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纏綿之後,盧迎姍如同一灘水般枕著我的手臂躺在我身邊,半響,她才緩過來,睜開眼眸望著我的側臉,輕聲的問:「王耀陽已經被抓捕,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我搖搖頭說:「那傢伙是經過特訓的,而且他當僱傭兵的時候也經常審訊別人,所以想要撬開他的嘴問出同光會的犯罪事實,還有弄清楚這裡有多少人被他們買通關係,估計不容易。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盧迎姍倒是很自信:「除了那些有信仰,而且對自己信仰很虔誠的人,不然的話基本上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的嘴巴是撬不開的,也沒有問不出的消息,只看審訊的手段有沒有用對而已。」
我原先以為榮清漣讓我跟她一起調查這邊的貪污受賄事件,是個立功的好機會,不過在逮捕了王耀陽之後,我就忽然發現並不是這樣子,因為這水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深,尤其是今晚潘家威的出現,更是暗暗敲響了我的警鐘。
我對盧迎姍從來都不藏著掖著,此時就把自己的擔憂給說了:「王耀陽被抓捕之後,潘家威夤夜來訪,嘴裡說是來看望榮清漣,但是言語中卻對王耀陽的事情旁敲側擊,我感覺這傢伙有問題。」
盧迎姍丹鳳眼微微睜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潘家威好像是南寧二把手吧。」
我點了點頭說:「另外,潘家威跟榮家還是親戚,他是榮老的外甥,這他媽的才是最譏諷的事情。」
盧迎姍這次俏臉上真的有點露出傻住的表情:「榮清漣之所以調查這些事情,肯定問過她爺爺榮老的意見的,現在查來查去,最後榮老發現自己外甥有問題,我估計這件事不好辦了。」
我苦笑的說:「這也是我最為擔心的地方,榮老估計開始也沒有想到這事情牽涉得這麼廣,甚至他的外甥也有問題。我懷疑等下他知道了之後,這件事會低調處理,也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或許會象徵性的處理一下一些無關要緊的基層人員,但是調查到了潘家威那裡,可能會暗示我們不准再查下去。」
潘家威畢竟是榮老的人,榮老沒理由自斷臂膀的。
盧迎姍也失望了:「我本以為王耀陽被抓,能從他這裡迅速打開突破口,受賄案跟御米走私案一起破,能把同光會跟這裡那些受賄的傢伙全部一網打盡,看來是我太樂觀了。」
我笑了笑說:「同光會先不說布魯斯那些人,就是王家跟李家,王學才是燕京地下教父,他在燕京經營了幾十年,人脈自然強大了去。還有李永廉是香江赫赫有名的豪商,想要把他們給一網打盡,王耀陽這裡的證據,遠遠不足,頂多只會給他們帶來一點小麻煩。」
盧迎姍摟著我低聲的說:「現在這件事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還是繼續大刀闊斧調查,要看上頭的意思了,不用我們來擔憂,先等等看上頭這兩天什麼動靜再說。」
……
榮清漣眼睛裡是揉不得沙子的,在抓到王耀陽之後,她就已經帶領她的得力手下連續幾天幾夜對王耀陽展開審訊工作。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王耀陽確實很硬氣,保衛部門那些審訊手段雖是整得他很疲憊不堪,把他折磨得不要不要的,但硬是沒有能撬開他的嘴巴,榮清漣一時半會沒有能從王耀陽嘴巴里挖出點東西來,把她氣得不行。
我看見榮清漣是玩真的,加上這兩三天上頭也沒有什麼動靜,於是我就跟榮清漣出主意:王耀陽是毛坑的石頭又臭又硬,但是我們可以另外尋找突破口,比如王學才。
王學才是同光會的七巨頭之一,身份比王耀陽更高,而且身為同光會的決策人之一,而且他還是同好會在內地最為依賴的人物,估計收買關係很多時候都是由王家來出面搞定,所以我相信王學才手裡也掌握著這邊所有受賄人員的名單。
