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粹只是厭惡的瞥了一眼,甚至連話都沒說,直接轉動腳步,重新走回到了內室之中。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可不行!劉武急了,這種美人既然自己看到了,吃不到嘴別說今天晚上了,就是這一個月晚上能睡不好覺了,怪不得外頭那些小兔崽子吹的有模有樣,原來還真有其事。
「姑娘,怎麼走了,我乃劉武,是這黑沙城內的城衛軍統領之一......」
劉武自信,自己這身份面對屋中那位姑娘絕對算得上是難以想像的大人物了,可是等了半天,別說見到那女子的面了,就連柔媚入骨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劉武這個時候哪裡還管得了什麼情趣,什麼美人心,一把將那攔路的龜公直接推開,腳步不停的順著嵐粹之前的路子想要進入那後室之中。
還別說,這廝雖然慾火焚身,但是腳步速度章法不慢,竟然真的讓其追到了後室里。
劉武剛一扒開那帘子,頭一轉,眼珠子猛地瞪大,只見剛才那一身紫色素裝的女子衣衫半解,露出一截雪白肩頭與那精緻到了如同上天最為完美造物的鎖骨。
猛地咽了一口口水,劉武可不管那女子眼底猶如實質的冰霜。
他現在只想撲上去,狠狠的撕開這女子掛在身上的那一襲紫色衣裙。
可惜,他只能想到這裡了
一個面白無須的男子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雙掌握拳,直接掏在了他的胸前。
這一拳並沒有運用全力,劉武卻被這兇猛無比的拳勁直接給打飛了出去。
「嘭嘭嘭」撞倒了一片的桌椅。劉武躺在地上,胸口感覺仿佛被千萬斤巨石壓下,那種恐怖的痛苦與窒息感讓他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一般。
「娘娘?」面白無須的男人雙目低垂,連看都不敢看香肩的女子一眼。
「怎麼讓這混賬東西闖進來了?真是噁心!」女子的語氣冰冷,卻沒有再度開口,只是有些厭煩的揮了揮手。
「是!」男人恭敬行了一禮,身形就要緩緩退去。
「等會。」女子突然繼續道:「別在這裡動手,畢竟在人家這裡呆了月余,在這裡解決了他不光他們麻煩,咱們也麻煩。等這廝回去之後再動手吧。」
「是!」對於她的要求,男人顯然是絲毫不敢違背,提著那已經渾身無力的漢子,直接拎到了房門外面。
原本以為這位霸王硬上弓的劉統領那邊應該已經開始辦事了,龜公此時已經走下了樓梯,第一時間根本沒注意到這位劉大統領如同被人拎死狗一般丟在了門口。
可是一直在那包廂之中的陳剎可是餐桌上的酒菜分毫未動,一直注意著那邊的情況。
等看到了那小門被打開,劉武被直接從中丟出來的時候,心神的震動可想而知。
陳剎的心頭開始了快速的轉動,他在思考自己這個時候究竟應該動不動手,畢竟就以現在看劉武的模樣,自己殺了他的話幾乎不費絲毫力氣。
可是麻煩也不少,其一,自己的面目被這裡的絕大多數人所熟悉,其二,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幹掉這劉武,黑沙城官方那邊......
「嗯?」陳剎心頭一動,不對,黑沙城官方那邊不會管的可能高達八成。
再一聯想這些時日下來的情形,陳剎打定了注意。
一柄黑色的短劍從袖口滑下,落入了手掌之中,鋒銳的匕首短刃在燭光的照應之下反射出了點點光亮。
他徑直的推開了房門,眼神凌厲,但是腳步卻並不算多快,甚至因為推開房門的聲音過大,使得他這邊的異常響動惹得不少目光凝聚。
諸人看到他的時候明顯一愣,畢竟這些時日在這金玉樓,這位陳公子也算是相當熟稔,待人謙和有禮。
可是眼前的這人,面目猙獰,眼神兇狠,尤其手中還拎著一把短劍匕首。
這是要幹嗎?
可是當看到陳剎的方向之後,眾人頓時緩過神來,近上一些的連忙要上前阻攔。
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陳剎怎麼可能讓這群傢伙真的阻攔自己,腳步雖然跌跌撞撞,但是卻極為迅速,尋常人根本追不上。
等來到了那還在被胸口的痛苦與窒息折磨的劉武身前的時候,絲毫沒有猶豫,手中短劍舉起落下,在一群人不敢看的捂住了雙眼之中,狠狠的刺入了咽喉之中。
鮮血如同噴涌而去的水流,弄得陳剎的手掌與衣袖上儘是斑駁的血跡。
陳剎卻絲毫沒有在意,偽裝出的猙獰面目之下,是絕對的冷靜與狠辣。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眼前的血腥場景,這群流連於煙柳之地的傢伙與那些風塵女子哪裡見識過。
安靜了一瞬間之後,一道道幾乎可以刺破耳膜的女子尖叫之聲響徹在了整個金玉樓。
所有目睹到了這一切的人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好像那個被洞穿喉嚨的是他們自己一般,但是事實上,那個真正被洞穿了咽喉的人,從頭到尾,始終就沒有發出過半點聲音來。
他只是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珠子,死死的看著這個額頭青筋暴漲,眼神卻沉穩無比的青年。
最終,他仍然帶著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徹底的失去了生機。
陳剎不知道他究竟是不相信會是自己殺了他,還是不相信為什麼一個區區青樓女子的手下,竟然有那種厲害的高手。
他帶著種種疑問死去,陳剎卻沒有一點想要了解的欲望,他『掙扎』著站起身,手掌『顫抖』,這個時候正常而言他的手中短劍會因為劇烈的顫抖而無力落在地上,可是這東西畢竟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陳剎可捨不得。
他只能假裝做癱倒在地,將自己的手掌隱於身下,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時候,重新化作了一個純黑色的鐵環,套在了手指中指上。
隨後,陳剎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袖子上與手掌上的猩紅鮮血,以及那聞之欲嘔的血腥味極大的衝擊了這些愣住了的傢伙,來往之間,竟然沒有人敢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