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匆匆忙忙的到了相府書房外,蕭洪讓江河在外等候,他則是進去通報一下。
文英武見江河也來了,高興得剛想跑過去,就被孔氏一把拉住。
江河也想邁步過去問問嬸嬸到底是出什麼事了,卻見孔氏輕輕搖頭,無奈只得放棄,都到了這了,等會也就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了。
隨著蕭洪的通報打破了書房內詭異的氣氛,皇帝目無表情的開口道:「讓他進來吧。」
蕭洪小心翼翼的躬身退去。
「江公子,陛下叫你進去。」
聞言,江河平靜的心,再次激動了起來,就要見到一個國家的主宰了。
壓制住內心的激動江河邁步走進了書房,剛一進書房,還未來得及打量屋內眾人,一股熟悉的味道傳到江河鼻中,讓他不由得閉上眼猛吸了兩口。
多麼熟悉的味道啊,這不就是讀大學的時候宿舍里的味道嗎,在那個沒有空調,只有吊扇的宿舍,自己和室友一起通宵遊戲,一起見證IG奪冠的時刻,整棟樓的狂歡,想到這江河不禁眼眶有些濕潤。
屋內的幾人見江河剛進來,就閉目站在了門口,不時的還猛吸兩口氣,仔細看去眼角好像還有淚珠。
這是什麼毛病?幾人神色各異,旁邊的蔣怡然的悄悄挪了下腳步,心中不免嫌棄起江河,這股味道讓她一刻都不想呆在這裡,他怎麼還一臉的享受,還感動的流淚?有病吧?
文弘義尷尬地走過去,一巴掌拍在江河腦袋上,輕喝道:「不得無禮。」
一巴掌把江河拍回了現實,江河這才反應過來,這哪是什麼宿舍,自己是來見皇帝來了。
摸著被拍的有點疼的腦袋,看清了屋內的情況,坐著的應該是皇帝,站在他旁邊應該是太子,至於蔣明德與蔣怡然則都是熟人。
咧嘴對著蔣怡然笑了起來。
文弘義見狀,心中無名之火冒出,從這小子進屋就表現得不正常,先是發傻,見到皇帝不跪拜,這當著這麼多人面還調戲起老蔣的女兒。
一腳踹在江河腿彎處,氣洶洶地說道:「臭小子,見了陛下還不跪拜。」
皇帝將這一幕都收在眼中,心中納悶,這小子好像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和傳聞沒什麼區別啊。
被文弘義踹了一腳的江河,忙學著電視裡看到那樣跪拜了起來。
「草民......」草民兩個字剛喊出口,江河覺得不對,自己是侯爵之子,不應該是草民,改口道:「臣.....」又覺得不對,自己無官無職不應該稱臣啊。
那應該怎麼稱呼啊?無奈只得抬頭求助地看向文弘義。
幾人見狀,皆無語。都一副看傻子一樣盯著江河,只有蔣明德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那樣子仿佛在說,看吧?我就說這小子壓根就不著調。
文弘義更是氣得臉色鐵青,自己一年生的氣貌似也沒有今天這麼多,正準備抬手在呼這小子一巴掌時,皇帝開口了。
「行了,起來說話吧。」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江牧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兒郎,怎麼生了個這麼個兒子,今天這事還是要趕緊問清楚。
聽了這話,江河麻溜地站了起來,想了想,好像要謝謝皇帝陛下。
趕緊拱手道:「謝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文弘義聽了這話,臉色稍微好看了點,這個馬屁拍得比較新意。
皇帝則是無奈地笑了下道:「朕萬歲?朕倒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拍朕的馬屁。」
江河撓了下頭,電視上不都是這樣的演嗎?
