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年之初,韓以歌信誓旦旦保下的安村工程,沒有如約開工,現在又被曝出家醜,導致韓以歌一連半個月都不在,夜夜應酬。
今夏仍然保持著她的作風,不問,不關心,也不在乎網上的人怎麼罵她。
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韓以歌的動作上。
現在警方因為DNA檢測向韓以歌退讓,韓以歌完全掌握上風,這個孩子對他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今夏真的很怕,現在發生的每一件事,最後成為韓以歌毀掉它的契機。
於是,她緊縮著保護自己,以不變應萬變。
每晚,韓以歌喝的很醉,回來還要對著她的肚子說醉話,搞得很像晚歸的爸爸,對孩子說抱歉。
今夏極為抗拒這種行為,她不想在孩子接受胎教的時候,韓以歌父親的地位自居,誘導孩子誤以為他就是爸爸,索性收拾自己的東西,搬到喻天景之前的房間住。
這裡已經被保姆收拾乾淨,完全成了今夏的臥室。
可夜裡,臥室的門被韓以歌一腳踹開,熟睡的今夏,被這動靜驚醒。
「你幹什麼?!」
今夏又見他喝醉了回來,下意識抱著肚子,毫不掩飾對他的嫌棄:「我最近睡眠不好,麻煩你自己回去休息!」
「你煩我,是不是?」
韓以歌卻越走越近,他眼裡有著落寞的受傷,問:「夏夏,我每晚都堅持回來,怕你一個人寂寞,喝再多都和你說說話,可現在,你卻煩我?」
濃重的酒氣,預示著他喝了不少酒,今夏不敢確定他是否喝醉,但他卻像是一個被傷害的孩子,尋求妻子的溫暖:「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和我分開睡?」
網上肆意謾罵今夏做人不檢點,甚至有人直接@韓勝集團,要求他們上報韓以歌,再查一次DNA,同時不要消費網友們的少女心,根本沒有什麼年少時的愛情。
甚至有人開始聯合抵制巧克力,就因為韓以歌的家事太過複雜,嘲笑寶石糖果是「亂倫糖」。
一時間,網絡上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標語:「吃寶石糖,搞自己妹妹,戴最綠的帽子。」
商品受到衝擊,一發不可收拾,韓勝集團的高層也不能坐以待斃,聯名要求韓以歌回去主持大局,並且平息這場風波。
但韓以歌對外的形象,一直堅持不傷害今夏,來解決這一次公關危機。
現在,今夏竟然煩他,著實令他受傷。
今夏想問:好嗎?
物質上一定是最好的,可是如果沒有他,她現在不會經歷這麼多暴風雨,這一切都是韓以歌帶來的副作用。
也不用被強行留在他身邊,現在應該在做一個普通的醫生,等到時寅報了大仇,他們找個合適的時候結婚,過普通人的日子。
至少現在,今夏更想和時寅一起,靜靜等待這個孩子一天天長大。
而不是面對每天都喝醉的韓以歌,以及未知的危險。
今夏冰冷建議:「你可以不回來,應酬多少女人,我都沒意見。」
商業應酬她懂,有飯局就有女人,他每次回來只有酒味,沒有女人的香水味和痕跡,在韓以歌眼裡,好像成為了大功臣。
但事實上,她見過師傅宋沐鳴出去應酬,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達官顯貴,一律以「老婆管得嚴」為藉口,不喝酒只喝茶,甚至連對方的老婆都討好了。
只要有宋沐鳴應酬的飯局,大家都很放心,連帶著她的師母,也在京城貴太太圈混的很吃香。
韓以歌這點自控能力,根本不夠看。
「夏夏,我連這個孩子都能包容,你為什麼不能相信我?」
韓以歌覺得自己的包容心已經到了頂點,上前想要親吻她,今夏下意識躲避,卻被他捏住下頜,動彈不得。
「我很努力想要給你一個家,我們現在有名有利,這樣生活不好嗎?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是不是非要我和你生個孩子,你才能安心和我一起生活?」
他有他的邏輯,根本不聽今夏的任何意見,但他剛剛靠近今夏的唇,孕反讓她忍不住噁心,一口吐了出來。
污穢物順著韓以歌的胳膊往下流,澆醒了酒醉的韓以歌,退後一步,問:「你就這麼噁心我?!」
