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都這麼大的人了都,還喜歡逞強.......」玖依嘟著小嘴,輕輕為江臨上藥,眼眸中滿是溫柔的責怪。
「公子還請別動,墨離不好上藥了。」墨離也是抱著江臨的胳膊放在身上。
溫柔乖巧的墨離現在也是嘟著小嘴,嗔怪地看了江臨的一眼。
儘管江臨全身各處都有些疼,可是相比之下,旁邊院落的房抄裙可就是慘多了。
房抄裙不僅是身受重傷,就連憫憫塗藥的時候都故意用力,房抄裙疼得啊嗷嗷直叫,簡直是慘絕人寰......就算是隔著一堵院牆都能夠聽見。
一切的一切還是源自於三天前。
三天前,江臨和房抄裙各自以自己的劍境覆蓋了半個龍鳴書院,然後開始踢館。
江臨踢館自然是因為墨離,雖然那些書生也沒有欺負墨離,相反還給墨離準備了住所,但卻是因為墨離是一個女子,就拒絕辯學,這怎麼能忍?
相反的,這個傻乎乎的女孩還在龍鳴書院不走了,想著以誠心打動。
但是江臨就不管這麼多了,先教訓一頓再說。
至於房抄裙,雖然在那一世房憫死在龍鳴書院前,但嚴格來說龍鳴書院從未逼過房憫,最多是置之不理。
相反,龍鳴書院在房憫自行以自己命換他的命後,龍鳴書院這種死規矩的書院竟然還真的放走了房抄裙,也算是意外。
但是房抄裙肯定還是不爽的,這種不爽是有些不講道理的,但是劍修又什麼時候需要講太多的道理了?
於是乎江臨和房抄裙自然就憋著一口悶氣了,怎麼說也要拿龍鳴書院的書生撒氣。
龍鳴書院的書生確實也是很有血性,就算是洞府境都想挑戰一下江臨和房抄裙。
江臨和房抄裙自然是來者不拒。
江臨和房抄裙也沒有下殺手,但是也把龍鳴書院那些書生打的最少三四個月別想下床。
最後從洞府境到玉璞境,近乎所有儒生都被江臨和房抄裙教訓了一遍,就連司空徒這龍鳴書院的院長都下場了。
不過這位院長針對的是房抄裙。
很簡單,房抄裙有一口氣,難道這名院長就沒有了嗎?
當時房抄裙殺的那一名准聖,就是他的弟子。
於是乎這位院長和房抄裙也算是兩敗俱傷了,可惜的是這位院長年紀有些大了,最後還是被房抄裙給贏了,現在估計躺在床上修養。
三天之後,江臨全身都是傷,不過還好,根本就沒有傷及根骨。
但是房抄裙就慘了,那司空徒一戰後,整個人包的跟個木乃伊似的。
不過沒想到的是龍鳴書院也是豁然,竟然主動送了藥材過來,而且沒有把江臨和房抄裙趕走,讓他們在院子裡好好養傷。
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龍鳴書院沒有任何追究。
「噠噠噠.......」
就在江臨被玖依和墨離拉著上藥的時候,院門被敲響。
墨離輕輕放下江臨的手,走出房間去開院門。
「墨離姑娘,江公子在否。」
來者是韓喆,也就是那一個接待江臨的賢人,境界金丹,那一天他是第一個找江臨打的,結果被一招秒了,現在躺靠在輪椅上,被一個下五境的年輕書生推著。
雖然他看起來不過面色蒼白,表面無傷,但實際上坐在輪椅上的他動都不敢動一下,否則冰寒劍氣就要肆虐他的經脈穴竅。
「不知韓先生有何事?」
韓哲忍痛道:「梧桐書院曾表示江公子也是半個儒生,兩個月後,龍鳴書院會舉行一年一度的龍鳴之辯,屆時整個龍鳴洲的大儒皆會來,若是江公子有閒余,也可參加。」
說罷,韓喆遞過一張請帖後,便讓自己的學生推著自己離開,仿佛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韓喆轉身離開後,江臨已經是來到院門前,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公子要去嗎?」
看著臉頰還帶著淤青的江臨,墨離心疼地說道。
「不是我去,而是你去。」江臨捏了捏墨離的臉頰。
「墨離去?」墨離可愛地眨了眨眼。
「嗯。」
江臨抬起頭看向天空,緩緩呼了一口氣。
「其實,龍鳴書院的很多書生,在某種程度來說,真的算是讀書人。」
……
江臨接受了龍鳴書院的邀請,留在龍鳴書院參加龍鳴辯學。
而在那一次踢館之後,書院眾峰一下子少了不少的身影,畢竟都在床上養傷,江臨和房抄裙也是安心養傷。
時間再過一個月,江臨的傷勢基本痊癒,房抄裙的傷勢也是穩定,至少不用包的像個木乃伊了。
這一天,房抄裙一大早來到江臨院落,表示要去上墳,問江臨去不去。
江臨這才知道,幾千年前,那一個以房憫威脅房抄裙的龍鳴書院准聖,就是這一天死的。
江臨自然是跟著去了,不過江臨沒有讓玖依和墨離跟去,而是想讓她們能夠幫忙掩飾一下,別讓憫憫跟過來。
走在山間小路,江臨和房抄裙在那天之後已經是出名了,可以說整個龍鳴書院,還真的是沒有不認識他們兩個人的。
尤其是那一些來自凡塵王朝的大家小姐,看著房抄裙和江臨的眼神就沒有不炙熱的。
甚至還有一個姑娘,被江臨和房抄裙猥瑣的眼神看得拔腿就跑,結果現在看向他們,竟然還帶著些小小的羞怯。
「你該不會要把他的墳給拆了吧?」江臨問道。
房抄裙白了江臨一眼:「你覺得我像是這樣的人嗎?」
「有點。」
「......」
稍微打趣之後,二人便是來到一座靈力稀薄的山峰。
這座山峰就沒有什么小道了,更沒有什麼亭子,一看就是沒有人住過,也沒想著去開發。
撥開叢叢荊棘、樹枝,再嚇退幾條竹葉青。
江臨二人滿身樹葉地來到一個小空地上,在雜草重生的中央,一個簡單的墳墓立在那裡,墳頭草已經是老高老高了。
在那墓碑之前,一個看起來三十歲模樣的女子手捧書本,輕聲讀書,在女子的身邊,一名男子盤膝而坐,閉上雙眼,只是陽光可以穿透他的身體,灑落在石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