「朕聽聞銀票之事是你想出來的?」皇帝也不想繼續再掰扯下去了,正事要緊。
幾人見皇帝問出了正題,正色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江河。
江河心中大鬆一口氣,原來是這事啊,看樣蔣怡然把自己供出來了,不過還好不是在朝堂,是在相府,都是熟人,那自己就可以大方的承認了。
「沒錯,就是我。」
說完,抬頭挺胸的等待著眾人的誇獎。
幾人雖然都從蔣怡然口中得知是江河的想法,但是從江河剛才表現來看,幾人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蔣明德冷著臉道:「二小子,你最好想清楚再說。」他寧願相信是江河背後有高人指點,都不敢相信這個點子是江河想出來的。
江河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蔣明德,「蔣伯伯,這有什麼好想的?這就是我想的啊。」
文弘義向蔣明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來問。
哼,誰問都一樣,我還真不信是這小子的主意。
蔣明德看到文弘義的眼色,隨即閉口不言,面上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文弘義一臉正色道:「小二,你給我解釋一下銀票如何防偽。」
到了這時候,江河這才明白,這是不相信他啊,原主固有的形象看來是深入人心啊,看我今天就來打破你們心中的固有形象。
旋即,江河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說道:「文伯伯所說的防偽,是銀票的重中之重,首先使用特殊的紙張,我建議用宮中的川紙,這種紙張雖然民間也有,但是相比宮中的製作工藝相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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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聽了江河的第一句話,不禁點頭,這與他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紙張只是最基礎的杜絕大多仿製者,有心人認真地去改進制作紙張的方法,相信就算工藝達不到宮中的水平估計也相差不大,下面我要說第二層防偽。」說完江河頓了下,看向幾人。
幾人正全神貫注的聽著呢,見江河停了下來,文弘義沒好氣地瞪了眼江河,讓他快說。
江河嘿嘿一笑道:「川紙的特點就是它有一定的透明度,可以在製作時用特殊的模具在裡面壓製出圖案,可以是花可以是草,想壓制什麼取決於陛下,我管這個叫水印。」
眾人聽完江河這第二層方法不由得眼前一亮,妙啊。
江河接著說道:「接下來就是第三層,用特殊的油墨來印刷,這個特殊油墨就是在製作油墨的過程中添加顏料進去,具體添加什麼顏料,製作出什麼顏色,這就要試驗出一種合適的顏色,一定專人記錄好,顏色要鮮艷持久,不易褪色,再用記錄下來的數值批量製作就好了。」
江河洋洋灑灑地說完第三層,此時眾人已經相信了這就是江河的想法,再看向江河的目光都變了。
蔣明德不在是我壓根不相信你的樣子,要不是顧忌皇帝在,他巴不得和江河討論個幾天幾夜,爭取做到事無巨細。
江河見蔣明德樣子,心中暗爽,變色油墨現在這個時代做出來雖然不現實,但是簡陋版的也可以讓你們研究研究嘛,再給你們加加擔子。
想到這,江河輕咳一下道:「還有第四層第五層呢。」
聞言,眾人吃驚不已,還有?不只有,還有兩層,就剛才所說的做出來,相信就沒人能輕易的仿製出來。
說了這麼多江河覺得有些渴,看到書桌上有茶水,端起來喝了一口,隨即又吐了回去,都有味了。
見眾人都盯著自己,放棄了讓人送盞茶來的想法,開口道:「第四層其實比較簡單,每張銀票上面都蓋好各個部門章印,多蓋點無所謂。」
「接下來第五種,嘿嘿,這就好玩了。」江河神色賤賤的說道。
「朝廷每隔兩年就換一種印刷圖案與水印,順便換一下顏色,如果真有人在兩年內鑽研出全部的辦法,不好意思,我們又換了,你說氣不氣?」
眾人聞言,想想如果真有人苦心琢磨透了所有的防偽技術,正準備擼開袖子大幹一場的時候,發現朝廷又更換了,還不得氣的吐血。
想到這,眾人哈哈笑了起來。
喜歡我是紈絝啊,為什麼讓我當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