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就解決了盧丹,剩下的便只有這些殺了都不會可惜的邪修了。
盧小鼎抬頭看著原之,正想說話,突然四周便是一黑,進入了靈之境中。
箜心采笑眯眯的出現了,看著她便笑道:「能別殺他們嗎?」
「你竟然給這些人求情,幹嘛要這樣做,我不殺原之就行了,其它的人應該和你沒關係吧。」盧小鼎斜眼看著他,瞧起來小日子過的不錯嘛。
「如果是平時,不用你動手,在那傻子把流冰鳥給你之時,原之便會出手殺了他。」箜心采無奈的說:「只是現在卻不行,下次吧,下次讓你殺個夠。」
盧小鼎似笑非笑的說:「有何好處?」
「啊?」箜心采愣了一下,顯然有些意外,「我一個器靈,能有什麼東西給你。說說看你想要什麼,後面那些人有的話,我給你搶過來。」
抿嘴笑著的盧小鼎,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勾著他的下巴說:「要你就行了,那些邪修沒什麼用。」
箜心采可不是剛長出來的器靈,他臉半分不紅,自如的說:「想要我?」
「是的,分一半的神魂給我,那些雜魚你就全部帶走。」盧小鼎眯著眼睛笑道。
這根本就不用商量,箜心采本就是邪劍,再文雅的外表,也掩蓋不了他邪惡的本性。才不會為了別人犧牲,哪裡有這種好事。
他想了想說:「我的不能給你,但是其它的器靈可以弄一個給你。那藝雲荒有件靈寶,已經生出了器靈,我給你弄過來。」
「行。」盧小鼎只是想要神魂,誰的都無所謂。
靈之境是箜心采弄出來的,只見他回頭看了一眼,一個器靈便被他給扯了進來。然後手伸過去,用絕對的實力壓制,便把那才百來年的神魂給捏成了一團。
他捏著光團扔給了盧小鼎,「有點年幼,不過是整隻而且是靈寶品質,還算馬馬虎虎吧。裡面的神識你自己處理,那個我可沒有辦法。」
只要有主的法器,都會被擁有者下了記號,差的便弄點血,珍貴的好東西就用神識認主。有器靈的更是搶手貨,怕別人搶走了,肯定是用神識牢牢綁住。
想吃掉他們,除了器主搶過來後,消掉裡面的神識。便只有在戰鬥之中,啃食一部份了。
如果沒消掉神識,就一口氣吃下去,那修士留下的神識也會留在自己身體中。反而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會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所以沒有器主的器靈,便是所有器靈最喜歡的食物,因為可以隨便吃。
盧小鼎不客氣的接了過來,便又用到了墨魔妲,對於化神期邪修的神識,只用威壓就輕易的給弄沒了。
「你可以帶他們走了,不過幹嘛幫他們,就算死光了,這裡的事情也不會有人知道。」
箜心采笑道:「哪裡有這麼容易,原之的體內被下了禁制,如果逃走的話就會被大乘修士殺死。這次就是得到任務,讓他帶著人來此地把天地之火帶回去,你剛才吃掉的器靈神魂,就是那大乘賜下來給藝雲荒的。」
聽他這麼一說,盧小鼎便抱著手說:「看來,那器靈給你氣受了。所以聽我說要神魂,立馬就把它給扔給我了。」
箜心采笑而不語,她說的話確實是事實,那器靈占著本身就是靈寶,非常的高傲。一路上總是嗆自己,討厭得厲害,只是出生好點罷了,相比修為比自己差多了。
現在有用得它,自然要獻出來,省得看著鬧心。
藝雲荒這時正陰毒的盯著盧小鼎,見她突然發起愣來,正不解之時,猛得就感到了一陣頭痛。
不好!
這感覺,不就是神識損傷嗎!
他愣住了,為什麼莫名其妙自己的神識就受傷了?便調動所有的神識,頓時就發現有樣東西不動了,就是那件大能賜下來的靈寶。
眾目睽睽之下,他不敢把那件靈寶拿出來,要是讓原之知道靈寶出了問題,肯定會說出去給自己下絆子。
想了想,他只能悄悄的又注了一絲神識進去,卻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比失去大半血液後虛弱流的還要多。
靈寶中的器靈不見了,沒有器靈的話,此靈寶就會從極品變成了普通貨色。
他目瞪口呆,明明拿都沒拿出來,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萬分想不通,可又不敢講出來,心中忐忑不安到身形都不穩了。
原之掃了他一眼,覺得這傢伙來到這裡就有點不正常,雖然受了傷,但也沒必要怕成那樣子。平時的他可不是這樣子,這是怎麼了?
邪氣隔開了水,卻能夠明顯看到他的頭上有汗下來,難道……他做出了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事?