今夏捂住嘴,回答不了,跑向洗手間瘋狂吐。
這是反應最強烈的一次,恨不能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她想念時寅給她拍背的手,他一定會「教育」孩子不要折騰她,如今卻只有她吐完了,自己站起來,去漱口擦嘴。
說什麼當親生孩子,她孕吐他都嫌棄。
今夏走出洗手間,韓以歌已經收拾乾淨,眼中的醉意朦朧也消散許多,她主動提議:「你不在家,我一個人無聊,叫天景來陪我。」
新年以後,他讓喻天景專門針對警方,已經許久沒有來過了,現在韓以歌不在,喻天景比她更容易找線索。
「怎麼?想做紅燒肉給他吃?還是想和他聊聊孩子折騰你?」韓以歌變了個人一般,冷笑道:「你要搞清楚你現在的情況,只要我公布孩子不是我的種,你這輩子就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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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公布呀?在這裡假醉,示什麼弱?」今夏根本不怕:「這個孩子被人發現不是你的種,你猜警方會不會又一次找你驗DNA?!」
「不管你是喻天祈,還是韓以歌,我不關心你的身份,你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找存在感?!」
今夏已經聽他的話,做一個傻子新娘,不想求證,不想知道太多他的秘密,可是他竟然不滿意,嫌棄她不關心他?!
矛盾又可笑。
「你要他存在,不就是為了讓他給你擋這一關?」今夏不再和他打啞謎,看著韓以歌:「我不好奇你是誰,你也不要來打擾我。」
韓以歌不說話,定定的看著她,突然笑了出來:「你有恃無恐的樣子,讓我後悔,這段時間太寵你了。」
今夏仍然反諷刺:「你可以不寵我,我謝謝你。」
「好,那我便讓你嘗嘗滋味。」
韓以歌惹惱了,解開領帶扔到一邊,剛棲身走過來,今夏便警告:「你想強上我這個孕婦?不怕我半路吐你一身?」
「不,我不碰你。」
韓以歌一步步退後,好像今夏錯過了全世界。
「我會讓你知道,你錯過了什麼。」
……
她人生中,最重要的都已經失去了,現在最想失去的,就是他這個假老公。
第二天,今夏起床出去吃早飯,保姆卻沒有給她做。
「韓先生吩咐,以後您的事情自己做……」
保姆也很為難,但給她發工資的是韓以歌,她也只能從命。
今夏覺得可笑,韓以歌竟然學那種普通收入的男人,玩什麼經濟制裁?!
最low的招數,他都用上了。
不給她做,她也不為難保姆,手機點外賣,才發現這個小區,不允許外賣進入。
「我給您準備好了,不如您去……做熟就行?」
保姆也不想得罪今夏,指了指廚房的位置,裡面的食材她都弄好了,只要今夏打開火,等好了吃就行。
「不了,他的東西我還是不吃了,免得他和我算賬。」
今夏收拾東西出門,出去吃極為方便,沒必要在這裡惹自己不舒服。
「太太,您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
保姆追出去,提醒今夏,怕今夏一去不回,又惹韓以歌生氣。
走出這個牢籠,外面是清新的空氣,滿世界都是徐一諾的視頻切片,大家都在討論今夏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甚至連徐傑都忍不住出來說兩句公道話。
他一再強調和今夏無關,卻被徐一諾扣上污水帽子,拿出他當年喜歡今夏的證據,說明他對今夏有私心。
這下,今夏又罪加一等,勾引男朋友的髮小。
滿城風雨之下,韓勝集團裝死到底,根本不表態。
今夏突然懂了韓以歌的用意,他想讓她求他幫忙,在公眾面前認下這個孩子。
但她偏偏不吃這一套,吃過早飯,避開人群,也不聯繫任何朋友,更不想讓蔡西貝知道自己被「經濟制裁」,一個人去書店買了一些醫學方面的書,在圖書館裡看書。
這裡有淨土,能夠容納她。
喜歡我把月光埋在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