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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費沙爾占盡優勢,眼看就要將卡拉米殺死。
誰曾料到原來卡拉米從一開始就是在詐傷,他根本沒有受傷,不過是在故意引費沙爾露出狐狸尾巴。
現在圖窮匕見,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今天在這裡卡拉米和費沙爾之間必然只有一個能夠活下來。
「皇子殿下,傲慢不會讓你看得更遠,那只會蒙蔽你的雙眼,讓你加速的滅亡。」卡拉米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肆意地嘲笑著費沙爾,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任何顧忌的必要,「沒錯,我以前確實是個低賤的小偷、盜竊犯,還為此坐過牢,也當過那些貴婦人的情夫,被她們玩弄,但那又怎樣。」
「憑什麼你生來就是皇子,就可以高高在上,你們這些王公貴族根本就不懂得民間疾苦,你們只會每天花天酒地,過著奢靡的生活。這個國家不應該這樣,底層的百姓不應該被你們剝削奴役。是教主大人給了我們機會,讓我們這些底層人民有了和你們這些王公貴族們平起平坐的權利。」
「等到教主大人君臨尼羅的那一刻,你們這些王公貴族都將成為歷史,尼羅屬於我們這些偉大的底層人民。」
「說完了嗎」
費沙爾憤怒中帶著詫異與不耐煩,他沒想到一個卡拉米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有深度的話來,他甚至不知道這些思想是哈爾得傳播給那些教徒們的教義,還是教徒們原本就是這麼想的。
如果這就是哈爾得所宣揚的教義,那他總算明白為什麼此前的阿蒙神教不會如此的瘋狂,而在哈爾得進行了改動之後,變得如此的具有煽動性。
哈爾得這個人太可怕了。
這是費沙爾心裡最真實的想法,這樣的人只要他願意,隨時都能掀翻一個國家。
在震驚的同時,費沙爾手中的匕首朝著卡拉米刺了過來。
多說已經無益,雙方站在各自的立場之上,不會有任何妥協的可能,眼下的局面就是一個死局,費沙爾和卡拉米之間必有一人要死。
「去死吧」
費沙爾不想再與卡拉米進行關於這個國家應該怎樣的爭論,他只想趕緊幹掉卡拉米,然後解決這個問題。
卡拉米早就料到費沙爾會這麼做,在他持刀刺來之前便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費沙爾撲了個空,卡拉米在屋子裡躲閃逃避。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站在房間裡沒有動彈的塔特爾行動了起來,他從門口走進來,然而他沖向的不是卡拉米,而是費沙爾。
「塔特爾」
費沙爾聽到了身後鐵靴的聲音,不禁回頭看去。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塔特爾竟然朝著自己沖了過來,而且這架勢是要對自己動手。
「塔特爾,塔特爾」
「你要做什麼」
費沙爾瞳孔放大,驚恐無比,他萬萬想不到在這個關鍵時刻,一直跟隨自己的塔特爾竟然失控了。
卡拉米得意地大笑了起來,趁機嘲笑著費沙爾,「愚蠢的皇子啊,你似乎都已經忘了,塔特爾是誰製作出來的傀儡,從始至終他都只聽命於一個人,那就是教主大人。」
塔特爾黑色的頭盔之下一雙眼睛放出了綠幽幽的光芒,那兩道寒光不禁讓人感到心頭一顫。
這位尼羅軍中的血腥劊子手,身前就是哈爾得的極端崇拜者,為了哈爾得甘願獻上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在死後塔特爾依然是哈爾得最忠誠的鷹犬,除了在塔特爾被復活之初因為體內的黑魔法涌亂而造成了失控,其他時間塔特爾都完美地聽命於哈爾得。
比如跟著費沙爾來到科爾庫維島,負責保護費沙爾的安全,這些全都是哈爾得給塔特爾下達的指令,忠誠的塔特爾就像是一具機器人一樣,執行著哈爾得給他的每一個命令。
在這些命令之中,除了保護費沙爾以外還有一個隱秘的任務,那就是監視費沙爾,觀察他來到科爾庫維島之後所有的行為,以此來判斷費沙爾是否有自立為王的想法。
「塔特爾,你為教主大人立功的時候到了。」
卡拉米得意地笑著,對塔特爾下達著殺掉費沙爾的指令。
此時的塔特爾已經完全不再聽從於費沙爾,他現在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殺了費沙爾。
看到這黑不溜秋的大塊頭朝著費沙爾沖了過去,卡拉米認為自己已經贏了這場遊戲。
他站在旁邊幸災樂禍地看著,想要看到塔特爾將費沙爾的頭和剛才對付那個教徒一樣擰下來。
然而變化來得太突然,正當卡拉米以為勝局已定的時候,費沙爾突然從披風下面掏出一把火槍,朝著塔特爾開了一槍。
一開始見到費沙爾掏槍的時候,卡拉米並沒有感到任何害怕,因為他懂得塔特爾是個死人,根本不害怕刀槍的攻擊。
但讓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當子彈帶著火星射進塔特爾的盔甲里時,他那身黑色的盔甲瞬間發生了猛烈的爆炸,那聲音幾乎要把人耳朵震聾,巨大的氣浪將費沙爾和卡拉米震飛出去,而盔甲里的塔特爾更是直接被炸成了無數塊,那些黑色的鎧甲頓時飛射四濺。
爆炸過去,地上只剩下塔特爾兩隻腳,而他的身體已經被咋得散落了一地。
這樣一個強大的黑魔法傀儡就在剛才成為了一堆散落的屍塊。
卡拉米被剛才的爆炸氣浪震得胸口像是被百斤重的鐵錘錘擊了一樣,一口鮮血從嘴裡噗了出來,他怎麼都想不到,為什麼塔特爾會突然之間發生爆炸。
一旁的費沙爾情況比卡拉米稍微好那麼一點,他掙扎地從地上爬起來,火槍已經射過一次,這會兒來不及填充,只能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趁著外面的紅衣教徒沒有衝進來的時機,趕緊除掉卡拉米。
「這場遊戲到此為止了,你輸了」
費沙爾撿起匕首,用盡力氣衝到卡拉米跟前,毫不猶豫地一刀扎進了他的脖子。
卡拉米一隻手捂著不斷冒血的傷口,另一隻手死命地去掐費沙爾的脖子,致死他都不相信自己竟然會輸,「不,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