被「畫卷」給同化了......
想到這一點,李義突然心中咯噔一下。
不會吧,那倆實力都比他要強,沒理由......
找了幾圈,卻依舊沒有發現兩人的身影,漸漸的李義有些焦躁了。
雖然並不擔心兩人會出什麼意外,但從計劃來雪山試圖對創世神教總部做點什麼開始,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瑪麗婭偶爾剷平一座雪坡,基地的門就出現了。
正打算進去,就那麼剛好有人要出來,在探明眾人來意後,對方就這麼毫不懷疑的將他們帶了進來。
然後就是莫名其妙出現的「畫卷」........
回憶了一路以來的種種,包括連提供情報的葉添,李義都一同考慮了進去,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md,我懷疑有人在搞我。
正胡思亂想之際,忽然隱隱感覺頭皮發癢,猛然抬頭,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剛剛還一臉冷漠,幹著自己的活的生化人們,集體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誰下令,全都將那毫無聚焦的眼睛盯著自己。
試想一下,那種長相帶著強烈恐怖谷效應的生化人,突然停下所有動作,直直的盯著你,會不會有一種渾身汗毛直豎的驚悚感?
絕大多數人都會。
當然了,李義並不會,他大概從來都不知道何謂害怕,更多的,是對未知的好奇。
除了剛開始愣了一會,剩下的就只有好奇了:他想看看這些生化人想幹嘛。
這時,離他最近的一名生化人,很是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不知為何,完成這個動作之後,眉頭還微微皺了一下。
儘管這個動作很是細微,但李義卻很是敏銳的捕捉到了。
看到這一幕,他不禁心中一動,有了一些想法。
下一刻,很是艱難的完成了這個動作之後,那名生化人緩緩開口,與此同時,所有的他的「同僚」也都做出了開口這個動作,但卻沒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徒勞的做著相同的口型,那場面顯得格外詭異。
而唯一發出了聲音的,也只有最先開口的那個生化人,而他一開口,就讓李義再次確定了自己剛剛的想法:
md,真的有人在搞我!
「你好啊,李...我沒說錯吧?李義先生?」
沉默了一會,李義也不知道該看誰,身旁一圈全都是那一對對麻木不仁、毫無表情的眼睛盯著自己,索性對著空曠的基地上空喊道:「你就是搞事情...不是,幕後那人?」
「哦?你想到了?」
對方並未感到意外,只是機械般的上下搖晃了一下腦袋錶示贊同。
「既然你猜到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去看看,我在那裡給你留了東西,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李義剛想下意識反駁,對方又繼續開口道:「先別急著拒絕哦,我既然敢斷定你感興趣,一定有我的理由的,你的兩位朋友還沒找到吧?」
李義面色一沉,雙拳稍稍握緊,踏前一步:「你把他們怎麼了?我...」
對方很快打斷了他的話,面無表情的臉上頭一次出現詭異的笑意:「怎麼?警告我?我既然能在你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他倆帶走,會猜不到你的反應?」
「老老實實按照你們原本的計劃前進吧,找不到的話,我甚至可以給你點提示,但是。不要想著半途放棄哦,不然死的人恐怕不只是你的兩個朋友。」
「什麼意思?」李義冷眼看著偌大的基地頂端,似乎沒有聚焦一般。
「嘿嘿嘿,等你找到我留給你的禮物,你就會知道了。」說完這句話,整個雪山基地安靜了下來,整個基地的生化人也停下了不斷變幻口型的對嘴,又開始按照既定的「程序」有條不紊的執行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唯有李義一個人站在原地。
過了一會,他嘆了口氣,臉上帶著淡淡的遺憾。
「真的無法定位麼?我演的很辛苦的,拖了不少時間了。」
「沒辦法,不清楚他用的是什麼方法,有點像畫卷里的投影,但又不完全是,以我現在的能力完全無法摸透,還是去找到他所說的總部吧,對了你剛剛為什麼不要他給你提示?」李星藝搖搖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李義身邊,對身邊不停路過的生化人視若無睹。
