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揚揉著被江河拍得有點生疼的大腿,嗔怒地橫了他一眼。
你小子別一驚一乍的啊,還有,拍你自己的大腿可以嗎?
江河飽含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啊,這一激動拍錯了地方。」
「......」陳飛揚無言。
你小子再往上拍點,就拍到我命根子了。
張永拿不準江河是啥意思,這湯......我喝過啊,沒那麼好喝吧?
此時,江河卻滿面紅光的說道:「我怎麼給忘了這茬呢。」
兩人不明所以,大眼瞪小眼地相互對視。
樂了半天的江河,發現台下的兩個觀眾一點都不給力。
訕訕地坐了下來。
「不用他們入奴籍,到了京都,我還有生意呢,他們是我雇來的,入什麼奴籍,這樣總沒人說三道四了吧。」
鬧了半天,原來是這事。
陳飛揚不禁失笑,不過這倒是個好主意。
............
皇帝這些日子很是頭疼,江河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他不行啊。
胡大已經死了,暗羽衛後續的調查沒有一點成果。
南湖府還有個巨大的窟窿等著填呢。
這一樁樁的煩心事,讓他頗感無力。
這時,蕭洪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這幾日皇帝心情不佳,他已經幾天沒休息好了,每天都得小心地伺候著。
皇帝眼帘微抬,只看蕭洪的樣子就知道有事要說了。
他心中暗嘆一口氣,多事之秋啊,口裡淡淡地道:「何事?」
蕭洪躬身輕聲說道:「啟稟陛下,戶部尚書蔣大人求見。」
皇帝輕聲嗯了一聲道:「叫他進來吧。」
「是。」蕭洪恭敬地應道。
很快蔣明德被請了進來。
待他行完禮便迫不及待地說道:「陛下,聽說江小二又跑了?」
皇帝不禁扶額,這都什麼事啊?眼看這小子提出銀票的這事還沒成呢,蔣明德也是一日三催地來找他,側面地打聽江河的下落。
眼看江河都到了盤龍山了,蔣明德也不急了,想著處理完盤龍山的事,總要回京都,到時第一件事便是將這銀票的事趕緊推行下去。
沒想到卻在文弘義那裡聽說,胡大死了,江小二這小子怕陛下責罰,竟然溜號了。
這才趕忙來找到皇帝。
「陛下,得趕緊讓他回來啊。」蔣明德焦急地說道。
以前沒有銀票的時候,倒也是無所謂。
現在有了銀票這等好事,卻因為江河不在遲遲推行不下去。
這就好像看見美嬌娘,自己卻不能寸進,怎能讓人不著急嘛。
戶部倒不是說不能強行推行下去,可這事大家都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沒經驗啊。
再加上江河當初只是講解的銀票是多麼利國利民,對於如何實行下去,怎麼樣讓大家心甘情願地用銀子去換這一張張用紙做的銀票。
說明白點,大家心裡都沒底啊。
這事順利的話還好,萬一中間出個差錯,好像沒有什麼應對之法啊。
當初,銀票製作成功後,皇帝召內閣與六部尚書商討了幾次,都沒商討出來個所以然,最後一致決定,等江河回來,將這個差事交給他。
可這小子......跑什麼嘛,回來讓朕罵兩句,消消火啊。
無奈,皇帝也只能安撫蔣明德:「卿家,不用著急,朕已經安排人催促他了。」
蔣明德怎麼能不急呢,戶部前前後後忙活了小半年,多少造冊在戶部堆積如山,這已經入秋了。
轉眼間就要過年了,銀票不完美地推行下去,這不等於白忙活了嘛。
「陛下,實在不行,臣去將他追回。」蔣明德也是下了狠心了。
皇帝頓時開口:「不可,朕知道這段時間各個部門對戶部多有不滿,卿家也不必如此啊。」
蔣明德無力的垂下頭,這小半年的沒日沒夜,戶部除了邊關將士的糧草留下專人處理,其他的人皆是一心撲在這銀票的事上。
自然......朝廷很多的賬冊都丟下沒人管了,戶部不籤條,錢就拿不到手,自然很多人對著蔣明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們才不管你戶部每天在幹什麼,哪怕他們知道你們在做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但你不能卡著我們的報賬不給吧?
蔣明德也不是不給報,但是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
積壓了那麼多賬冊,戶部又是沒日沒夜地開始整理這些賬冊。
可賬就是這樣的,舊賬還沒算完,新賬又來了。
每日在庫房排隊領銀子的小吏何其多,庫房點驗出庫銀兩的人就有十幾號人,這本沒有錯,秉承了不出錯的原則嘛。
可這麼多人力,平常倒還好,現在不是浪費嘛。
要是有了銀票,留下兩三人便可,剩下的人手來整理賬冊,提高效率啊。
皇帝望著蔣明德疲憊的神色,這半年來,他頭上的白髮又多了不少啊。
不禁心中動容,朝蕭洪說道:「去,讓太子輕裝親自去。」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此話一出,不止蕭洪震驚了,蔣明德更是忙道:「陛下,不可啊。」
太子乃是儲君,貿然出京,誰知道會出什麼事啊。
恰巧盤龍山剛剛清繳了死士,這萬一......有漏網之魚呢?
皇帝卻面色肅容道:「有何不可?他是儲君,他也是朕的兒子,川兒能出京,他為何不能?」
說罷,朝著蕭洪道:「還愣在那裡作甚?速去,讓太子告訴江河,再不回來,朕讓他養馬去。」
蕭洪不敢多言,忙躬身領命。
蔣明德苦著臉,他原本就是想到皇帝面前哭訴一下,順便躲躲清淨。
沒想到......
早知道還不如在戶部聽那些嘮叨呢。
張景之在聽完蕭洪傳下的口諭後,雖然不理解,但眼眸深處閃過一道道的興奮之色。
他是太子,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要為之表率。
可他的心中,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弟弟張景川的羨慕。
此刻,能出宮,能出京,他心裡怎麼不高興,不興奮,但現在他還是要穩住,不能讓旁人看出來。
於是,他壓抑著內心的興奮,淡淡地說道。
「本宮知道了,有勞蕭公公了。」
蕭洪忙躬身道:「不敢,那殿下要快做準備了,奴婢還要去安排一下。」
張景之點點頭,蕭洪躬身退出。
雖然皇帝說讓太子輕裝出行,但他不敢馬虎啊,這一路上的暗衛、探馬、近衛都要安排好啊。
出了差錯,他第一個跑不了。
喜歡我是紈絝啊,為什麼讓我當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