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沒有多少體力思考,喻天景見她不說話,微微調低了燈的亮度,幫她進入深眠。
只是她總驚厥,一整晚喻天景都沒有睡覺,時刻觀察著今夏的狀況。
「昨晚沒有發燒,萬幸。」
早晨,方策跟著韓以歌過來看今夏,喻天景臉上疲憊之色滿布,韓以歌笑著責怪今夏:「昨晚故意折磨天景了?你看他的樣子,快站不住了。」
今夏閉目,不看韓以歌,也不回答他的問題。
韓以歌也不生氣,但手上捏住今夏受傷的胸前,使勁兒:「想不到你還沒學乖,看來昨天教訓的不到位,還得再給你洗一洗。」
今夏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喻天景立刻上前替她求情:「韓先生,您別生氣,今夏昨天才分手,今天身體還不舒服,您給她一些時間,想通了就好了。」
「是不是?你想要什麼,你自己和哥哥說。」
韓以歌充耳不聞,趴下問今夏:「哥哥突然想起,你好像還沒和時寅分手?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告訴他,或者給他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今夏突然睜眼,恨意充滿全身!
時寅以為他現在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他現在一定在為梁山辦身後事,也一定在盡全力尋找韓以歌犯罪的證據,如果現在告訴時寅她在這裡,她會成為時寅的束縛!
不能讓他知道!不能!
喻天景連忙跑過來,伸手遮住今夏的眼睛,不希望她有任何惹怒韓以歌的舉動。
有這層遮擋,今夏才有縫隙偽裝屈服,低聲道歉:「對不起。」
「嗯?」
韓以歌反問:「說了什麼?我沒聽到?」
今夏語無倫次,隨意說著他愛聽的詞,連不成一句話也沒關係,只要韓以歌喜歡就行。
「對不起,哥哥,給我一點時間,求求你。」
韓以歌滿意,吩咐方策給今夏換藥:「你換一換天景,讓他晚上照顧,爭取儘快讓她想通,別再做傻事。」
說完,他整理西裝,又讓女傭拿來兩條領帶,問今夏:「你覺得哥哥今天戴哪一條適合?」
他純黑的修身西裝,兩條領帶,高定款怎麼搭配都好看,戴哪一條都可以。
今夏隨意指了一條,女傭把領帶拿過來,韓以歌親自戴好,才讓今夏伸手給他戴正。
今夏很想直接這樣勒死韓以歌,但這樣成功率等於零。
「等你好了,以後這些事就拜託你了。」
「最近我去公司工作,你在家裡要聽話,希望每天回家的時候,能看見你歡迎我回家。」
戴好領帶,韓以歌親吻她的額頭,像新婚丈夫捨不得新婚妻子,吻別之後,才離開房間。
他走了,喻天景才有休息的空間,但這裡是他的房間,今夏又不宜挪動,於是喻天景就睡在今夏身邊,方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書。
今夏的嗓子恢復了許多,譏笑諷刺:「你們兩個倒是不避嫌,玩鬆弛感?」
一點隱私都沒有,也不尷尬:「你們倆以前,沒少一起伺候韓以歌的女人吧?」
方策抬頭,下巴指了指睡著的喻天景,解釋道:「他沒告訴你,我們是什麼關係?」
今夏不說話,方策有點熱,站起來脫掉自己的白襯衫,僅穿著裡面的白內襯,肌肉輪廓若隱若現,文雅書生般優雅。
走進浴室,出來時拿著水盆和手帕,輕輕擦拭今夏下體。
「你是專業的醫生,應該知道,像你這樣失禁的狀態,可以帶尿袋人工排泄。」
方策沒有絲毫嫌棄,從容熟練的清理污漬,笑道:「只要你當了韓太太,我和喻天景必須這樣伺候你到老死。」
每每排泄,今夏只有痛,根本控制不住。
昨晚是喻天景,今天是方策,白色手帕上的血跡變淡,方策才處理好今夏,又坐回椅子上。
「當然,你想讓我和喻天景一起伺候你,也不是不可以。」方策並不抗拒三人行,道:「只是,你得先當韓太太,否則,你沒資格碰我。」
所以,他們沒有一起伺候過女人。
「呵,韓以歌真的變態,要給別人養孩子。」
今夏嘲諷:「你和喻天景,名利雙收的人,竟然也會同意這種事,是不是也要我給你生一個孩子?」
「那倒不用,我沒那個資格。」
方策搖頭,目光中帶著羨慕:「喻天景這麼盡心盡力維護你,是因為你能給他生孩子,而我也會用盡全力取悅韓太太,只為了你不要把我送給變態玩。」
越說越像封建社會的吃人統治,讓他去死他就要去,這「家法」果然形容到位。
「那他為什麼非要我和喻天景……?他有綠帽癖?」
果然愛好別人的老婆。
「也不是,是因為十年前的變故。」
方策否決今夏的疑惑,道:「十年前,警方臥底事件,整個組織差一點全軍覆沒,留下來的人,為了擺脫自己是臥底的嫌疑,因此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選一個兄弟,共享自己的老婆。」
方策戴上金絲眼鏡,準備看書:「以後,喻天景會對韓以歌忠心耿耿,因為他的孩子,也捏在韓先生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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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想問,那如果韓以歌偷偷在外面生一個呢?
後一想,沒有問的必要,這種以女人建立起來的三角關係,誰先犯規,就等於誰的不忠誠,偏偏他們最在乎忠誠,女人又是個難以避免的誘惑。
正好用來約制男人。
身邊,喻天景的呼吸漸漸沉穩,方策才提醒今夏:「你只有成為韓太太,才能接觸到『X』,除非韓先生完全信任你,否則他不會娶你。」
說白了,就是要她生個孩子,獲得韓以歌的信任。
「你還想知道什麼?」方策合上書,面對今夏,問:「想必昨天你也知道不少的我的事,今天,我給你爆爆他的料。」
哦,互相揭老底。
今夏問:「喻天景的家法是什麼?」
「不知道。」
方策搖頭:「我來得比較晚,沒聽過他提起過,好像只有韓先生兩個人知道。」
「那……韓以歌的家法是什麼?」
今夏比較好奇這個,喻天景說當年受地震影響,她家的遺產遲遲不能使用,韓以歌主動去找到「X」,才救回了韓勝集團的家業。
現在,兩個人一明一暗,天衣無縫。
方策覺得好笑,問今夏:「這還不明顯嗎?他手上少了兩根指頭呀。」
毫無新意,今夏失望至極。
不再多問,閉目養神。
「今夏,你已經走到了這裡,就不要再犯蠢,當聖女,給時寅守身。」方策不想她犯這種低級錯誤,道:「你就算清白,時寅也不會相信你。」
今夏知道,從她決定回來,她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國內的風氣你也知道,男人對女人的貞潔,都綁在肉體上,你還不如安心留下來,享受你現在擁有的一切。」
「難得韓先生要娶你,我和天景又對你這麼好,名利雙收,美男環繞,總比逃回去當一個窮人,縮在百十來平的盒子裡,每個月幾千塊錢生活費,天天給男人做飯好吧?」
「你在這裡,誰敢欺負你?韓先生會給你出頭,後半輩子揮金如土的生活,哪個女人不想過?」
今夏呼吸平穩,看似把方策的話聽了進去。
果然是專業的醫生,不走喻天景的溫情路線,直接高水平PUA。
她不想生這個孩子,她要想新的方法,跳過這個步驟,直接靠近韓以歌。
喜歡我把月光埋在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