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大局著想,這一腳黃小源硬生生憋到現在。書神屋 m.shushenwu.com
現在他滿足了。
竟然敢我最珍視的東西稱之為小玩意兒?踹你一腳都是輕的,要不是黃小源只是個普通人,這麼近距離的全力一腳,直接踹死羅箐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羅箐雖然天賦不佳,但好歹是個靈修,這一腳除了讓他留點鼻血之外,倒也沒什麼大礙。
他捂著鼻子站了起來,滿手的血,死死盯著黃小源:「我一定會殺掉你,一定要殺掉你!」
他好歹是羅家家主,不至於一點自制力都沒有。
雖然現在他非常想要殺掉黃小源,但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等你解了毒再說吧。」黃小源冷笑一聲。
周圍的都衛軍眼中閃過疑惑。
他們並不明白黃小源說的毒是什麼意思,羅家主不是染上重病嗎,怎麼變成中毒了。
不過基於軍人的素養,他們也沒有說什麼。
「給我把他帶走。」羅箐低吼一聲。
都衛軍的人上前,給黃小源帶上了鐐銬然後帶走,但黃小源顯得很平靜,就像是一切盡在掌握。
黃小源被押送至皇宮。
帝都大街上到處都是混亂,百姓驚慌失措,哪怕都衛軍全部出動,都難以將暴亂鎮壓下去。
更別說都衛軍還得分出很大一部分力量,卻對抗天上的靈鳥群。
耳畔尖叫聲與喧鬧聲不絕入耳。
羅箐冷眼看著黃小源:「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夢魘女皇給了你什麼好處,竟然能讓你背叛陛下,丟掉自己的良知和感情,讓整個帝都陷入這巨大的恐慌之中。」
聲如尖刺,直擊人心。
「背叛?」黃小源聽罷卻笑了笑:「我從來不曾背叛過。」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狡辯,在紫芳齋搜出的名單難道不是你列的,這傳遍帝都的怪毒難道不是你下的?」羅箐厲聲斥責道。
黃小源沒有回答,或者說是懶得回答。
很快,他就被押送到了皇宮。
他的罪陛下要親審。
御書房中。
黃小源被押送到了這裡,其他的太監宮女都被屏退,都衛郡也退下來了,只剩下一個羅箐。
「還不跪下。」羅箐低吼道。
但黃小源卻不為所動,只是平靜的看著龍椅上的那個人。
李宣宗安然坐在皇位之上,一如既往的漠然與沉穩,如同一座令人仰止的大山,只是深邃的眼眸中隱約隱含著一絲怒火。
「算了,不用跪了。」李宣宗緩緩說道。
聲音沉悶。
既然皇帝這麼說道,羅箐自然也不敢再多言。
御書房中陷入一片死寂。
「黃小源,朕可曾虧待過你?」李宣宗突然開口問道。
黃小源思索片刻,搖頭:「陛下對我非常重視,恩重如山。」
「朕扶植你成為商界巨頭,暗中幫朕平衡商界的勢力,朕將郡王之女許配給你,為了助你穩住跟腳,也為安撫你心。朕甚至上朝時允你旁聽,並且還願意聽取一些你的意見。」
「外人都說,你是朕眼前的大紅人,所以朝中大臣、各大家族勢力紛紛與你結交。」
「朕很看好你。你年輕,有激情,有本事,朕希望一統大陸之後,可以有個可靠的人為朕打理天下商會。」
「朕本希望這個是你。」
李宣宗的話語中透露著濃濃的失望,黃小源心中不免泛起了一絲波瀾。
羅箐在一旁聽得嫉妒不已。
為什麼不能是自己呢。
「帝都突傳怪病,無數朝中大臣,王侯富商全部病倒了,朕本來以為只是一場普通的瘟疫而已。」
「直到……連朕也染病了。」李宣宗的目光猛地盯住了黃小源,恐怖的壓迫力轟然落下。
黃小源倒沒有硬撐,直接乾脆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並不是病,這是毒,非常隱晦的一種毒。」李宣宗冷冷說道:「朕無法理解,到底是什麼時候中的毒。直到密探傳來消息,從紫芳齋發現了一份名單,名單上,全是中毒之人。」
雖然「收服」了黃小源,但他也並不放心,一直派人按照保護也順便監視著他。
只是黃小源一直表現的很好。
李宣宗對其越來越放心,於是便撤走了密探。
直到中毒之後,李宣宗才瘋狂的發動所有的人,在帝都中搜尋下毒之人,然後在紫芳齋發現了名單。
「是的,是我下的毒。」黃小源非常乾脆的承認了。
李宣宗深吸了一口氣:「是北冥魚翅?」
關於這一點,調查起來並不麻煩,中毒的人全都是經常食用北冥魚翅的人。
「不錯。」黃小源點頭。
李宣宗臉色有些鐵青,他從未追求過什麼口腹之慾,登基以來甚至連選妃都沒有舉行過,一心撲在政事上。
只是這北冥魚翅確實好吃,而且紫芳齋也很合時宜的不停宮內送,李宣宗自然也沒有拒絕。
「你到底是怎麼下的毒。」李宣宗冷聲問道。
他無法理解。
雖說他常吃北冥魚翅,但都有專門的人試毒後才端上來的,而且以他的實力,大多數的毒都一看就能看出來,絕大多數的劇毒,在霸道的真龍氣之下都將瞬間瓦解,化作飛灰。
黃小源平靜一笑,給李宣宗講起了關於幽冥魚的傳說。
「我沒有下毒,因為幽冥魚本身就有毒,積累到一定程度,只需媒介輕輕的一誘發……」
在一旁聽得羅箐不由自主的發問:「到底是什麼媒介,怎麼可能到現在才誘發?」
若是什麼常見的東西,毒應該早就誘發了。
若是什麼稀罕的東西,可那些中毒的人都說自己並沒有接觸過什麼奇特之物。
黃小源嘴角一揚,輕聲說道:「海水。」
媒介……就是海水。
當初北冥宮沒有全軍覆沒,就是因為媒介是海水,所以他們的毒很快就誘發了,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
「開什麼玩笑,我們這裡哪兒來的海水。」羅箐更加暈了。
他可從來沒去過海邊啊。
黃小源指了指天空,淡淡說道:「當然是從天上來的。」
羅箐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頓時臉都漲成豬肝色了。
他想起了前些天的雨。
那場足足下了一個月的雨。
原來是海水,怪不得雨水如此的咸腥,怪不得天上會掉落一些活魚,怪不得毒發如山倒,大家都一起毒發了。
李宣宗也明白了過來,原來是這個樣子。
真是處心積慮了好久啊。
既然是北冥魚翅有問題,但就說明,對方從六年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了,這是何等的居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