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的平均月工資超過五千,最低工資標準堪堪超過一千,像環衛清潔這樣的工作高不出最低標準多少,而江曉婷開出的工資是三千,相比起來高出一倍,但其實在大部分人眼裡也還是微不足道。
工資和工作有關係,不能僅僅是因為同情心就給清潔工開出過萬的月薪,江曉婷帶著張秋惜她們一大幫子人走在樂園裡面,就說道:「我相信給再多你們都不會心疼,不過那就不是給薪酬,而是救濟貧困了。」
張秋惜她們之所以會再次出現在樂園,主要是因為江曉婷已經將管理公司給運營了起來,並且也總結出了所有的問題,而紅豆她們上次因為拍戲還沒有來看過,所以也就趁這機會來巡視一下,同時解決這些問題。
管理公司該培訓的花錢送去了培訓,通過獵頭公司招聘來的高層馬上投入了工作,負責運作的同時也還繼續進行相關人員的招聘。各種職位職務加起來,主題樂園先期至少需要八千人,短時間之內根本無法完成招聘工作。
環衛工已經正式開始了工作,一路走來可以看到她們在打掃、給花花草草的澆水。江曉婷接著就說道:「環境衛生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人員已經充足,這不是問題。現在的問題是配套設施,你們應該已經發現了,清潔工掃出垃圾也只能放進塑膠袋裡面自己帶出去,因為我們連垃圾桶都還沒有。」
其實樂園還未開放,垃圾都是之前施工的人留下來的,所以設施不齊全還不什麼,如果是開園還是如此那就搞笑了。之所以說搞笑,是因為沒有哪個公司會忽略這種問題,這本來就是需要自己去配套的。
天朝人奔著人過留名雁過留聲的理念,不管去到哪裡都要刻個字留下點什麼,有垃圾桶也還有的是人滿地亂扔,更何況沒有。紅豆就說道:「樂園每天能夠容納數萬人。就算一人扔一張紙巾都可以堆成山了,要是靠人力的話根本就運不出去吧?除了垃圾桶之外還需不需要直接配垃圾車之類的?」
她們在寫字樓里,垃圾只要放在門口物業的保潔就會帶走,她們幾個人也產生不了多少垃圾。要怎麼處理這個問題還真沒有想過。而樂園裡面的垃圾完全不在一個量上,顯然是不可能如此輕鬆就搞定的。
「這倒是不用,垃圾站會專門派人來幫我們運走,清潔方面另外還需要的只是掃帚拖把這樣的東西。」江曉婷就接著說道:「這些都只算是零碎東西,樂園太大了。觀光車肯定也是要有的……」
還需要購置的各種設施工具多到數都數不完,江曉婷包里背著慢慢的資料袋,葉晴晴一看到就眼暈了,說道:「這樣一件件點下去得到什麼時候,你直接說需要多少錢吧,沒有必要非得這麼詳細的匯報。」
「我也沒有打算匯報,整理出來只是為了更好的做預算,誰不知道拿肯定也是不會看的。」她將資料收進包里,接著道:「這些全部加起來也需要數億的開支,至於需要多少錢。還得開另外一個重要的問題你們想怎麼解決。」
說說正事拌拌嘴打打鬧鬧,很快就在江曉婷的帶領之下直奔樂園小鎮,出現在了很顯眼的劇院門口。這是樂園娛樂場所的一部分,古風的同時建得也很有特色,本來張秋惜還想起個名字叫,不過其他人全部搖頭否定,因為這是劇院不是妓院……
其實勾欄瓦肆一開始說的就是戲院,只不過慢慢的就變了味而已,如果叫這個名字,搞不好遊客會以為這裡是紅燈區。
劇院並不算大。三層觀眾席加起來也只能容納一千多個觀眾,推開古代衙門一樣的大門直接進去,此時劇院已經是全部裝修完成,只有燈光音響這樣的設備還沒有配齊。當然照明燈還是有的,要不然就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其實我不太理解你們為什麼非要建個劇院,在我看來這有點多餘,事實上我都不知道能有什麼用。」江曉婷坐在第一排,看了看四周直言不諱。
「這是她的意思。」上官瑾坐在邊上翹起腿,用腳指了指張秋惜。
張秋惜就說道:「一看你就不喜歡戲曲。被稱之為國粹的京劇我就不說了,咱們清溪可也有自己的地方戲曲,這叫弘揚傳統文化。」
「得了吧,我可不相信你還喜歡京劇花燈。」葉晴晴也跟所有的年輕人一樣,這年頭喜歡戲曲的人還真是鳳毛麟角,然後這裡面卻是不包括張秋惜,她就是極少數的人之一。
「京劇我確實不喜歡,可我泱泱中華戲曲文化也是博大精深,也不是只有京劇一種,你們怎麼斷定我全部都不喜歡?我不止喜歡聽,我還能唱。」用事實說話更有說服力,張秋惜輕輕一蹦跳上台拉開架勢就唱了起來。
一呀嘛更兒里,月了影兒照花台
秋香姐定下了計,她說晚半晌來
牡丹亭前我們多恩愛,但願得鸞鳳早早配和諧
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
唐解元望蒼天,止不住的好傷懷
美人吶秋香,唉勾了魂的女裙釵
二呀嘛更兒里,月了影兒照花前
華相府困住了,多情的唐解元
痴心的才子,我風流的漢
我在佛前我求了幾千年
不見那女天仙呀,也不見那女嬋娟
唐伯虎對明月,哪顧夜風寒
美人吶秋香,唉勾了魂的女嬋娟
嗓子好唱什麼都好聽,張秋惜這《照花台》唱出來也特別有韻味,只唱了兩更紅豆她們就全部都傻眼了,江曉婷忍不住就說道:「我認識她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怎麼就沒發現她還會這麼一手?」
這是再跟紅豆她們求證,然後她們也只能將目光放在李玥身上,要不是今天來到了劇院,她們也不知道張秋惜居然還會唱戲曲。而李玥呢,只是一個勁的掩著嘴笑……
上官瑾狠狠的瞪了一眼,她才說道:「你們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學來的,在里有時候倒是能夠聽見她哼哼,事實上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戲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