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你都已經開公司了?」
短暫的愣神後,薛貴忍不住問道。讀爸爸 www.dubaba.cc
「嗯,和幾個朋友一起合夥的。」
江辰點頭,笑容一如既往的溫良恭儉。
「你開的什麼公司?」
鄒落霞將信將疑。
「投資公司。」
江辰的回答,再度將薛家人狠狠震了震。
雖然薛家只是普通家庭,但起碼也明白,投資公司,那是大老闆的遊戲。
普通人創業,是開發好項目,然後去吸引金主,可投資公司卻是反過來。
投資公司就是市場上的金主!
沒有一定的資本,是根本玩不轉的。
薛雅莉看表姐這位男友的目光不禁起了變化,隨即情不自禁朝自己的男友瞥了一眼。
在某種程度上,兩人好像算是同行了。
「呵呵,沒想到你都已經是一個老闆了。」
薛貴勉強笑了笑,多少有點不太自然,不過他的不自然和妻子鄒落霞的不自然不太一樣。
薛貴是意料之外的那種侷促。
而鄒落霞是無法置信的難堪。
的確。
自己開公司,確實可以稱之為老闆了。
可她從昨天夸到今天的「准女婿」,即使吹的天花亂墜,也不過是個打工的。
兩相比較,高下立判。
這讓她情何以堪?
「你和你幾個朋友合夥創辦的?」
開口的是柳宏志。
這位華爾街的天子驕子顯然也有些坐不住了。
本來他是話題的中心,哪能讓光芒被人奪走?
「對。」
江辰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的同學?」
柳宏志繼續問。
「嗯,我的幾個室友。」
聞言,鄒落霞心裡瞬間輕鬆了些,覺得肯定是幾個血氣方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一時心血來潮,小打小鬧而已。
她不是沒聽小姑子說過,現在開公司很簡單的,任何人都可以申請。
呵呵。
差點被這小子給唬住了。
「小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有志向,還沒畢業,居然就開了公司,你們公司創立多久了?」
鄒落霞貌似好奇的問。
「剛起步而已,目前也只是在我們學校範圍內尋找那些有創業理想的人,一起逐夢。」
嘖。
說得還挺好聽。
現在鄒落霞開始有點明白,外甥女為什麼會被這小子給騙到手了。
昨天吃飯的時候悶悶唧唧,寡言少語,沒想到嘴皮功夫還挺有一手。
「那你現在公司有開展什麼具體業務嗎?」
「暫且投了幾個項目。」
江辰有問必答,相當誠懇,可是落在鄒落霞眼裡,越來越像一個好大喜功的騙子,誇誇其談,相當不靠譜。
還投了幾個項目。
不知道的,恐怕真以為這是個大老闆呢。
鄒落霞還打算說什麼,可薛明芹插嘴道:「年輕人的事,我們就不要瞎摻和了,他們有自己的想法,來,吃水果。」
鄒落霞話頭一滯,有點如鯁在喉的難受。
她知道大姑姐這是在有意維護,不想自己戳穿這小子的牛皮。
可既然大姑姐開口了,她也不太好繼續咄咄逼人,只能悻悻的打住。
聊著,又聊到了薛雅莉在國外前不久剛拿到駕照的事。
「莉莉,國外的駕照,是不是比國內難考啊?」薛明芹問。
「都差不多吧。」
「唯一的不好,就是國外的駕照沒法在國內用。」鄒落霞嘆道。
「等莉莉讀完書回來,再重新考一個不就好了,即使一些地方不同,但也應該大同小異,她既然能在國外拿到駕照,在國內應該也不難。」
薛明芹笑道。
「她以後回不回來,還不好說呢。」鄒落霞看著女兒,一副與有榮焉的慈母模樣。
薛明芹頓時不說話了。
她雖然反感崇洋媚外的觀念,但礙於身份,也不好說什麼。
「芯芯,你拿駕照了嗎?」
薛貴轉移話題。
「嗯,大二的時候我考過了。」
」姐,你沒想過買台車嗎?」
薛雅莉問。
她考完駕照後就提了台車,當然,沒找家裡要錢,是男友的支持。
有車,約會也方便些。
「你這孩子,國內可不比國外,國外的車確實便宜,可國內的車卻起碼得貴好幾成,而且你姐還在上學,買車用得上嗎。」
的確。
情況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
「要那麼多車幹什麼,小江有一台就夠了。」
薛明芹又一次語出驚人。
「姐,他有車?」
鄒落霞猝不及防。
「是啊,當時你姐夫住院,就是小江忙前忙後,幫我找的房子。」
「什麼車啊?」
鄒落霞忍不住問了一句。
在國人的觀念里,車和房,可是硬資產,是衡量一個男人經濟實力的重要指標。
「我不認識,你問小江吧,我只知道那車標好像是一匹馬。」
一匹馬?
眾所周知。
以動物為車標的,一般都是豪車。
至於一匹馬……
「漢騰?」
薛貴試探性詢問。
「舅舅,是帕拉梅拉。」
李姝芯沒有賣關子。
薛貴動容。
柳宏志扶了扶金絲邊眼鏡,忍不住又一次看向沒有任何氣焰的江辰。
「帕拉梅拉是什麼車?」
鄒落霞聽不太懂。
「媽,帕拉梅拉是保時捷旗下的一款車。」
內心同樣震驚的薛雅莉知道母親最能聽懂的是什麼,通俗的解釋道:「按照國內的市場價,應該在一兩百萬。」
一兩百萬?
鄒落霞看著女兒,眼眶不自覺放大。
要知道。
她引以為傲的「准女婿」的年收入,也不過百萬上下而已!
有句話說的好。
你一年收入是多少,就適合開什麼價位的車。
也就是說。
外甥女的這個男朋友,比她閨女的男朋友,恐怕只強不弱!
「你既然有車,為什麼不開回來?」
鄒落霞心態有些失衡,甚至是失控,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江辰沒有說話。
李姝芯也沒有說話。
「你知道東海離咱們琴島多遠嗎?」
薛貴忍不住呵斥。
薛雅莉也覺得母親有些失態了。
雖然開是能開回來。
但誰會開那種車跑長途?
「落霞,車只是一種代步工具,那麼遠開車回來,得多累?指不定還會被人覺得在刻意顯擺呢。」
薛明芹輕笑道。
殺人誅心。
一字一句就像看不見的刀子,下下扎進鄒落霞的心窩,讓她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變幻莫測,無比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