哎,那就沒辦法了。
「你以為他真的會那麼好心給提示?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傢伙就是喜歡看人瞎折騰,他當成看戲,他所謂的提示,在我看來,不要也罷。」
僅僅幾句話,結合對方的所作所為,李義就推測出了這位幕後黑手的作風,幾乎絲毫不差。
李星藝疑惑:「我怎麼覺得你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錯覺嗎?」
「哪裡不一樣?變帥了?」李義撥了一下擋在額頭的劉海,故作瀟灑。
「好吧,果然是錯覺。」李星藝面無表情的懟了一句,轉身離去。
「......」
另一邊。
向飛羽坐在一棵大樹下,直直的盯著一旁不斷喃喃自語的瑪麗婭,一臉鬱悶。
「喂!想想辦法啊,別光念經行不行?」
沒有回應。
「我跟你說話呢!好歹給了反應吧?」
瑪麗婭:「哦。」
向飛羽扶額:「大姐,這叫什麼反應啊,我讓你想辦法。」
「咱倆是怎麼跑這來的?」
「我怎麼感覺我很虛弱啊?跑兩步就喘的不行。」
「喂!念了這麼久,有沒有感覺到什麼啊?」
「對了,李義那小子怎麼也不見了?會不會是他搞的鬼?」
聽到最後這句話,瑪麗婭頓時有了反應,一臉不悅的看著向飛羽。
「說話不能過點腦子?哥哥要有這個能耐,這趟還用得著叫上我們?」
向飛羽:.....我怎麼感覺你這一句話罵了兩個人,偏偏我還反駁不了!
於是,倆人就這麼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哦,嚴格來說,是向飛羽一直盯著瑪麗婭。
而瑪麗婭,則是不斷的嘗試著催動自身的念力。
良久,她輕輕嘆氣,癱坐在草地上,微風吹過她掛著汗珠的金髮。
一副美人美景圖。
向飛羽顧不上欣賞美景,連忙開口詢問。
「怎麼樣?怎麼樣?你試了這麼老半天了,有沒有感應到什麼?咱們怎麼出去?」
瑪麗婭翻了個白眼:「不怎麼樣,什麼都感應不到,不過有一個新發現。」
「什麼新發現?」向飛羽聞言,眼睛一亮,忙不迭問道。
他在這個鬼地方呆了應該沒多久時間,但感覺整個人都快瘋掉了。
這裡除了身旁的一棵大樹之外,周圍沒有任何東西,也沒有一個人,整個空間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到邊際。
向飛羽嘗試過朝四周走了走,然而,越是遠離那棵大樹,他愈發感覺到一股不安感,當他走到距離大樹大約一公里遠的位置時,一股突如其來的危機感突然襲來,心底無端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古怪感:
在這麼走下去,很有可能會死在外面!
作為一個武道宗師,向飛羽的感知不可謂不靈敏,一直以來,他都很相信這種武者的天生直覺。
於是他很是忠實的執行了自己的武者直覺。
往回跑。
這個時候,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他確實重新回到了大樹下,中途也沒發生任何意外。
只是瑪麗婭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這句話,把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你有點虛了,才跑這麼點距離,就出這麼多汗。」
摸了摸身上,確實,全身濕漉漉的,仿佛經歷了一場大戰。
而他僅僅只是跑了一公里不到的距離!
他已經很多年沒體驗過流汗的感覺了。
要知道,就算一個普通的武道高手,都能隨心所欲的控制全身的個個關節部位,包括全身上下毛孔的開關閉合。。
因為在達到武道宗師之前,最重要的就是內斂的一股氣。
只要將那一股氣閉住,就能藉助體內練出的這一股氣快速的將敵人擊敗,或者被擊敗,則完全取決於那一股氣的大小。
而達到了武道宗師的程度,就能隨時借用體內的氣和外界氣之間的聯繫,源源不斷的生出巨大的力量。
所以到了宗師境界的武者,絕大多數時候全身的毛孔都是閉合的,因為需要養體內的那一股氣,養的越精純,境界就越高。
到了對戰的時候,就將全身的毛孔和七竅全數放開,盡情的藉助內外循環源源不斷的產生戰力。
這就是所謂的宗師戰,一打起來就是打上幾個月都再正常不過。
而現在,他竟然無法自如控制自己的毛孔開關了!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