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沒看錯!
死神的結尾就是這麼搞笑!
一護斬殺友哈巴赫時用的斬魄刀不是天鎖斬月,而是他最初覺醒死神之力時的始解,確切的說應該叫偽始解才對,因為那把大菜刀其實是他體內的滅卻師之力。
搞明白身世,又費盡力氣打造出新的卍解,結果還沒開始裝逼呢,又一次被友哈在未來折斷,然後便是那爛尾的一刀。
儘管過去了十多年,武越依然對此記憶猶新,猶自記得當翻到最後一頁時,那久久無語的懵逼狀態。
卍解都解決不了的敵人,你拿一把破始解就解決了,這是多麼崩塌的信仰才能像黑崎一護那樣絕望的揮出那一刀!
雖說由於一護體內的滅卻師之力有克制友哈的效果,但好歹在爛尾之前解釋一下啊,看個漫畫還要連蒙帶猜,也是沒誰了!
不止這一點,其他諸如哈斯沃德、石田雨龍等等,埋下的坑也都一個不填,典型的管殺不管埋。
武越就算想給98洗白,都無能為力。
言歸正傳,許多人對始解跟卍解有認知上的誤區,以為卍解屬於始解更進一步的解放,實際上這種認知是不準確的。
卍解的確是更進一步的解放,也的確跟始解有很強的關聯性,但在死神的設定里,兩者是獨立存在的。
最明顯的一點,始解是一種形象,卍解又是另外一種形象。這裡說的形象不是斬魄刀的外形,而是死神精神世界裡的斬魄刀形象。
比如阿散井戀次,始解的蛇尾丸是一隻通體純白的蛇尾狒狒,而卍解則變成了一個女性帶著一個半大孩子。
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主要說明了一點,始解跟卍解同屬於一把斬魄刀,在能力上有關聯,但本質上它們不是統一的個體。
當初,碎蜂、小白等隊長在卍解被奪走的情況下,依然可以用始解戰鬥,原因便在於此。
假如被奪走的不是卍解,而是斬魄刀,他們就沒辦法使用始解了。
如今,一護面對的情況也是這樣,友哈巴赫摧毀的只是天鎖斬月,而非斬月,失去卍解,並不會影響他繼續使用始解。
「……滅卻師跟虛是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各走極端,即便同時臣服於你,也不可能完美融合在一起,更何況你的卍解已經被摧毀了,混合在一起的力量更容易分開。」武越耐著性子徐徐解釋道。
一護點了點頭,說道,「我試試。」
語畢,立刻盤腿坐在地上,閉上雙眼,沉入到精神世界裡。
他需要再次跟斬月對話,重新呼喚它。
這個過程其實沒什麼難度,畢竟一護又不像原著那樣失去所有的死神之力,斬月一直都在他體內,只是在卍解被摧毀以後,一護下意識的忽略了自己其實還有始解。
等他真正明白這點的時候,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僅用了不到一分鐘,那把經典的大菜刀再次出現在一護面前。
「淺野說的果然沒錯,他還在我的精神世界裡。」一護興奮的站起身,將斬月扛在肩上,熟悉的重量令他感到無比的安心。
他已經受夠了失去力量的日子,雖然始解沒有卍解那麼強,但起碼證明,自己不是那種坐看好友與敵人廝殺,只是干著急卻無能為力的five。
「現在萬事俱備,只剩下最後一項了。」
武越輕拍了下手掌,沖一護道,「接下來,我會用聖文字幫你消除存在,你不僅會從這個世界消失,而且會從我們的記憶里消失,也就是說,待會兒我們的腦袋裡不會再有『黑崎一護』這個名字……」
時間緊迫,武越來不及熟悉新得到的聖文字想像力,只能參照原著的葛納爾?李,也就是葛雷密想像出來的那個老頭。
葛納爾雖然是想像力的產物,但他有獨立的意識,並且還有類似聖文字一樣的強大能力——v,消逝點。
具體表現出來的有三種形態,其一,使自己的身影消失,類似於隱身,但比隱身稍微強點,因為他還可以使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以及消除觸感之類的能力。
其二,使自己的存在消失。
這等於是在物理層面上的完全消失,即使知道葛納爾就站在自己面前,也看不見、摸不著。
前次武越在暗中觀察分身與友哈戰鬥時,給自己施加的便是這種形態,強如友哈也沒有察覺到他躲在附近,由此可見它的強大。
其三,使自己從他人的意識里消失。
這種形態下,外人就算看見葛納爾,也完全想不起來他是誰。
只看描述,便能很明顯的體會到消逝點的強大,這要是給葛納爾配上一把類似神槍那樣的斬魄刀,基本上就無敵了。
稍顯遺憾的是,葛納爾畢竟是葛雷密想像出來的產物,無法同時使用三種形態,只能在需要的時候相互切換。
但是,葛納爾做不到,不代表武越做不到。
為了保證一護不被友哈察覺到,武越準備將第二和第三兩種形態都施加到他身上,令他真正意義上從這個世界消失。
聽聞武越的講述,一護大致明白他要做什麼,不過新的疑問又冒了出來,「要是我從你們的記憶里消失,那要怎樣才能及時轉換回來?」
第二種形態下,外人觸碰不到一護,一護同樣觸碰不到其他人。
那個時候,武越已經忘記了黑崎一護是誰,這要是想不起來把他從第二種形態轉換回來……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變成一個無人認識、無人記得、無人能觸碰到的孤魂野鬼,一護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現在退出還來得及麼?