我的辦法就是直接跟王學才談,威脅他交出這邊受賄人員的名單,不但的話他僅剩的兒子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榮清漣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我:「這樣用王耀陽的性命威脅王學才,合乎規定嗎?」
我振振有詞的說:「現在非常時期辦理非常案子,有什麼不可以的,而且我們只是嚇唬嚇唬他而已,他們都是毒梟,每個月走私進來的御米不知道要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你跟毒梟講仁慈講道理,那麼那些被御米害慘了的人,誰來對他們仁慈?」
榮清漣開始是不同意用這些不合規定的手段來弄到犯罪證據的,但是被我搬出那些被御米禍害的家庭之後,她的心瞬間就堅硬了許多,不過還是有點猶豫。
我就說道:「這件事有點不合乎規定,而且是得罪人的事情,所以榮少校你別管了,交給我去跟王學才談判處理就好。比較我是民兵,而且我不按規矩辦事,經常闖禍是出了名的,上頭罰我也不怕。你是榮老的孫女,而且是在部隊保衛部門工作,不適合做這些壞事。」
榮清漣聞言忍不住朝著我翻了個白眼,這古板的跟數學女老師般的女子,在翻白眼的時候,我忽然發現還是很有女人味的。她權衡再三,最終還是同意了:「行,反正你是混世小魔王嘛,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
王學才是華夏道上四大家族之一,我要弄到他的聯繫方式還是信手拈來,我當天就親自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那段是他的秘書接的電話,詢問我是誰?
「我是夜皇陳成,讓王學才跟我通話。」
王學才的秘書聽到夜皇陳成幾個字瞬間就沉默了下去,然後立即匆匆忙忙的去把手機遞給正在後院裡練太極拳的王學才,原來自從王瓊死了,我去參加喪禮還開槍打傷王學才的腳,用王學才當人質救走羅睺之後,王家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的名字。
王學才知道自己兒子出事,這幾天正擔憂不已,他已經兩次去拜訪梁厚仁,希望梁厚仁能說句話,解除兒子現在的危機。但是這幾年炙手可熱的梁厚仁,在這件事上表現得非常的謹慎,似乎不想摻和王耀陽的事情,畢竟王耀陽底子不乾不淨,人家梁厚仁不久就要競選下一任總里了,可不想惹事上身授人把柄。
不過,梁厚仁跟王學才關係還是可以的,雖然不直接插手這件事,但是他表示會去見見榮老,從榮老那裡探探口風,也會在榮老面前替王家說兩句好話,如果榮清漣跟我調查這些事,榮老肯定是默許了的,梁厚仁希望能說服榮老低調處理王耀陽這件事。
榮老如果要放過王耀陽很簡單,只吩咐榮清漣把王耀陽交給國際刑警,讓非洲的國際刑警把王耀陽帶走,帶回非洲國際審判王耀陽在那邊犯下的罪行就k了。反正大家都知道,這些所謂的國際刑警其實就是王家找來的,目的不是抓王耀陽去非洲審判罪行,而是變相的從這裡救走王耀陽。
王學才正在等梁厚仁跟榮老的消息,沒想到我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他有些驚疑不定的說:「陳成,你又玩什麼花樣?」
我笑了笑:「你兒子嘴巴很硬,榮清漣用了很多問話手段,你兒子都挺過去了。他準備由我來接手,我跟我的手下親自審訊,不過相比較榮清漣的那些審訊手段,我的辦法要血腥殘忍一些,所以打個電話來跟你先知會一聲。」
王學才勃然大怒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就是你兒子如果嘴巴太硬的話,我擔心他在我手下撐不過去。」
「你威脅我?」
「我是給你提前有心理準備,免得突然聽說最後一個兒子死了,你會承受不了。」
「你敢?」
「呵呵,我有什麼不敢,軍方秘密調查罪犯,死個把犯人很正常的事,根本不用給你們交代。」
王學才聞言,很久才緩緩的問道:「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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