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把匕首將月姬包圍,直直往月姬的身上刺去!
月姬微微驚訝一聲,上百把的匕首刺入月姬的身體。
就當所有人認為月姬要變成刺蝟之時,月姬原本所在的地方,被替換成一根竹子。
匕首通通插入那翠竹之中!
空中的另一邊,月姬掐動著手中法決,轉眼間,桖的腳下的沙地已經是泛起了一片的綠意。
轉瞬間,從這一片沙地之上,一根根的翠竹破土而出,竹林茂密,十里的戰場,竟然全部化為竹林!
就連江臨看了也是嘖嘖稱奇,覺得月姬一定是綠化好手!
月姬再小手一揮,一陣清風從竹林吹過,竹葉飄落,片片春意盎然的竹葉如同一把把的柳葉小刀,朝著桖割去,仿佛要將桖千刀萬剮!
桖也不著急,當一把把柳葉小刀距離桖不過半米之時,柳葉被盡數彈飛,沒有一片柳葉傷及桖的一分一毫!
「僅此而已?」
桖嘲諷一聲,四腳一踏,殷紅的血氣從桖的身邊衝出!
紅色血氣從桖的身後緩緩匯聚,最終形成一個巨大的血紅法相!
血紅法相大手一卷,十幾株柳樹被連根拔起,朝著月姬的方向扔去!
月姬腳尖輕踏,白皙的足尖點著翠綠的柳樹,輕輕揚起的裙邊可以看到月姬勻稱完美的小腿,還有那微微泛紅的膝蓋。
手掐法決,柳葉再起,柳葉化為一個綠色的巨人,直接撲向桖!
桖仰首長鳴一聲,天地間儘是的血色,一支軍隊竟然憑空所化,出現在空中。
這支軍隊中有人族,有妖族,還有不少上古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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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山脈一座相對獨立的小山上,已經是覆蓋了一層皚皚白雪。
這是妖王雪霽的獨立住所。
在成親的時候,妖王雪霽強行克制住了自己的能力,這才至少讓江臨成親的時候沒有下雪。
可是雪霽很不喜歡炎熱的氛圍,也無法過久的壓制住自己的被動技能,所以僅僅是一夜過去,這一座小山峰已經是覆蓋了一層皚皚白雪。
而在這一夜之中,雪霽只是站在山峰之上,只是這麼呆呆地站著,眺望著江臨院落的方向。
不知道的,還以為雪霽和那江臨有私情,江臨在洞房之時,雪霽只能在外面自顧自憐。
實際上,雪霽跟江臨一點關係都沒有。
江臨是誰,境界如何,為人如何,仙武合道之軀,無論是什麼,雪霽一點都不在乎。
甚至,若不是這些一直聽到江臨的名字,雪霽怕是連「江臨」兩個字都要忘記。
之所以來清月山參加江臨的婚禮,是因為殄彷的原因。
對於殄彷,雪霽的印象極好。
在雪霽心中,殄彷是一個很乾淨且強大的少女,就像是......自己的姐姐......
她想看一眼,像自己姐姐一般完美的少女,她要嫁給的男子,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看到後就離開,這是她當時的想法。
可是沒想到,在這個江什麼的人的身上,自己感覺到了姐姐的氣息。
是自己感覺錯了嗎?
可是怎麼可能呢……
明明是姐姐……姐姐明明在他的身體裡。
可是姐姐為什麼沒有回應自己呢……
「雪霽前輩走了?」
雪霽走後,逐漸融化的山峰之上,月老翁拄著拐杖走來。
在他的身百年,依舊是跟著那一隻像著二哈的大狗子,江臨也有一隻。
山峰之上,初雪沒有應答,只是看著雪霽離開的背影,眼眸中的內疚與傷心這逐漸加重。
初雪與雪霽自化形以來,便是形影不離,可是自神戰開始,初雪與雪霽便是聚少離多。
尤其是神戰後期,初雪將身體投入劍爐,以身煉劍,初雪與自己的妹妹再見也只能通過江楓。
更不要說神戰之後,江楓轉世,初雪亦是融入江楓的神魂,跟隨轉世。
其實當江楓死的時候,是解放了初雪的,初雪可以憑藉一朵千瓣冰蓮重塑身形。
可是,初雪沒有那麼做。
回想起之前的心情,由於相隔太久,初雪也是忘記了。
或許,自己是不想讓他一個人吧......
