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導演,我不比爛 850.粗線條

    「我發現暖暖和陽陽真的完全是兩個性格。」

    坐在沙發上,劉一菲目光所及之處,正是兩個孩子截然不同的獨處方式。

    暖暖就像是一個精力旺盛的成年人,她此時此刻在不厭其煩的,把用來搭建城堡的泡沫積木磚塊從這一頭搬到那一頭。

    並且,如果放到這邊的泡沫積木組成的是長方形,那麼她搬到另一邊時,就會試圖把不同色彩的積木搭建成其他圖形。甚至連顏色都不能一樣。

    剛才劉一菲想著逗她玩一會兒,把兩個藍色的積木堆放到了一起,幫暖暖搭建了一個「火箭」,結果暖暖發現火箭的地基有兩個顏色是一樣的後,露出了很龜毛的那種不滿表情,接著毫不猶豫的把所有積木全部推倒,把那兩塊藍色的積木分開,中間混合了另外一個顏色,這才滿意的重新開始拼搭起來。

    然後還很不滿的沖劉一菲皺了皺鼻子。

    弄的這個成年人一臉尷尬。

    而與姐姐相比,陽陽就安靜的多。

    從跟姥爺在外面買完菜回來後,他就往爬爬墊上一坐,從自己那一堆東西里,抽出來了一本畫集。

    然後就不動地方了。

    劉一菲還好奇兩口子給他買的什麼畫本,結果湊近一瞧,發現是一些油畫的彩印頁。

    她蹲在陽陽面前,看了一眼畫本的扉頁。

    《米歇爾·卡斯切拉繪畫集》

    1892-19⑧⑨

    她問許鑫這個米歇爾·卡斯切拉是誰,得到的答案是:

    「義大利近代最傑出的畫家之一,最出名的是油畫和水彩畫,陽陽特別喜歡看他的畫可能也是因為他的畫色彩都很鮮艷吧。他特別喜歡看那種五顏六色的畫。」

    於是,觀察了兩個小傢伙一會兒後,她才得到了剛才那個結論。

    許鑫正坐在茶几上,拿著鉛筆寫寫畫畫,試圖構建出來自己心中「洛克與伊娃」的家,然後在其中添加上屬於自己的「色彩」。聽到她的話,思路被打斷,抬頭看了一眼後,說道:

    「怎麼講?」

    「暖暖和蜜蜜好像啊,陽陽跟你似的。一動一靜。」

    聽到這話,許鑫點點頭:

    「那倒是。不過人家都說女仿爸爸兒訪媽,不知道為啥到我倆這就反過來了。說起來,提起義大利,你的印象是什麼?我指的不是人文或者歷史之類的。而是一些固定印象。」

    雖然他的話說的稍顯籠統,但劉一菲卻明白他的意思。

    想了想,說道:

    「要說印象最深的,是馬可波羅和瓷磚。」

    「?」

    許鑫一臉疑惑,不自覺的問道:

    「馬可波羅給你多少錢?我慕思出三倍!」

    「神經啊伱。」

    神仙姐姐賞了他一記白眼球。

    「我說的是那種瓷磚你沒見過麼?就是那種上面帶圖案的,花花綠綠看著特別好看的那種。每一片都不大,正方形的小片片你忘了?咱們在威尼斯的時候,還看到過街上有那種古董瓷磚片磨的戒指或者是項鍊」

    「噢~~~~」

    瞬間,許鑫明白了她指的是什麼。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設計的「裝修圖」,繼續問道:

    「還有呢?」

    「再就是義大利的家具了吧。我覺得他們的家具都特別個性,尤其是顏色方面,前些天我買那別墅裝修,我還去了一趟市場,就覺得義大利風格的家具看著特別顯眼,就你在一堆家具里一眼就能看出來它的風格。這是我比較喜歡的你在設計房間麼?」

    「嗯。」

    在紙張上面寫下「瓷磚、一眼意式家具」一行字後,許鑫點點頭:

    「這個劇本的難點,一方面在於你們這些演員對於台詞的把握。你們之間那種互動的化學反應,要真正把故事拍成就像是好朋友之間尋常一次聚會聊天的感覺。另一方面因為它很「單調」,所以要在背景上面下許多功夫。我要設計一間一看就很義大利,但又有我自己思想的背景。」

    「你這讓義大利那邊的人來設計,不是更好麼?」

    「話是這麼說,但至少我得知道我要什麼。所以我也得自己來尋找。不過」

    說到這,他再次把自己隨手畫的草稿放到了劇本的準備資料文件夾裡面。

    那裡面光是這些線稿資料就已經積攢很多了。

    顯然,這半年他也沒閒著。

    「有句話你說的對,還是得真真切切的去義大利那邊看看。光是靠想沒用。到那邊看看裝修,看看家具你家那房子家具選好了?借這個機會你直接去義大利買家具郵國內不就完了?」

    「買好了。」

    劉一菲聳肩:

    「你到時候自己去吧,別拉上我。我到那邊的任務已經規劃好了。往咖啡館裡一待,聽人家聊天,跟人家聊天,順帶看劇本。得把自己融入進去,所以到那邊後,咱倆個忙個的。」

    對於她的話,許鑫滿眼讚美:

    「嗯,真是個敬業的好演員。」

    神仙姐姐得意一笑:

    「那你看~」

    我說到做到。

    劉一菲吃了一頓飯後,就帶著三個版本的劇本離開了。

    倆人約定的是後天出發。

    而許鑫也開始準備出差用的東西。

    其實他只需要管好自己那一攤就行,衣食住行方面,楊蜜都給他安排明白了。

    和菲利普聯絡完,告訴他自己會在後天過去後,他就接到了妻子的邀請:

    「走啊,遛彎去?」

    於是,倆人把暖暖和陽陽往推車裡一放,一家四口出門散步去了。

    其實坦白地講,史家胡同這邊要說起來最美中不足的地方,可能就是太過於擁擠。

    越往東收的越窄的胡同就不提了,兩口子住史家胡同西邊,是個雙車道。

    主要是這附近沒啥綠化,或者能供小孩子跑跑跳跳的地方。

    寸土寸金的燕京城,尤其是這種「老破小」的地段,一片綠化帶都顯得那麼奢侈。

    而如果是孩子的姥姥、姥爺帶著出去,還能去附近的金寶街商場之類的溜達,可他倆帶孩子出來,那就只能繞著大馬路一趟一趟的走了。

    萬幸,五月下旬還沒真正的熱起來,一到晚上天氣還挺舒服的。

    許鑫推著暖暖,楊蜜推著陽陽,帶著棒球帽的倆人很低調的在街道上面走,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天。

    聊的多是公司里的事情。

    比如林狗拍的那部《寒戰》前兩天她看了一眼,質量很不錯。

    唯獨他那一口大碴子味兒,後面肯定得用配音了。

    再比如包子這邊,她正在幫著運作一部電視劇的女一。叫《陸貞傳奇》,那故事還挺不錯的

    她說,許鑫就聽。

    推車裡的暖暖和陽陽則看著夜晚燕京的車水馬龍。

    還別說,一家四口此刻和睦的不像話。

    而她的話說完了其實她說的啥許鑫也只聽了個囫圇,具體根本沒往心裡去。

    倆人現如今的事業已經有了一個比較分明的界限。

    妻子的工作重心都在雙唯裡面,而他則對雙唯一無也不能說是一無所知,只能說他「知道」但不關心。

    楊蜜也用不著他關心。

    自家老公的事業,可比自己的重要多了。

    於是,說完了自己的,她便問到:

    「你這次去,其實也待不了幾天吧?2號央視還有慶功宴呢,你一號就得回來。在那邊也就待三四天?」

    「嗯。見一下劇組的人,然後聊一下布景,把搭建的事情確定下來。」

    「演員呢?」

    「傑絲敏那邊物色了好幾個實力派演員,我想著既然能拿大衛獎,說明演技肯定沒問題的只要能符合角色,就可以了。」

    「嘿嘿。」

    「笑什麼?」

    「就是在想你這電影萬一反響強烈,那你在義大利得多受歡迎啊。」

    聽到這話,許鑫愣了愣。

    隨即輕笑了一聲:

    「哈~估計到時候少不了一些女孩給我寫情書,把我當夢中情人啥的。」

    「兄弟,這就有點誇張了。你當你是足球明星呢?」

    「哈哈~」

    許鑫的笑聲中,楊蜜繼續說道:

    「那我這邊也開始準備了?」

    她沒明確說清楚準備什麼,但許鑫卻直接點頭:

    「嗯。等忙完這部電影。」

    「好。」

    「媽媽~」

    「誒,寶貝~」

    「我想吃冰激凌~」

    「走,讓爸爸請客,咱們買冰激凌吃去~」

    一想到《暴裂無聲》,楊蜜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對孩子的溫柔。

    別說想吃冰激凌了。

    想要月亮都給你摘!

    26號清早,許鑫和蘇萌揮別了家人,踏上了前往義大利的行程。

    在機場和劉一菲會和後,9點出頭,飛機便沖入了雲霄。

    義大利比天朝慢6個小時,飛機將會在羅馬時間早上的8點左右抵達。

    時差也比較好調整,相當於熬了個小夜而已。

    飛機上經常能聽見劉一菲的「嘰里咕嚕嘰里咕嚕」,可惜,意語許鑫聽不懂。

    可以學,但不是現在。

    他也沒打擾,繼續對著自己手裡的資料文件夾發著呆。

    一會兒發呆,一會兒開始勾勒某些線條,重新畫一張草圖。

    來來回回,往復不止。

    說老實話,他其實心裡多多少少也有些緊張。

    雖然這一絲緊張的情緒很淡,但還是存在的。

    而這股緊張的情緒便來源於拍外國電影的忐忑。

    哪怕這個故事是他弄出來的,但經過了一遭好萊塢的洗禮後,他很怕自己的這些資料到處充斥著對義大利的「刻板印象」。

    就像是好萊塢眼裡的全世界。

    萬幸,這片子沒有什麼大場面,所有的事情都局限在一間房間裡。

    但不幸的是,因為場景很單調,所以每一處細節都要用心去雕琢。

    《電話鈴聲》的故事,是靠一個一個來電或者簡訊推進,可同樣的,它的「世界」就只有那一間屋子的大小。

    許鑫這次的拍攝理念,其實和《秘密》時期差不多。

    這次因為硬性條件的緣故,除了一輪明月外,他的心思都花在了布景上面。

    通過以燈光為首的細節,向觀眾來表達不同場景,角色的不同內心世界。

    而在他的構想里,其實整部電影的燈光,是一種漸進漸退的層次拉伸。

    或許是他想的比較多的緣故,從小,他就覺得西方那種用刀叉吃飯的方式很危險。

    想想看那可是刀。


    尤其是在看了一些國外的血腥類電影後,每次看著電影裡一家人在餐桌上吃飯,他腦子裡就會有一種幻想。

    前一秒,大家還在其樂融融的吃飯。

    可下一秒某個變態角色就忽然把手裡的餐刀捅向了旁邊人的喉嚨。

    要的就是這種突如其來的瞬間轉換

    感覺超級棒!