似是察覺到一護內心的想法,武越一額黑線,「我是那種做事不顧後果的人麼?」
一護雖然沒有說話,但卻極其認真的點了點頭,氣的武越火冒三丈,恨不得撲上去一把掐死這混蛋。
「在此之前,我會催眠我自己,時間節點在靜止之銀髮揮作用的時候,無論箭簇還是銀嶺弧雀刺中友哈,我都會解開施加在你身上的聖文字,而你要做的只有一個,用斬月砍下友哈的腦袋!」
一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重重地點頭道,「明白了!現在就開始吧。」
他沒有多嘴去問,要是沒有刺中友哈怎麼辦。
那樣的話,武越跟藍染肯定先自己一步被殺了,而這個世界也將走向終結。倘若局勢真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自己是消失了還是被殺了,又有什麼區別呢?
武越先是用聖文字催眠自己,設定好幫一護解除施法的節點,隨即想像出另一個自己,用他幫一護消除存在。
作為施法者,武越其實有能力保留自己對黑崎一護的記憶,但想要騙過友哈巴赫,至少得先騙過自己。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武越不想因為一些細節上的東西導致功敗垂成,因此他選擇連自己的記憶一起抹去。
在想像力的加持下,一護的身影仿佛被橡皮擦去的鉛筆畫,一點點消失在了兩人眼中。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可就在一護徹底從兩人的記憶里消失後,藍染陡然冷下臉,怒瞪著武越質問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計劃?把前面的戰鬥重新回放一遍?」
失去了對黑崎一護的記憶,兩人也順帶著失去了計劃的後半部分。
原本以為武越有了成熟的計劃,才讓自己帶他飛來這裡阻止友哈,可這混蛋卻告訴他,兩人將跟友哈聯袂演一出名為昨日重現的戲!
更重要的是,這混蛋還打算讓他再當一次炮灰!
雖然對方口口聲聲告訴自己,這一次他也是炮灰,可是,誰信?
兩個人都去當炮灰,那誰來做最後的終結者?
當我大藍染是傻子啊?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我跟你講!
藍染越想越憤怒,一雙眼睛迸發出擇人而噬的凶光。他已經打算好了,這混蛋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愛誰誰去!
感受到藍染極度壓抑的怒火,武越同樣有些上頭,老子特麼怎麼知道自己會搞出這麼操蛋的計劃,而且還付諸行動了。
如今騎虎難下,不硬著頭皮強上,難道掉頭逃走不成?
況且這都世界末日了,就算逃又能逃去哪裡?
「至少,上一次我差點成功了,不是麼?既然是成功的計劃,多來一遍又能怎樣?」
「可是你心裡很清楚,那樣做根本殺不死友哈巴赫!」藍染怒懟道。
「哦……」
武越呆愣了下,皺眉嘀咕道,「總感覺好像忘了什麼。」
「從現在開始,你得聽我的。」藍染陰沉著臉道。
事到如今,說退出顯然不現實,但要讓他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去送死,當然也絕無可能。思來想去,只能把合作的主導權搶過來,重新制定計劃。
可他沒想到的是武越直接炸毛了!
「不行!」
藍染訝異的道,「原因呢?」
武越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大腦一片茫然。表情呈現在藍染眼中,更加重了內心的狐疑。暗忖,不管這傢伙在搞什麼鬼,都不能任由他胡來下去了。
武越接連深吸好幾口氣,以平靜的口吻說道,「聽著,我不知道我到底遺忘了什麼,也不知道我們怎麼就突然來到這裡,但事已至此,我會堅定不移的相信三分鐘前做決定的自己!」
「我要去對付友哈巴赫了,來不來隨你意。」語畢,立刻騰空而起,向著被徹底染黑的天空飛去。
之所以表現的如此堅定,是因為武越很清楚的知道,即便死神世界真的被友哈巴赫摧毀,全世界的人都死透了,他也不會有事。
因為有系統在,只要動動念頭,就可以強制回歸現實世界。
反過來想,在有條絕對生路的情況下,幾分鐘前的那個自己仍然做出前來靈王宮,阻止友哈的決定,很顯然擁有極大的把握。
這才是武越的底氣所在。
「到底該不該相信他呢?」
藍染遙望著遠去的身影,罕見的露出遲疑之色。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苦笑著搖了搖頭,「世界都快被毀滅了,再壞能壞到哪裡去?」
想罷,身體陡然化作一片金光朝武越追去。
別讓我失望啊,淺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