明明創造了一個沒有神靈的新世界,可是卻只有他一個人獨自輪迴,太過可憐了。
而現在.....
轉過視線,看向江臨的院落,鶯鶯燕燕的絕色少女們在江臨的身前晃來晃去,雖然他跪在搓衣板上,但是看起來挺幸福的。
「你是誰來著?」
轉過身,初雪微微歪過頭看向月老翁。
初雪知道他是月老翁。
而月老翁自然也不會回答「我是妖族天下的月老翁」。
「回前輩。」月老翁拱手道,「晚輩是萬族先鋒大軍第十陣的一名陣官。」
上古時期,萬族共同反抗神靈,江楓為萬族之首,下設十大將軍,十大將軍之下設百位羽官,羽位官下設千名陣官。
其中先鋒大軍為萬族最鋒利的長劍,每次大戰,皆是以鮮血撕裂神靈的一大道口子!
先鋒軍的第十陣,則被譽為長劍的劍尖!第十陣的陣官,更是年輕一輩天才中的最強者,若不是因為年齡不夠,已經是被推舉為羽官之一了。
「原來是你啊。」初雪對他還是有些印象。「當時你才不過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吧,沒想到,當初的小伙子已經是煉神境了。」
上古時期,每個天才進入弒神軍第一陣,都要表明入弒神軍第一陣的目的。
有人回答是想要得到江楓的親自指導,讓實力更上一層樓。
有人則是表示仰慕江楓才入的第一陣,就算是當時青竹在江楓的身邊,她們也表示想要為江楓生猴子。
還有人則是為了出人頭地!好在自己親友間吹噓。
有的人單純地想要成為最強!
而只有這個名為瑰的女子回答是「我想要一個沒有任何紛爭,萬族都開心生活在一起的世界。」
於此同時,初雪也是聽到在先鋒軍的將軍說第十陣的一個陣官說他抵禦神靈就是為了實現自己心上人的願望。
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個陣官心上人便是瑰。
「前輩所想無錯。」
月老翁笑著點了點頭。
「我這把老骨頭就快入土了,在這最後無非就是兩件事。
一件是將當時背叛瑰的那些斯文敗類親手斬殺!
另一件則是實現瑰的願望。
既然瑰想要看世間再無紛爭,萬族無仇,我這個老頭子肯定是做不到了,那麼,我便幫幫鋪個路。」
「所以你覺得江臨是一個極為不錯的人選?」初雪淡然道。
月老翁:「兩座天下若是想再無紛爭,可沒有那麼簡單!這可不是什麼契約就能解決的事情,兩座天下需要一個共同的帝王!一個讓兩座天下甘願俯首稱臣,就算是不願,也得低頭的千古一帝!
可是這種人出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首先他必須得對人與妖沒有任何的偏見,對於兩座天下更是可以接受,不會有任何的排斥!
再者,他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且還有足夠的人去支持!」
初雪輕輕一嘆:「很不巧,我家主人就滿足了這一切要求。」
月老翁咧嘴一笑:「不,是很巧才是。」
「江小子仿佛是為了如此而生,在浩然天下,色甲榜前十位皆是他的紅顏。
幾天之中,江臨不知道是怎麼過來。
說是幸福吧,還真的是挺幸福的。
說是煎熬吧……
吃飯的時候……
「小臨,多吃點豆芽。」
「豆芽有什麼好吃的,小臨,多吃點韭菜。」
「這蜜汁雞是師姐親手做的,小臨嘗嘗。」
「江臨!這爆炒牛腰好不好吃!」
「小臨.....」
每當吃飯,江臨都會吃到各式各樣的菜餚,碗裡的米飯只敢添半碗,而菜已經是堆積成一個小山頭。
看著桌子上玖依她們做的一個又一個的菜餚,江臨每次都得含淚吃完!
如果好吃也就算了......可是誰知道愫愫千落她們根本就沒有把加點加在廚藝上面!
甚至有一次小嫁把鹽錯以為糖,結果江臨差一點被甜死。
不過還好,不是把糖錯以為鹽,甜死總比咸死好.....
