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你連姑姑的話都不相信卻要相信他。」
「剛剛鄭三金已經問過,姑姑並沒有親眼看到黎兵殺人,只是看到他拿著這柄匕首。」唐雨晴展示出那柄罪惡的兇器。
唐風扶著姐姐來到床前,姐弟二人望著父親的遺體悲痛欲絕。
黎兵用手量了一下刀口,滿臉凝重的抬起唐靖地的胳膊,又重新放下。
暗自思索了一陣,順著唐靖地的上身一直摸到腳踝,並按捏著他腿部的骨骼。
黎兵暗自一驚,眼神變得很可怕。
姐弟二人看到黎兵的眼神,不禁渾身一顫,這個眼神的確令人終身難忘。
唐風碰了碰唐雨晴,低聲道:「老姐,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唐雨晴從驚駭中清醒,望著低頭沉思的黎兵,正要開口詢問,卻聽到雜亂的腳步聲。
「看來真是上天保佑你們唐家。」鄭三金高聲說道。他在刻意提醒著黎兵,當他看到唐靖仁躺在地上的時候,仔細觀察就知道黎兵已經來到唐家,而且隱身在暗處。因為制服唐靖仁的手法也只有他們四人會。
衛天佑和陶洪志即使來到唐家,也不必躲在暗處,可以正大光明的現身。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黎兵。
「唐靖地呢?怎麽還少了一具屍體。」鄭三金東張西望,說話聲音依舊很大。
「雨晴,我先走啦!拜託你們二位不要說我來過這裡,這樣會引起他們的疑心。」
唐風憤怒的望著黎兵,欲要開口,卻被唐雨晴制止住。
「老姐,你幹嘛啊!」
「聽姐姐的話,一會兒不要露出馬腳,等會兒老姐自然會跟你解釋。」
唐風極不情願的應著。
「呦,唐靖地在這裡。」
唐家眾人趕到屋內,望著躺在床上的唐靖地卻沒有人敢靠近,一個個猶如驚弓之鳥。
「雨晴,你沒事吧!」唐雨柔的聲音如空谷幽蘭,那張精緻無暇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憂傷。
「我沒事。」
「雨晴,你爸爸怎麼會躺在這裡?」唐芙蓉狐疑的望著姐弟二人。
唐風本想說出實話,但是又怕說出實情連累自己的姐姐,私放仇人,說不定會吃到家法。他只有保持沉默,一言不發。
「爸爸拼命的追我們,當進屋後竟然神奇般的暈倒了,剛剛那一幕好可怕。」唐雨晴說得很逼真,表情也是惟妙惟肖。
唐家所有人怔怔的望著唐靖地。
「他身上怎麼會有槍傷?」唐婉容發現了傷口,疑惑的問道。
「是小風開槍打的。」
鄭三金打量著唐靖地的屍體,微微一笑後:「唐姑娘,幸好這扇窗戶開了,你們姐弟真是上天庇護啊!」鄭三金朝唐雨晴輕輕眨著眼,暗道:「果然是小黎來過,看來這唐雨晴並沒有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鄭先生,此話怎講?」唐婉容不解的問道。
鄭三金慢條斯理的道:「唐靖地和唐靖仁由於被動物的靈魂所附體,唐靖仁途徑的地方恰巧有一棵桃樹,衝散了邪穢之氣。」
桃樹辟邪這個道理世人皆知,唐家人當然也不例外,聽鄭三金如此說,眾人頻頻點頭。
鄭三金心底卻在暗自發笑。
「鄭先生,那我二哥又怎會躺在這裡?」唐芙蓉緊緊摟住自己的女兒,開口問道。
鄭三金輕咳了兩聲:「唐靖地那一口妖靈之氣已經快用完,碰巧窗戶大開,而好就好在這個窗戶的位置乃陽宅之旺位,吸收日月之精,妖邪都會退避三舍,而碰巧這個時候……。」
唐家眾人全都聚精會神的聽著,突然間停頓,一個個抓耳撓腮,滿心的期待著下文。
「鄭先生,有話不妨直說。」唐婉容這位家主很迷信,聽到鄭三金突然停頓,知道這裡面有可能關於唐家的運勢,所以迫切的問出。
「這……這個……。」鄭三金凝視著唐雨晴。
「真是急死人了,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大男人吞吞吐吐成何體統。」唐芙蓉似乎更為著急,語氣很不耐煩。
鄭三金再次咳了兩聲,緩緩道:「碰巧雨晴姑娘又來了天葵,這個也是辟邪之物,唐靖地正是沖了這兩樣東西,所以才會突然間倒下。」鄭三金暗自發笑,心道:「看來經此一事,唐家人要奉我為座上賓嘍。」他正是看穿黎兵來過此處,唐雨晴又刻意隱瞞,所以他才會製造出唐雨晴來「天葵」這麼一說,因為他知道唐雨晴肯定會配合自己。
「媽媽,什麼是天葵?」萱萱睜著雙大眼睛望著唐芙蓉。
「等會兒媽媽再跟你說。」
唐家老一輩人都知道「天葵」,唯有一些年輕人不知道,頗感好奇的望著鄭三金,等著他的答案。
唐婉容直接問道:「雨晴,你到生理期了嗎?」
唐雨晴羞紅著臉點了點頭。鄭三金卻是心中暗喜,他所料的一點兒都不錯。
「哎呀!真看不出來鄭先生是真人不露相啊!」唐芙蓉居然豎起了大拇指。
唐家人對鄭三金也是刮目相看,唯有唐婉容仍在低頭沉思。
迷信,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鄭三金半真半假編出的這番謊話,卻使整個唐家人深信不疑,對他更是讚不絕口。正如之前所想,已經把他奉為座上賓。
「鄭先生,您看我們唐家老宅的風水如何?是否會影響到我們的運勢?」唐芙蓉居然湊近鄭三金,虔誠的問道。
「不會的,唐家陽宅的風水很好,人丁興旺,六畜安寧。」
「陽宅既然很好,那麼問題就出在陰宅了?還請鄭先生明日到我們唐家祖墳去看一看,可好?」唐芙蓉面帶微笑,態度頗為誠懇。
「這個嘛……。」
「您放心,錢肯定不是問題。」
鄭三金暗道:「這次非得狠狠宰你們唐家一筆方解我心頭之恨。」
「鄭先生,您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嗎?」
「可是祖師爺有訓,不允許泄露天機,這樣我會折壽或是遭到天譴,真的很划不來。」
唐芙蓉是什麼人,豈能聽不出話中之意,急忙笑道:「鄭先生,倘若你看的准,我出100萬為酬勞如何?」
鄭三金摸了摸胡茬,輕輕搖著頭。
「三百萬。」
「五百萬。」
鄭三金屢屢搖著頭,說道:「唐女士,我看還是算了吧!有點兒困了,我先回去休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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