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
郭青雲捧著一束百合來看望爺爺,卻發現有人在爺爺的墓前嘀嘀咕咕。
「幹嘛呢你?」郭青雲從後邊一把抓住那個人,把他嚇了一跳。
誰知那人也會些防身的拳腳,只是不太靈活,卻又滿身的力氣,很快掙脫了郭青雲的束縛。
「你誤會了,我是這個墓園的管理員,我叫何平。」
「那你在我爺爺墳前幹嘛?」
「這,你這麼長時間都不來看看,老爺子挺寂寞的,這雜草都長了很深了,我看著挺那啥的,就給老爺子清理清理,陪他說說話啥的。」
「不好意思,誤會你了,謝謝你能為我爺爺做這些,謝謝。」
「沒事,沒事,只要你能多來看看老爺子,陪他說說話就行。」
郭青雲蹲下身給爺爺清理雜草,心裡很不是滋味,「爺爺,對不起,孫子來遲了。爺爺,我給您除除草,別讓小蟲子擾了您的清淨。」說著說著,郭青雲的眼淚就開始往下掉。
「哎,你別哭啊,有什麼事你好好,,,,,,」
「你為我爺爺掃墓,陪我爺爺說話,你的恩德我記在心上了。」
「啥恩德不恩德的,都是些小事,反正我也沒事,就給老爺子打掃打掃唄。」
「對你來說是小事,對我來說不是,從今天起,你何平就是我郭青雲的兄弟,誰要是敢欺負你,我跟他拼命。」
「青雲,嚴重了,我哪能要你去拼命呢?」
「那你是看不上我這個兄弟?」
「哪能啊,我就一農民工,你願意和我做兄弟,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看不上你呢。」
「真的?」
「那你要是不信,那我們今天就當著老爺子的面結拜行了吧,也讓老爺子做個見證,從今天起,你我就是好兄弟。」
兩人雙雙跪在老人墓前,照片上的逝者笑容依舊,雙目炯炯有神。
「老爺子,今天請您老做個見證,我何平今天和您孫子正式結拜成兄弟,我是個粗人,也不會講話,按我們農村的習俗,拜了把子那就是兄弟,以後那就得同生共死。青雲是我兄弟,您是他的爺爺,那從今以後,您就是我何平的爺爺,爺爺在上,孫子給您磕頭了。」
「爺爺,以前我不學無術,給您惹了不少麻煩,從今以後,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一定不會讓您再失望。」
[墓園外,車內]
公孫雲壘正通過望遠鏡觀察郭青雲,身邊的陳明磊一臉無奈,這都一天了,就跟著這小子了。
「我知道你心裡不情願,可沒辦法,我去體育大學找不到合適的人,只能跟著這小子了。」
「我哪敢呢,你是我師傅,讓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只是,師父,你怎麼就知道我們要找的最後一隻鷹會出現在他身邊呢?萬一要是沒出現,那我們不是白跟了。」
「你自己看看」公孫雲壘把手中的望遠鏡遞給陳明磊。
陳明磊一臉疑惑的接過望遠鏡,極不情願的看了一眼,「你的意思是,他身邊那個,就是最後一個鷹者?」
「相信我的眼光,不會錯的,這個年輕人雖然不如郭青雲和楊建業身手敏捷,可他學習能力和適應能力都很強,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會吧,怎麼看都不像吶。」
「明磊啊,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以後你就會知道的,走吧。」
「那您不安排他了?」
「不用安排,有郭青雲,他會來的,我們只要回去等著就行了。」
陳明磊憋著滿肚子的疑惑,卻又沒提出來,時間會證明一切的,無需心急。。。。。。
[墓園]
「對了青雲,我在這做墓園管理員都一年多了,怎麼一次都沒見你來過?」
郭青雲徹底沉默了,不是他不想來,是沒臉來。一直以來,郭青雲都認為是自己害死了爺爺,如果他不惹事,爺爺就不會死,所以他一直不敢來看爺爺。
「沒事,你不想說就算了。」
「我爺爺,是我害死的。那年,我打傷了同學,同學的父母去我家裡要求賠償,如果不賠他們就要報警抓我,爺爺一時心急,心臟病發作去世了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
「沒事,都過去了,現在我打算去當兵了,以後兩年恐怕都沒有機會來看爺爺了,所以,今天特意來告訴他,孫子不會再讓他失望了。」
「爺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高興的」
「平哥你呢?」
「我?」
「你為什麼在這做墓園管理員?」
「我出身農村,家裡還有個弟弟,因為家裡窮,供不起兩個孩子上學,所以我高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供弟弟上學了。我幹過搬運工,砌過磚,在工地和人蓋過房子,什麼都幹了。現在弟弟也大了,能自己供自己上學了,我卻沒事幹了,只能來著做墓園管理員了。」
「那也不用來這干墓園管理員吧,以你剛才的身手,完全可以去大型企業干保安的。」
「我那有什麼身手,只是記性好,看過的東西一邊就能記住,那是我看別人打架的時候學來的。」
「行啊平哥,這都看一遍就能學會,那更不能在這兒屈才了。」
「那有什麼屈才不屈才的,這雖然工資不高,可工作清閒,還能,能看看小芳,不挺好的嘛。」
「等會兒,小芳是誰?」
「那個,是我未婚妻,我倆打娘胎的時候就訂過娃娃親,她就在藍天大學裡念書,下課的時候她就會到陽台上看書,在這兒正好可以看到她。」
說著,何平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郭青雲,上面的姑娘穿著一身白裙,很是漂亮。