除了吃飯的時候,還有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
作為懲罰,江臨每天晚上抱著被窩往院子裡睡,還給自己打了個帳篷,挺不錯的。
但是每天晚上帳篷開開合合,冷風進來,凍得不行。
等江臨早上醒來,想要翻一個身,但是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動不了?
究竟是什麼鬼?敢壓我採花賊......不對......敢壓我玉璞境劍修的床?她就不怕我超度的?
結果睜開眼一醒來,發現自己玖依她們已經是進了自己的帳篷里......除了一雙眼睛能夠露出之外,整個人都被抱得嚴嚴實實的.....
還有洗澡的時候,江臨已經不敢在院子裡沐浴了,他一般是跑到清月山一座山中溫泉。
每次去溫泉沐浴的時候,江臨總是能看到那一隻大狗子。
最騷的是那隻大狗子竟然還會仰泳!
在溫泉里和大狗子比過幾次游泳後,一個人一狗又萌生出了友誼,並且江臨表示到時候介紹自家的二哈給他認識認識。
「小臨,為我束腰吧,這玉帶好難捆啊.....」
院落之中,就當江臨思考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可能成為大天使長的時候,姜魚泥迷迷糊走出房間,伸出小手一步一步地朝著江臨走過來。
這是姜魚泥的形態。
半個月以來,每當師父醒來的時候,都會是這個可愛的形態,而當師父要加入「戰爭」的時候,就會是姜羽霓的形態。
兩種形態對應著兩種性格,代表著少女的兩面,不過無論是哪種形態,江臨都很喜歡。
有一說一,當師父以姜羽霓的形態時,那種霸道總裁般氣場不言而喻!就連江臨都有一種想要單膝下跪,臣服於她高跟鞋下的感覺。
但如果是姜魚泥的形態,江臨會忍不住揉她的臉。
「師父,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師父了,要學會自己束腰了。」
江臨搖了搖頭,但還是起身,條件反射般就要為姜魚泥束腰,當時在雙珠峰的時候,江臨也是這麼做的。
「不要~」姜魚泥哼哼一聲,「還有,小臨,叫我魚泥,羽霓也行的,否則的話,師父要生氣了!」
「魚泥.....」江臨無奈道……
「嗯嗯。」
如同之前,江臨從身後近乎於環抱住姜魚泥,然後將絲綢玉帶一段一段纏繞在魚泥的腰間。
柔軟地靠在江臨身上的姜魚泥往江臨的肩頭蹭了蹭,再發出平穩的呼吸.....好像又睡著了,比之前睡得更香了。
而就當江臨把姜魚泥抱進房間,給她蓋好被子後,江臨剛走出房間,就被白玖依拉進了房間。
「夫君為我畫眉。」藕臂環抱著江臨的脖子,白玖依慵懶地掛在江臨的身上,桃花雙眸勾人心魄。
「我會讓這一切都變為可能......」
直視著舞愫愫嫵媚水盈的眼眸,江臨開口道。
不同於往日被白玖依姜魚泥殄彷她們的「欺負」時的從心,舞愫愫看到了江臨眼眸中的堅定與認真。
甚至那種不做到就不罷休的決心已經是滿溢出了眼眶。
仿佛只要有誰敢阻止他,那麼,他手中的劍,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事實上,很早之前,江臨早就決定了,自己要不停地提升境界,直到就算與世為敵,自己也要有足以保護愫愫她們的實力。
而現在,恢復了與舞愫愫的記憶,且與殄彷沁兒成親之後,江臨心中的那種渴望就更加的強烈。
可是要達到理想中的境界,很難。
要真正的保護愫愫她們,面對兩座天下的壓力保護自己所愛的人,光光是煉神境還不夠,而自己不過是玉璞境而已。
但是江臨更是知道,自己一定要做到,沒有其他的選擇。
否則,帶給她們幸福,將是空談。
「公子。」舞愫愫眼眸晃動,「若是公子堅持這麼做的話,會很累的哦。」
「沒事,反正差不多了。」
「公子很多朋友,會反對公子的。」
「無礙,我的朋友,會理解我的。」
「公子若是如此,可曾想過被兩座天下不容,從此萬劫不復?」
「沒有你們,不能讓你們過上安穩的生活,對於我來說,才是萬劫不復。」
二人互相對視,皆是無言。