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師傅。」跌落的瞬間,我看向河邊的慕容震。只見對方快速的說道:「尋你的這幾十年間,我的妖氣將盡,我已經把最後的僅存妖氣傳給了你,下去吧。願你一切平安。」
我目瞪口呆的看了慕容震最後一眼,和我那個可憐的行李箱一起跌到了河水中去了。
讓人值得稱奇的是,在河水將我包裹住的那一刻,冰面再次覆蓋住了河水。透過斑斕的冰面,我還能看到慕容震的模糊身影。
要死了要死了。呼吸,呼吸。
我開始在水中掙紮起來,可是蹬了幾下腿腳後,卻驚奇的發現,我竟然可以在水中自在的呼吸了。
下意識的,我向被後面摸去,果然如我想的一般,背上貼著一張符紙。
這種避水符早在去韓信墓時,慕容震就給我用過了。
呼吸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是該確定目的地了。樂視,我掃視周圍一圈,除了剛才被我拽到手中的行李箱外,根本再無一物。
周圍黑漆漆一片,似是一個巨大的深淵吞噬了我一般。
幸好我沒有深海恐懼症,不然就現在的情景,絕對能把我給嚇昏過去。我閉眼再睜開,獸瞳閃現。
「哎?那裡有東西。」
突然,我看到河底的最深處有淡淡的一層光亮。抱著過去看看的心理,我晃蕩著雙腿遊了過去,還不忘拖著我的行李箱。
這裡面還裝著玉薰姐給我從新趕工出來的袖刀呢,可不能給丟了。
不過在水下面,帶著這麼大隻箱子,而且裡面的衣物已經進水了,異常沉重。使我有些不堪重負。
終於知道在小院子時,慕容震為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我的箱子了。
他明明知道要下河,卻不給我說別帶行李箱,根本就是個腹黑老頭嘛。
但是抱怨歸抱怨,我還是咬了下,決定拋棄掉老媽給買的這隻新行李箱。
小心翼翼的拉開拉鏈,手臂伸進去摩挲出兩枚袖刀後。我便長嘆一口氣,手掌鬆開了行李箱的把手。
最後瞥視一眼直線下降的行李箱,我扭過頭去,繼續向那抹光亮游去。
可等我好不容易游過去後,整個人就傻眼了。這光亮的東西根本不是什麼入口,而是一個魚的腦袋。
這個魚的樣子很奇怪,身形巨大不說,腦袋竟然近半透明狀態,向周圍散發著幽幽的白色光亮。
「啊,該死的,玩老子啊。」我怒罵一聲。
那怪魚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靠近,大腦袋往我這邊一歪。借著大腦袋發出的光亮,我的眼瞳驟然一縮,因為我看見一張布滿雙排利齒的大嘴正向我咬來。
「握草,」我罵著向另一邊游去,可怎奈我的腿腳再快,在這水中,也是比不過那隻魚的。
遊動間,因為身上的衣服越來越重。我只能被迫越游越低,向著河底呈斜線而下。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脫了衣服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個怪魚竟然不在追我了。
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我還是心中暗暗慶幸了起來。可就在我剛脫掉了沉重的衣服,想往上遊動的時候,那怪魚又追了上來。
為了躲它,我一個挺子往河底扎的深了些。
怪魚靜止了。
我往上游,它動。
我往下游,它停。
「艹,它以為我在和它玩三八線遊戲嗎?互不侵犯哈?」我被逼的進入咆哮狀態。
可是怪魚可不管我,只要我敢往上游,它就敢張大了大嘴過來追著我咬。
怎奈我又游不過它,只好妥協的待在河底的深部。
「這樣呆著,也不是辦法啊。」我嘟囔著,正想著如何引開這個怪魚,先逃開的辦法呢。
一個軟滑的東西突然從河底深部纏上了我的腳踝,然後那東西纏的更緊了些。我有些吃疼的彎下身,先去看下是個什麼東西。
可是下一秒,我整個人就進入了癲狂狀態。
那個東西正扯著我,呈直線急速向河底深部游去。
「唔——」因為急速下降的緣故,再加上河底的水壓,導致我的大腦短暫性的開始缺氧。
隨即,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不只睡了多久,再醒來時,我的全身發酸發軟,動都不能動彈一下。我能感覺到周圍有強烈的光亮,眼睛被刺的有些疼痛。
「嘶——」我緩緩的半眯開眼睛,只一眼,就差點把我的心給嚇得直接從嗓子眼中飛出來。
就在我的正對面,也躺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具屍體。那屍體的面部已經不能看了,兩隻眼睛都沒有了,眼眶中反而被兩根鐵絲插著。
鼻子整個腐爛掉了,幾隻肉肉的白色蛆蟲正在鼻子部位來回爬動著。
臉上麵皮早就沒有了,腐爛的程度卻不如鼻子那般,除了有些地方露出骨頭之外,別的地方的血絲都還能看見呢。
這一幅景象成功的噁心到我了,我被嚇得直接怪叫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
「哇啊——」
同一時刻,兩聲高低不一的聲音也從我的背後響了起來,同樣是尖叫,不過那兩道聲音卻聽起來悶悶的。
我連忙扭過頭去,只見兩個戴著面具的人正死死的盯著我。
這兩人穿著全身的盔甲,盔甲顏色是有些發舊的暗金色,手中還拿著紅纓長矛。
「你,你居然沒死!」其中一個人驚訝的說道。
我一聽,幾個白眼送了過去。我要是死了,你現在見到的是鬼嗎?
「對了,這裡是哪啊?你們是誰?那個扯我的怪東西呢?」
猛地一下,我反應過來,連忙向著四下看去。這一看,才發現我正躺在一堆屍體形成的屍山上面。
而我現在所處的地方似是一個什麼地方的洞口位置,牆壁上架著很多的照明火把,空間很大。
「我們還想問你呢,你是誰?」身穿盔甲的人突然用長矛指向我,厲聲喝道。
他的整張臉都被頭盔給蓋住了,只留下一雙眼睛。那眼睛中充滿了警惕的神色。
我看他這般,連忙感覺著手臂呈投降狀。
我覺得我的袖刀,能打過長矛的可能性很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