    甚至,不僅僅是國外的吃飯方式,小時候他跟著老漢去內蒙人家裡吃飯也是如此。

    看著他們拿小刀割肉的模樣,腦子裡總會翻滾出來這種想法。

    雖然後面他也從一些朋友那了解到,在內蒙吃飯有一項餐桌禮儀,那就是永遠不能把切肉的小刀刀刃朝外。

    要切,只能刀口沖自己來切。

    不然就是極大的不尊重。

    就像是他們那邊誰家孩子要是敢在吃大米飯或者饅頭的時候,把筷子直接插到碗裡那樣。

    小孩這麼做,一定會挨一巴掌。

    道理,許鑫明白。

    但每次看人拿刀,他心裡這種想法總是揮之不去。

    於是,這次的劇本里,順理成章的,他終於有了能完成這個「夙願」的機會。

    他要把餐桌,打造成「灰色」的地帶。

    本身劇本的故事也都發生在這張餐桌上,幾個人把手機放到桌前,然後通過一個又一個電話揭開每個人內心深處的「秘密」。

    可以說,在這一晚,餐桌,把控著所有人的命運。

    既然如此,許鑫要的就是「多次反轉」。

    在他的設想之中,上一秒,大家還在其樂融融的聊天。他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髮小,每個人身上發生了什麼糗事,彼此都一清二楚。甚至連這些人與妻子沒結婚前,追求對方的時候的冒失行為、患得患失、悲傷哭泣、思念泛濫等等,都可以在如今的桌前成為很好的「笑柄」與談資。

    大家喝著酒,聊著天,很開心。

    而這會兒的燈光要暖,要明亮,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那麼的明媚。

    可下一秒。

    「叮鈴鈴。」

    電話來臨。

    一個只有當事人才知道的秘密,瞬間在桌前引爆!

    原本融洽的氣氛瞬間消失。

    在一種絕對的壓迫感之下,所有人的表情凝固。

    而當事人夫婦臉上的表情,搭配攝影角度,以及燈光打在刀叉上的「寒光四射」,仿佛下一秒,這倆人之中的某一個,就會拿起桌子上的餐刀劃開背叛了自己的對方喉嚨!

    那種冷冰冰,緊張無比的氣氛,讓他感覺到特別特別的過癮。

    甚至還可以讓燈光更明亮一些,如同《風聲》那般。從原本在一個溫馨的家裡和友人聚會的其樂融融,瞬間在輕微曝光的鏡頭裡,他們拿溫馨布置,充滿了生活氣息的家居背景,化作了一篇漆黑。

    那股壓迫感,再次讓所有人的「距離」被迫貼近。

    近一點。

    再近一點。

    近到用刀可以輕而易舉的劃開對方喉嚨。

    近到對方無路可逃。

    每次想像出來這一點時,他都會有種發自內心的愉悅感。

    以至於偶爾還會琢磨自己是不是個變態。

    畢竟正常人有哪個會有這種幻想?

    而與餐廳客廳一門之隔的廚房,則要一種窗明几淨的通透感。這種通透感是完全的光明、溫暖

    「你在幹嘛呢?」

    他正在琢磨的時候,一陣香風,伴隨著劉一菲的聲音襲來。

    許鑫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坐到了自己的對面的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你來的可真是時候。」

    劉一菲一愣

    「打擾你了?」

    「算是吧也不算。」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勾勒的有些潦草的草圖,想了想,遞給了對方: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臉上還殘留幾分愧疚的劉一菲聽到這話,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草圖。

    「這是書架和書?」

    「嗯。有什麼感覺麼?」

    畫稿雖然潦草,但那是對許鑫而言。

    對普通人而言,他的畫稿哪怕再怎麼潦草,卻都可以稱之為「傳神」。

    而分辨出來畫稿畫的是什麼後,她留意到了一個細節。

    這一整面牆或者說書架上面的書,有的只是一個簡單的輕線條輪廓,有的則很用力,用鉛筆用力的畫下了一道黑色的印記。

    乍一看,或輕或重的線條分部的雜亂無章。

    但卻給劉一菲一種很彆扭的感覺。

    「我說不上來。」

    看了一會兒後,她眉頭擰緊的給出了自己的回覆:

    「總感覺哪裡不太對。明明就只是書架,但你這些線條組成的書籍,看著特別的彆扭你有密集恐懼症不?」

    「為什麼這麼問?」

    「我有。而你畫的這幅線稿,給我的感覺有那麼一點點輕微的密集恐懼症那種感覺了。不強烈,只能說一點點,但卻讓我覺得特別彆扭。」

    聽到這話,許鑫扭頭剛要喊蘇萌,就看到小助理躺在按摩椅上,嘴巴張的大大的,仰面朝天在熟睡。

    ┏(ω)┛zzz

    「」

    他嘴角一抽。

    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對一旁的吳琪琪說道:

    「琪琪,你喊空姐讓她把所有飛機的窗簾拉上,把燈關了。」

    「哦,好的,許哥。」

    吳琪琪起身去和空姐溝通完後,倆人一起開始關窗戶。

    飛機的光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暗。

    最後,關上了燈。

    這下,劉一菲什麼都看不到了。

    「你這是」

    她扭頭看了一眼蘇萌:

    「想讓萌萌睡的更舒服一點?」

    「」

    許鑫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自己那個不中用的廢物點心,接著對吳琪琪說道:

    「琪琪,最遠處的窗戶,拉開一些。」

    聽話的吳琪琪很快來到了飛機前端,拉開了半扇遮光簾:

    「這樣嗎,許哥。」

    「再大一些。」

    遮光簾開到了3分之2。

    一點點光線透了進來,讓整個機艙內變得清晰了一些。

    這時,劉一菲聽到許鑫的話:

    「你在看看。」

    「」

    黯淡的光線之中,許鑫那下重筆的粗線條顯得尤為醒目。

    興許是視覺落差的緣故,一下子劉一菲就有種「一團亂麻」的既視感。

    這些線條仿佛都有了生命一般,在紙張上面開始蠕動了起來。

    「看著更不舒服了!」

    她很嫌棄的把這頁草紙推到了桌子上。

    而許鑫接過來看了看卻再次搖搖頭。

    不行。

    還是沒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琪琪,把窗簾都打開吧。」

    說著,他拉開了位於桌前的遮光簾,沖劉一菲問道:

    「有沒有感覺到很壓抑?你先別回答,你就琢磨,剛才在正常光線下,這書架的感覺,和那種黑暗中,燈光微微亮之下的感覺,是不是反差特別大?」

    「嗯。」

    劉一菲很實誠的點點頭:

    「沒錯,你下重筆的粗線條在暗中光線下,看著跟一個個蟲子似的,可彆扭了!你打算布景就這麼弄?」

    「還差得遠呢。」

    許鑫卻是滿眼的遺憾。

    「黑色,在燈光下,一定會被藏進黑暗裡。想要用書籍堆砌出來這種感覺,必須要用白色或者淺色。但淺色卻不見得能出來這種效果。更何況書籍的厚薄、以及其他配色也是個很複雜的活我在思考。到底是用這種帶著點心理暗示的視覺引導,還是說用《吶喊》的那種線條感來表達一時間還沒想出來。」

    「蒙克的《吶喊》?」

    「嗯。」

    「這」

    看著他那苦惱的模樣,劉一菲趕緊起身:

    「得,你當我沒來,我本來想和你聊一下比安卡這個角色的事情呢你先想吧,我自己再琢磨琢磨。」

    「嗯。」

    許鑫應了一聲。

    這時,就聽劉一菲說道:

    「許鑫。」

    「啊?」

    看著一臉疑惑抬頭的他,神仙姐姐無言。

    只是豎起了大拇指。

    一個字:絕!

    這電影窺一斑而見全豹。

    光是從這一幅草圖裡,他所蘊藏的想法來看

    劉一菲就知道

    這一部電影,一定如同《山楂樹》那樣,優秀至極!

    蒙克,《吶喊》?

    心理暗示,視覺引導?

    真是天才的想法!

    晚上還有。另外,和大家說一下,等孩子恢復好了後,我會把更新時間改成之前那樣凌晨連續兩章,因為這樣寫一章發一章,讓我腦子沒法冷靜下來填補劇情BUG,以及處理一些細節,請理解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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