這時,箜心采交易完成,從靈之境中退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本體中,就對原之講道:「我把藝雲荒那件靈寶器靈給了盧小鼎,她同意我們所有人離開。」
「嗯,很好。」原之不同聲色的應道。
然後他看著盧小鼎便抱拳說:「如果沒什麼事,我們便不打擾了。」
「好呀,我這人一向好說話,殺人可沒什麼好處。」盧小鼎擺擺手笑道,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
原之便用了傳音,對邪修講道:「一會我們假借要離開,在她放鬆之時,除了藝兄之外,所有人同時去攻擊那法陣。吸引了她注意力的瞬間,藝兄便用大能賜的那件靈寶去攻擊她,必能不死也重傷。」
「我?」藝雲荒正擔心,這靈寶沒了器靈之事,被其它人知道,現在一聽他竟然出這樣的主意,便趕快講道:「不行!」
原之語氣之中充滿了好奇,不解的問道:「她這時正不想和我們動手,突然偷襲她是最好的辦法了,總不能就這樣回去吧。」
藝雲荒義正辭嚴的說:「不行,她連如此厲害的魔骨都能收下,現在不想對我們動手,正是我們離開的好機會。這件事,恐怕還得報上去才行,我們不是她的對手。」
「要是靈寶拿不下她,所有人都有可能死在這裡,我怎麼能看著大家因為此事全部死在此地。」
他臉上痛心疾首的表情,看在眾邪修眼中,都覺得莫名其妙。
大家都是把腦袋掛在褲帶上過活的人,什麼時候說不定就死了,而且他平時也不是什麼好人,這種人竟然還關心起眾人的生死來了,聽著就覺得可疑。
「那任務怎麼辦?」原之問道。
藝雲荒咬咬牙說:「放心,是我讓大家先退的,到時候責任由我來承擔。」
眾邪修一聽,心頭的石頭放了下來,紛紛附合著他說:「藝長老真是英勇,怪不得能擔大任。」
「藝長老一直被城主看好,這次就要請多關照了。」
「走吧,小心那女人突然翻臉。她可是連陰蓮聖母都怕的人,我們能保住命就不錯了。」藝雲荒心中有苦說不錯,只得讓大家趕快離開。
這話怎麼說?
所有人都看著他,之前不是才說不可能是那女魔王,而是盧丹的師妹。但隨即眾人就明白過來,只有說是那人,大家才不會被責罰啊!
頓時便心領神會的明了,一致都說盧小鼎就是嚇退陰蓮聖母的人。連這麼厲害的邪王都害怕,他們這些小邪修沒完成任務,自然很正常。
原之覺得藝雲荒還真是機靈,把說過的話直接吞了回去,重新說盧小鼎就是那女魔王。看來,回去之後,憑著他的狡詐和城主的寵愛,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盧小鼎不解的看著外面的邪修,明明就已經讓他們走了,怎麼還站在那不肯離開。
她等了片刻,就喊道:「你們不是說要走了嗎?怎麼,難道在商量怎麼來暗算我嗎?」
邪修全回頭看向了她,這女人真是太靈敏了,這種事也能猜到。原之就開口講道:「不,我們現在就走,請不要多疑。」
盧小鼎一聲不吭,好好的盯著他們,只是眼中已經流露出了不耐煩的眼神。
眾邪修就在藝雲荒的帶領下,向水面上退去,原之也跟了上去,但卻對盧小鼎傳了個音,「多謝。」
「這傢伙真是太狡猾了,瞧他的樣子,肯定陰了那個被我重傷的人一把了。」盧小鼎笑道,真是天生邪修啊。
墨魔妲鑽了出來,伸了個懶腰講道:「十天不能把意識探出來,真是憋死我了。小心肝,你竟然把那托托也吞了進來,這幾天我一直盯著它,想看看會不會被你消化了。不過你腹中的東西還真是多,那破鏡子真是占地方。」
盧小鼎白了他一眼,「我都快被燒死了,你竟然還說無聊。早知道就把你扔在外面,被那火焰把墨面燒掉,到時候看你這神魂要住在哪裡。」
「人家是開玩笑的嘛,快幫我把魔骨煉了吧。」墨魔妲被罵也無所謂,嬉皮笑臉的講道。
「別急,先離開這裡,省得來什麼厲害邪修過來堵我。」這裡雖然有法陣,但是盧小鼎並不覺得安全,想先離開再說。
不過想到這個,她便問道:「只要魔骨煉化後,你就可以有身體了?」
墨魔妲笑道:「哪裡有這麼容易,把魔骨煉給我吸食掉後,還要再找一個合體期以上的人。要活的,那樣等我在他身上使用入靈回魂術,就可以奪走他的血肉重築身體了。」
「這法術最奇特的地方,就是只記下了精華所在,使用的方式因人而異。魔族都會按自己本身的不同,來讓此法術施展成功,百焚就是用的這個法術,難道你不是?」他反問道。
盧小鼎呆若木雞的看著他,然後垂下眼,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入靈回魂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