「可以啊平哥,嫂子長得不錯啊。」
「那又有什麼用,他爸媽還不照樣看不上我。」
「怎麼回事,說說。」
「我和小芳,我們商量好了等她大學一畢業就結婚的,可是,他爸媽嫌我沒出息,非鬧著要把婚事退了,好把小芳嫁給村主任的兒子。」
「嘿,我這暴脾氣,哪能這樣啊?」
「人家是村主任的兒子,家裡有錢,不愁吃喝,聽我弟弟說,過兩天,村主任就要把他兒子送進部隊了,那我拿啥和人家比啊?」
「你是說,那龜兒子要去當兵?」
「對,對呀,聽說村主任給託了好些關係呢。」
「那咱就到部隊裡收拾他去,讓他搶你媳婦,我收拾不死他。」
「那部隊不是我們想進去就能進去的地方,那在我們村,去當兵的都是家裡有錢的!」
「哎呀,平哥你就相信我吧,我保證能給你帶到部隊去,到時候你也是個當兵的了,那小芳家裡還能反對不成?」
「真的?你沒騙我吧?」
「不是,我騙你幹嘛呀?瞧好吧你」
何平就這樣半信半疑的跟著郭青雲辭去了工作,前路漫漫,迷茫一片,不知該往哪兒走,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警察局]
「這瘟神咋又來了?」上次被郭青雲追過的小警察一看到郭青雲就嚇白了臉。
郭青雲從上初中起就常常光顧警察局,裡面的人都認識他,有很多警察還是被他欺負過的,只是有文治護著,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郭青雲沒理會那些紛紛的議論,徑直走向局長辦公室,當然,那些警察也沒理睬他,他隨意進出局長辦公室已經成了習慣,誰理他呢?何平膽怯地跟在郭青雲的身後,一步不敢離開。
「文叔」
「來了,我先迴避,你幫我解決,改天請你吃飯。」
「得了吧你,我還不知道你呀。」
公孫雲壘迴避之後,文治立刻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等著郭青雲的到來。
「文叔,幫個忙唄」郭青雲一來就直插主題,也不拐彎抹角。
「說,要我幫什麼忙?」文治早知道郭青雲來者為何,卻依舊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
「能不能幫我把我兄弟弄進部隊,他想去當兵。」
「首長,我保證去到部隊好好改造,絕不惹禍生事。」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
「文叔,你要是這樣可就不好玩了,誰不知道你的能力,就這麼點小事,還能難得了你?。」
文治饒有興趣地看著郭青雲,何平兩人,默不作聲,只等著郭青雲表態。
「那個,青雲,我們還是走吧,別為難首長了。」
「那怎麼行,我答應了你的,文叔,這樣,你只要幫我把平哥弄進去,我保證從今以後,我好好聽話,絕對不惹是生非。」
「這就沒了?」
「行,我去部隊後,我好好改造,爭做最好的兵,絕不給您老人家丟臉。再不成,等您老了以後,我給您養老送終。」
「你個小兔崽子,說什麼呢,咒我早點死是吧?」
「哪能啊,您可是我親叔,我孝敬您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咒你呢?」
「就你小子會說,不過,算你。還有點良心。」
「那叔,您這是答應了?」
「你都叫我叔了,我能不答應嗎?」
「哎,謝謝叔,您就是我親叔。」
「謝謝首長,謝謝首長。」
「先別忙著謝,我幫你們可以,但你們得給我保證,到了部隊可不能給我丟人。」
「放心吧,我一定會說我是您侄子的。」
「你小子,你」
「叔,我們先走了,以後再來。」
「得了吧,你還是別來了,你一來准有事。」
「放心,肯定找您」出了辦公室的郭青雲又折了回來,弄得文治哭笑不得。
「走了?」
「走了!」
郭青雲帶著何平剛走,公孫雲壘就出現在文治面前,兩人的算盤可是打得叮噹響啊。
[藍天大學]
郭青雲跟著何平來到藍天大學裡和林芳告別,誰知道一見何平,林芳就哭成了個淚人,郭青雲實在看不下去了,找個藉口溜開了,只剩下何平和林芳兩人。
「你咋來了?」
「那個,小芳,我要去當兵了。」
「為什麼?你是不是想悔婚了?」
「怎麼會呢,你想哪去了,我怎麼可能悔婚呢,這輩子遇上你可是我最大的福氣。」
「就你會說。」
「我說得可是實話,可眼下,你父母不是不同意我們的婚事嘛。」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林芳要嫁你,誰也阻止不了。」
「嘿嘿,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放心,我去部隊當兩年兵,回家娶你,到時候,你父母不就不反對咱倆的婚事了。」
「你真這麼想的?」
「真的,我就想當兩年兵去你家提親,你得等我。」
「嗯,那你不許招惹女兵,不許和女兵眉來眼去。」
「哎呀我的媽呀,你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去招惹女兵呢?我有你就已經足夠了。」
「那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
「要是想我了,就給我寫信。」
。。。。。。。。。
另一邊,郭青雲漫步在藍天大學裡,藍天,藍,藍,那個刁蠻女就叫藍玥,不知道她會不會在這裡?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她的表還沒還給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