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戶曉雙臂抱在胸前,瞅了瞅武越鐵青的側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可管不了他。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就找個能管的人過來!」
對面的男子更顯憤怒,抬手指著武越怒斥道,「現在的新人,素質真是越來越低了,竟然敢對長官口不擇言,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永近上等是怎麼管理你們的?」
此話一出,辦公室里頓時彌散著莫名的詭異氣氛。
武越陰沉著臉,走到對方面前,「說夠了沒有?」
「什麼?你怎麼敢……?真是反了天了!」
男子再次呆愣了下,緊接著泛起滔天怒火,目光越過武越的肩膀,沖金木研咆哮道,「金木二等,去把你們班長給我叫過來,這件事必須嚴肅處理!」
「這……」
我能說班長就是他麼?
金木研尷尬的瞅了瞅武越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
武越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低吼道,「我就是永近英良,你他嗎是誰?」
爆炸般的聲音直接穿透地面跟天花板,樓上樓下的同僚們聽得一清二楚。眾人紛紛放下手頭工作,湊在一起咬耳朵,討論著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惹到了那個刺頭。
「……」
低沉的吼音震得男子耳朵嗡嗡作響,怔在了原地,一雙眼珠子瞪出眼眶,差點把眼鏡片給打碎了。
果然,一頭扎眼的黃毛!再也沒有比這更明顯的標誌了……
他娘的,出門沒看黃曆啊,竟然惹到這個刺頭。
永近英良是誰?
被坑的懷疑人生的法寺項介會告訴你,那傢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慘遭碰瓷而大出血的篠原幸紀會嘆息一聲,警告道,離他遠點。
至於有馬貴將,大概率會裝成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吧……
血淋淋的事跡告訴所有人一個再明白不過的事實,惹誰都別惹永近英良,那傢伙可是正兒八經的焦作市人!
「我是對策二科准特等搜查官,和修政!」
說到名字的時候,和修政特意加重了語氣,隱隱提醒對方自己高貴的出身。
然而……武越根本不想說話,並對他飛起一腳!
上次特等會議,和修吉時各種刁難自己,武越早就窩了一肚子的火。此時聽到和修政自報家門,哪還能壓住心頭的火氣?
收拾不了老子,還收拾不了你這個龜兒子?
開什麼鬼玩笑!
轟隆!
在和修政呆滯的目光中,自己的腹部跟武越的鞋底來了個親密接觸。緊接著,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飛出去,徑直撞毀對面的房門,砸了進去。
察覺到動靜,對面辦公室立即陷入一片騷亂中。
和修政倒在桌子下方,手捂著肚子,陣陣絞痛感襲上心頭,疼得他不停地倒吸著涼氣。
心知和修家的人都是喰種,耐操程度ccg第一,武越哪會跟他客氣?攻擊時不僅沒有留手的意思,反而加重了靈力。
眼看著武越忽然動起手來,金木研面上大驚,抬手想要按住武越的肩膀,勸他不要衝動。
可就在這時,安久姐妹一左一右的拽著他的胳膊,悄聲道,「金木哥哥想嘗嘗馬桶水的味道嗎?」
「應該會很特別吧?」
金木研本能的戰慄了下,剛剛升起的迷之勇氣瞬時消解了下去。
武越走到對面的辦公室里,居高臨下的看著和修政,冷淡道,「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你,你這混蛋!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
和修政掙扎著站起身,威脅的話剛剛出口,就見一記巴掌在眼中越來越大,緊接著『啪』的一聲,左邊的臉頰高高腫起,身體更是被打得向另一側趴倒下去。
至於眼鏡,早就飛到幾米之外,摔碎成了一片渣滓。
「接著說!打臉什麼的我最喜歡幹了!」
武越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擺出一副你說一句,我就扇你一巴掌的架勢。
和修政吐出一口血沫,含糊著聲音吼道,「永近英良!我要你……」
啪!
話還未說完,武越反手又是一巴掌。
這下子,兩邊的臉終於有了些對稱美。
「唔,永近……英良,我要你不得好死!」
頭鐵的和修政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把剛才的話完整的說了一遍。
可是,迎接他的仍然是冰冷的巴掌。
啪!啪!啪……
這一次,武越沒耐心再跟對方玩遊戲,直接左右開弓,片刻功夫,便將和修政打成了豬頭。
場中的情形把所有人都給震住了,一個個噤若寒蟬,悄無聲息的躲在牆角,牢牢地閉緊嘴巴,極力壓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說什麼?打小報告?
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是不?
一個是局裡出了名的無法無天,一個是准特等搜查官,並且還是和修吉時的嫡長子……哪一個都惹不起啊!!
整個辦公室悄然無聲,僅有清脆的耳光聲在空氣里迴蕩著。
不知過了多久,和修政終於承受不住身體與心靈的雙重摧殘,祈求道,「別打了,別打了!」
「知道錯了嗎?」武越停下雙手,好整以暇的問道。
「知道了……」
「那就說說看,錯在哪了?」
「啊?」
和修政面容呆滯,眼見武越又雙叒叕一次抬起右手,條件反射似的一個激靈,趕忙說道,「我不該,不該擅自闖進您的辦公室,打擾您講話……」
「還有呢?」
「不該……對您惡言相向,更不該擺出家室,以勢壓人……對不起啊,永近上等,都是我的錯!」
和修政苦逼著臉,跪坐在地上不停地哈腰道歉。
他是真的被左右開弓給打怕了!幾分鐘的工夫,一口潔白的牙齒連一半都沒能剩下,說話都漏氣。這要是再來幾分鐘,還不直接給打死啊?
「很好!給我記清楚了,下次再敢不打招呼就闖進我的地盤,後果絕對不是你想看到的!」
語畢,武越冷著臉反身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不是他不想再教訓和修政,而是忽然回憶起來,這混蛋還是個基佬。扇巴掌是很痛快,可這會兒手上沾滿了對方的血水跟口水,掌心像是爬了上萬隻螞蟻,又是噁心又是難受。
回到辦公室的他直接走進洗手間,就著洗手液瘋狂的搓起手來,狠狠搓了近半個小時,才終於不那麼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